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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风,比乱葬岗的雪更冷。

凌霜裹紧身上那件散发着馊味的破棉衣,混在进城的人流里,一步步踏入这座既熟悉又陌生的城池。青石板路被往来车马碾得光滑,缝隙里嵌着污泥与冰雪,空气中弥漫着煤烟、脂粉与隐约的血腥气 —— 那是繁华表象下,掩藏不住的腐朽味道。

她低着头,尽量让自己显得和周围的乞丐、流民没什么两样。散乱的头发遮住半张脸,露出的下颌线条紧绷,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只有她自己知道,每走一步,体内的妖力都在与人类的血脉较劲,皮肤下仿佛有无数条小蛇在窜动,痒得她几乎要控制不住想撕碎什么的冲动。

“收敛气息。” 烬羽的意识在脑海里响起,带着一丝不耐,“你这副样子,跟举着‘我是妖’的牌子招摇过市没区别。镇邪司的人鼻子比狗还灵,尤其是在这种龙气衰微的地方。”

凌霜咬了咬牙,强迫自己放松肩膀,放缓脚步。她学着流民的样子,缩着脖子,眼神浑浊地扫过周围 —— 绸缎庄的幌子,酒楼里传出的猜拳声,守城士兵腰间的佩刀…… 一切都和她记忆中的京城一样,又似乎哪里都不一样了。

她曾是将军府的嫡长女,出入有车马,穿戴有绫罗,何曾用这样卑微的姿态,看过这座城?

意识里,凌霜的记忆碎片又开始翻涌:母亲牵着她的手,在琉璃厂买糖葫芦;父亲骑马带着她,在城墙上看阅兵…… 那些温暖的画面,此刻却像针一样扎着她的心。

“别分心。” 烬羽的声音冷硬如冰,“记住,你现在是‘阿烬’,一个刚从乡下逃难来的孤女。你的过去,早在乱葬岗被雪埋了。”

阿烬 —— 这是她给自己取的化名,既藏着烬羽的 “烬”,也带着点 “灰烬余生” 的意思。

她拐进一条狭窄的巷子,这里是京城有名的贫民窟,低矮的土房挤在一起,屋檐下挂满了破布条和冻硬的咸菜,污水顺着墙角流淌,在零下的气温里冻成了冰棱。几个半大的孩子光着脚在冰上追逐,脸上沾着泥,笑起来露出缺了的牙。

凌霜找了个背风的墙角蹲下,假装晒太阳,实则用烬羽赋予的敏锐感官,贪婪地收集着周围的信息。

“听说了吗?将军府的柳夫人,昨天又赏了城西的大慈恩寺一百两银子,说是为二小姐求姻缘呢!”

“二小姐?就是那个刚过及笄的凌雪?我听说啊,柳夫人是想把她塞给三皇子殿下!”

“三皇子?那位爷可是出了名的狠辣,听说他府里的姬妾,不听话的都……”

后面的话淹没在一阵心照不宣的窃笑里,夹杂着 “啧啧” 的感叹。

凌霜的指尖在冻硬的泥地上划出一道深痕。

柳氏果然没闲着。刚除去她这个 “障碍”,就急着给凌雪铺路,想攀附皇室。三皇子赵珩,在京城里是出了名的阴鸷,据说私下里豢养邪祟,草菅人命,柳氏为了权势,竟连亲生女儿都敢往火坑里推。

或者说,在柳氏眼里,只要能让凌家(现在该叫柳家了)飞黄腾达,牺牲一个女儿又算什么?

就像当初,牺牲她凌霜一样。

“愚蠢的人类。” 烬羽的意识嗤笑,“为了那点虚无缥缈的权势,连至亲都能算计。”

凌霜没有反驳。她只是想起了母亲苏氏。母亲在世时,从不参与这些争权夺利,总是在书房里看书,或者在后花园侍弄那些永远开不盛的海棠。母亲说:“权势是穿肠的毒药,能安稳活着,就已是幸事。”

可安稳,从来都是奢望。

她站起身,继续往巷子深处走。这里离将军府很远,属于京城最边缘的地带,鱼龙混杂,最适合隐藏行踪。她需要一个落脚点,一个能让她慢慢恢复力量、打探消息的地方。

最终,她在一座废弃的土地庙里停住了脚。

土地庙的屋顶塌了一半,神像被推倒在地,脑袋滚在角落里,布满蛛网。庙里弥漫着霉味和尿骚味,却意外地能挡风。凌霜扫了一眼,在神像残骸后面发现了一堆干草,虽然陈旧,却还算干净。

她走过去,坐下,将那根七彩断翎藏进怀里,紧贴着心口。断翎传来的凉意,让她混乱的意识清醒了几分。

“接下来该怎么做?” 凌霜的意识主动问道。这是她第一次在 “请教” 烬羽时,没有带着抵触。

烬羽的意识沉默了片刻,似乎在评估她的态度。

“第一步,活下去。” 烬羽的声音依旧冰冷,却多了几分条理,“你这具身体太弱,妖力也不稳定,需要食物和安全的环境来磨合。人类的食物能安抚你的血脉,而我的妖力需要灵气补充 —— 这京城虽然龙气衰微,但权贵府邸里,总有些蕴含灵气的物件。”

“第二步,打探。” 烬羽继续道,“柳氏想攀附三皇子,必然会频繁出入宫廷或权贵宴席。我们要知道她的行踪,知道将军府的防卫,知道那些可能被她利用、也可能被我们利用的人。”

“第三步……” 烬羽的声音顿了顿,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锋芒,“等待时机。复仇不是一蹴而就的事,要让他们从云端跌落,摔得粉身碎骨,就要先让他们爬得更高。”

凌霜默默点头。她明白烬羽的意思。柳氏越得意,凌雪的婚事越顺利,将来的反噬就越惨烈。

只是……

“我们怎么获取灵气?” 凌霜问,“去偷?去抢?那不是自投罗网?”

“不一定。” 烬羽的意识带着一丝狡黠,“有些灵气,是‘送上门’的。比如…… 那些急于求成,用邪术催熟的灵宠,或者…… 被邪祟附身的人。”

凌霜皱眉。她不想和邪祟扯上关系,那些东西让她本能地厌恶。

“放心,我对那些污秽玩意儿没兴趣。” 烬羽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但邪祟身上的怨气,能暂时压制你血脉里的排斥,让我们的力量融合得更快。至于灵宠…… 你忘了?易玄宸喜欢养灵宠。”

易玄宸。

那个在易府湖边,眼神锐利如刀的男人。

凌霜想起他看雪狸时,眼中一闪而过的痴迷,又想起他折扇轻敲掌心时,那副了然于胸的模样。

“你想打他的主意?” 凌霜的语气带着警惕,“他不是普通人,很危险。”

“危险,才意味着有价值。” 烬羽的意识冷笑,“他手里有我们需要的东西 —— 灵气、权力、情报。而且,他和将军府、三皇子都不是一路人,敌人的敌人,就是暂时可以利用的对象。”

凌霜沉默了。她不得不承认,烬羽的话有道理。在这座吃人的京城里,仅凭她们自己,很难撼动将军府和三皇子。她们需要借力,哪怕那 “力” 本身就带着毒。

她靠在冰冷的神像残骸上,闭上眼睛,开始尝试像烬羽说的那样,去 “感受” 周围的灵气。

起初,什么都感觉不到,只有风穿过破庙的呼啸,远处传来的叫卖声,还有自己心脏的跳动。

但渐渐地,随着呼吸放缓,她的意识沉入一种奇异的状态。

她 “看” 到了空气中漂浮的、细微的光点 —— 那是灵气,只是稀薄得可怜。她还 “看” 到了角落里,有一团扭曲的、散发着黑气的东西,正依附在神像的脑袋上,微微蠕动。

“那是…… 邪祟?” 凌霜的意识惊讶道。

“算不上,只是一点执念凝结的秽气。” 烬羽的意识不屑道,“大概是哪个饿死在这儿的乞丐,死前怨念太重形成的。这种东西,碰一下就能让你三天睡不着觉,却也能让你更熟悉‘非人’的存在。”

凌霜没有动。她只是静静地 “看着” 那团秽气,感受着它散发出的绝望和不甘。那感觉,像极了她被弃在乱葬岗时的心情。

“别共情。” 烬羽的意识警告道,“对邪祟心软,就是对自己残忍。”

凌霜收回目光,重新聚焦在那些稀薄的灵气光点上。她试着用意念去牵引,想把那些光点吸入体内。

可光点刚靠近,就被她体内的血气冲散了。

反复几次,都是如此。

“不行……” 凌霜的额头渗出细汗,“它们排斥我。”

“蠢货。” 烬羽的意识呵斥道,“用你的恨意去‘裹’住它们!你的血里有恨,我的妖力里也有恨,恨意是最好的粘合剂!”

恨意……

凌霜猛地攥紧拳头,凌震山的脸、柳氏的笑、凌雪的得意,还有乱葬岗的雪、母亲冰冷的墓碑…… 一幕幕在脑海里闪过。

滔天的恨意如同火焰,瞬间席卷了她的意识。

就在这时,奇迹发生了。

那些原本排斥她的灵气光点,像是被火焰吸引的飞蛾,竟主动朝着她飞来,被她体内的恨意包裹,一点点融入血脉。

一股微弱的暖流,顺着四肢百骸蔓延开来,滋养着她受损的经脉,也让躁动的妖力平静了几分。

“这才对。” 烬羽的意识带着一丝满意,“记住这种感觉。恨,不仅是你的执念,也是你的力量。”

凌霜缓缓睁开眼睛,眼底闪过一丝明悟。

她站起身,走到土地庙门口,望向将军府的方向。虽然隔着层层叠叠的房屋,她却仿佛能 “看到” 那里的朱门高墙,听到里面的欢声笑语。

柳氏,凌震山,凌雪…… 还有那个素未谋面的三皇子赵珩。

你们等着。

我会活下去。

我会变得很强。

强到足以…… 将你们欠我的,连本带利,一一讨还。

就在这时,巷口传来一阵喧哗。

几个穿着短打的汉子,正追打着一个抱着破碗的小乞丐,嘴里骂骂咧咧。

“小杂种!敢偷老子的钱!”

“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小乞丐哭喊着躲闪,怀里的破碗摔在地上,碎成几片。

凌霜的目光冷了下来。

她认出那个小乞丐,就是早上在城门口,给她指路的那个孩子。

她没有动,只是站在庙门口,静静地看着。

体内的妖力在蠢蠢欲动,叫嚣着要冲出去,将那些施暴的汉子撕碎。而凌霜的意识却在克制 —— 她不能暴露,至少现在不能。

可看着小乞丐被一脚踹倒在地,嘴角流出鲜血,凌霜的指甲还是深深掐进了掌心。

“别多管闲事。” 烬羽的意识警告道,“人类的争斗,与我们无关。”

“与我们有关。” 凌霜的意识反驳道,“我们现在,也是‘他们’中的一员。”

她想起了乱葬岗上,那个无力反抗的自己。

最终,凌霜没有冲出去。

她只是捡起地上一块锋利的石子,屈指一弹。

石子带着破空声,精准地砸在那个领头汉子的膝盖上。

“嗷!” 汉子惨叫一声,抱着膝盖摔倒在地。

其他汉子愣了一下,四处张望,却没发现是谁干的。

“邪门了……” 有人嘀咕了一句。

趁着他们分神,凌霜朝着小乞丐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快跑。

小乞丐反应过来,连滚带爬地钻进旁边的巷子,不见了踪影。

那几个汉子骂骂咧咧了几句,见找不到人,也骂骂咧咧地走了。

巷口恢复了平静。

凌霜缓缓收回目光,转身走回土地庙深处。

“多此一举。” 烬羽的意识冷哼道。

“不是多此一举。” 凌霜的意识平静道,“我只是不想,变成和他们一样的人。”

烬羽的意识没有再反驳,似乎默认了她的说法。

夕阳的余晖透过破庙的屋顶,洒下斑驳的光影。凌霜坐在干草堆上,看着光影里飞舞的尘埃,忽然想起了母亲教她的第一首诗。

“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

故乡?她的故乡,是那个充满谎言和背叛的将军府吗?还是这片埋葬了她,又让她重生的乱葬岗?

或许,她早已没有故乡了。

她的未来,只有复仇的火焰,和脚下这条布满荆棘的路。

她从怀里摸出那半块玉佩,放在掌心。玉佩在夕阳下泛着温润的光,上面的火焰纹似乎更清晰了些。

“母亲……” 凌霜低声呢喃,“你到底是谁?你留下的这半块玉佩,又藏着什么秘密?”

玉佩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躺在她掌心,传递着一丝微弱的暖意。

但凌霜知道,这玉佩里一定藏着秘密。一个关于她的身世,关于母亲死亡真相,甚至可能…… 关于烬羽为何会出现在京城的秘密。

而这个秘密,或许就是她复仇之路上,最关键的一把钥匙。

夜色渐浓,京城的灯火次第亮起,像一片虚假的星海。

土地庙里,凌霜闭上眼睛,开始调息。她的呼吸悠长而平稳,体内的妖力与血气,在恨意的催化下,正以一种缓慢却坚定的速度,融合在一起。

她像一头潜伏在暗影里的幼兽,磨砺着爪牙,等待着猎物露出破绽的那一刻。

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藏身的土地庙外,一道白色的身影,正站在巷口,远远地望着那座破败的庙宇。

易玄宸手里把玩着一枚玉佩,那玉佩的另一半,与凌霜掌心的那半,正好能拼成一个完整的火焰纹。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眼底却深不见底。

“守渊人的血脉…… 七翎彩鸾的残魂……” 他低声呢喃,“有趣,真是有趣。”

他转身,融入京城的夜色里,只留下一句若有若无的话语,飘散在风里。

“游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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