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鼠庙外的太阳刚过正午,林墨带着众人往老街赶时,远远就看到青石板街口聚满了人 —— 雾隐村的李阿公领着二十多个村民,每人背着半袋灵鼠草;清河镇的船工们推着几辆板车,车上堆着桃木枝和驱邪膏;连老街卖豆腐的王叔都扛着磨豆腐的石磨杆,笑着说:“磨杆沉,能砸邪祟!”
“你们咋都来了?” 林墨又惊又喜。李阿公拍了拍灵鼠草袋:“雾隐村的灵鼠草能克邪气,你们去邪鼠窟,我们哪能在家待着?再说,这老街也是我们的家,得一起守!” 船工头也凑过来:“我们探过邪鼠窟的水路,从老街北口的河能绕到窟底,比走山路快一半,还能避开墨魇的外围邪祟。”
奶奶早就站在老当铺门口等,见他们回来,赶紧递上热毛巾:“擦把脸,我把艾草符都缝在你们衣襟里了,能挡点邪气。还有这袋灵鼠油丸,饿了含一颗,能补灵气还抗饿。” 说着又往竹筐里塞了块棉垫:“幼鼠们怕冻,垫着暖和。”
远古邪鼠走到众人中间,突然对着天空嘶鸣 —— 银毛泛出的淡金色灵气飘到每个人身上,像是给大家罩了层保护膜。元宝带着幼鼠们围过来,最小的幼鼠叼着之前找到的灵鼠珠,塞进林墨手里,小爪子还蹭了蹭他的掌心,像是在说 “加油”。
“出发!” 林墨举起三块邪灵窟核心碎片,碎片在阳光下泛着微光,“今天我们去邪鼠窟,彻底解决墨魇,守住鼠脉,守住我们的家!”
众人分成两队:一队走水路,由清河镇船工带路,坐着木船从北口河绕到邪鼠窟底;一队走山路,由雾隐村村民领路,带着灵鼠草和桃木枝,从正面吸引墨魇的注意力。林墨带着父亲、刘老三、赵小胖、李叔,还有远古邪鼠和寻宝鼠们,走水路 —— 他们要去阻止墨魇吸收灵脉灵气。
木船在河里划了约莫一个时辰,船底突然传来 “咕噜” 的声响,船工头赶紧喊:“到了!邪鼠窟的暗河口就在下面!” 众人顺着船工搭的木梯往下爬,刚进暗河,一股浓黑的邪气就扑面而来,空气里还飘着腐臭的味道,墙壁上的钟乳石滴着黑色的水珠,滴在地上 “滋滋” 冒白烟。
“前面就是邪鼠窟的主洞!” 船工头举着火把,照亮前方的通道,“墨魇肯定在主洞的灵脉中央,我们得悄悄过去,别被他发现。”
可刚到主洞入口,就听到 “轰隆” 一声 —— 墨魇的声音从洞里传来:“我知道你们来了!既然敢来,就别想活着出去!” 接着,入口处突然冒起黑红色的光,地面浮现出无数邪灵影子,组成一道 “邪血阵”,挡住了去路。
“是邪血阵!靠灵鼠草烟能破!” 李阿公带着山路队也赶到了,村民们立刻点燃灵鼠草捆,浓烟顺着阵眼飘过去,邪灵影子被呛得连连后退,阵眼的红光也淡了些。清河镇的船工们赶紧用桃木剑在地面划出灵鼠纹,灵纹亮起来,和浓烟缠在一起,形成一道突破口。
“冲!” 李叔举着木盾,率先冲进主洞。主洞比想象中大,中央的石台上,墨魇正坐在远古灵脉的源头,三块核心碎片悬浮在他头顶,黑色的灵气顺着碎片往他体内钻 —— 他已经开始吸收灵脉灵气了!
“墨魇!住手!” 林墨举起桃木剑,对着他大喊。墨魇缓缓转过身,浑身的邪气比之前浓了十倍,身高涨到三米,浑身覆盖黑毛,左臂是巨型邪鼠爪,背后还长着对黑色翅膀,胸口嵌着三块核心碎片,眼睛里满是疯狂:“来得正好!等我吸收完灵脉灵气,再吞了远古邪鼠的本源,你们就都是我的邪奴!”
说着,墨魇一挥翅膀,一道黑色的邪气冲击波直奔林墨!远古邪鼠突然冲过去,用银毛挡住冲击波,可邪气太浓,它的银毛掉了好几根,还被震得后退三步,嘴角甚至渗出点淡金色的血 —— 那是灵鼠的灵气血!
“始祖!” 林墨心疼地冲过去,却被墨魇的邪灵吞噬盯上 —— 一股无形的力量拽着他的灵气,桃木剑上的鼠纹都黯淡了。赵小胖想帮忙,刚举起桃木枝,洞顶突然掉下来块巨石,他赶紧扑过去护住竹筐里的幼鼠,自己的胳膊却被砸中,疼得他龇牙咧嘴:“墨墨哥,别管我,先阻止他!”
幼鼠们围着赵小胖,用小爪子贴在他的胳膊上,淡银色的灵气慢慢渗进去,伤口的血也止住了。母鼠对着林墨叫了两声,像是在催他赶紧激活四灵共鸣。
林墨掏出四灵物 —— 鼠脉之核、脉灵珠、脉源晶石、灵鼠牙坠,刚想激活,却发现碎片的邪气在干扰灵气,四灵物的光芒忽明忽暗。“得用灵脉的灵气!” 父亲突然喊,“邪鼠窟的远古灵脉能强化四灵之力,快到灵脉中央去!”
远古邪鼠像是听懂了,突然对着灵脉中央冲过去,用身体撞开墨魇的邪气屏障,在中央腾出块空地。林墨赶紧跑过去,刚站定,远古邪鼠就走到他面前,用额头抵着他的掌心 —— 银毛开始泛出耀眼的金光,灵气顺着林墨的掌心往四灵物里钻。
“始祖,你要干什么?” 林墨突然反应过来,秘典残页上的 “自愿献祭” 浮现在脑海,眼眶瞬间红了。远古邪鼠蹭了蹭他的手,又看了眼竹筐里的幼鼠们,最后对着灵脉中央嘶鸣一声 —— 它在告别,在传承!
“不要!” 林墨想推开它,可远古邪鼠的灵气已经开始融入四灵物:鼠脉之核爆发出绿光,脉灵珠的银光冲天,脉源晶石的黄光映亮整个主洞,灵鼠牙坠的红光缠着其他三灵的光芒,形成一道巨大的光柱,直冲洞顶!
“啊 ——!” 墨魇被光柱的气浪掀得后退,他疯狂地挥舞邪鼠爪:“我不会输!我要成为鼠脉邪主!” 说着就冲向光柱,想把碎片抢回来。可刚靠近,光柱突然凝聚成一只巨型灵气鼠神虚影 —— 虚影和远古邪鼠长得一模一样,银毛泛着金光,爪子里托着灵脉光球,眼睛是温暖的琥珀色。
虚影一爪子拍向墨魇,墨魇的邪鼠爪瞬间被拍碎,翅膀也断了一只。他还想挣扎,虚影的另一只爪子按住他的胸口,林墨趁机举起桃木剑,剑身上的鼠纹与虚影共鸣,一道 “终极灵鼠斩” 射出去,正好击中墨魇胸口的核心碎片!
“咔嚓 ——” 三块碎片同时碎裂,黑色的邪气瞬间从墨魇体内溃散,他倒在地上,身体慢慢化为黑气,最后只留下一声不甘的嘶吼:“我不甘心……”
碎片碎裂后的灵气,顺着灵脉中央往整个邪鼠窟蔓延,洞顶的坍塌停了,黑色的水珠也变成了清澈的泉水,墙壁上的邪气痕迹慢慢消失。巨型灵气鼠神虚影对着林墨嘶鸣一声,然后慢慢消散 —— 最后一缕金光,钻进了竹筐里最小的幼鼠体内。
幼鼠突然发出一声清亮的嘶鸣,银毛变得比之前长了些,眼睛也泛着淡金色,它跳到林墨手里,用额头蹭了蹭他的掌心,像是在说 “我会继承始祖的使命”。
“结束了……” 林墨抱着幼鼠,眼泪终于掉了下来。众人围过来,李叔拍了拍他的肩膀:“始祖没有消失,它变成了守护我们的灵气,变成了幼鼠的传承。”
走出邪鼠窟时,天已经黑了,月亮挂在天上,银光照在老街上。街坊们早就在街口等,见他们回来,赶紧递上热汤热饭。卖糖葫芦的大爷给每个人递了串糖葫芦:“甜的,解乏!” 修鞋的张婶抱着幼鼠们,笑得合不拢嘴:“以后这些小家伙就是我们老街的小守护者啦!”
接下来的几天,众人一起修复邪鼠窟和灵鼠庙,雾隐村的村民教大家种灵鼠草,清河镇的船工帮老街修好了北口的桥。林墨把秘典残页整理好,放在老当铺的樟木箱里,旁边还放着灵脉镜和四灵物 —— 这些都是鼠脉的传承,也是守脉人的责任。
一天傍晚,林墨坐在老当铺门口的台阶上,怀里抱着元宝,最小的幼鼠(现在大家都叫它 “小金”)趴在他的肩膀上,银毛在夕阳下泛着光。老街的青石板上,孩子们在追着玩,街坊们在门口聊天,艾草香飘得很远。
小金突然对着后山嘶鸣一声,银须闪着光。林墨摸了摸它的头,笑着说:“不急,我们先好好守护这条街,以后还有很多路要走呢。”
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老街上的鼠脉钟突然自己响了,“咚 —— 咚 —— 咚 ——” 三声巨响,钟身上的鼠纹全亮了,和邪鼠窟的灵脉连成一线,像是在宣告 —— 鼠脉永固,守护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