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天下午,五人便进入榆林府横山县境内,再过半个多时辰便能达达华严派所在地。路上顾成坤也向秦戈二人详细介绍了华严派的情况。
华严派创立只有八十余年,创派祖师曾是普陀寺僧人,学成高深佛家功法后,不知何故还俗到了榆林老家成立了华严派,一直以普陀寺附属门派自居。
只是随着时间推移,在祖师去世后,与普陀寺的联系便慢慢地淡了,现在许多外人都不知道华严派和普陀寺还有此种关系。当前华严派掌门是第三代弟子,顾成坤他们是第四代,而秦戈他们则是第五代弟子。
当前掌门曹醇是第二代掌门的大儿子,也是大弟子,武艺高强,内力深厚,传闻一只脚已踏入了八品境界;副掌门曹震,是曹醇的弟弟,七品小宗师实力;其下是四大长老,其中三人为上一代高手,还有一个是上代掌门的外姓弟子崔如琢,正是顾成坤的授业恩师。
四大长老都有七品以上实力,大长老据说已达到了八品境界,只是已有八十余岁,真实战力不得而知。
华严派位于横山县城北部雄风岭,在山脚处建造了占地极大的总堂。巍峨壮观的山门在几里地外就能看到,山门旁耸立两个丈许高的石狮,进入山门,宽敞的石板路旁是各种商铺,米粮布匹杂货应有尽有,各种吆喝叫卖声此起彼伏。
五人进入山门,秦戈看到的景象有些诧异,与他想象中的高门大派不尽相同,这里仿佛是一座热闹的城镇。再沿着街道走了里许,人流便稀疏了许多,迎面是一座气派的大门,门头悬挂着一块黑色匾额,上书三个鎏金大字“华严派”。周围十分安静,门口站着几个彪形大汉,见五人走来,几人赶紧上来打招呼:“顾师叔,您回来了?”
“嗯,最近门内可有要事发生?”
“没有什么要事,只是上面指示,最近门内弟子非长老以上之命不得出门。”
顾成坤点了点头,领着四人径直往门内走去。沿途经过前厅、花园、练武场后,进入一座院子内。
“二师兄回来了,”一声惊喜的声音响起,说话的是一个身材中等、双目有神的壮实汉子,他又回头向屋内喊道:“师父、师娘,二师兄回来了。”
顾成坤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又与院内其他人打了个招呼,便进入前厅,这时从内堂里转出几个人来,为首的身着儒衫,方脸黑须,面带笑容,顾成坤见到此人倒头便拜:“拜见师父、师娘。”崔如琢旁的一个美貌中年女子赶紧说道:“快快起来,路上没遇到什么危险吧?”
“谢谢师娘关心,此次出行倒没有什么危险。”顾成坤起身回道。
顾成坤将此行情况向师父详细讲述了一遍,又把没有经过师门同意收了两个弟子向师父请罪。
“呵呵,什么请罪不请罪的,为师门吸纳良才有功才是,你叫他们进来吧。”
顾成坤将候在门外的二人叫进前厅,二人慌忙趴下磕头。崔如琢仔细打量了两人一番,笑道:“你们不用紧张,如果愿意,就拜入我的门下罢。”秦戈两人赶紧磕头道谢。
“你们一路跋涉,先下去休息,明日再商议入门之事。”
崔夫人便让冯管家领着二人下去,“娘,我带他们下去吧。”站在崔夫人旁的女孩说道,声音清脆,大约十岁左右,面貌与崔夫人有八九分相似。
“去吧,可不准欺负他们。”崔夫人宠溺地笑道。
冯管家领着三人往外走。“我叫崔莹莹,是你们师姑,以后你们得听我的话。”崔莹莹嘴角含笑,边走边道。
秦戈二人面面相觑,刚进门就认了这么小的一个师姑,虽心有稍许不甘,但也只能点头答应。见二人应承,崔莹莹更是开心,道,“以后遇到什么难事,受了欺负,都可以找师姑帮你们出头。”
“嗯,”两人心中不屑。找女孩帮忙?那不成笑话了吗?
“这里便是你们住的地方,”冯管家带着他们来到一排厢房前,指着其中一间道,“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可以找门房的老郭头,也可以到前面的街上去买。”
秦戈二人拱手致谢。“吃饭在对面的厨房,”冯管家又指了一下厢房对面一间房子,“平时都是辰时早饭,午时中饭,酉时晚饭,记得不要错过时辰。”说完便带着崔莹莹走了,走时崔莹莹还对着二人做了个鬼脸。
两人走进他们的房。房间不大,里面只有两张床,一张桌子和两条凳子,桌上一盏油灯,除此别无它物。两人一路奔波,把包袱放下便摊在床上,闭着眼有一搭没一搭聊着。
“秦戈,你说我们真要叫那小姑娘师姑?”
“那有什么办法,年纪小,辈分大啊,她可是师祖的女儿。”
“明天我们应该都是拜在顾师父的名下吧?”
“也许吧。”
“以后学成了本事,总要叫那些欺负我的人知道我的厉害。”张满仓狠狠道。
“学成了再说。”
……
就在两人迷迷糊糊即将睡去时,门外传来“吃饭了”的叫声,“噌”的一声,两人闪电般跳起来,疾步往门口走去,等到都把手放在门栓上,同时又都笑了起来。
来到厨房,只见里面摆放着四张大桌,有二十几个人围坐在桌子旁,多是和秦戈同一辈分的弟子,还有门房、杂役之类,如顾成坤等二代弟子多已成家,在外购置了房子,而崔如琢、管家等则不在此就餐。
“秦戈、张满仓,这里。”一路同行的张姓弟子招呼他们。
两人走了过去,“我还没介绍自己,我叫张路,随便坐吧。”
“多谢张师兄一路照顾。”秦戈道。
桌上已经摆好几样菜式,有肉有菜,份量都不小,还有一大盘白粥和一大盘馍馍。张路盛了一碗粥,拿起一个馍馍就啃:“吃吧,别拘着。”
秦戈二人见样学样,便也吃了起来。不一会,桌面便干干净净了。“柳师傅,还有没有馍?”见张满仓吃了六个馍馍还意犹未尽,张路问厨子。
“没了,明天多蒸些便是。”柳师傅道。
“我吃饱了。”张满仓有些羞涩。
“没说你呢,我没吃饱。”张路道,“等下我们去前面街上去吃碗面。”
“好。”秦戈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