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因为李素珍是潜藏敌特的事情,被里里外外盘查了好几次,每个人的底细都被重新彻查清楚,才算告一段落。
尽管李素珍敌特案结束,但带给四合院众人的影响却没有那么快消失。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大家见了面只是点个头,根本不敢有过多的交流。
除了李素珍是敌特,自诩大院老祖宗的聋老太,也因从事了敌特活动而被逮捕。
这让整个大院的人都跟吃了苍蝇般难受。
将一个满清遗老、老敌特分子当成老祖宗供着,大家伙出了门都没脸见人。
95号红星四合院的名声再次一落千丈,成了远近闻名的罪恶沃土。
大院里被劳改的就有好几个,进精神病院的两个,还藏着两个敌特!
这放眼整个四九城都是罕见的!
媒婆圈已经明确表明了态度,凡是95号院的业务,一律不接。
大院里的小伙子根本找不到对象,当然,也没人愿意嫁进来。
就算是姑娘,都没人敢娶。
那些没工作的年轻人,更是没单位敢接收,哪怕是临时工,人家一听是南锣鼓巷95号院的,也都一律不要。
至此,95号院的人彻底成了过街老鼠,是街道宣传的反面典型。
傻柱虽然及时醒悟,没有酿成大错,但轧钢厂领导考虑到他和聋老太的亲密关系,不敢让他继续留在食堂做饭。
万一那天傻柱脑子犯浑,或者又被敌特威胁了,在饭菜里下点料,那就糟糕了。
所以,傻柱再次下放到了车间。
傻柱对此愤愤不平,认为自己举报是有功劳的。
不应该被这么对待。
但领导却告诉傻柱,如果他真的想要举报,在当天早上来到轧钢厂,就应该第一时间举报,而不是等到快中午了才向保卫科举报此事。
这中间的几个小时,你傻柱在干什么?
你傻柱在犹豫不决!
说明你傻柱当时有这个想法,想要投毒。
只是你及时醒悟,悬崖勒马了!
如果不是看在你在最后关头举报的份上,别说留在轧钢厂,能不能活着都是一回事。
傻柱被训斥的无地自容,偏偏一句话都反驳不了。
只能认命去车间干活。
不过厂领导们还是手下留情了,考虑到傻柱没有干技术的天分,所以就让他在车间烧锅炉。
这个工作比较适合傻柱,不需要动脑子。
就是夏天的时候热的要死。
每个月的工资也从37.5元降成了27.5元,但对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傻柱来说,也是足够了。
但傻柱因为和聋老太的关系,不管是在轧钢厂,还是四合院,都是被唾弃的。
谁让聋老太整天把傻柱是我亲孙子的挂在嘴上。
不明真相的人,还真以为傻柱就是聋老太的亲孙子。
傻柱也是万万没有想到,那个在他面前‘慈眉善目’的老奶奶,竟然也会是敌特。
还有那个一向和蔼可亲的一大妈,竟然还是敌特中的王牌!
一时间,傻柱都快分不清现实与虚幻。
令傻柱心碎的是,他最敬重亲爱的一大爷,患了很严重的精神病。
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傻柱一下子就失去了主心骨。
没有了易中海这个精神领袖的存在,傻柱只觉的每天都像是行尸走肉。
而齐之芳也被许父、许母给接走了。
因为齐之芳的肚子越来越大,还经历了绑架,差点就没命了。
这万一有个闪失,许家的根就算断了。
所以许父、许母把齐之芳接过去一起住,方便照顾。
王芳和王红也被一起带了过去。
四合院一下子少了这么多人,也变得冷冷清清。
秦淮茹每天洗衣做饭外,还得照顾贾东旭和小铛。
贾东旭成了植物人,瘫在炕上,大小便也都是拉在身上,每天臭烘烘的。
需要秦淮茹每天擦洗换衣服。
不然就会生褥疮。
但贾东旭之前对秦淮茹非打即骂,两人之间的感情走向了破灭。
秦淮茹又怎么可能悉心照料贾东旭。
每天进了屋子,闻到贾东旭身上的臭味,秦淮茹立马抄起火钳,对着贾东旭就是一顿打。
仿佛要将之前受的委屈,全部发泄出来。
“你这个废物,怎么还不死!要老娘照顾你!”
“去死吧,死吧!”
秦淮茹手中的火钳都打变了形,仍不解气,用手抓着贾东旭的头发,拼命的往墙上撞。
将贾东旭撞得头破血流,也不罢休。
时间久了,贾东旭全身都起了褥疮,并且浑身没一块好肉,都是青一块紫一块。
秦淮茹每天就给他喂点米粥,反正饿不死贾东旭就行。
某一天,周垚路过贾家屋外,往里瞄了一眼,见到炕上躺着的贾东旭也是大吃一惊。
贾东旭瘦的皮包骨头,就跟木乃伊似的,都没人形了。
贾东旭的情况,四合院众人都是心知肚明。
但现在大家都是各人自扫门前雪,哪管别人瓦上霜。
像贾家这样的,个个都是避之不及,生怕被秦淮茹给赖上了。
小铛倒是因祸得福。
因为贾东旭瘫了,棒梗进了精神病院,再也没人跟她抢吃的。
每天基本都能吃饱。
所以长胖了不少。
只是脑子坏掉了,整天疯疯癫癫。
前天去隔壁胡同玩,闻到一户人家煮肉吃,有肉香味。
她就直接跑进人家家里用手抓肉吃。
人家主人正好进里屋去了,没有瞧见。
等他出来的时候,小铛已经吃了好几块肉。
这年头肉都金贵,谁家都不舍得吃肉。
好不容易弄点肉,还被别人给吃了,搁谁谁不气?
于是抄起火钳就要打小铛。
那些肉在锅里煮的‘咕咕’冒泡,烫的不行,而小铛是用手直接抓着吃的。
烫的手、嘴巴,乃至喉咙都起了泡。
疼的小铛哇哇叫,可仍然不肯放过锅里的肉。
见人家要来打她,小铛情急之下,竟然抱起滚烫的砂锅就往外跑。
没走几步,便摔倒在地。
砂锅里的肉和汤全都洒了出来,泼了一地。
小铛一头栽在上面,烫的她龇牙乱叫。
主人家见到这一幕,也被吓坏了。
隔壁邻居听到声音跑来看,见到是95号院的小疯子偷肉吃摔倒在地,浑身都被烫的又红又肿,还起泡了。
但是没人同情小铛,全都谴责秦淮茹这个当妈的不好好看着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