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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晋王府的防卫,远比表面上看起来的更加森严,甚至拥有连东宫都未能掌握的秘密力量?还是说,老三身边有能人异士,能未卜先知?不,这不可能。

那最大的可能,便是赵奎行事不密,留下了蛛丝马迹,被老三的人顺藤摸瓜查到了根脚。

“蠢材!误我大事!”朱标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温文尔雅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近乎狰狞的戾气。

他原本的计划天衣无缝,利用流言动摇父皇对老三的信任,再适时抛出那枚足以致命的血狼令,即便不能将老三彻底打入尘埃,也能让他失去圣心,远离权力中心。

可如今,流言刚起,火还没烧旺,引火线却差点烧到了自己手上!

他烦躁地踱回书案后,看着堆积如山的奏章条陈,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朱棡那张英气勃勃、甚至带着几分桀骜的脸。

这个三弟,从小就与他不太亲近,性子跳脱,不服管束。

原以为就藩太原后,天高皇帝远,能让他安分些,没想到竟在军中闯出偌大名头,此次回京,更是隐隐有与他分庭抗礼之势。

军功,威望,甚至……连母后的偏爱!凭什么?!他才是嫡长子,是大明名正言顺的储君!

一种混合着嫉妒、愤怒和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恐惧,在他心中疯狂滋长。

他绝不能容忍任何人威胁到他的地位,哪怕是自己的亲弟弟!

“殿下,”书房门被轻轻推开,刚才离去的心腹内侍去而复返,脸色比刚才更加难看,他快步走到朱标身边,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惶恐,“不好了,殿下……赵奎……赵奎他走不了了!”

“什么?!”朱标霍然抬头,眼中厉色一闪,“怎么回事?”

“奴婢刚安排好人手,准备连夜送赵奎从西便门出城,可……可我们的人发现,赵奎家宅周围,不知何时多了几个生面孔,看似是寻常百姓,但眼神锐利,步履沉稳,分明是……是锦衣卫的暗桩!”

内侍的声音带着哭腔,“他们……他们恐怕早就盯上赵奎了!我们的人不敢轻举妄动,只好先撤了回来。”

“啪!”朱标手中的一支上等狼毫笔被他生生折断,墨汁溅了他一手,他也浑然不觉。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浑身冰凉。

锦衣卫……动作竟然如此之快!父皇这是动了真怒,铁了心要一查到底!

而且,毛骧那个老狐狸,显然已经将赵奎列为了重点怀疑对象,甚至可能已经掌握了一些自己不知道的情况!否则,绝不会如此迅速地布下监控!

完了……朱标脑子里瞬间闪过这两个字。

赵奎一旦落入锦衣卫手中,以诏狱那些骇人听闻的手段,他根本扛不住!到时候,他会不会把自己供出来?

就算他忠心,咬牙不认,可锦衣卫顺着他这条线查下去,难保不会查到其他蛛丝马迹!

那些散播流言的人,虽然经过几道手,但也并非天衣无缝……

冷汗,瞬间浸湿了朱标的内衫。他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什么叫灭顶之灾!

构陷亲王,尤其是以“通敌”这等大罪构陷一位刚刚立下赫赫战功的亲王,一旦坐实,即便是他这个太子,也绝对承受不起父皇的雷霆之怒!废黜?圈禁?他不敢再想下去。

“殿下,现在……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内侍带着哭音问道,已是六神无主。

朱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大脑飞速运转。不能慌,绝对不能慌!他是太子,是大明未来的皇帝,绝不能就此倒下!

他深吸几口气,试图平复狂跳的心脏,沉声道:“立刻……立刻去请少师(李善长,此时虽被罢官,但仍有影响力,且与朱标关系密切)和詹事府几位先生过来,就说……就说孤有要事相商。”他需要智囊,需要有人帮他分析局势,寻找破局之法。

“是,是!”内侍如蒙大赦,连忙退出去传令。

朱标看着窗外浓得化不开的夜色,只觉得那黑暗仿佛要将他整个吞噬。他喃喃自语:“老三……你真是好手段啊……这一招,是要置我于死地吗?”

……

与此同时,晋王府内却是一片祥和。

晚膳过后,朱棡并未像往常一样去书房,而是陪着徐妙云和常清韵在花园的水榭中纳凉。

水榭四面的竹帘卷起,晚风带着池塘的湿气和荷花的清香徐徐吹入,驱散了白日的余热。

几盏精致的宫灯悬挂在梁下,散发出柔和的光晕,将水榭映照得如同仙境。

徐妙云的身子越发沉重,此刻正半倚在铺了软垫的躺椅上,满足地小口吃着朱棡亲手为她剥的、冰镇过的荔枝。

晶莹剔透的果肉入口即化,甜滋滋的滋味让她眯起了眼睛,像只慵懒的猫咪。

“朱棡哥哥,你也吃嘛。”她拿起一颗剥好的荔枝,递到朱棡嘴边。

朱棡笑着张口接了,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瞟向一旁安静坐着的常清韵。

她正就着灯光,低头绣着一件小肚兜,红色的绸缎上,一只憨态可掬的小老虎已然初具雏形,针脚细密均匀,显然费了不少心思。

昏黄的灯光勾勒出她柔和专注的侧脸,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显得格外温婉动人。

“清韵,歇会儿吧,灯光暗,仔细伤了眼睛。”朱棡温声道。

常清韵抬起头,对他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针线:“不妨事的,就快绣好了。妙云妹妹产期将近,总得多准备些。”

她说着,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朱棡看似放松,实则眼底深处藏着一丝锐利的眼神,心中了然。

外面定然是风雨欲来,王爷此刻的平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伪装罢了。

但她什么也没问,只是默默地用自己的方式,为他维系着这片小小的、安宁的天地。

“姐姐绣得真好!”徐妙云探过头来,看着那活灵活现的小老虎,满眼羡慕,“我的手就没姐姐巧,上次想给孩儿绣个帕子,差点把鸳鸯绣成了水鸭子。”

她这话一出,连旁边侍立的几个贴身侍女都忍不住掩嘴轻笑。水榭内的气氛顿时轻松欢快起来。

朱棡也被她逗乐了,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你呀,能安安稳稳地把咱们的孩儿生下来,就是大功一件了。这些针线活计,自有府里的绣娘去做,何必自己劳神。”

“那怎么一样嘛!”徐妙云嘟起嘴,“这可是做娘亲的心意!”

“好好好,心意最重要。”朱棡从善如流,又递过去一颗荔枝,“不过现在,多吃水果,保持心情舒畅,才是头等大事。”

看着徐妙云重新专注于美食,朱棡端起旁边小几上的冰镇酸梅汤,慢慢啜饮着,目光再次投向窗外沉沉的夜色。

张诚下午已经将锦衣卫秘密监控赵奎宅邸的消息禀报给了他。一切,都在按照他预想的方向发展。

朱标果然慌了,甚至试图将赵奎送走,可惜,已经晚了。

他心中并无多少快意,反而有些沉重。

兄弟阋墙,走到这一步,非他所愿,但形势逼人,他别无选择。

他不能将自身和身边人的安危,寄托于对手的仁慈之上。

“王爷,”常清韵不知何时走到了他身边,将一件薄薄的披风轻轻搭在他肩上,“夜里风凉,仔细身子。”

朱棡握住她的手,感受到她掌心传来的温凉触感,心中的那点沉重似乎也消散了些。他低声道:“放心,我心里有数。”

就在这时,水榭外传来一阵极轻微的脚步声,张诚的身影出现在月光下,他并未靠近,只是远远地对着朱棡微微点了点头。

朱棡会意,知道是有新的消息了。他不动声色地拍了拍常清韵的手,又对徐妙云柔声道:“妙云,你和清韵再坐会儿,我有些军务要去书房处理一下,很快就回来。”

徐妙云虽然有些不舍,但还是乖巧地点点头:“那朱棡哥哥你快点回来哦。”

常清韵则递给他一个“一切小心”的眼神。

朱棡起身,走出水榭,与张诚并肩朝着书房走去。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殿下,”走到无人处,张诚才压低声音,难掩兴奋地道,“东宫那边有动静了!约莫半个时辰前,太子紧急召见了李善长和詹事府的几个属官,密谈了近一个时辰才散。我们的人虽无法探听具体内容,但李善长出来时,脸色十分凝重。另外,监视赵奎的人回报,东宫之前似乎有派人接近赵奎家宅的意图,但发现我们……哦不,是发现锦衣卫的暗桩后,立刻撤走了。”

朱棡听着,脸上露出一丝预料之中的神色。“看来,咱们的太子殿下,是彻底乱了方寸了。李善长那个老狐狸……他或许能看出些端倪,但事已至此,他恐怕也想不出什么万全之策了。毕竟,人证(赵奎)物证(血狼令,虽然他们不知道在我手里)几乎都指向了他们,父皇又亲自盯着,他们现在做什么,都像是欲盖弥彰。”

“那殿下,我们下一步……”张诚请示道。

朱棡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决断:“是时候……给这把火,再添最后一捆柴了。让我们在锦衣卫里的那个‘影子’,‘无意中’向毛骧透露一个消息……”

他凑近张诚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细细吩咐了几句。

张诚越听眼睛越亮,最后重重抱拳:“妙啊!殿下!此计若成,太子那边便是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末将这就去安排!”

看着张诚匆匆离去的背影,朱棡独自站在月光下,仰头望向夜空中那轮皎洁的明月。银辉洒落,为他周身镀上了一层清冷的光晕。

“大哥,别怪弟弟我心狠。”他低声自语,声音在寂静的夜里飘散,“要怪,就怪你率先打破了这游戏的规则。这储君之位……看来,也并非那么牢不可破。”

他转身,朝着水榭的方向走去,那里还有等待他的温暖。

而这场围绕着血狼令和流言展开的、不见硝烟的战争,胜负的天平,正在悄然倾斜。

真正的雷霆,或许明日,或许后日,便会轰然炸响在这应天府的上空。

月色如水,静静流淌在晋王府蜿蜒的回廊和精致的飞檐之上。朱棡踏着青石板路,朝着水榭的方向不疾不徐地走着,方才与张诚密议时的那份冷冽和决断,如同潮水般缓缓退去,重新被脸上那副温和淡然的神色所取代。他深知,越是关键时刻,越不能在亲近之人面前流露出丝毫异样,尤其是怀着身孕、心思敏感的徐妙云。

水榭中,灯火依旧温暖。徐妙云似乎有些乏了,靠在躺椅上,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手里还捏着半颗没吃完的荔枝。常清韵则依旧坐在灯下,手中的绣活已经完成了一大半,那只红色绸缎上的小老虎愈发显得威风凛凛,憨态可掬。见朱棡回来,她抬起头,递过一个询问的眼神。

朱棡对她微微颔首,示意无事,目光随即落在快要睡着的徐妙云身上,眼中不禁泛起一丝宠溺又无奈的笑意。他放轻脚步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拿起她手中的荔枝,又取过旁边备着的薄毯,动作轻柔地盖在她身上。

他的动作虽轻,还是惊动了浅眠的徐妙云。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是朱棡,嘟囔了一声:“朱棡哥哥……你回来啦……”声音带着浓重的睡意,像只撒娇的猫儿。

“嗯,回来了。”朱棡在她身旁坐下,抚了抚她散落在额前的碎发,“困了就回房睡吧,这里虽然有风,但夜深了,终究有些凉气。”

徐妙云揉了揉眼睛,努力驱散睡意,摇了摇头:“不要,我还想再坐一会儿,陪陪你和姐姐。”她说着,顺势靠进朱棡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满足地叹了口气,“这样真好。”

朱棡揽着她,感受着她身体的温热和那明显隆起的腹部传来的生命气息,心中一片柔软。他抬头,正好对上常清韵望过来的目光,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水榭内再次陷入了宁静,只有晚风拂过荷叶的沙沙声,和远处隐约传来的更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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