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声、农具、棍棒落地声、人体摔倒声瞬间响成一片!沈良玉如同虎入羊群,所过之处,人仰马翻!他的力量太大了,速度太快了,反应更是远超常人。那些挥舞过来的农具,在他眼中慢得如同蜗牛,总能被他轻易避开,然后顺势反击。
沈良玉并没有下重手,也没想杀刘家屯的人。如果他想杀人,拿出手枪,一枪一个暴头绝对血腥残忍,威慑力拉满。他只是用巧劲和绝对的速度打击对手的要害和关节,让被他碰到的人瞬间失去平衡和反抗能力,摔倒在地,一时半会儿爬不起来。
只见场中,沈良玉的身影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在人群中穿梭。他时而侧身避开劈来的锄头,反手一掌切在对方脖颈侧方,那人便软软倒地;时而矮身躲过横扫的扁担,一记扫堂腿便将三四个人同时绊倒;时而直接用手臂格开砸来的木棍,那木棍应声而断,持棍者则被震得手臂发麻,被他随手一推便踉跄着撞倒身后一片。
沈良玉就像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在人群中制造着混乱和倒地者。刘家屯的人数优势,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显得如此可笑。他们连沈良玉的衣角都碰不到,就被莫名其妙地放倒在地。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场中还能站着的刘家屯人,已经不足二十!其余七八十多个人,全都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呻吟着,挣扎着想站起来,却一时无人能做到。
剩下的那十几个人,看着场中央那个依旧气定神闲、连大气都不曾多喘一口的沈良玉,如同看着一尊不可战胜的战神!他们握着武器的手在颤抖,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难以置信。这根本不是人!是怪物!
沈良玉停下动作,目光平静地扫过那十几个面色惨白、进退两难的人,淡淡开口:“还要打吗?”
“哐当!”不知是谁先带的头,一把锄头掉在了地上。 紧接着,“哐当”、“噗通”之声不绝于耳,剩下的十几人,全都面色灰败地扔掉了手中的武器。
“我们……我们输了……”
“服了!我们服了!”
“别打了!我们听你的!都听你的!”
哀求和认输的声音此起彼伏。
晒谷场上一片死寂。槐树村的村民们张大了嘴巴,如同泥塑木雕般站在原地,仿佛做了一场不可思议的梦。
老村正扶着拐杖的手微微颤抖,看着沈良玉的背影,眼中充满了无与伦比的震撼。
沈良玉走到那面如死灰的三角眼族老面前,看着他:“现在,服了吗?”
那族老看着满地呻吟的族人,又看看眼前这个如同魔神降世般的年轻人,最后一丝侥幸和硬气也彻底消散。他颓然低下头,声音干涩:“服……服了……刘家屯……以后……听您号令。”
嘴巴上是服了,身体也服了(不敢再动手反抗),但心里有没有服就不得而知了。就像战场上的降兵,服是服了,只要一有机会,同样会有随时反咬一口的可能,还是往死里咬的那种。
槐树村口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
刘家屯还能站着的十几个人唯唯诺诺的站在一旁,之前被打倒的也陆陆续续、龇牙咧嘴地爬了起来,他们聚拢在一起,低着头,不敢与场中那个身影对视。
服了吗?嘴巴上是服了,但那一双双低垂的眼睛里,闪烁更多的是恐惧、屈辱,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恨。武力可以暂时压服,却难以收服人心。
沈良玉对此心知肚明。乱世之中,恩威并施,才是御人之道,而在这饥荒年代,吃饱才是最能收服人心的。刚才的“以一敌百”是立威,现在,该是施恩,同时也是进一步巩固武力威慑的时候了。
他的目光扫过垂头丧气的刘家屯众人,最后落在了村口那棵大槐树下。树下横卧着一块青石板,长约五尺,宽一尺,厚达五寸,表面被磨得光滑,是村里人夏日乘凉闲坐的物事。
沈良玉心中默算,青石密度大致在每立方两吨多到三吨,这块石板的体积大约零点一立方米,重量应在五到六百斤左右。这个分量,正合适。
在所有人疑惑的目光注视下,沈良玉缓步走到了那块青石板旁。他弯腰,在众人眼里看似随意地伸出一只手,五指如钩,扣住了石板一侧的边缘。
然后,在两村接近两百双眼睛的凝视下,沈良玉就那么轻描淡写地一提——那块在村民心中需要两三个壮汉才能勉强抬起的沉重青石板,竟被他单手抓了起来,提离了地面!
“嘶……”
“这么大力气?”
“这还是人吗?”
“这石板当初我们三个人抬着都很吃力,良玉一只手就这么轻松抓起来了?”
刘家屯与槐树村两方人群都传出了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响起。
周虎更是对沈良玉崇拜得两眼直冒星星。
沈良玉面色如常,仿佛手中提着的不是五六百斤的石板,而是一捆稻草。他提着石板,步伐轻松地走回两村人对峙的空地中央,手臂稳稳当当,没有丝毫颤抖。
走到空地中央,他手臂猛地向下一顿!
“轰——!”
一声沉闷如雷的巨响!石板被他重重地竖着砸在地上,小半截(约五六寸)紧紧嵌入土中,稳稳立住,仿佛一扇小石碑耸立在那里。
这还没完!
沈良玉左手随意地扶着石板边缘,普通成年男人18倍的蛮力凝于右拳,随即右拳猛地向前一拳击出!动作快得让人看不见拳头的残影!
“嘭!!!”
又是一声更加爆裂、更加令人心悸的巨响!
拳石交击!
那坚硬的、厚重的青石板,在他拳头击中的部位,应声裂开无数蛛网般的纹路,随即在众人惊恐万分的注视下,哗啦一声,从中断为两截!上半截轰然倒地,溅起一片尘土,下半截还顽固地立在土里,断口处参差不齐,石屑簌簌落下。
死一般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