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没有脑袋的缘故,所以根本确认不了尸体的主人是谁。
但能肯定的是,这箱子里的死者,与李宝旿脱离不了关系。
所以,警方一边安排人手把李宝旿带回警局,一边派人去请董玉贞的妹妹董玉芝过来辨尸。
闻讯而来的董玉芝在看过尸体后,嚎啕大哭起来。
见状,警察们就是一愣,不知道董玉芝是如何辨别出来死者是董玉贞的。
“曹太太,介位没的主儿是您老姐姐?”
擦了擦眼泪,董玉芝笃定道?“没错儿,介就是我姐玉贞,没跑儿!”
“劳驾您了,您是从哪儿瞧出来的?”
“我姐那小拇指断了一截儿。”
“大伙儿瞅瞅,介位的小拇指。”
众人看去,果不其然,尸体的小指,是断了一截的。
“知道为嘛我姐那小拇哥儿短一截儿么?”
“就李宝旿内个王八蛋给打的!”
“李五爷跟李太太不对付?”
“不对付?呵呵。”
“李宝旿在你们跟前装的人五人六的,在外头可养了个叫施美丽的杂毛儿姘头!”
“我姐发现这事儿后,跟他签了分居的字据。”
“我敢打包票,我姐准是李宝旿这畜生害的!你们把他逮来一审,保准能审出干货来!”
“曹太太,介,介不合适吧?李家虽说李老爷不在了,可我们……”
“你想说你们惹不起,似么?”
“那我爹跟我公公都不在了,你们就惹得起了,似么?我这么理解没毛病吧?”
“别别别,曹太太,我可没内意思!”
“那还愣着干嘛?赶紧带人查去啊!”
“曹太太您消消气,我介就去,介就去!”
不久之后,警察将李宝旿跟施美丽都带了回来。
同样带回来的,还有在李家灶台那里搜出来的一个被烧过的头颅。
经过审讯,事情水落石出。
1947年10月25日,董玉贞回到家里,向李宝旿索要生活费。
期间,董玉贞与李宝旿、施美丽发生口角,随后发生争执。
在争执的过程当中,怒气上涌的李宝旿,用榔头敲击董玉贞的头部致其死亡。
事发之后,李宝旿与施美丽俩人,将董玉贞的尸体进行了肢解。
为了防止尸体被人认出,二人又将其头颅进行了焚烧,并将董玉贞的尸体装进了箱子里面。
经过一番商议后,李宝旿又给好友芮乐打去了电话,谎称要外出,把箱子放到他那里去。
所有的一切做完后,李宝旿又故意去报社发了寻人启事。
只是,李宝旿忽略了时间上的问题。
直升飞机上,特调科的几人正在讨论着。
“道爷觉得吧,如果那个女鬼真的像是疯子所猜测的,是民国时期被分尸的董玉贞。”
“结合她对那四名死者动用出的手段。”
“她现在起码得是厉鬼。”
张山凌的话说完后,李茯苓就跟上了。
“我有一个问题没有想明白。”
“奶妈,啥问题?”妘丛风问道。
“我的问题,是基于疯子说的,女鬼是董玉贞的基础上的。”
“你们说,她都死了60多年了。”
“在这60多年当中没有发生什么事儿,偏偏现在她冒出头来了。”
“啥原因?”
李毅楚一听,连忙道“等等,奶妈,可不是没发生事情啊,悠悠不是正在查着呢。”
“噢噢噢,对对,差点忘了。”
“悠悠,查到相关信息了没?”
“奶妈,你这时间拿捏的恰到好处啊。”
“查到了。”
“在董玉贞身死到现在60多年的时间当中,那个地方一共发生过两次,哦不,加上这一次的话,一共三次诡异的事情了。”
闻言,妘丛风几人纷纷竖起了耳朵。
“悠悠,展开说说。”张山凌连忙道。
“最早的一次事情,发生在1966年。”
“1966年?不会是5月份之后吧。”妘丛风询问着。
“嗯?疯子哥哥,你怎么知道是5月份之后的?”
“呃,就是猜的。”
“你可真会猜。准确来说,是发生在1966年的9月份。”
“当时的红小将们,进入到了现在正在拆迁的地方,也就是大理道的一户人家,在里面打砸。”
“因为那里房子够大,房间够多,所以就有几名红小将,当天晚上住在了那里。”
“结果,第二天的时候,他们被人发现死在了房间里面。”
“死状,跟那死人一样,都是被人给分尸了。”
“当时,这件事在当地闹得沸沸扬扬的,但是最终也没能查出个结果来。”
“第二次的事情,发生在1967年的4月份。”
“同样,出事的也是进入那个房子打砸的红小将。”
“他们的死亡情况,如出一辙。”
听到这里的时候,张山凌问道“悠悠,那这有可能,是那户人家做的吧。”
“绝无此种可能性。”
见迟悠悠说的非常笃定,张山凌继续询问“为啥?”
“因为在1966年的12月,那会人家就被下放了啊。”
“1967年那群红小将出事的时候,他们在数百里之外的地方呢。”
“有点意思了。”李毅楚用手敲击着桌面。
“悠悠,还找到了什么别的线索了么?”
“胖哥,其它的就没有找到了。”
“行吧,剩下的,等我们到了目的地,查看过尸体之后,再做决断。”
飞机降落在机场,从飞机上下来后,李毅楚便拿起手机,拨通了李云锋给他的接他们的清道夫的手机号。
“同志你好,我是九处特调科的张良,我们现在已经抵达机场了。”
“嗯?你也在机场里?”
“行,那我知道了,你在出口处等我们吧,我们现在就往那里走。”
没有丝毫悬念的,在出口处,李毅楚跟来接他们的清道夫接上了头。
“同志你好,我是特调科的科长张良,辛苦你了,让你跑一趟。”
“张科长,你这说的哪的话,咱们都是一家人。”
“哦对了,我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八处津沽三组的,我叫万爱柯。”
介绍自己的时候,万爱柯有些扭捏。
“啥?”
听到万爱柯报出的名字,特调科的众人集体不淡定了,以为自己的听觉出现了问题。
看到众人的反应,万爱柯就知道毛病犯在了哪里,他在心里叹息了一声。
从上小学。
啊呸。
小学太早了。
自从上高中开始到现在,万爱柯就没少因为他这名字,遭到知道他名字人的调侃。
“那个,同志,你说你叫?”
李毅楚试探着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