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方的房屋大多墙体厚实,以御寒冷,室内有火炕炉灶,提供温暖,窗户小,装饰少,大多以灰、白等浅色为主,符合自然。而南方的民居就样式繁多了,许是北方待久了,现在就想住住南方特色了,不过火炕是必不可少的,在保持了义庄原来的外貌情况下,内部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整体分为三部分,前院,中庭,和后院。
前院还是那样,占地面积最大,只换了门窗,和一部分家具,重新刷漆,其他布置是不变的,做为存放尸体和接待作用,也不用怕吓到人,毕竟来这的人谁不知道这里是义庄呢。中庭和后院就属于住区,平时外人不会进来,不用考虑0被人蛐蛐的情况,自然怎么舒服怎么来了,中庭有经典的徽派建筑天井,檐下挂着铃铛,雨天风天都好听好看,院中有莲池,东西房和正房都用连廊连接,可遮阳避雨,后院有练武场和山景、八角亭、小池,既然想要把全屋引进自来水,就只能从山上小溪引下来,顺手就弄了这个小池子,不大,但是文才能在里头随意扑腾,有好几个来回了。
这回义庄经过重新规整,也算物尽其用了,没有浪费一寸土地,现在阿吉住中庭东厢房,西厢房属于是客卧,阿吉喜欢中庭的天井所以住中庭,林九和文才住了z正房,后院有杂物房、客房,还有重要的香堂,每个卧室都有床有炕有独立卫浴,这可是阿吉请了上海来的大师傅特意砌的新式卫生间,相当方便了,贪新奇的文才天天做马桶上,拽都拽不走。
后院亭中,微风拂动池水波淩,练武场传来悦耳动听的打孩子声,阿吉伴随着一阵阵哀嚎,忙乎在桌前,古人云“一点灵光即是符,世人枉费墨和朱”,阿吉双目坚定,一笔落下,笔走龙蛇,画尽,提笔。
就是一张废纸。
阿吉对于符之一道可谓是十窍通了九窍,从开学至今是一张都没成功过。
经历了丧尸世界,阿吉是真觉得符纸这玩意真的挺好用的,想着没事的时候可以多画一些,以后也能用得上,可惜她没点亮这方面的天赋,还是看林九的吧,林九每日都要画符,但是他用符量不大,多数存货都给了阿吉了。
符也不画了,专心看打孩子,本来挨训的是阿吉,但是文才这孩子可能是想念他师父了,在阿吉挨训的时候举着一副拐杖回了家,林九好奇一问,才知是拿了瘸子的拐杖,跟人家打赌输了就把人家拐杖拿走了,那瘸子正用双手往义庄趴,要来告状呢,林九一手拐杖一手文才紧忙出门,正看到人家在地上蠕动呢,本来这就够林九气的了,没想到细一问才发现,瘸子为什么瘸,也是文才在房顶跳来跳去的时候掉下来砸的,当时就对着人家郑重道歉还赔了人家钱,文才也是喜获一顿飞踢,一天三顿,天天都有。
义庄门口
一身青绿道袍,面料轻盈,脚蹬一双黑色布靴,鞋面干净,鞋帮处镶嵌小巧玉石,面庞清瘦但显苍白,身姿挺拔,气质文和。
这是刚刚赶来的千鹤,一路风尘仆仆,呃……不是,精神奕奕的来了,这家伙一路火车,汽车,黄包车,还真没怎么累到。
义庄的大门崭新明亮,黑的能映出人面。
千鹤记得在山上时师兄提过他在一家破旧义庄落脚,但没想到师兄这么会经营,现在住的还挺好的,也不多想,千鹤走上前敲门。
不一会儿,一个一身西式长裙的女子开了门,四目相对,千鹤率先低头。
默默无言,谁都没说话,阿吉真没认出来这是千鹤,少年千鹤和电影千鹤实在不像是一个人,一个意气风发,眉眼自有一番傲气,一个虽眼神坚定,但却常有愁容。
而千鹤就更不行了,他被阿吉看的一激灵,心都落了一拍,不知思考。
“谁啊?怎么开门开了这么久?”
林九也活动累了,放下手里的孩子,找了出来。
“师,师兄,是我,千鹤。”
“是千鹤师弟,几年不见,看着更精神了啊。”
师兄弟两个肩碰肩的进了院,徒留阿吉还疑惑这是哪个qianhe,不会是那个吧,只打巅峰赛的通天代,这么年轻的吗。
“师弟,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刚拜师的小师妹,阿吉,她对茅山颇为敬仰,特意来拜,我看她天资不错,所以就代师收徒了,前些日子,师父来信已为师妹办好过执,现在她也是正经茅山弟子了,小师妹她也是颇有家资,想必能和你相处的好。”
阿吉走在一旁听着林九向别人介绍她自己,没插话,她还在盯着千鹤的脸,这家伙脸僵得很,进来开始就一声不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怕是有点凶哦。
“还有这个,还不快过来,磨蹭什么,”
林九把偷看的文才呵斥出来,指着五颜六色的文才脸色微妙的继续说,“这是我下山后收的徒儿,名叫文才,他看着老实,可性子太过顽劣,刚闯了大祸,叫我罚了。”
千鹤定睛一看,这孩子一直嘿嘿直笑,倒有些天真烂漫之气。从随身包袱里拿出了准备好的见面礼,分别递给了文才和阿吉。
给文才的是一把小小的桃木剑,剑上刻满符文,给阿吉的是一个葫芦,葫芦里有些丹药。
阿吉打开葫芦瞅瞅,都是黑乎乎的小药丸,闻着还挺香的,一点不像以前吃过的中药,这葫芦也好看,碧绿似玉,触之不寒不热。
林九惊讶的看了千鹤一眼,没发表意见,反而是说起了另一个师弟,四目。
“真是没想到你会来的这么早,给你写过信后,我也通知了四目,不过虽然他就在广府附近,却到现在都没有过来呢,真不知道他是不是又出了事,你也知道他一向心大,诶。”
林九对着千鹤怀念起了师兄弟一起修行的日子,好一通聊,聊的阿吉都想偷偷戳林九问他什么时候回家了,阿吉托着下巴坐在旁边陪聊,还要时不时笑笑,表示在听。
好在文才最近十分躁动,得了新木剑,他在客厅中就舞了起来,就是舞的不好,不小心戳到了林九好几下,前面正好做了三个人,偏偏只戳自己师父,为了给孩子一个完美的童年,林九只能结束与师弟的对话,托阿吉招待师弟,自己拎着孩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