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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不群依照那锦衣卫密探所提供的地址,在京城内城一处颇为幽静的巷弄深处,找到了一座门楣并不起眼的宅院。叩响门环后,一名眼神锐利、行动无声的劲装汉子开了门,验明岳不群身份后,便沉默地引他入内。

穿过几重院落,来到一间陈设简单、却燃着暖炉的书房。房门推开,岳不群一眼便看到了房内的两人——正是锦衣卫都指挥使陆炳与副指挥使沈钧。

然而,看清两人模样的瞬间,岳不群脚步一顿,竟一时之间怔在门口,有些说不出话来。

眼前的陆炳,与他大半年前在华山相见时,简直判若两人!

那时的陆炳,虽居高位,威势日重,但因其身负九品下的精深内力,常年真气滋养,看上去不过四十许人,精神矍铄,目光开阖间精光四射。

可如今,坐在主位上的陆炳,虽然腰背依旧挺直,但那张原本颇具威仪的脸上,却刻满了难以掩饰的疲惫与焦虑。最触目惊心的是,他那原本乌黑的双鬓,此刻竟已斑白了大半!眼角额头也增添了深重的皱纹。短短大半年时光,他竟似苍老了何止十岁!这对于一位内力深厚、正值壮年的顶尖高手而言,几乎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而站在一旁的沈钧,情况同样不容乐观。与岳不群在开州分别不过三个多月,沈钧整个人竟消瘦了一大圈,原本合身的飞鱼服此刻显得有些空荡。他眼窝深陷,眼中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血丝,显然已是许久未曾安眠,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心力交瘁的沉重感。

陆炳见岳不群站在门口,目光惊愕地打量着自己,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那笑容中带着浓浓的自嘲意味,先开了口,声音也比往日沙哑了几分:

“岳先生,别来无恙。呵……不过大半年光景,岳先生风采依旧,容貌看上去竟还与三十岁的青年无异。反观陆某,不过痴长你几岁,如今却已是个小老头的模样了,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岳不群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迈步入内,拱手行礼,语气带着真诚的关切与劝慰:“陆大人言重了。岳某不过是山野之人,疏懒度日,故而显得皮相年轻些。倒是陆大人您……实在是太过操劳了!”

他目光凝重地看着陆炳那斑白的双鬓,沉声道:“您身负绝顶内力,本应气血充盈,延缓衰老。如今这般模样,分明是心神损耗过度,殚精竭虑所致!陆大人,国事固然重要,但若再这般下去,纵是铁打的身子,神仙般的修为,也终究是扛不住的啊!还望大人务必保重贵体!”

陆炳听着岳不群恳切的劝告,脸上的苦笑更浓,他缓缓摇了摇头,那动作里充满了身居高位的无奈与一种深沉的疲惫:

“岳先生,你的好意,陆某心领了。只是……人在朝廷,身不由己啊。”他轻轻叹了口气,语气带着一种近乎认命的平静,“我这条命,早就是陛下的了。为陛下分忧,为朝廷效力,是陆某的本分。就算是真的扛不住,那也得硬扛下去。”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桌上堆积如山的卷宗,声音里透着一股巨大的压力:“更何况,眼下这一桩接着一桩的大案、要案,件件都关乎国本,牵扯巨大,由不得陆某有半分松懈,半分喘息之机啊!”

说到这里,陆炳似乎想起了什么,看向岳不群的目光中多了几分难得的温和与感激:“说起来,若非当初岳先生仗义出手,以精妙医术与过人胆识,查明了裕王殿下并非走火入魔,而是身中奇蛊,并设法救治,替陆某解决了那天大的麻烦……恐怕我这一头白发,早就不是半白,而是全白了!”

提及裕王中蛊之事,岳不群心中一直悬着的疑问立刻涌了上来。他顺势问道:“陆大人,沈大人,岳某一直挂心此事。不知裕王殿下中蛊一案,如今进展如何?可曾查出那下蛊之人的来历与幕后主使?”

陆炳听到岳不群问起裕王中蛊一案的进展,脸上的疲惫之色更浓,他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驱散胸中的憋闷,才缓缓说道:

“岳先生,不瞒你说,此案一开始,看似颇为顺利。”

“我们严格按照你当初分析的,‘噬阳蛊’需近距离、多次接触方能种下的特性,对裕王府上下所有能接触到殿下起居的人员进行了秘密而严密的排查。最终,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一个人——一个在裕王府负责洒扫庭除、传递杂物的小太监。”

陆炳的语气带着一种事后的荒谬感:“此人平日在府中毫不起眼,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甚至连近身伺候裕王殿下的资格都没有,只是一个外围打杂的役者。当我们将其控制住时,他并未过多狡辩,很快便承认了是他暗中对裕王殿下做了手脚。”

“当时,我们以为抓住了关键,找到了突破口,心中还曾一喜。”陆炳的声音低沉下来,“然而,此人随后的供词,却让我们心头一沉。他声称此举乃是个人怨愤所致,并一口咬定所有罪责皆系他一人所为,并无任何同党或指使!”

“这等说辞,如何能信?”一旁的沈钧忍不住插言,声音沙哑,“一个外围杂役,若无内应指引,如何能精准掌握殿下行踪?如何能得到并懂得使用‘噬阳蛊’这等罕见奇毒?这分明是弃车保帅,意图断尾求生!”

陆炳点了点头,接口道:“不错。我们当即将其打入诏狱,准备动用一切手段,深挖其背后关系网,不信撬不开他的嘴。同时,也动用了所有资源,去彻查他入宫前后的所有经历、人际关系,哪怕一丝一毫的异常都不放过。”

说到这里,陆炳的眉头紧紧锁起,脸上露出了极度棘手的神情:“可万万没想到,就在将其下狱的第二天清晨,狱卒便发现他已气绝身亡!”

“死了?”岳不群眉头一挑。

“死了,而且死得极其诡异。”陆炳的声音带着一丝寒意,“经仵作仔细验尸,竟在他头颅之内,发现了一窝刚刚孵化、细如发丝的怪虫!经辨认,那也是一种蛊虫,名为‘食脑蛊’!”

“此蛊阴毒无比,寄生于人脑之中,平时潜伏,但需每三日服用一次特制解药压制,否则蛊虫便会躁动,疯狂啃食宿主脑髓,并迅速孵化繁衍。而那太监下狱的第二天,恰好便是他需要服用解药的日子!仅仅一个晚上,无人送药,他脑中的蛊虫便……唉!”

岳不群听到这里,不由得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一方面,他是为这下蛊之人的隐藏之深、手段之狠感到心惊。裕王身为皇子,其身边人员无不是经过层层筛选、严格审查,竟能被渗透进如此致命的棋子,而且还能在其脑中种下这等阴损的蛊虫作为控制手段,其背后的势力,对皇宫大内的渗透与控制力,简直骇人听闻!

另一方面,他也是为这“食脑蛊”的狠毒特性感到脊背发凉。以人脑为巢,以解药为锁,将活生生的人变成随时可以灭口的傀儡工具,此等行径,已然超出了寻常江湖仇杀的范畴,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邪异与残酷。

岳不群强压下心中的寒意,追问道:“那……查他的身份背景,可有什么特别的发现?比如入宫前的来历,或是与宫外什么人有异常联系?”

陆炳闻言,却是缓缓地、极其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阵难以言喻的苦笑。

那苦笑之中,充满了调查陷入僵局的无力,以及一种面对看不见的、却又无处不在的对手时,所产生的深深挫败感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惧。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旁听的沈钧,用他那布满血丝的眼睛看向岳不群,声音沙哑地接过了话头:

“岳先生,我们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力量,彻查了此人的所有关系。结果发现……他的关系网,复杂得超乎想象。”

“复杂?”岳不群微微一愣,一个负责洒扫的下等太监,关系再复杂,又能复杂到哪里去?

沈钧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详细解释道:“此人籍贯浙江,父母本是沿海渔民。因近年来倭寇肆虐,家园被毁,生计无着,便一路北上乞讨,最终流落至京城。为了活命,他不得已才净身入宫,当了太监。”

这背景听起来,似乎只是一个被时局所迫的可怜人的寻常经历。但沈钧接下来的话,却让岳不群的神色凝重起来。

“他入宫之后,因其为人机灵,懂得察言观色,很快便攀上了高枝——他拜了司礼监秉笔太监兼总督东厂的黄锦黄公公的一位义子为义父!”

岳不群对朝廷官制虽不精通,但也知司礼监和东厂乃是内廷权势最重的机构,其首领太监的能量非同小可。一个刚入宫不久的下等杂役,竟能攀上这等关系,确实不简单。

沈钧继续道:“而更蹊跷的是,就在他拜了这位义父之后不久,他那对原本在京城外艰难求生的父母,便悄然离开了京城,自此不知所踪,再无音讯。”

听到这里,岳不群眉头紧锁,顺着这条线索推测道:“沈大人的意思是……这太监的所作所为,其幕后主使,莫非就是那位权倾内廷的黄锦黄公公?”

这是最直接的联想。东厂本就负责侦缉、刑狱,手段诡秘,使用蛊毒似乎也说得通。而且有能力在诏狱中精准灭口,东厂也完全有可能做到。

然而,沈钧却再次摇了摇头,脸上是同样的凝重与困惑:“事情若真是如此简单,反倒好办了。岳先生,你莫要忘了,这个太监的籍贯是浙江。”

“浙江?”岳不群心中一动,立刻回想起周文渊曾对他剖析的朝堂格局——浙江,正是当今朝廷清流一派的源头和重要力量所在! 许多清流官员皆出自此地。

“你是说……清流派?”岳不群的声音带着不确定。

沈钧依旧摇头,语气沉重:“不知道。 我们目前查到的线索,就只到了这里。黄公公有可能,清流派也有可能,甚至……”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严党也有可能!”

岳不群听着沈钧的分析,眉头紧锁,大脑飞速运转,将这些错综复杂的可能性在脑海中梳理了一遍,不由得低声嘀咕道:

“如此说来……此案的可能性便复杂了。”

“既有可能是严党,利用这太监的浙江籍贯与黄公公义子的关系,行此毒计。若成了,可除裕王;若事败或需灭口,便可顺势将嫌疑引向黄公公或清流,自己则深藏幕后,坐收渔利。”

“也有可能是清流一派,故意牺牲这么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卒子,给裕王下蛊。若成了,或许有其政治图谋;若不成,事败后也可凭借这太监的籍贯与关系,反咬一口,将污水泼向严党,指责其构陷。”

“当然,也不能排除就是黄公公手下之人自行其是,毕竟这太监明面上就是他那一系的人,动机虽不明,但内廷争斗,本就波谲云诡……”

他将这几种可能性一一罗列出来,每说一种,都觉得有其道理,但也都有难以解释的疑点。这三股势力如同三条隐藏在迷雾中的恶龙,任何一条都拥有掀翻棋盘的可怕力量,而此刻,它们的身影都在这小小的太监身后若隐若现,让人难辨真伪。

沈钧听完岳不群的梳理,沉重地点了点头,脸上写满了同样的困扰与无力。“岳先生所言,正是此案目前最大的困局。线索看似指向明确,实则如同镜花水月,一触即散,最终指向了三个我们都难以轻易触碰的方向。”

话音落下,书房内陷入了一片压抑的沉默。

只有炭盆中偶尔爆出的轻微“噼啪”声,以及窗外呼啸而过的北风,提醒着时间的流逝。陆炳疲惫地靠在椅背上,闭目揉着眉心。沈钧则盯着地面上砖石的缝隙,仿佛想从那里面看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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