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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库之内,烛火摇曳,光影在古老的典籍与法器间投下幢幢鬼影,空气中弥漫着陈年纸墨与冷冽金石混合的沉静气息。

凌霜的指尖还残留着竹简上传来的灼热感,那句“彩鸾泣血,守渊人醒”如同一道惊雷,在她识海中反复回响。她猛地收回手,抬眸撞上易玄宸深不见底的眼眸。那双眼睛里没有惊讶,只有一种了然的平静,仿佛他早已在此等候多时,只为她此刻的失态。

他递过来的那本古籍,封面是深褐色的硬皮,没有书名,只以古朴的篆文烙印着一个“渊”字。书页泛黄,边缘带着自然的磨损痕迹,显然是被人反复翻阅过。

“这是先祖留下的‘镇渊笔记’,”易玄宸的声音在空旷的秘库中显得格外清晰,他收回手,姿态从容,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或许你想知道的,都在里面。”

凌霜的心脏在胸腔里重重一跳。她没有立刻去接那本书,而是死死盯着易玄宸的脸,试图从他那张波澜不惊的面具下,窥探出一丝真实的情绪。他到底知道多少?他对“七翎彩鸾”的了解有多深?他口中的“先祖”,又与这寒渊、守渊人有着怎样的纠葛?

无数个问题在她心中翻腾,但她最终只是伸出手,用一种近乎僵硬的姿态,接过了那本沉甸甸的“镇渊笔记”。

“易公子费心了。”她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

“彼此彼此,”易玄宸的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你帮我查凌家,我为你解惑,这本就是我们的交易。”

他刻意将“解惑”二字与“交易”挂钩,像是在提醒她,他们之间的一切,都建立在利益交换的基础上,不容掺杂半分私情。

凌霜没有再与他争辩,她抱着笔记,转身便往秘库外走。她需要立刻回到自己的院落,在一个绝对安全的环境下,独自面对这本可能承载着她身世终极秘密的书。

“凌霜。”易玄宸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她脚步一顿,没有回头。

“有些事,知道了,就再也回不去了。”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莫名的意味,像是在警告,又像是在叹息。

凌霜的脊背挺得笔直,片刻后,她冷冷地丢下一句:“我从没想过回头。”说罢,头也不回地消失在秘库的阴影中。

回到疏影院,凌霜立刻屏退了所有下人,甚至将雪狸也关在了门外。她闩上房门,桌上的烛火被她以妖力催动,燃起一簇幽蓝的火苗,将整个房间照得亮如白昼。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翻开了“镇渊笔记”的第一页。

字迹是苍劲有力的楷书,笔锋间透着一股铁血肃杀之气。笔记的开篇,便以一种近乎残酷的笔触,记载了“寒渊”的来历。

“上古之时,邪神降世,其念化为魔念,侵蚀天地,生灵涂炭。初代守渊人以身为祭,引魔念入地底极寒之渊,以自身血脉为锁,立下万世封印……”

凌霜一字一句地读下去,只觉得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原来,寒渊并非天然形成,而是一座囚禁上古邪神残魂的巨大牢笼。而守渊人,便是这牢笼的世代看守者,他们的血脉,就是封印的一部分。

她继续往下翻,笔记中详细记载了守渊人的职责与宿命。每一代守渊人,都会在特定的时机,以自己的血脉“喂养”封印,压制寒渊内蠢蠢欲动的魔念。这是一种传承,更是一种诅咒。

当她的目光触及某一页时,瞳孔骤然收缩。

那页纸上,用血红色的朱砂写着一行触目惊心的大字:“守渊人需以血脉祭祀寒渊,压制魔念。”

“血脉祭祀……”凌霜喃喃自语,指尖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她瞬间想起了母亲苏氏的死,想起了柳氏临终前那句“苏氏是守渊人,被皇室灭口”。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她脑海中疯长:母亲根本不是病逝,也不是简单的被谋害,她……她是不是成了“血脉祭祀”的祭品?

这个猜测让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强烈的恶心感与心痛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她撕裂。她强忍着不适,急切地想要翻到下一页,看看关于“祭祀”是否有更详细的记载。

然而,当她伸手去翻时,却摸到了一片空缺。

那一页,被人齐齐整整地撕掉了!

撕口处已经陈旧发黄,显然是很多年前就被人动了手脚。最关键的信息,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不……”凌霜的心沉到了谷底。她就像一个在沙漠中跋涉了数日的旅人,好不容易看到了一片绿洲,冲过去却发现只是海市蜃楼。那种从云端跌落深渊的绝望感,让她几乎要窒息。

她不甘心地用手指摩挲着撕口,试图从残留的痕迹中找出些许线索。笔记的纸张很厚,撕掉的那一页,必然记载着至关重要的秘密。是谁撕掉了它?是易玄宸的先祖?还是……皇室?

就在她心烦意乱之际,房门被轻轻叩响了。

“夫人,是我。”是易玄宸的声音。

凌霜猛地合上笔记,藏在袖中,定了定神,才走过去开门。门外,易玄宸依旧是一身白衣,月光洒在他身上,清冷如霜。

“这么晚了,易公子有何事?”凌霜的语气带着一丝戒备。

易玄宸的目光越过她的肩膀,看了一眼她袖中露出的书角,淡淡道:“看来,你已经看到了。”

“看到了什么?”凌霜故作不解,“一本残缺不全的旧书而已。”

“残缺?”易玄宸挑了挑眉,似乎对这个答案毫不意外,“你是指被撕掉的那一页吗?”

凌霜的心猛地一沉,他果然什么都知道!她索性不再伪装,冷冷地盯着他:“是你撕的?”

“不是我。”易玄宸摇了摇头,迈步走进房间,自顾自地在桌边坐下,“撕掉它的人,是我的曾祖父。他认为,那一页记载的内容太过危险,不应当流传于世。”

“那上面写了什么?”凌霜追问,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急切。

易玄宸端起桌上早已凉透的茶,轻轻抿了一口,才缓缓抬起眼,目光锐利如刀:“写了如何进行‘血脉祭祀’,以及……如何以守渊人血脉为引,打开寒渊的‘生门’。”

生门!

这两个字如同一道闪电,劈开了凌霜脑中的迷雾。她想起了凌震山在天牢里的话:“你母亲留下的玉佩,不仅能找落霞寺,还能打开寒渊的‘生门’。”

原来如此!玉佩是钥匙,而被撕掉的那一页笔记,就是使用说明书!赵珩费尽心机想得到玉佩,最终的目的,就是为了打开这个所谓的“生门”,释放寒渊里的魔念!

“撕去的部分在镇邪司存档。”易玄宸的声音再次响起,不疾不徐,却字字诛心。

凌霜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镇邪司?那个专门抓捕妖物、与易家势同水火的机构?

“你什么意思?”她问。

“意思就是,”易玄宸放下茶杯,身体微微前倾,一双深邃的眼眸牢牢锁住她,“我帮你查凌家,给你‘镇渊笔记’,现在,轮到你履行交易了。”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上了一丝不容置喙的强势:“帮我查镇邪司内部的贪腐,拿到镇邪司统领的罪证。事成之后,我会想办法让你进入镇邪司的密室,拿到完整的笔记。”

凌霜瞬间明白了。

这是一个圈套,一个精心设计的、环环相扣的圈套。易玄宸从一开始,就在利用她。他知道她的身份,知道她的目的,更知道她迫切地想要了解真相。他将“镇渊笔记”这个诱饵抛给她,让她看到希望,却又在她最接近真相的时候,设置了一道无法逾越的障碍。

而跨越这道障碍的唯一方法,就是为他所用,成为他扳倒镇邪司的一把刀。

“你就不怕我拿到完整的笔记后,立刻与你恩断义绝?”凌霜冷笑,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不怕。”易玄宸的回答出乎意料的坦然,“因为到那时,我们的目标已经一致了。镇邪司统领,是三皇子赵珩的人。扳倒他,就等于斩断了赵珩的一条臂膀。而阻止赵珩打开寒渊,对你我,对天下,都有好处。”

他站起身,走到凌霜面前,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凌霜,或者说……烬羽,”他第一次直呼她妖魂的名字,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我们被绑在同一条船上。你想要复仇,想要知道身世,我想要为家族复仇,想要铲除皇室毒瘤。我们的敌人,是同一个人。合作,是我们唯一的选择。”

他的话语像一张无形的网,将凌霜牢牢困住。她不得不承认,他说得对。以她目前的力量,根本无法与掌控着镇邪司的赵珩抗衡。她需要易玄宸的势力,需要他的情报,需要他作为“易家继承人”的身份作为掩护。

“好,我答应你。”凌霜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每一个字都带着冰冷的恨意与不甘,“但是,易玄宸,你别忘了。交易就是交易,一旦你失去利用价值,我会毫不犹豫地撕碎你。”

“我拭目以待。”易玄宸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起来,那笑容在幽蓝的烛火下,显得高深莫测,“那么,从明天起,镇邪司的账本,就拜托易夫人了。”

说完,他转身离去,留下一个潇洒而决绝的背影。

凌霜站在原地,紧紧攥着袖中的“镇渊笔记”,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她看着桌上那簇幽蓝的火焰,火光映在她眼中,跳动着复仇的烈焰与冰冷的算计。

易玄宸,你以为你掌控了一切吗?

她缓缓抬起手,看着自己的掌心。那里,仿佛还残留着母亲玉佩的触感,也仿佛能感受到血脉深处与寒渊的共鸣。

她不仅要拿到完整的笔记,她还要让所有亏欠过她和她母亲的人,付出血的代价。无论是凌震山、柳氏,还是三皇子赵珩,亦或是……眼前这个将她当做棋子的易玄宸。

夜色渐深,凌霜吹熄了烛火。黑暗中,她悄悄拉开床下的一个暗格,里面放着的,正是那枚半块玉佩。她将玉佩取出,放在“镇渊笔记”被撕掉的书页位置。

奇异的一幕发生了。

玉佩的边缘,那些细微的刻痕在黑暗中竟泛起微弱的荧光,与笔记上残留的墨迹遥相呼应。一道极其微弱、几乎无法察觉的丝线,从玉佩上延伸出来,连接着笔记的残缺处。

凌霜心中一动,她将妖力小心翼翼地注入玉佩。

刹那间,玉佩光芒大盛,那道丝线变得清晰起来,竟在空中勾勒出一个模糊的图案——那是一座寺庙的轮廓,寺庙的匾额上,隐约可见三个字。

落霞寺。

凌霜的眼中闪过一丝明悟。母亲留下的线索,与易玄宸给的线索,在这一刻,竟然指向了同一个地方。

这究竟是巧合,还是……又一个更深的局?

她看着那座虚幻的寺庙轮廓,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决心。无论前方是龙潭还是虎穴,她都要去闯一闯。

而另一边,回到书房的易玄宸并没有立刻休息。他打开那把从不离身的折扇,扇骨的夹层中,藏着的并非“镇妖符”,而是一根早已干枯、却依旧残留着一丝妖气的……彩色羽毛。

他看着那根羽毛,眼神复杂难明。

“烬羽……七翎彩鸾……”他低声呢喃,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一丝挣扎,还有一丝深埋的、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温柔。

“你真的,只是我的棋子吗?”

窗外,月凉如水,无人能回答他这个问题。一场围绕着身世、复仇与权力的棋局,才刚刚拉开最危险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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