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十成?”慕容靖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他早已习惯万事尽在掌控,此刻听见“九成”,语气里满是惯于高位的不满:“本王要的是必定痊愈,而非九成的侥幸。”
白莯媱当即挑眉:“慕容靖,你以为行医是捏泥人呢,哪来十成的准头?”
她把话挑明,“药材的药性、小皇孙身子的底子、后续调养的细致度,哪一样都可能影响结果。”
见他眉头没松,她又补了句,语气里多了几分专业的笃定:
“我敢说九成,已是把所有风险都算到了,换做太医院那些人,怕是连两成的把握都不敢跟你打包票。”
白莯媱见慕容靖还在犹豫,眼底的耐心瞬间耗光。
在现代,她最烦这种迟迟不决策的家属,明明九成已是极限保证,偏要在犹豫里耗时间。
行医这么多年,最清楚病情不等人,每多迟疑一秒,不确定因素就多一分,原本的九成,很可能不知不觉就降到八成,甚至更低,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她轻嗤一声,没再多说一个字,直接调头就走,背影挺得笔直,带着股“你不答应我也不勉强”的傲气。
反正治病是他求着自己,哪有她巴巴等结果的道理。
白莯媱心里门儿清:对付慕容靖这种人,就是不能给他脸。
她暗自冷笑,脚步没停——你越是上赶着凑过去,他越会觉得你有所图,反倒把姿态端得更高;
不如晾着他,让他自己想明白,谁才是眼下能救小皇孙的人。
果然,白莯媱才走两步,慕容靖声音从身后传来:“本王允你!”
白莯媱脚步顿住,连头都没回,声音里裹着几分得逞的笑意,清晰地传进慕容靖耳中:“两百两。”
见身后没动静,她又补了句,语气理直气壮,“多出来的一百两,是收你刚刚犹豫的‘耽误费’!”
“好!”慕容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字咬得极重,带着几分被拿捏住的不甘。
白莯媱用脚趾头都能想到慕容靖此时该有多愤怒,不愿被人要挟,却又不得不向她低头应下。
白莯媱转身,眼底还带着点未散的促狭,可开口的瞬间,语气瞬间沉了下来:“你做得了大皇子府的主?”
她盯着慕容靖的眼睛,没给半分含糊的余地,这事必须确认——她可不想费了力气,最后却被靖王府里人拦着,白忙一场。
慕容靖声音平稳却藏着十足把握:“本王会劝说大哥!”
他看着白莯媱的眼睛,一字一句说得清晰,显然对说服大皇子有十足信心,也想借此打消她的顾虑。
“那行!”白莯媱回。得到肯定答应白莯媱也放下心来。
没了顾虑,白莯媱瞬间放松下来,眼神里的促狭藏都藏不住。
目光落在慕容靖脸上,现代好看的人,也只是屏幕里的影像,哪有此刻面对面的生动?
她忽然想逗逗他,毕竟若真回了现代,这样随心所欲的时刻,怕是再也没有了。
白莯媱指尖点了点脸颊,笑得眉眼弯弯:“慕容靖,说真的,你笑起来还挺好看的。”
见他耳尖微不可察地泛红,她又添了把火,语气带着点夸张的逗弄。
“慕容靖,你脸红了,这模样要是搁在外面,定有万千少女为你魂不守舍,连路都走不动咯!”
慕容靖:这女人是什么脑思路?变的也太快了些!
白莯媱故意顿了顿,做出了一副可惜的表情,继续开口:“可惜了,是个面瘫,白长了这张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