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下醒神草的第三天，午后的训练场被晒得滚烫。林野正和佐助对练，苦无碰撞的脆响在空地上回荡，汗水顺着额角往下淌，砸在地面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速度慢了。”佐助的声音带着喘息，手里的苦无擦着林野的耳畔划过，带起一阵劲风。
林野侧身避开，反手将苦无刺向他的肋下，却被对方用小臂格挡开来。两人的动作越来越快，身影在阳光下交错，像两道追逐的光。
“休息一下吧！”小樱抱着水壶跑过来，额头上也沾着汗，“再练下去会中暑的。”她把水壶递给两人，瓶盖拧得很松，显然是特意准备的。
林野接过水壶喝了一大口，冰凉的水流顺着喉咙往下滑，舒服得眯起了眼。佐助靠在旁边的木桩上，手里转着苦无，目光落在林野被汗水浸湿的衣领上，眉头微微蹙了下。
“说起来，下周的任务是去北边的雪山，”小樱突然想起什么，拿出任务卷轴翻看，“听说那里很冷，积雪能没过膝盖呢。”
“雪山？”林野愣了一下，“需要准备厚衣服了。”
佐助的指尖在苦无的刃口上顿了顿：“雪山的忍术施展会受影响，尤其是火遁，查克拉消耗会更大。”
“风遁也一样，”林野点头，“低温会让气流变得滞涩，得提前适应。”
鸣人从远处跑来，手里拿着两个冰棒，是刚从冷饮店买的，还冒着白气：“快吃快吃！再不吃就化了！”他把一支递给小樱，另一支往佐助手里塞，被对方嫌弃地躲开，最后塞进了林野手里。
冰棒的甜混着冷气在嘴里化开，驱散了训练的燥热。林野看着佐助，发现他的嘴唇有些干裂——大概是练得太投入，忘了喝水。他把自己没开封的那支递过去：“吃点吧，降降温。”
佐助犹豫了一下，接了过去，撕开包装咬了一小口，薄荷味的冷气让他下意识地眯了眯眼。
千叶提着药箱过来时，正好看到这一幕，嘴角忍不住勾起笑意。“刚熬的绿豆汤，”她把保温桶放在地上，“解暑的，大家喝点。”
绿豆汤熬得糯糯的，带着冰糖的甜，喝下去浑身都舒坦。鸣人捧着碗喝得飞快，汤汁沾在下巴上，像只偷喝了蜜的小熊。
“雪山任务危险吗？”小樱轻声问，眼里带着担忧，“我听说那里有雪狼，很凶的。”
“放心吧，”林野笑着安慰她，“我们有卡卡西老师在，肯定没问题。”
佐助没说话，只是把冰棒的包装纸叠得整整齐齐，扔进旁边的垃圾桶。他的目光落在林野的训练服上，袖口处有块磨损的痕迹，是刚才对练时被苦无勾到的。
训练结束时，夕阳把训练场染成了橘红色。大家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佐助突然从忍具包里拿出个小布包，塞给林野：“雪山用得上。”
林野打开一看，是双厚厚的护腕，里面夹着保暖的绒毛，针脚细密，显然是手工做的。“这是……”
“上次去城镇买的布料，”佐助的声音有些不自然，“千叶说加层绒毛保暖。”
林野心里一暖，捏着护腕的布料，仿佛能感受到上面残留的温度。“谢谢。”
“走了。”佐助转身就走，黑色的身影很快融入夕阳的余晖里，耳尖却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红。
林野看着手里的护腕，又看了看他的背影，突然觉得，有些牵挂不需要说出口，就像这护腕里的绒毛，藏在布料下，却能在最需要的时候，带来最踏实的温暖。
远处的火影岩在夕阳中沉默矗立，仿佛在见证着这些少年的成长，见证着他们藏在汗水与冰棒里的羁绊，在时光里慢慢沉淀，愈发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