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缺口的砖石在撞车的猛击下轰然碎裂,烟尘弥漫中,赵匡胤手持弯刀,踩着云梯顶端的横档,如猛虎般跃上城头。几名还在慌乱填堵缺口的南唐士兵见状,吓得魂飞魄散,转身便要逃跑,却被赵匡胤反手一刀,接连砍倒两人。
“降者免死!负隅顽抗者,格杀勿论!”赵匡胤的呐喊声穿透厮杀声,在城头上回荡。后周士兵紧随其后,纷纷登城,手中的改良弩箭精准射杀顽抗之敌,弯刀挥舞间,将守城士兵逼得节节败退。
城楼下,石守信率领步兵推着撞车,再次猛撞城门。原本就摇摇欲坠的城门在连续冲击下,终于“轰隆”一声倒塌,烟尘四起。后周骑兵如潮水般涌入城内,沿着街道快速推进,控制要害之地。
濠州留守副将被生擒后,押到赵匡胤面前。他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将军饶命!我愿归降,愿为后周效力!”
赵匡胤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声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念你未曾残害百姓,暂且饶你性命,若敢再有二心,定斩不饶!”说罢,下令将其关押起来,待日后再做处置。
城头上的战斗很快便结束了。南唐守军要么投降,要么被杀,少数侥幸逃脱的士兵,也在城外被巡逻的后周骑兵追上俘获。赵匡胤站在城头,望着城内逐渐稳定的局势,心中稍定。他下令道:“传我将令,严守军纪,不得骚扰百姓,不得掠夺财物!打开粮仓,向百姓发放粮食,安抚民心!”
士兵们领命而去,纷纷前往粮仓搬运粮食。濠州百姓起初还惶恐不安,见后周军纪律严明,又听闻要发放粮食,纷纷走出家门,排起长队。当温热的粮食递到手中时,百姓们纷纷跪地感谢,不少人感慨道:“柴天子的军队果然仁义,比南唐那些贪官强多了!”
赵匡胤看着这一幕,心中愈发坚定了必胜的信念。他知道,民心所向,便是后周统一江南的最大底气。
就在此时,石守信前来禀报:“将军,城南粮草大营已被我军接管,共缴获粮食十万石、草料五万斤、军械无数,足够我军全军食用数月!”
“好!”赵匡胤大喜过望,“即刻派人将粮草清点入库,妥善保管。同时,派一支队伍留守濠州,加固城防,防范南唐反扑。其余人随我前往寿州方向,支援李重进将军,夹击南唐援军!”
众将领命,即刻整顿军队。半个时辰后,赵匡胤率领两万精锐骑兵,浩浩荡荡地离开了濠州,直奔寿州而去。沿途所经村镇,百姓们纷纷焚香跪拜,不少青壮年还主动报名参军,想要跟随赵匡胤征战。
此时的寿州城外,李重进正与南唐援军激战。李璟得知濠州失守后,急令寿州守军与援军回师收复濠州,却被李重进死死缠住。李重进按照柴荣的部署,故意示弱,诱敌深入,将南唐援军引入埋伏圈,然后发起猛攻。
南唐援军腹背受敌,死伤惨重,士气低落。就在他们苦苦支撑之时,远处传来震天的喊杀声。赵匡胤率领骑兵赶到,从南唐援军的后方发起突袭。后周军两面夹击,南唐援军彻底崩溃,士兵们纷纷丢弃兵器,四散奔逃。
“活捉南唐主将!”赵匡胤高声下令,率领骑兵冲入敌阵。南唐援军主将见大势已去,想要突围逃跑,却被赵匡胤一箭射倒坐骑,生擒活捉。
寿州守将刘仁赡站在城头上,看着城外南唐援军溃败的景象,心中一片绝望。他知道,濠州失守,援军溃败,寿州已成孤城,再也难以坚守。可他深受李璟厚恩,不愿投降,只能下令紧闭城门,死守待援。
赵匡胤与李重进会师后,商议下一步行动。李重进道:“赵将军,如今南唐援军已败,寿州孤立无援,不如趁势猛攻,一举攻克寿州!”
赵匡胤摇了摇头:“寿州城防坚固,刘仁赡又善于用兵,强攻恐伤亡惨重。不如围而不攻,切断其粮草供应,待其弹尽粮绝,自然不攻自破。同时,我们可分兵攻打泗州、楚州,扩大战果,震慑南唐。”
李重进点头称是:“赵将军所言极是!我愿留守寿州城外,继续围城,牵制刘仁赡。将军可率军攻打泗州、楚州,早日拿下江北四州!”
赵匡胤拱手道:“有劳李将军!待我攻克泗州、楚州,便回师与你汇合,共破寿州!”
商议完毕,赵匡胤率领大军,向泗州方向进发。濠州失守、援军溃败的消息早已传遍江北,泗州守将听闻后周军势如破竹,心中惶恐不安,根本无心抵抗。当赵匡胤率军兵临泗州城下时,泗州守将直接打开城门,献城归降。
短短数日,后周军便连下濠州、泗州两座重镇,江北震动。李璟在金陵得知消息后,气急攻心,一口鲜血喷出,瘫倒在龙椅上。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精心部署的防线,竟如此不堪一击。
“柴荣!赵匡胤!我与你们不共戴天!”李璟嘶吼着,却无计可施。此时的南唐,兵力空虚,粮草短缺,根本无力抵挡后周军的进攻。不少大臣见状,纷纷劝李璟割地求和,可李璟咽不下这口气,执意要再调兵抵抗。
而此时的赵匡胤,已经率领大军抵达楚州城外。楚州守将见后周军兵临城下,心中犹豫不定。他深知后周军的战斗力,又听闻濠州、泗州守军不战而败,心中早已没了抵抗的底气。
赵匡胤派人向楚州守将劝降,告知其若献城归降,可保城中百姓平安,自身也能官复原职。楚州守将反复思量,最终决定归降。他打开城门,率领文武官员出城迎接,后周军兵不血刃,拿下楚州。
连下三城,后周军士气高涨,赵匡胤威望大增。他下令在楚州推行新政,废除南唐苛捐杂税,发放种子与农具,鼓励百姓开垦荒地。楚州百姓纷纷拥护,争相称颂柴天子的仁德。
就在赵匡胤准备乘胜进攻,夺取江北最后一座重镇寿州时,一名探子匆匆来报:“将军!金陵方向传来消息,李璟派使者前往契丹,请求辽主出兵援助,同时,南唐后主李煜亲自率领两万大军,正在向寿州赶来,想要与刘仁赡汇合,夹击我军!”
赵匡胤闻言,脸色瞬间凝重起来。契丹的实力不容小觑,若真的出兵援助南唐,将会给后周统一江南的计划带来巨大阻碍。而李煜率领的两万大军,虽战斗力不强,但与寿州守军汇合后,也会给攻城带来不小的麻烦。
他看着寿州的方向,心中暗忖:看来,寿州之战,将会是一场硬仗。契丹是否会出兵?李煜的大军何时抵达?这场江北之战,似乎还远未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