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也没等多久,一阵熟悉的敲锣打鼓声便传来,有过经验的李秋晨知道,这是接亲的队伍到了。
又是两个明显做粗活的婆子打开房门走了进来,给李秋晨套了一件大红色的外衣,将他身上的绳索给遮住,然后又盖上了一个红盖头,便半架着人上了花轿。
这花轿挺小的,塞了李秋晨这个大男人之后,就显得更小了,挤得他想给自己调整一下姿势都做不到。
在一阵敲锣打鼓声中,李秋晨就这么被人抬到了方府。
因为是小妾,所以他被那两个婆子架着是从后门进的。
他压根就没见到所谓的“方老爷”,就被人架到婚房去了。
一路上,那两个婆子还在不留余力地试图给他洗脑,像什么“老爷特别看重他,还给他穿了大红色,只有正妻才能穿的嫁衣”啦,“老爷答应了等他生了男娃就提他为平妻”啦,什么的。
说实话,如果他真的是“秋娘”,保不齐都要被她们说得心动了。
但是他是剑修李秋晨啊!他是个男的啊!生个锤子的娃!要是那个“方老爷”敢碰他一下,他就把这整个方府都给清了!
大约是看出了李秋晨的不甘,两个婆子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婆子转身出去了。
没过一会,便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
李秋晨看着对方端着的那碗汤药,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那婆子端着药碗便径直向李秋晨走了过来,然后两人一看就是经常干这事的,双方配合得十分默契。
一人解开李秋晨的口中的布条,一人端着碗便往嘴里灌。
可怜的李秋晨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现在这个人物设定的问题,现在他的力气根本就比不上这两个粗使婆子。
哪怕他已经拼命闭紧了嘴巴,还是有不少的药被喝下去了。
大约是看李秋晨已经喝了药,不怕他再跑了,又或许是他一路过来都挺乖顺的,两名婆子对他放心了许多。
两人也没有再把布条塞回去,而是就放任李秋晨这么躺着,自己转身出去了。
此时,这新房里就剩李秋晨一人。
按理来说,这是一个逃跑的大好时机,但他现在的问题是,他被绑得死死的,压根就动不了啊!
而且用脚指头想也知道,刚才那两个婆子给他灌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他现在已经开始感到有些不太对劲了。
一股无名火自下腹升起,李秋晨一下子就懵了,他好像知道她们给他喝的是啥了……
好家伙,这下子是真的完犊子了,他该不会清白不保了吧?
一抹苦涩涌上心头,一想到自己有可能会被一个男人这样那样,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早知道,他就答应吴邑白了,好歹吴邑白那张脸确实很赏心悦目不是?
而且还是他一手养大的,放心。
那个“方老爷”都娶到第二十七房小妾了,肯定是又老又丑还不行,说不准还有点什么脏病……
想到这,李秋晨赶紧住脑,不敢再往下继续想了,越想越恶心。
也不知道是不是药效上来了,李秋晨的意识开始有些模糊了起来。
“行了,你们都退下吧,这里不需要你们伺候。”
一道声音自门外响起,李秋晨猜测,可能是那个“方老爷”来了,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好像他之前每天都能听到的样子。
李秋晨费力地抬起头,就和门外的吴邑白对上了眼。
是的,不幸中的万幸,“方老爷”其实就是吴邑白。
吴邑白一眼就被床上的人吸引去了视线,现在他只在庆幸自己没有直接甩袖就走,不然……后面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他压根就不敢去想。
看着自家师尊此时活色生香的样子,吴邑白的身体比脑子快,几乎瞬间就完成了进门关门反锁的动作。
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他的眼睛压根就没有离开李秋晨一点。
李秋晨红唇轻启有些不确定地道:“邑白?”
吴邑白紧盯着李秋晨开开合合的嘴唇,使劲咽了咽口水,声音低哑:“是我,师尊。”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李秋晨这才泄气一般彻底放松了身体,躺倒在那张大红色的床上。
李秋晨的皮肤本来就很是白皙,有种吹弹可破的质感,现在在这大红色的衬托下,就更是惑人了。
再加上他此时微红的脸颊、湿润的含情眼、有些粗重的呼吸、微微张开的水润红唇……
直男见了此时的李秋晨都能瞬间被掰弯,更何况吴邑白这个爱慕了他许久的人呢?
仅仅只是一个对视,吴邑白就比李秋晨这个喝了药的人,更加地燥热了。
一股邪火涌上心头,吴邑白上辈子没少被那些人暗算,虽然没有人成功过,但他还是很清楚自己这是怎么回事的。
深吸了一口气,吴邑白努力将自己的视线移到了别处,他怕自己再看一眼师尊,就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可惜此时的李秋晨可不知道自家好徒儿现在的状态,他只知道自己现在好热,热得他快受不了了,只想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了,好降降温,散散热。
“邑白,乖徒儿,为师好热,好难受啊,你快过来帮帮我……”
“啪”
吴邑白名为理智的那根弦被李秋晨这有些黏腻的声音,和话里的意思给崩断了。
理智已经所剩无几的李秋晨并没有感知到吴邑白此时此刻无比危险的模样,或者说,他是潜意识地相信对方,是绝对不会伤害自己的,于是便有恃无恐起来。
“师尊,你确定,要我帮忙?”
理智被烧得七七八八的李秋晨,现在哪里还能听得出来吴邑白话里的危险意味?
他现在是真的要被那药烧得快要疯掉了,有些恼怒道:“你到底行不行?不行就去给我找其他人过来!”
吴邑白一听李秋晨这话,哪里还能忍得住?
“我不行?找其他人过来?呵,师尊,这可是你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