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雄一大早就起床了,他今天还是打算去天后宫,站在镜子前,换了裤子换上衣,头发抓起来又放下,他本是一头黑色长发,但是今天他都梳起来了,扎成一个小啾啾,还穿上了第一次穿的白衬衫,整肃身形的正装被爆满的肌肉撑成了光面。
“乌鸦哥您请!您坐,快给乌鸦哥上菜,新鲜的啊,乌鸦哥,今早新来的空心菜,嫩的很哦,嘿嘿嘿……”
茶餐厅的老板远远看到人就迎了出来,生怕哪下做不到位再得罪了他。
“不用了,打包带走了,这些,这些全都打包一份。”
“诶,诶,诶,好的,好的,现在就给您打包好,都是刚出锅的,来,乌鸦哥,这一份是我们这里的新菜式,请您给我们点评一下啦。”
老板笑得谄媚,直到陈天雄僵硬的走远都还弯着腰。
“这个颠佬!穿成这样,相亲去啊?哪有好人能看上他啊,切!”
门口择菜的阿婆欣赏到了老板的全程变脸,嗤笑着,“好功夫哦,这条街只有你的舔功最棒了,乌鸦哥都被你舔成顺毛了。”
“去你妈的,他算什么哥,疯狗一条啊,没有骆驼,他还在捡垃圾吃呢,哼哼。”
大清早啊,七点钟啊,阿吉真的起不来的,老巫根本没来打扰她,只是做好饭菜后,坐在廊下等着。
这时候,陈天雄顶着他牛舔过一样的发型进来了,还带了副墨镜,虽然和平日形象大大不一样,但是老巫一下就认出来了,这狗东西竟然欺人太甚到这个份儿上了吗?随即,老巫抄起拐杖,朝着陈天雄的脑袋就打去,但是陈天雄哪能站在那里任他打,多年黑拳经历不是假的,反应极快的躲了过去,可是又顾忌着手里的早餐,不敢有大动作,于是两人在窄小的院子里克制的腾转挪移。
“哇!我告诉你,老嘢!老人我也不会手软的,你妈的,还不住手!”
就在陈天雄真的被抽到了大腿一下之后,他抬起腿,要尥蹶子踢人,老巫也不甘示弱,举着拐杖一副大不了同归于尽的架势。
两支拖鞋分别砸上院子里吵吵嚷嚷不肯罢休的两个人,同时诶呦一声,也不打了,也不骂了,但是想要杀人的视线是一刻不停。
阿吉被吵醒清梦,本就不开心,院子还站着一老一壮两块木头,真是更让人窝火。
“进来啊!”
看着阿吉没有好气,两人都没有说些别的,只是依旧眼神不肯示弱,瞪着眼睛跟在后面进屋了。
陈天雄把打包来的早餐,一一摆在桌面上,还贴心的准备好了竹筷。那殷勤的模样让老巫看的十分恶心,这种烂仔竟然还敢肖想阿吉这种善良,勤劳,柔弱,真诚,体贴,活泼,热情的好女孩,你小子怎么敢的啊。
“阿吉小姐,多谢你提点了我,我昨天也说好要请你吃饭的嘛,我家楼下这家茶餐厅真的很好吃,你看这个包子,是真正的天津小笼包,还有这道青菜,好靓的。”
陈天雄以阿吉的提醒做为结交的基础,是小弟给的提醒,但是他太着急了,从看到阿吉的第一眼他就知道自己死定了,这种全身通电的感觉,他在别人眼里一直是疯狗,是烂仔,就是不是人,所有人都看着他,但没有看到他,可是他在阿吉的眼睛里找到了自己。
享受服务是阿吉的天命,她生来就是被人伺候的,吃了个小包子,又尝了口脆嫩的青菜,自然的接过陈天雄递过来的粥喝了一口。
“我给你的符带着呢吗?”
阿吉的眼睛都没聚焦,她都精神还在游离于体外。
陈天雄还在给阿吉布菜,听到问话的时候,手里的筷子还夹着块烧腊呢,他急得直接扯开自己的衣服,露出了他的c罩杯。
阿吉刚喝进嘴的汤都喷了出来,你这家伙,未免也太,太慷慨了吧。
看的人眼珠子都大了一圈,阿吉故作淡定抹抹嘴,放下那碗罪恶的粥。
“对不起啊……”
老巫的脑门上是明晃晃的三颗米粒,因为他黑,就更明显了。阿吉伸手想要补救一下,被陈天雄握住手,自己掏出一节破破烂烂的卫生纸就要上手抹,被老巫躲开。
“我没事儿,接着吃吧。”,这三粒米最后还是老巫自己抹下去的。
其实阿吉问起卖给陈天雄的黄符,他有没有随身带着,是因为她真的没有说谎,不是在骗人,这家伙最近真的有血光之灾啊,凭这家伙的面相,天生的凶煞之相,这辈子都不要想消停了,不是在打架受伤,就是在打架受伤的路上,一辈子只有横财发,发完了,命也就没了。
不过看他现在傻呵呵的模样,也没准是可以改变的,不是说人定胜天嘛,死劫都能过去,这个应该也行。
阿吉其实也不知道能不能让这个被烧死的坏蛋,不要那么坏,也不要被烧死,现在距离剧情开始还有十几年呢,这也太早了啊。
这顿早饭,除了阿吉,没人真的吃好了,老巫明目张胆的瞪了陈天雄一眼,收拾了碗筷就又回来紧迫盯人,一点不给陈天雄和阿吉的双人空间。
这一天天的,阿吉也想了解一下,这个拆迁事宜,看看有没有多条路选,正好陈天雄都来催搬家了,那他应该是有些了解的吧,阿吉打算一边打扫卫生一边和陈天雄说说这个海滨乐园是怎么回事,她明明记得这附近应该没有这么个乐园的啊,和上个世界相比,应该不会有这么大的差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