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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雪瘫软在马厩的烂泥里,癫狂尖叫:“柳氏买通产婆!你娘是被灌毒药死的!”

凌霜的妖力如烧红的铁丝刺穿经脉,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易玄宸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夫人,手要废了。”

她猛地回头,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眼眸——

那里映着身后摇曳的火把,也映着雪狸叼来的半张泛黄符纸。

符纸上,柳氏的字迹与“寒渊”二字正被血滴晕染。

废弃马厩里的空气凝滞得如同陈年的油脂,混杂着腐烂草料、牲口粪便和浓重血腥的恶臭,沉甸甸地压在肺叶上。几支插在破败窗棂上的火把,燃烧得极不安分,噼啪作响,将扭曲晃动的巨大黑影投射在布满霉斑和干涸血迹的土墙上,像一群无声咆哮的恶鬼。

凌雪蜷缩在马厩最深处,那片被踩踏得稀烂、浸透不知名污秽的烂泥地里。她身上那件价值不菲的云锦罗裙早已被泥泞和血污糟蹋得不成样子,精心梳拢的发髻彻底散乱,几缕湿漉漉的头发粘在惨白如纸的脸上,又被额角不断渗出的冷汗浸透。她浑身筛糠般剧烈地颤抖着,每一次抽搐都带起泥浆的飞溅。那双曾经盛满娇蛮与算计的杏眼,此刻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濒临崩溃的惊恐,瞳孔涣散,死死地钉在几步之外的凌霜身上。

“别过来!别过来!”凌雪的声音嘶哑破裂,像破风箱拉出的尖啸,带着哭腔和彻底的绝望,“求求你……别杀我!我说!我什么都说!”

凌霜站在泥泞边缘,身姿挺直得如同淬火的利刃。烬羽的力量在她体内奔涌,像一条冰冷的、裹挟着毁灭气息的暗河,冲刷着属于凌霜的每一寸意识。这力量带来前所未有的掌控感,却也带来一种近乎撕裂的痛楚——生母苏氏温柔的面容,童年时被柳氏罚跪在冰冷石阶上的刺骨寒意,还有乱葬岗风雪中父亲那双冰冷无情的眼睛……无数属于“凌霜”的碎片记忆,被这股强大的妖力搅动、翻腾,与烬羽那纯粹、原始的复仇意志激烈碰撞。她感觉自己的灵魂像被架在火上炙烤,一边是灼热的恨意,一边是冰冷的痛楚,几乎要将她撕裂。

她微微垂眸,看着自己摊开的手掌。指尖在昏暗火光下,泛着一种非人的、近乎透明的淡青色光泽,指甲坚硬如铁,闪烁着幽微的寒芒。这双手,此刻正被一种难以言喻的力量驱使着,想要捏碎眼前这个造成她一切苦难的源头。她能清晰地“看”到凌雪体内那因极度恐惧而紊乱不堪的气息,如同风中残烛,脆弱得不堪一击。只需一个念头,这气息便会彻底熄灭。

“说。”凌霜开口,声音不高,却像冰锥凿入冻土,带着一种金属摩擦般的冷硬质感,清晰地压过了火把的燃烧声和凌雪紊乱的喘息。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的重量,砸在凌雪早已紧绷到极限的神经上。

凌雪猛地一哆嗦,仿佛被那声音抽了一鞭子。她胡乱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和泥污,眼神更加疯狂地闪烁,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又像是被逼入绝境的困兽,准备撕咬一切。

“是娘!是柳氏!”她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尖利得刺破耳膜,“她……她买通了当年接生的产婆!那个姓王的恶婆子!收了柳氏一大笔银子!还有……还有你娘……你娘苏氏……”

凌雪的声音陡然卡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脸上血色尽褪,只剩下一种濒死的灰败。她似乎被自己即将说出口的话吓得魂飞魄散,身体抖得更厉害了,牙齿咯咯作响。

凌霜的心脏,在那瞬间,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骤然停跳了一拍。烬羽奔涌的妖力似乎也出现了一丝极其微弱的凝滞。生母……苏氏……那个在记忆深处永远带着温柔笑靥、身上有淡淡药草香气的女子……她的死,难道……?

“说下去!”凌霜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那颤抖里蕴含的,是积压了十五年、几乎要将她灵魂焚尽的恐惧和不敢置信。她向前踏了一步,脚下湿软的泥浆被踏得四溅,冰冷的杀意如同实质的寒潮,瞬间席卷了整个狭小的空间。火把的光芒似乎都黯淡了几分。

“她……她不是难产死的!”凌雪被那股杀意逼得猛地后仰,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泥墙上,发出一声闷响。她彻底崩溃了,语无伦次地尖叫起来,像是要将所有积压的恐惧和秘密都呕吐出来,“是柳氏!是她让那个产婆……给你娘……给你娘灌了药!一种……一种很苦很苦的药!你娘……你娘生下你后,就一直喊冷……喊疼……浑身发青……像……像中毒一样!产婆说……说你是克母的灾星!是你克死了你娘!柳氏……柳氏就顺水推舟……说……说苏氏不贞,生下孽种……才遭了天谴……”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烧红的匕首,狠狠捅进凌霜的耳膜,再刺穿她的心脏。

“轰——!”

烬羽的妖力瞬间失去了所有束缚,如同决堤的洪流,又像沉寂万年的火山轰然喷发!冰冷、狂暴、带着焚尽一切的毁灭气息,从她四肢百骸的每一个毛孔里疯狂地倾泻而出!

“砰!砰!砰!”

马厩里仅剩的几扇腐朽木窗,应声爆裂成漫天碎木屑!靠墙堆放的干草垛被无形的力量狠狠撕扯、抛飞,如同天女散花般散落一地!插在窗棂上的火把被狂暴的气浪猛地吹灭,只剩下角落里两支未被波及的,还在顽强燃烧,光线骤然变得昏暗而摇曳,将整个空间映照得如同鬼域。

凌霜的身体剧烈地摇晃了一下,仿佛被这股从体内爆发出的恐怖力量所反噬。她死死地咬住下唇,直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在口中弥漫开来,才勉强压下那几乎要冲破天灵盖的痛楚和杀意。然而,那股源自灵魂最深处的、被欺骗、被污蔑、被生生夺去至亲的滔天恨意,却如同沸腾的岩浆,在她血管里疯狂奔涌,灼烧着她的每一寸理智。

她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手,目光死死锁定在瘫软在泥泞中、被这突如其来的恐怖景象彻底吓傻的凌雪脸上。她的指尖,那泛着淡青光泽、坚硬如铁的指甲,在昏暗摇曳的火光下,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愈发锐利、幽深,如同淬了剧毒的弯钩,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芒。一股冰冷刺骨的杀意,如同实质的寒冰,从她身上弥漫开来,瞬间冻结了空气中所有的声音和流动。

凌雪的瞳孔骤然收缩到针尖大小,脸上最后一丝血色彻底褪尽,只剩下死灰般的绝望。她看着那双近在咫尺、闪烁着非人寒芒的眼睛,看着那双带着毁灭气息的手向自己伸来,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抽气声,却连一个完整的音节都发不出来。巨大的恐惧彻底攫住了她,她甚至忘记了尖叫,只是徒劳地、本能地向后缩去,仿佛想把自己嵌进那冰冷的泥墙里。

就在那双淬毒般的指尖,即将触碰到凌雪惨白脖颈的瞬间——

“夫人,手要废了。”

一个声音,不高,不低,带着一种奇异的、仿佛能穿透一切喧嚣和混乱的沉稳,突兀地、清晰地响彻在死寂的马厩里。

如同冰水泼入滚油!

凌霜猛地回头!

动作快得带起一阵残影,颈骨甚至发出一声轻微的“咔”响。她的目光,如同两道燃烧着金红翎羽虚影的利箭,瞬间穿透了昏暗的光线和弥漫的尘埃,狠狠地钉在了马厩入口那片被火把光芒切割出的明暗交界处。

易玄宸就站在那里。

他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仿佛一直都在,又仿佛刚刚从阴影中走出。他穿着一身简单的玄色劲装,外罩一件深色披风,衣袂在马厩入口穿堂而过的微风中,纹丝不动。他手中并未持灯,但入口处一支火把的光芒,恰好斜斜地落在他身上,勾勒出他挺拔如松的轮廓,也照亮了他那张永远带着几分疏离和审视的脸。

他的目光,正落在凌霜那只高高抬起、指尖泛着非人青芒、指甲变得如同利爪的手上。那眼神,深邃得如同不见底的寒潭,里面没有惊骇,没有恐惧,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意外。只有一种沉静的、近乎冷酷的审视,仿佛在观察一件稀世珍宝,又像是在评估一头刚刚挣脱枷锁的猛兽。

然而,就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深处,凌霜却清晰地看到了倒映出的景象——

是她自己,被狂暴妖力冲击得略显苍白的脸,眼中翻涌着痛苦与恨意的风暴,还有那只被妖力侵蚀、正缓缓收紧、指尖几乎要刺破自己掌心的手!

更让她心神剧震的是,在那片深邃的倒影中,还有一团小小的、雪白的身影,正灵巧地、无声无息地穿过他身侧的阴影,来到他脚边。是雪狸!它嘴里,赫然叼着半张泛黄发脆的符纸!

那符纸,在火把摇曳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上面,用一种凌霜无比熟悉的、带着几分尖刻和跋扈的笔迹,写着几行字。而那字迹的末尾,两个墨色浓重、笔力遒劲的大字,如同烙铁般灼烧着她的视线——

寒渊!

就在她看清那两个字的瞬间,一股难以言喻的、源自灵魂深处的悸动猛地攫住了她!仿佛那两个字本身,就蕴含着某种古老、冰冷、足以冻结时空的力量,与烬羽妖力深处某种沉寂的烙印产生了剧烈的共鸣!

“呃……”一声压抑到极致的痛哼,不受控制地从凌霜紧咬的齿缝中溢出。

她这才惊觉,自己的右手,那只几乎要捏碎凌雪喉咙的手,此刻正死死地攥成拳头!尖锐的指甲,早已深深刺入了她自己的掌心!温热的、粘稠的液体,正顺着指缝,一滴,一滴,缓慢地滴落下来。

血滴落在她脚下被妖力冲击得一片狼藉的泥泞地上。那泥泞里,混杂着干草、碎木、还有凌雪刚才挣扎时留下的污血。凌霜的血,那属于“人”的、温热的血,滴落在冰冷的泥泞上,瞬间便晕染开一小片刺目的暗红。

像雪地里,骤然绽开的红梅。

诡异,妖异,又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血滴溅起一点微尘,落在雪狸叼着的那半张符纸上。恰好,落在“寒渊”两个字的旁边。暗红的血珠,迅速在泛黄的纸面上晕染开来,如同活物般,缓缓地、无声地,将那两个墨字,包裹、渗透、染成一片触目惊心的暗红。

易玄宸的目光,从凌霜那只滴血的手,缓缓移到她脸上。那双深潭般的眼睛里,依旧没有波澜,但凌霜却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变化——那是一种洞悉一切后的了然,以及一丝……近乎冷酷的兴味?仿佛他早已预料到这一幕,此刻只是在欣赏一出精心编排的戏剧,终于演到了最关键的转折。

他向前踏出了一步。

仅仅一步。

没有惊天动地的气势,没有刻意释放的威压。但就是这平静无奇的一步,却像一座无形的大山,瞬间压向凌霜。那股刚刚在她体内肆虐、几乎要冲破理智堤坝的狂暴妖力,竟如同被投入寒潭的滚油,发出一声无声的嘶鸣,猛地一滞!随即,被一股更加强大、更加沉稳、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规则”气息的力量,强行压制、梳理,重新蛰伏回她四肢百骸的深处。

那股撕裂般的痛楚,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被彻底看穿的冰冷和……一丝难以言喻的虚弱感。

易玄宸的身影,在昏暗摇曳的火光中,被拉得很长,几乎覆盖了凌霜面前大片的地面。他停在她面前一步之遥,垂眸看着她,目光在她滴血的手掌和那张被血染红的符纸之间,极其短暂地停留了一瞬。

“真相,往往比谎言更伤人。”他的声音依旧平稳,听不出任何情绪,却像冰冷的石子投入死水,在凌霜心中激起千层涟漪,“但伤人的,从来不是真相本身。”

他微微侧身,目光扫过瘫软在泥泞中、已被彻底吓傻、连颤抖都忘了的凌雪,又落回凌霜脸上,那眼神深邃得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

“而是……知道真相后,你打算做什么。”

他的话语,如同冰冷的锁链,缠绕在凌霜的心头。那滴落在符纸上的血,那被染红的“寒渊”二字,还有他眼中那洞悉一切的平静,都像无数根冰冷的针,扎进她的神经。

马厩里,只剩下火把燃烧的噼啪声,凌雪粗重而紊乱的喘息,以及……凌霜掌心伤口处,血液缓慢滴落,落在泥泞里,发出的那微不可闻的、却仿佛敲打在灵魂深处的——

“嗒……”

“嗒……”

每一声,都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风暴,敲响着沉闷的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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