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把各村选举出来的人员名单递给安子娴。安子娴说:这些人我并不熟悉,也不知道他们的特长。我把各个部门的负责人任命一下。由各个部门负责人自己组建班子。里长,你看怎么样?
里长心说我还能怎么样。现在村民有事都不找我,直接找你了。但他脸上却挂着笑容:好,就按安姑娘说的办。
村委会主任里长,杨正义。
副主任 安子娴 安子山
招商部主任 安子山
副主任 杨文灿 朱监生
劳动资源部主任 安子超
副主任 安子旺,尢大牛
调解主任 安兴邦
副主任 余致远 杨正义 朱六福
安保主任 林天放
副主任 张霸天 张子山
妇女主任 杜秋娘
副主任 李桂兰 朱清竹
消防部主任 林天放
副主任杨文灿,朱监生
安子娴说:把这些任命名单,白纸黑字写在纸上,然后贴在大门口,让每个莲花湖的人都知道。希望各个部门的主任,早点组建自己的班子,每个部门不能少于七个成员。以后,每个部门的主任,每天都要到自己办公室报到,有事要向村委会主任请假。
白纸黑字很快写好,贴在新建的木板房大门口。引来很多人围观,村民中也有读书人,把纸上的内容读给其他人听。很多人都听得云里雾里,不知这些人具体是做什么的?
安子娴也不解释,让那些少数明白人去告诉他们,不用多长时间,连老弱妇孺便都命知晓,村委会的真正意义。
这时一个年轻小伙匆匆跑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里正,村长,不好了,杨老偏的两个女儿都跳河了。杨正怀急忙问:人救上了没?报信的小伙子说:人是救上来了,是生是死不知道。
里正看向安子娴:安姑娘你看这事怎么办?安子娴说:人命关天,快去看看。安子山赶来马车,安子娴,杜秋娘,里正,杨家村村长都坐上了马车。看热闹的人跟着马车跑。
杨家村出了跳河的大事,像一阵风吹过莲花每个角落,在田里看活的人丢下手里的活,朝杨家村跑。安子娴在人群里,看到自家买来的仆人。她也没说什么,凑热闹是群居动物的共性,好奇之心,人皆有之。
跳河的两姐妹一个十四五岁,一个才十一二岁。那个年纪小的女孩脸色苍白,穿着湿衣服浑身颤抖。另一个女孩双眼紧闭,杨郎中在给她扎针。
安子娴问:这姑娘的父母呢?怎不扶她去换衣服?屋檐下一个头发乱糟糟,身上邋邋遢遢的妇人说:给她换什么衣服?她不是想死吗?那就去死,别在我面前碍眼。两个不听话的骚货,烂母狗,嫁个人还挑三拣四。后面一连串的污言秽语,简直无法用语言记录。
安子娴听的目瞪口呆,想不到一个母亲,竟然会用这样不堪入耳的话,骂自己的亲生女儿。做为这种母亲的女儿,又是如何有勇气活到今天才去跳河。
安子娴问:你是她们的娘?那女人说: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样?安子娴说:如果你是她娘,我要抽你两个大嘴巴。如果你不是她娘,我就当你说的话是放屁。
那女人跳起来指着安子娴骂:小娘皮,别人怕你,我不怕你,你要敢碰我一下,我就一头撞死在你家门口。安子娴飞扑过去,噼里啪啦一连甩了那女人几十下。打得她眼冒金星,天旋地转,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安子娴说:我不仅仅只打了你一下,而是打了十几下,你到去死啊,去死在我家门口给我看看。那女人呼天抢地的哭起来:我不活了呀,有人欺负到门上来了呀。不给我活路了呀。
杨村长匆匆走过来,朝坐在地上干嚎的妇人大吼:罗四妹,你给我住口,在胡搅蛮缠就给我滚回罗家村。那妇人立刻噤声。
杨村长说:安姑娘,那杨春柳的情况不太好,杨郎中说得送到镇上医馆,他救不了。安子娴还没说话,坐在地上的罗四妹说:送什么医馆,我家没钱。那烂货想死便去死。你们谁送去,谁给付医药费,我是一分钱也不会出的。
杜秋娘围过来说:杨村长,立马派人送那丫头去医馆,医药费我来出。说着拿出荷苞,掏出五两银子给杨村长。杨村长接过银子,去安排人手。
安子娴问:这是怎么回事?杜秋娘指了指刚从地上爬起来,一身黄泥的罗四妹说:那老货是个大傻逼,这么多年来无限度的搬空家里帮衬娘家,把日子过得跟叫花子似的。每年新粮刚收到家里,她娘家几个哥哥就拖着板车来拉。
安子娴问:她男人死了不成?杜秋娘说:她男人外号叫杨老偏。一生出来头就是偏的,三十几岁才娶了罗氏,罗氏小他十几岁,他十分惧内。罗氏只要说一声,我带着儿子回娘家,再也不回来了,杨老偏就大气都不敢出。久而久之养成了罗氏嚣张跋扈的性格。
安子娴说:这不是嚣张跋扈,这是拎不清的大傻叉。有这样一对拎不清的父母,儿女日子好过才怪。杨老偏就没个父母兄弟?
杜秋娘说:杨老偏一家是从外地逃芜来的,父母还健在,还有两个兄弟。因为儿子懦弱扶不起来,又不堪罗氏没完没了的吵闹。在小女儿出嫁后,干脆卖了这里的田地,搬到小女儿嫁的村庄里了。
安子娴说:娶妻不贤毁三代,还真是一点也不错。杨村长说:眼看杨家的日子要慢慢好过起来了,杨老偏在木器作坊砍竹子,他的大儿子和二儿子在木材作坊砍柴,一天有四十几文钱的收入。罗氏的三个大哥,一人一天六轮到杨老偏家拿钱。杨老偏父子四个赚的钱,要分一半给三个舅兄。
安子娴说:这是为什么呀?杜秋娘说:罗氏这个大傻逼,让自己的两个儿子,分别娶了她大哥二哥的女儿。安子娴说:这是要让杨家世世代代养罗家,让罗家一代又一代吸血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