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SU27带着低空音速从塔台前方掠过，巨大的声响让塔台内的工作人员和经理耳朵都是一震。
“姜空，我cnm！”经理狼狈的爬到无线电前，怒吼道。
“哈哈！”
那边只传来了姜空爽朗的笑声，三年来所有的压力在这一刻似乎都释放得干干净净。
羽鹤重新飞上高空，塔台也逐渐丢失了他的视野。
经理平复心情，开口说到：“别飞出训练区，到时候被官方击落，有你好看的！”
“知道，我再开一会就下去了。”
……
天空是自由的，数百年前，乃至数千年前，人类站在地面看着飞鸟翱翔于天际，也会感到羡慕。
看吧鸟儿是多么自由，天空如此广阔，任它随意高飞。
太阳已经完全落山，时间也一点点来到晚上八点。
“机长，我的燃料快不足了，我们准备下去了吗？”羽鹤开口打断了姜空沉浸在无尽天空中的思绪。
姜空一愣，看了眼燃料表，确实已经快见底了，他点点头。
“行，返航吧。”
他一扭操作杆，平飞的机身向右侧去，身后的马赫环逐渐消失，整架机体的速度瞬间慢了下来。
“塔台，这里是羽鹤，我们准备返航。”
“塔台收到，我们将会对你进行引导。”
很快，地面上亮起了清晰可见的一整排引导灯。
“调整方位，准备入轨时请告知我。”
“收到。”
羽鹤的机体划过黑夜，从云层当中突入而出，短暂盘旋进行方向调整后机头对准了地面引导灯的方向。
高度持续下降，机翼上不断有水汽飞起，划得羽鹤痒痒的，油门已经被姜空拉下，降低发动机的输出功率，减速板慢慢的打开，一点点的将机体飞行速度降低。
几分钟后，羽鹤贴近了地面，速度已经降得极低，起落架从机腹中伸出，前起落架前的大灯照射着前方的地面，两只大长腿率先触地。
“吱嘎……”机身抖动了一下，已经降落成功。
“完美降落，羽鹤，你的技术太疯狂了！”塔台那边传来一道夸赞声。
“平常心，兄弟。”姜空呵呵笑道。
羽鹤慢慢的停止了移动，牵引车立刻上前，将羽鹤牵引向机库里面。
因为机娘体型极大，对于展开和收起都有严格的要求，必须在机库当中完成。
羽鹤被拖入机库，大门开始自动闭合。
姜空没有下飞机，坐在羽鹤的机体内发了会呆。
“机长？”羽鹤不清楚姜空在想什么，有些担忧的喊了一声。
其实羽鹤一直是一位温柔的机娘，只是在她的认知中，似乎没有必要对除了机长之外的人好。
所以她前几任飞行员，都觉得羽鹤好欺负，离了他们就不行了……
好像确实是，但是这不重要。
“我没事。”姜空抬起头，将头盔摘下，“就是后劲有点大。”
“走吧，先下去，你先和我去住一块。”
“和，和机长一起住吗？”羽鹤脸色微微发红。
“嗯，我和我爸妈一起住，家里刚好还有一间客房。”姜空轻轻点头。
姜空来到这个世界不久后就发现自己父母竟然还活着，非常不符合穿越者定律。
尽管如此，姜空还是和他们相处的非常融洽，姜空回家得少，他们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说实话，姜空觉得自己还应该契约一位直升机形态的机娘，这样移动方便点，到时候他想去哪就去哪。
乘坐俱乐部的大巴车回到城市当中时，已经快半夜十点，姜空掏出钥匙悄悄地打开大门。
一进门，姜空和羽鹤就看见一对老夫老妻站在吧台处腻歪。
姜空突然开门，两人吓了一跳，马上就看了过来。
一瞬间，整个屋子内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你个臭小子，回来不知道打电话说一声！”中年男人毫不犹豫的开口吼道。
“咳咳。”姜空尴尬的咳嗽两声，连忙将身后的羽鹤拉出来，“惊喜！”
“……”
确实是惊喜，姜空他老妈立刻快步走了过来。
“这是谁家闺女，被你拐来了？！”
她绕着羽鹤看了半天，越看越满意。
“真俊！你有什么本事能让这么漂亮的闺女看上你？”李桂芳狐疑的看着姜空，“别是骗了人吧？”
“妈，这是机娘。”姜空苦笑着解释道。
“什么？！！”老夫老妻同时开口惊叫道，声音都高了八度。
姜峰匆匆走过来扯住姜空。
“你怎么契约了一位机娘？你会开飞机吗？这种东西不是说什么学学理论知识，坐坐模拟仓就会的！”
姜空寻思这能难到哪里去？说实话，这个世界的驾驶员就开着机娘左转右转，看见人打一炮，模拟仓开个两天还不会那真是神人了。
可姜峰不这么认为，在他的意识里，驾驶员这种职业，不是一般人可以当的，纵云俱乐部再末流，对于普通人来说也是大资本。
里面一共就五位驾驶员，享受的那都是百万的年薪！
“放心，老爸，我可以的。”姜空无奈的说道，“我技术很好的，不信你问羽鹤。”
“羽鹤？”姜峰看向身后那位机娘，“是那位零攻击的废机娘？”
姜峰的话让刚刚还在对着李桂芳笑着的羽鹤瞬间就没了笑意，只是牵强的咧着嘴角。
姜峰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向羽鹤道歉：“对不起啊闺女，我这说话不过脑子，你别放在心上，你再怎么说都是机娘，其实我们普通人还是很尊敬你的。”
“我，我没事。”羽鹤牵强的笑了笑，轻轻摇了摇头。
“那个，叔叔，机长他的驾驶技术确实很好，比我见到都很多正式驾驶员都厉害的多！”
她开口为姜空解释道。
“真的假的？”姜峰又狐疑的看向姜空。
“当然。”姜空摆摆手，走进屋子内，拿起水杯倒了杯水递给了羽鹤。
“后天我和羽鹤就有一场比赛，到时候你们一定要来看。”
“行。”对于自己儿子能成为飞行员，虽然夫妻俩不是那么相信，但还是感到欣慰，到时候比赛一定不会缺席。
不仅如此，还得发发朋友圈，到时候赢了说不准还可以开个宴席庆祝一番。
只是那丫头好像没有攻击力……可能场面不会太好看。
总之，还是得庆祝一下。
“那明晚上你回家来，我们出去外面庆祝一下？”姜峰想了想，问道。
姜空摇摇头：“时间比较赶，明晚我要给羽鹤维护机体，等比赛结束吧，到时候无论是输是赢，我们都可以出去搓一顿。”
“行，那就这么定了。”姜峰也是爽快的人，两个大男人讨论一件事就是快，没有半点瞻前顾后，说啥就是啥。
一晚上的时间就这么平静的过去。
羽鹤不再酗酒，通过酒精麻痹自己，姜空也不在晚上不断的陷入死亡的噩梦。
羽鹤的存在就像家乡和自己最紧密的联系，将自己这个游子死死的系在它身边。
只是，姜空不清楚，未来还会不会碰见新的人联机体，在过去三年，他见过不少奇形怪状的机体，当然，也有那些充满设计美学的顶尖机体，但大多平庸。
可即便如此，姜空也没有找到过去的影子，地球上的各个系列，在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出现过。
SU，F，J系列，全然没有半点影子，倒是那些二战时期老古董，在这个世界好像遍地都是，细长的圆筒机体，甚至还有些使用螺旋桨的。
SU27是这个世界的第一台，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瑰宝。
但姜空相信，这不是最后一台。
或许有些不切实际，但他，仍旧想回家。
一夜就这么过去，明天还得上班，明天晚上还需要试机……
只是这么几个小时，姜空又开始手痒了。
但是考虑到自己身为王牌的名声，他没有选择半夜去夜袭羽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