易中海、贾东旭师徒灰溜溜的出了轧钢厂，狼狈的回到了四合院。
今天算是彻底把脸丢尽了。
师徒二人的脸色都很不好看。
一路上都没说话。
易中海恼恨贾东旭是猪队友，竟会添乱。
贾东旭埋怨易中海没用，连个八级工都考不上，不能让他跟着沾光。
下午还有一场二级工考核等着他。
但贾东旭根本没有把握。
这都考了十几次，每次结果都差不多。
秦淮茹和贾张氏都在医院照顾棒梗，小铛让一大妈照看着。
贾东旭看了眼空荡荡的家，连个窝窝头都没有，只能舔着脸去易中海家蹭饭。
一大妈看易中海一回来，就沉着脸。
心中也是猜到了什么。
肯定是八级工没有考过去。
她不敢吭声，生怕惹得易中海不高兴，默默端出饭菜，放在易中海面前。
这些饭菜，本是一大妈做好，准备庆祝易中海升级八级工的。
但现在也无所谓了。
反正都是给人吃的。
小铛嗦着手指头，看着一桌的饭菜，口水哗哗的流。
“中海啊，考的怎么样。”
聋老太算准了饭点，拄着拐杖溜达了过来。
她一早就盼着这顿饭。
早上一大妈给她送的玉米糊糊都没吃。
听到聋老太的声音，易中海死寂的目光，忽然亮了一下。
“老太太，您来了。”
易中海赶紧起身，将聋老太迎了进来。
瞧见贾东旭也跟了过去，很是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贾东旭像是没看见，跟了进来。
“中海啊，你脸色不是很好，是不是出事了？”
聋老太人老成精，一眼就瞧出了易中海的不对劲，所以问道。
不等易中海说话，贾东旭就开口了。
不过，这回的贾东旭学聪明了。
他直接省略了易中海技术不过关的事情，而是着重放大了易中海被厂办故意刁难，在思想品德方面卡级的事情。
这导致了易中海未能成功升为八级工。
一大妈和聋老太一听，顿时觉得不可思议。
聋老太道：“中海的为人，那可是有目共睹！厂办是不是弄错了？还是说，有人举报中海了？”
易中海瞥了眼贾东旭，这才将杨厂长当众揭露他当年没有支援大西北的内幕说了出来。
这算是易中海和聋老太第一次合作的胜利果实。
聋老太有了易中海做挡箭牌，避免了进入养老院。
而易中海也成功逃避了支援大西北建设的任务。
双方的这次互惠互利，为养老团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这个小杨，怎么能这样看你，当众污蔑你的名声，这明明是我老太太无人照顾，所以才去找他求情。”
聋老太的脸色也变得阴沉下来。
易中海道：“我这次没有进级也就罢了，来年还能再考，但声坏了，思想品德这一块，不给我评上去，那我这辈子都与八级工无缘了！”
聋老太犹豫道：“我和小杨有点交情，唉，明天我就去找小杨说道说道，不能埋没中海你的才能啊！”
听到聋老太要去找杨厂长求情，易中海悬着的心才算放了下来。
他知道，以聋老太的本事，只要出马，肯定十拿九稳。
一大妈见两人谈妥了，笑道：“既然事情说好了，那快吃饭吧！”
说着，几人看向饭桌。
“鸡腿呢？”
一大妈惊愕道。
因为聋老太最喜欢吃鸡腿和红烧肉。
这次一大妈特意做了红烧鸡腿。
但桌上的红烧鸡腿不见了。
只剩几块没什么肉的鸡块。
聋老太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
就听桌底传来悉悉索索的吸溜声。
几人朝桌底看去，便看到小铛吃的满嘴流油，手里拿着的赫然就是红烧鸡腿。
“你这赔钱货，竟敢吃我的鸡腿！”
聋老太崩溃了。
贾东旭也是吓了一大跳。
一把抓出小铛，对着屁股就是揍：“你这个死丫头，怎么敢偷鸡腿吃！我打死你！”
“┭┮﹏┭┮”
小铛嚎啕大哭。
“赔钱货就要看紧了，这么小就敢偷东西吃，长大了还怎么得了！”
聋老太凶相毕露，面容狰狞。
小铛见到聋老太狰狞的样子比她奶奶贾张氏还可怕，吓得大小便失禁。
贾东旭赶紧提溜着小铛回家换洗去了。
易中海和一大妈对视一眼，道：“老太太，就别跟小孩子计较了，这里还有别的肉吃，来，您快吃吧！”
望着夹到碗里的肉，聋老太冷哼一声，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但是没吃几口，聋老太就放下了筷子。
“素珍啊，你的手艺跟柱子比，还是差的太远了！柱子在医院怎么样了？”
聋老太问道。
提到傻柱，易中海和一大妈又是对望一眼。
这尼玛还用说？
他们压根就没将傻柱放在心上。
想起来的时候，就会关心一下。
有事的时候，谁会去管他。
尤其现在的傻柱，住在医院里，需要人照顾。
易中海更不可能主动去看望了。
一大妈也有一大堆事情，自然不会去看傻柱。
至于傻柱的病友棒梗，他的家属秦淮茹和贾张氏。
那是根本不可能去照顾傻柱了。
这意味着傻柱，从手术完成到现在，都没有人照料他的吃喝。
连上厕所都没有搀扶。
护士帮了傻柱几次，也就懒得搭理傻柱，催促傻柱将亲属找来。
傻柱孤零零的躺在病床上，盼着他的干爹易中海、亲奶聋老太来看他。
但盼星星盼月亮，就是没有盼到。
终于，因为小便失禁，傻柱仅剩的一颗蛋，也发炎了。
见易中海、一大妈不吭声，聋老太当然心知肚明。
“傻柱怎么说也是你们看着长大的，是个老实孩子，现在遭了难，需要人照顾，你们能帮一把是一把，不会吃亏的！”
聋老太的言外之意很简单，赶紧把她的大孙子傻柱搞回来吧。
不是傻柱做的饭菜，她吃的都不香了。
下午的时候，贾东旭回轧钢厂参加二级钳工考试，不出所料。
他再一次刷新记录，成为轧钢厂连续十年没考上二级工的天才。
面对周围工友的嘲讽，贾东旭倍感屈辱。
回到家，对着玩泥巴的小铛，又是一顿胖揍。
可怜的小铛，心里满是问号，中午是因为偷吃了鸡腿，所以挨打了。
可她下午什么都没做啊！
贾东旭打完小铛，气呼呼的回到炕上，用被子捂着脑袋，但是怎么睡都睡不着。
这时，他的脑海里又想起了胡柳胡同的翠翠。
那温香软玉的绫罗帐，才是他贾东旭的英雄地啊！
心里痒痒的贾东旭，就想去耍一耍。
可是一摸口袋，就几毛钱。
玛德。
贾东旭骂了一声，翻了个身。
忽然，他想起了老娘贾张氏经常在家里鬼鬼祟祟的藏着什么。
贾张氏能藏什么？
答案不言而喻。
想到这里，贾东旭来了精神，一个鲤鱼打挺翻了起来。
在家里翻箱倒柜找起了贾张氏的私房钱。
很快，就在某块松动的墙砖里，找到了贾张氏私藏的五百块私房钱。
当然，贾张氏不可能就这么点私房钱。
但贾张氏狡兔三窟，藏钱的地方也有好几处。
贾东旭犹豫了片刻，抽了两张大黑拾，急吼吼的就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