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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秋的周六晨光,像被揉碎的金箔,轻轻铺在老巷子的青石板上。比天光更早唤醒巷子的,是巷口老人们的絮语——王奶奶提着竹篮,篮里躺着带露的青菜,正和李爷爷说昨儿买的橘子甜;张爷爷手里攥着太极剑,剑穗在风里轻轻晃,聊着晨练时遇到的趣事。孩子们的笑声是巷子里最亮的光,穿着红棉袄的小囡囡追着穿蓝外套的男孩跑,手里的风车转得“呼呼”响,笑声撞在斑驳的砖墙上,又弹回来,落在一尘的窗纸上,像撒了把银铃。

一尘是被心里的期待叫醒的。天还蒙着层浅粉的光,他睁开眼,第一反应就是摸过手机——不是看时间,是想看看有没有阿哲的消息。昨天阿哲说,文化用品企业的王经理今天会给赞助回复,还有阿哲的爸爸要过来修石榴树,这两件事像两颗甜糖,揣在他心里,让他连梦都浸着暖意。

穿好衣服推开房门,晨露立刻沾了裤脚,凉丝丝的,却带着草木的清润。院子里的石榴树还浸在晨光里,枝桠上挂着的露珠像谁撒了把碎钻,阳光从东边的屋顶漫过来,露珠忽然亮起来,把树枝映得透亮,连树皮的纹路都清晰可见。一尘走过去,手掌轻轻贴在树干上,指尖能触到里层隐隐的温意,心里悄悄想着:等阿哲爸爸修完,明年说不定真能抽出新枝,开一树艳红的花,到时候老人孩子坐在树下读诗,多好。

进屋时,晨光已经透过窗棂,在书架上投下细碎的光斑。他把昨天没整理完的诗集抱出来,摊在刚淘来的实木桌上。这些诗集是他攒了半年的“宝贝”——有从旧书店淘来的大字版《唐诗宋词》,书页泛黄却透着墨香;有朋友送的现代诗集,封面上印着淡雅的插画;还有几本儿童诗集,封面上画着小兔子和小花朵,是特意给孩子准备的。他蹲在书架前,一本本分类摆放:第一层放唐诗宋词,每本都按朝代排好,《唐诗三百首》放在最显眼的位置;第二层放现代诗,海子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和顾城的《一代人》挨在一起;第三层放儿童诗集,《小草的歌》《小花的梦》摆得整整齐齐。

摆完后,他又找出彩笔和硬纸板,裁成小小的牌子,在上面工工整整写着“唐诗宋词”“现代诗”“儿童诗集”,每个字都涂了不同的颜色,红色的“唐”、蓝色的“现”、黄色的“儿”,像给书架戴了串彩色的项链。他把牌子分别挂在每层书架的侧面,轻轻晃了晃,牌子上的流苏(是用旧毛线做的)轻轻摆动,心里忽然觉得,这书架好像活了过来,正等着老人孩子来翻开书页。

刚收拾完,院门外就传来“咚咚”的敲门声,裹着阿哲清亮的声音:“一尘,开门!我和我爸来给石榴树‘治病’啦!”

一尘赶紧跑去开门,阿哲站在门口,旁边跟着个中年男人——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色工作服,袖口卷到胳膊肘,露出结实的小臂;手里提着个帆布工具包,里面露着锯子、斧头和绳子,不用问,肯定是阿哲的爸爸。“叔叔好,辛苦您跑一趟。”一尘赶紧打招呼,声音里带着点紧张,又有点期待。

“小伙子好,”阿哲爸爸笑着说,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像盛开的菊花,“阿哲跟我说,你们要开公益诗社,给老人孩子读诗,这是好事啊!我正好会点修书的手艺,能帮上忙,高兴还来不及呢。”

“谢谢叔叔,”一尘侧身让他们进来,“院子里有点乱,您别介意。”

“不碍事,”阿哲爸爸走进院子,目光先落在石榴树上,绕着树走了一圈,又抬头看了看枝桠,伸手摸了摸树干,“这树底子好,就是枯枝太多,像人身上长了‘小疙瘩’,得赶紧去掉,不然会抢养分。”他说着,从工具包里掏出副帆布手套戴上,又拿出锯子,“我先把枯枝锯掉,再给树根松松土,撒点肥料,明年肯定能发芽。”

阿哲和一尘在旁边帮忙,阿哲负责递工具,一尘负责扶着树枝,怕锯的时候树枝晃得太厉害。阿哲爸爸的手艺很熟练,锯子在他手里像有了灵性,贴着枯枝的根部轻轻一拉,“咔嚓”一声,枯枝就掉了下来,切口平整得像用尺子量过。“你们看,”他举起锯下来的枯枝,“这枯枝里面都干了,一点水分都没有,留着只会害了树。做人做事也一样,遇到‘枯枝’一样的困难,得赶紧解决,别让它影响了正经事。”

一尘点点头,看着地上的枯枝,忽然觉得这话很有道理——诗社筹备时遇到的困难,比如没钱买桌椅、没地方找书架,不就像这些枯枝吗?只要慢慢解决,总能熬到“发芽”的那天。

修书的时光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中午。阿哲爸爸把所有枯枝都锯掉了,又用斧头把树干上的杂枝削干净,露出光滑的树干;然后拿出小铲子,给树根周围的土松了松,土块被拍得细细的,像铺了层碎棉絮;最后从工具包里掏出个布袋子,里面装着黑色的肥料,均匀地撒在树根周围,“这是我自己配的有机肥,没化学添加剂,对树好,也对人好,老人孩子在树下玩,放心。”

两人看着修剪后的石榴树,忽然觉得清爽多了——剩下的枝桠错落有致,像精心设计过的盆景,阳光落在枝桠上,投下细碎的影子,落在青石板上,像画了幅小小的画。“谢谢叔叔,辛苦您了,”一尘说,“中午就在这吃吧,我去巷口买几个菜,咱们一起吃。”

“不用不用,”阿哲爸爸摆摆手,摘下手套,擦了擦额头的汗,“我下午还要去给邻居修水管,得赶紧回去。你们好好搞诗社,要是再需要修个东西、搬个重物,跟阿哲说一声,我随叫随到。”

阿哲也说:“是啊,不用留了,我爸说话算话,下午真有事。咱们中午去吃张叔的馄饨,我请你,就当庆祝咱们修完树。”

送阿哲爸爸到巷口,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两人才转身去张叔的馄饨摊。张叔的摊子前已经围了几个人,锅里的水“咕嘟咕嘟”响,馄饨在水里翻着滚,香气飘得老远。“张叔,我们来啦!”阿哲笑着喊。

张叔抬起头,看见他们,眼睛一亮:“哟,修完树啦?看你们这满头汗,肯定饿坏了。两碗馄饨,多放虾皮和紫菜,对不对?”

“对!张叔您太了解我们了!”阿哲拉着一尘坐在小凳子上,刚坐稳,就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晃了晃,“对了,昨天我跟文化用品企业的王经理聊了半小时,他说今天会给赞助回复,说不定这会儿就有消息了。”

一尘的心跳忽然快了点,指尖轻轻攥着衣角:“希望能拉到赞助,这样咱们就能买更多诗集和文具了。”

“肯定能!”阿哲刚说完,手机就“叮铃”响了,屏幕上显示“王经理”三个字。他赶紧接起电话,声音都有点发颤:“喂,王经理您好……真的吗?!太好了!……谢谢谢谢!……好,我们明天一早就去拿赞助款……麻烦您了,再见!”

挂了电话,阿哲把手机往桌上一拍,兴奋得差点跳起来:“拉到了!拉到五千块赞助!王经理说,他们觉得咱们的公益诗社特别有意义,不仅愿意给五千块现金,以后还会长期合作,每季度给咱们送一批诗集和文具,都是免费的!”

一尘的眼睛瞬间亮了,像落了星光:“真的吗?那太好了!有了这五千块,咱们就能给老人买放大镜,给孩子买彩笔,还能多囤点大字版诗集了!”

“可不是嘛!”阿哲拿起桌上的筷子,敲了敲碗沿,“我就说,好事情总会轮到咱们的!以后咱们的诗社,肯定能让老巷子满是诗的声音!”

这时,张叔端着两碗馄饨过来了,馄饨浮在汤里,像小小的元宝,虾皮和紫菜飘在上面,香气扑鼻。“看你们这么开心,是不是有好消息了?”张叔笑着问。

“是啊张叔,”一尘舀了个馄饨,吹了吹,放进嘴里,“我们拉到赞助了,以后诗社搞活动,您要是有空,也来听我们读诗啊。”

“好啊!”张叔笑得更开心了,“到时候我再给你们送馄饨,让大家都尝尝我的手艺!”

两人一边吃馄饨,一边聊诗社的计划——明天先去企业拿赞助款,然后去文化用品批发市场买东西,要挑最实惠的大字版诗集、最安全的儿童彩笔、最轻便的老人放大镜;下周找社区的李阿姨和留守儿童之家的王老师,确定第一次活动时间,就定在下周末,先请巷子里的老人来“暖房”,读几首温柔的诗,再聊聊家常;以后每周固定搞活动,周一到周五下午给老人读诗,周末上午给孩子上读诗课,下午组织画画、折纸的小活动……阳光透过馄饨摊的遮阳棚,落在两人的碗里,连汤都变得金灿灿的。

吃完馄饨,两人回到诗社。阿哲坐在实木桌前,打开手机地图,开始查附近的文化用品批发市场。“你看,离咱们这三站路,有个城东文化用品批发市场,我以前给杂志社买纸笔去过,里面的东西又便宜又好,”阿哲指着屏幕,“咱们明天去那买,肯定能省不少钱。”

一尘凑过去看,地图上的批发市场标着红色的点,旁边还有很多好评:“老板人好,东西实惠”“公益采购给打折”。“好,听你的,”他点点头,“咱们明天早点去,争取一天把东西买齐。”

周日的晨光比周六更暖些,巷子里的早点摊刚支起来,油条的香气就飘满了巷。两人吃完李婶家的豆浆油条,就骑着电动车去文化用品企业。企业在一栋浅灰色的写字楼里,王经理早就等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信封和一份合作协议。“欢迎你们,”王经理笑着递过信封,“这是五千块赞助款,协议上写了咱们的长期合作计划,以后每季度,我们会给你们送两百本诗集和一百套文具,你们要是有其他需要,也可以跟我提。”

阿哲接过信封,手里沉甸甸的,心里更暖:“谢谢王经理,我们肯定好好搞诗社,不辜负您的信任。”

“不用谢,”王经理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们做的是公益,是好事,我们能帮上忙,也很荣幸。以后诗社搞活动,记得通知我,我也来凑凑热闹。”

从企业出来,两人骑着电动车去城东文化用品批发市场。市场门口停满了自行车和电动车,往里走,密密麻麻的摊位排得像条彩色的街——卖诗集的摊位摆着五颜六色的书,卖文具的摊位挂着各式各样的彩笔,卖小礼物的摊位堆着毛绒玩偶和小手帕,空气中混着纸张的清香和塑料的轻味,却透着热闹的烟火气。

“咱们先去买诗集,”阿哲拉着一尘,走到一个挂着“平价诗集批发”牌子的摊位前。摊主是个戴眼镜的阿姨,手里拿着本《唐诗宋词》,正在给顾客介绍。“阿姨,我们想买点诗集,有大字版的吗?”阿哲问。

“有啊!”阿姨笑着拿出几本书,“你看这大字版《唐诗三百首》,字有指甲盖大,老人看着不费眼;还有这种儿童诗集,带拼音和插画,孩子喜欢读。你们要多少?”

“大字版的要五十本,儿童诗集要一百本,现代诗要五十本,”阿哲说,“我们是搞公益诗社的,给老人孩子用的,您能不能便宜点?”

阿姨一听“公益”,立刻点头:“没问题!公益事业我支持!平时这些书卖十五块一本,给你们算十二块,一共两百本,两千四百块,怎么样?”

“谢谢阿姨!”两人赶紧答应,帮着阿姨把诗集装进袋子里,每本都小心翼翼的,怕折了书页。

接着去买文具,摊位老板是个中年男人,听说他们是公益用的,给了个友情价——彩笔八块钱一套,本子五毛钱一本,铅笔一块钱十支,橡皮五毛钱一块,一共买了五十套彩笔、两百个本子、一百支铅笔、五十块橡皮,花了五百块。老板还额外送了五十张书签,上面印着古诗,“给孩子当小礼物,让他们喜欢读诗。”

最后去买小礼物,阿哲挑了老人用的按摩球(五块钱一个)、小手帕(三块钱一条)、放大镜(十块钱一个),各买了三十个;一尘挑了孩子用的毛绒小玩偶(八块钱一个)、卡通贴纸(两块钱一张),各买了三十个。老板算完账,一共五百块,还笑着说:“以后你们再来,我还给这么便宜。”

买完东西,两人提着十几个大袋子,骑着电动车慢慢往回走。袋子有点沉,电动车骑得晃晃悠悠的,却没人觉得累——每一袋里装的不是诗集和文具,是给老人孩子的温暖,是诗社的希望。

回到诗社,两人先把诗集搬进屋,按照之前的分类,补充到书架上。原本有点空的书架,现在被填得满满当当,大字版《唐诗三百首》排在第一层最前面,儿童诗集的插画封面在第三层闪着光,从门口看过去,整个书架像一座小小的“诗的城堡”。然后把文具和小礼物放在实木桌上,彩笔摆成一排,像五颜六色的小士兵;按摩球堆在盘子里,像小小的月亮;放大镜放在盒子里,等着帮老人看清诗里的字。

两人坐在椅子上,看着满屋子的东西,都忍不住笑了。阳光透过窗户,落在诗集上,落在文具上,落在两人的脸上,暖得让人想叹气。“你看,”阿哲指着书架,“诗社的样子越来越全了,下周老人孩子来,肯定会喜欢。”

一尘点点头,忽然想起大学时的诗社——那时候他们在出租屋里,只有一张小桌子,几本旧诗集,却也像现在这样,满是期待。“阿哲,”他轻声说,“要是没有你,我可能还在犹豫要不要开诗社,也可能早就因为没钱没力放弃了。谢谢你陪我一起折腾。”

阿哲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很暖:“谢什么?咱们是合伙人啊!我喜欢诗,也喜欢看老人孩子笑,能跟你一起做这件事,我也很开心。以后咱们还要一起把诗社搞大,让更多人喜欢上诗,喜欢上这老巷子。”

周一早上,一尘去了社区居委会。李阿姨正在整理文件,看见他来,赶紧放下手里的活:“一尘啊,是不是诗社有好消息了?”

“是啊李阿姨,”一尘把拉到赞助、买好东西的事说了说,“我们想在下周末搞第一次活动,先请巷子里的老人来坐坐,读几首诗,聊聊天,您能不能帮忙通知一下?”

“当然能!”李阿姨高兴地说,“我这就去跟老人们说,他们肯定愿意来!有几个老人跟我念叨好几次了,说想看看诗社是什么样的。”

同一天下午,阿哲去了留守儿童之家。王老师正在给孩子讲故事,看到阿哲,笑着把他拉进屋里:“是不是可以带孩子们去诗社了?他们天天问我‘什么时候能去读诗’。”

“是啊王老师,”阿哲把活动时间告诉她,“下周日下午,我们给孩子们准备了诗集和彩笔,还能教他们画画。”

“太好了!”王老师立刻去跟孩子们说,屋里瞬间响起一片欢呼,“终于能去诗社啦!”“我要画诗里的小花!”的声音,让阿哲心里满是欢喜。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又给诗社做了点“装饰”——阿哲从家里拿来几张旧海报,上面印着“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床前明月光”的诗句,贴在墙上,用胶带把边角粘好;一尘找了几根旧毛线,编成小挂饰,挂在书架上,每个挂饰上都系着一张小卡片,写着“读诗使人快乐”;两人还一起在院子里的石榴树下摆了张小桌子,放了几个小凳子,以后老人可以坐在树下晒太阳、听诗。

终于到了周末,诗社的第一次活动要开始了。周六早上七点多,两人就起床了,把诗社打扫得干干净净,桌子擦得发亮,椅子摆得整整齐齐;烧了一壶热水,放在保温瓶里,准备给老人喝;把给老人的小礼物放在门口的桌子上,每个礼物袋里都装着一个按摩球、一条小手帕、一个放大镜,袋子上还系着红色的蝴蝶结。

九点多的时候,巷口传来了脚步声,李阿姨带着老人们来了。张奶奶走在最前面,手里拄着拐杖,脸上笑开了花;王爷爷跟在后面,手里拿着个小本子,说要把喜欢的诗记下来;刘奶奶牵着隔壁的周奶奶,两人小声聊着天,眼里满是期待。一共来了十五个老人,把诗社的屋子坐得满满当当。

“爷爷奶奶好!”两人赶紧迎上去,帮着老人找座位,给老人倒热水。

张奶奶坐在椅子上,摸了摸实木桌的桌面,笑着说:“这桌子真结实,坐着也舒服,你们有心了。”

“是啊,”王爷爷看着书架上的诗集,眼睛都亮了,“这么多大字版的诗,我这老花眼也能看清了!”

阿哲拿出一本大字版《唐诗三百首》,坐在老人中间,轻轻翻开书页:“爷爷奶奶,我给你们读首诗吧,孟浩然的《过故人庄》,‘故人具鸡黍,邀我至田家。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他的声音很温柔,像春风拂过湖面,老人们都安静下来,认真听着,有的还跟着轻轻晃头。

读完后,阿哲问:“爷爷奶奶,你们喜欢这首诗吗?有没有想起自己以前的事?”

张奶奶举起手,声音有点哽咽:“喜欢!我年轻的时候,住在乡下,邻居经常喊我去家里吃饭,就像诗里写的那样。现在搬到城里,好久没见着老邻居了……”

王爷爷也说:“我以前在农村当老师,教孩子们读这首诗,现在想起来,那时候的日子真开心。现在孩子都在外地,没人陪我说话,今天听你们读诗,心里暖和。”

一尘坐在旁边,听着老人们的话,悄悄给他们递纸巾。然后他也拿起一本诗集,读了首李清照的《醉花阴》,虽然是写思念的,却被他读得温柔,老人们听着,眼里都泛着光。

中午的时候,张叔推着馄饨摊,直接来到诗社门口:“老人们,孩子们,快来吃馄饨!今天的馄饨里放了虾仁,鲜得很!”

老人们高兴地围过去,每人端着一碗馄饨,坐在院子里的小凳子上,晒着太阳,吃着馄饨,聊着诗里的事。张奶奶吃着馄饨,对张叔说:“张叔,你的馄饨比以前更好吃了!”

张叔笑着说:“那是因为跟诗配在一起,才好吃!以后你们来诗社,我就来送馄饨!”

下午三点多,老人们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张奶奶走的时候,拉着一尘的手说:“下周我们还来,你们一定要再给我们读诗啊。”

“一定!”两人笑着点头,看着老人们的背影消失在巷口,心里满是满足。

周日下午,留守儿童之家的孩子们来了。二十多个孩子,穿着干净的衣服,背着小书包,排着队走进诗社,眼睛里满是好奇,东看看西看看,小声地议论着:“你看那书架,好多书啊!”“那个彩笔真好看!”

王老师笑着说:“孩子们,跟哥哥们问好。”

“哥哥好!”孩子们齐声喊,声音响亮得像小喇叭。

阿哲拿出儿童诗集,坐在地上,孩子们立刻围过来,坐在他身边。“我给你们读首《小草的歌》好不好?”阿哲翻开书,“小草小草,绿绿的;长在路边,不怕风;长在山脚,不怕雨;小朋友们喜欢我,我给春天跳个舞……”

孩子们跟着读,声音软软的,像。读完后,阿哲拿出彩笔和纸,“咱们把诗里的小草画出来好不好?看谁画的小草最可爱。”

“好!”孩子们立刻拿起彩笔,认真地画起来。有的孩子画了绿色的小草,有的画了带着露珠的小草,有的还在小草旁边画了小花和小鸟。一尘在旁边帮忙,教孩子们握笔,给他们递纸,还把孩子们的画贴在墙上,“这是咱们的‘诗画墙’,以后大家的画都贴在这里。”

活动结束时,一尘给每个孩子发了小礼物——一个毛绒小玩偶,一张卡通贴纸。孩子们接过礼物,都笑得合不拢嘴,有的孩子还抱着玩偶,跟一尘说:“哥哥,下周我还要来,还要读诗,还要画画。”

看着孩子们跟着王老师离开,两人站在门口,相视一笑。阿哲说:“你看,老人孩子都喜欢诗社,咱们的努力没白费。”

一尘点点头,心里暖暖的。他看着墙上的诗海报,看着书架上的诗集,看着院子里的石榴树,忽然觉得,这就是他一直想要的诗社——没有华丽的装饰,却有温暖的人;没有昂贵的东西,却有好听的诗;没有热闹的排场,却有开心的笑声。

晚上,两人坐在院子里的小凳子上,挂灯的暖光落在他们身上,像盖了层薄纱。天上的星星亮闪闪的,落在石榴树的枝桠间,像撒了把碎钻。“你说,咱们的诗社会不会越来越大?”一尘问,声音轻轻的,像怕惊扰了星星。

“会的,”阿哲肯定地说,“以后会有更多人来帮忙,会有更多老人孩子来参加活动,说不定还会有其他社区的人来参观。咱们的诗社,会像这石榴树一样,慢慢长大,开花结果,让整个老巷子都浸在诗的声音里。”

一尘看着阿哲,又看着天上的星星,笑了。他知道,这只是诗社的开始,以后可能还会遇到困难——比如没人来参加活动,比如赞助出了问题,但他不怕。因为他有一个最好的合伙人,有一群愿意帮忙的人,有满屋子的诗集和期待。

巷子里的灯亮着,星星在天上闪着,石榴树的枝桠轻轻晃着。诗的声音,正从这小小的诗社里飘出来,飘进老巷子的每一个角落,飘进老人孩子的心里,像晨露滋润草木,像星光照亮黑夜,慢慢填满这条老巷子,填满每个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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