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儿,房间里走出了红儿、灵儿,两人中间夹着满脸通红的青冥,身后还跟着个一脸调皮的司藤。
四女有说有笑地来到凉亭,瞧见柳逸像条脱力的狗似的瘫在躺椅上,红儿当即大言不惭地调侃:
“哼,逸哥哥,现在知道错了吧?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胡闹!”
灵儿也跟着笑盈盈地附和:
“就是!
以后逸哥哥不听话,我们还这么收拾你!”
青冥红着脸低着头,一言不发,心里却在嘀咕:
“这些人怎么回事?这种事也能当面说出来?”
司藤可没这些顾忌,她看了眼围坐在石桌旁的几人,又瞥了眼躺椅上的柳逸,一溜烟跑到躺椅边,直接趴在柳逸身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蜷在他身侧。
柳逸也不阻止,就这么沉沉睡了过去。
快到中午时,柳逸才迷迷糊糊睁开眼。一睁眼,就见众女围在石桌上打起了麻将,神情惬意得很。
柳逸有些发懵,揉了揉眼睛,带着未睡醒的沙哑语气问道:
“夫人们,你们都突破了?
怎么一个个在这儿打起麻将来了?”
乌禅伽陵音头也没抬,双眼死死盯着面前的牌,不紧不慢地说:
“修炼讲究循序渐进,我们最近状态不佳,先休息几日,再闭关不迟。”
听着这蹩脚的借口,柳逸抽了抽嘴角,也没敢争辩。
他拍了拍趴在身上的司藤:
“行了,司藤,起来吧。
没别的事,我们去领地其他地方巡视一圈。”
司藤点了点头,乖巧地站到一旁。
柳逸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笑着看向众女:
“诸位夫人,有谁愿意跟我一起去巡视领地?”
这话一出,众女顿时跃跃欲试。玄女和圣女率先走过来,一左一右挽住柳逸的胳膊;紧接着,阿宁、霍秀秀、霍玲、陈文锦、英子、雪莉、尹南风也纷纷围了上来。
柳逸哈哈一笑,说道:
“行,那我们一起去!
看你们这模样,也是好久没出去散心了。”
众女顿时喜笑颜开。
随后,柳逸带着一众妻妾缓缓走下主峰,来到山脚。
红儿和灵儿去紫电貂族与九彩狐族,挑选了一批六阶巅峰的坐骑带回来,每人分配了一头。
柳逸亲自带队,众人骑着坐骑,浩浩荡荡地开始巡查整个中州。
一行人先是去了紫电貂一族。如今紫电貂早已彻底臣服柳逸,它们的原领地依旧由紫电貂族长统领。
当族长看到柳逸率众前来,当即带着族内核心成员匍匐在地,姿态恭敬,满是臣服之意。
柳逸与一众妻妾见此,脸上都露出满意之色。
他简单询问了族内近况与领地异常,确认一切安好后,便带着众人缓缓离去。
紧接着,他们又陆续巡查了九彩狐族、幽云豹族、碧眼蛇族,每到一处,各族族长皆恭敬相迎,领地内也一派安稳祥和。
可当柳逸一行人抵达骨鹰一族的领地时,他的眉头突然紧紧皱起,随即一挥手,示意众女停下脚步。
乌禅伽陵音、西王母、青冥三人见状,立刻神色一凛,缓缓走到柳逸身旁,目光警惕地投向骨鹰族领地深处,周身灵气悄然运转,做好了随时应战的准备。
紧接着,柳逸转头对妻妾们吩咐道:
“你们先在此等候,我去探查一番。
这里的气息让我极为不适,大概率是麒麟族的某位长老藏在此地。”
众女虽满心担忧,却也知晓探查之事人多反而碍事,便纷纷点头应允。
柳逸身形一闪,径直向骨鹰族领地深处掠去。
前行约莫一个时辰,空气中那股令人作呕的诡异之力愈发浓郁,柳逸的眉头却渐渐舒展,嘴角甚至勾起一抹冷笑:
“但愿是我猜测的那样,若是如此,对我们而言便是天大的好消息。”
话音落,他速度再提,向着更深处疾驰。
又过半个时辰,柳逸停在一处断崖之上,目光投向崖底——那里的诡异之力几乎凝聚成了实质,黑沉沉地翻涌着。
柳逸嘴角笑意更甚,随即收敛全身气息,在崖壁的缝隙间辗转腾挪。
快到崖底时,他选了一道山体裂缝,
将自己牢牢藏在其中,凝神望向下方。
只见崖底两侧,各守着一头巨大的麒麟,周身萦绕着丝丝缕缕的黑气,称之为黑麒麟也毫不为过。
场中还有近十头麒麟,皆是六阶巅峰乃至七阶的修为,却个个面色惶恐,匍匐在地,浑身颤抖,显得异常惊惧。
看到这一幕,柳逸的眉头骤然皱起,心底莫名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他按捺住躁动,继续蛰伏在裂缝中静观其变。
片刻后,那两头黑麒麟仿佛完成了某种仪式,缓缓转头看向匍匐在地的同族。
柳逸这才惊觉,这两头黑麒麟绝非普通族人,定然是麒麟族的长老——它们的气息雄浑至极,已然达到八阶巅峰,甚至隐隐触碰到了半步超脱境的门槛,仅凭气息便给了他极强的压迫感。
紧接着,其中一头黑麒麟抬起硕大的蹄子,在掌间划出一道浅浅的伤痕,一滴滴漆黑如墨的血液滴落地面。
这些血液竟似有灵性,在地上缓缓流淌,勾勒出一套诡异的阵法。
另一头黑麒麟也依样画葫芦,划开蹄子,将黑血滴入阵中。
做完这一切,两头黑麒麟身形一闪,竟化作两名身披黑袍的老者。
袍角遮面,看不清面容,唯有周身弥漫的诡异之力,浓郁得几乎要溢出来。
此时,柳逸已然彻底确定,自己方才的猜测还是保守了——这两头麒麟绝非八阶巅峰,而是实打实的半步超脱境!
若单挑其中一人,他尚有把握周旋,甚至伺机斩杀,可同时面对两位半步超脱境强者,柳逸最多只能自保不败,根本做不到一击必杀。
见此情景,柳逸心中既急又喜,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若能将这两位半步超脱境的麒麟长老斩杀,对麒麟族而言绝对是重创。
虽说,他尚不清楚这两人在布什么阵,但阵法成型的瞬间,他心底便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总觉得有大事要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