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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如霜,冷冷地洒在易府偏僻的庭院里,将每一片落叶、每一寸石板都染上了一层死寂的银白。

那名凌震山派来的心腹,此刻正被无数墨绿色的藤蔓死死捆缚在中央的空地上。藤蔓并非凡物,表面泛着幽微的妖光,勒入他的皮肉,带出丝丝血痕。他像一只被蛛网缠住的飞蛾,徒劳地挣扎着,每一次喘息都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和恐惧。

雪狸蹲在不远的屋檐上,碧绿的瞳孔在夜色中闪着冷酷的光,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威胁性咕噜声。它没有再靠近,因为它的主人已经走了出来。

凌霜一袭素色寝衣,赤着双足,踩在冰凉的青石板上。晚风吹动她的衣袂和长发,让她看起来像一个随时会乘风而去的幽魂。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那双曾让易玄宸也感到探究的眸子,此刻比这月色还要清冷,还要空洞。

她一步步走到那心腹面前,停下脚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谁派你来的?”她的声音很轻,像一片羽毛落地,却让那心腹浑身一颤,仿佛被无形的冰锥刺中。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是迷路了!”他色厉内荏地吼道,眼神却不敢与凌霜对视。

凌霜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抬了抬手。

缠绕在他身上的藤蔓瞬间收紧了几分,墨绿的藤条上竟冒出细小的、尖锐的倒刺,更深地刺入他的血肉。那心腹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痛呼,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我的耐心不好。”凌霜依旧用那种平淡无波的语调说着,“再问一次,谁派你来的?”

她没有动用任何酷刑,仅仅是这种来自未知力量的、绝对的掌控,就足以摧毁一个人的意志。那心腹看着她那张毫无瑕疵却毫无生气的脸,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比凌震山战场上见过的任何一个凶神恶煞的敌将都要可怕。她的可怕,在于她的“空”,仿佛一个没有底的黑洞,能将人的灵魂都吸进去。

“是……是将军……”他终于崩溃了,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是凌将军……他让您……让您……”

“让我什么?”凌霜追问,眼中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厉色。

“让您……闭嘴。”心腹闭上眼,像是认命一般,“他说您坏了他的大事,让您永远不能再开口。”

凌霜的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

“闭嘴?”她低声重复着这两个字,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冰冷的弧度,“他倒是想得简单。”

她缓缓蹲下身,与那心腹平视。月光照亮了她的脸,也照亮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属于凌霜的记忆碎片——那是凌震山因为一件小事,便命人掌掴一个年幼侍女的画面。那侍女的脸颊迅速红肿,却连哭都不敢哭出声。

原来,暴戾与恃强凌弱,是凌家刻在骨子里的传统。

一股混杂着憎恶与杀意的寒流从心底涌起,几乎要冲破理智的堤坝。杀了他,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藤蔓可以瞬间绞断他的脖颈,妖力可以焚尽他的五脏六腑。

然而,就在那杀意即将沸腾的瞬间,另一个念头,一个更冷酷、更清醒的念头,像一根冰针,精准地刺入了她的脑海。

杀了?太便宜他了。也……太便宜凌震山了。

死人传递不了恐惧。只有活生生的、带着无法磨灭的印记回去的人,才能将彻骨的寒意,一字不差地刻进凌震山的心里。

她眼中的杀意缓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她伸出手,那心腹惊恐地向后缩去,却被藤蔓牢牢固定,动弹不得。

她的指尖很凉,像一块上好的冷玉,轻轻拂过他裸露在外的手臂。那轻柔的触感,比任何利刃都让他感到恐惧。

“既然是凌震山让你来让我闭嘴,”凌霜轻声说,“那你就带一份‘回礼’回去吧。”

话音未落,她的指甲——那修剪得圆润整齐的、属于人类女子的指甲——忽然泛起一丝极淡的彩色光晕。她没有用任何武器,只是用那根指甲,在那心腹的小臂上,轻轻划过。

一道浅浅的血痕出现。

起初,那心腹只感到一阵微不足道的刺痛,甚至有些错愕。但下一瞬,他脸上的表情凝固了。

那道血痕,没有像寻常伤口一样流血,而是从边缘开始,迅速地泛起一种诡异的、仿佛腐烂的青黑色。一股难以言喻的恶臭,从伤口处弥漫开来,像是放了一个夏天的死肉。

“啊——!”

凄厉的惨叫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那心腹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手臂,只见那道小小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大、溃烂。皮肉翻卷,化为黑色的脓水,仿佛有无数只看不见的虫子在皮下啃噬。那不是刀伤,不是剑伤,那是一种……来自魂魄深处的、被诅咒的腐朽。

“妖法!这是妖法!”他疯狂地嘶吼着,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

凌霜静静地看着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动容。她的妖力,此刻化作了最恶毒的诅咒。这股力量并不直接取走性命,而是摧毁一个人的意志,让他亲眼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点走向毁灭,将这份恐惧永远烙印在灵魂深处。

“回去告诉凌震山,”她的声音穿透了那心腹的惨叫,清晰地传入他的耳中,“下一次,这溃烂的,就不会是你的手臂了。”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那心腹因恐惧而扭曲的脸上,一字一句地说道:

“会是他那颗黑了的心脏。”

随着她话音落下,缠绕着那心腹的藤蔓如潮水般退去,缩回庭院的阴影里。

那心腹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站起来,捂着自己那散发着恶臭、不断流着黑血的手臂,头也不回地向着府外狂奔而去。他的惨叫声渐渐远去,只剩下夜风在庭院里呜咽。

凌霜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缓缓抬起自己的手,看着那根刚刚划破了别人血肉的指甲。彩色的光晕已经散去,又变回了普通的、属于人类的模样。可她却仿佛还能感觉到那股腐朽的、充满毁灭欲望的力量,正在自己的指尖下蠢蠢欲动。

这是她的力量,还是烬羽的力量?

她忽然有些分不清了。复仇的恨意,是属于凌霜的;而毁灭的手段,却是属于烬羽的。人族的仇怨与精怪的妖力,在她体内交织、融合,正在将她塑造成一个全新的、连她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存在。

她感到一阵轻微的眩晕,不是因为消耗了妖力,而是因为一种身份上的剥离感。她低头,看着地上被那心腹挣扎时踩出的凌乱脚印,月光下,那脚印仿佛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要将她吞噬。

就在这时,一件带着体温的外袍,轻轻地披在了她的肩上。

凌霜的身体猛地一僵,缓缓回头。

易玄宸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依旧是一身玄色长衫,身姿挺拔如松。他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深邃的眼眸在月光下像两潭深不见底的湖水,静静地倒映着她苍白的脸。

他没有问发生了什么,也没有看那心腹逃离的方向。他的目光,只是落在她身上,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审视。

“夜深了,地上凉。”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平稳,听不出喜怒。

凌霜的心脏漏跳了一拍。他看到了多少?是看到了她用妖力折磨那心腹的全过程,还是只看到了最后的结果?

她下意识地抓紧了肩上的外袍,那上面带着他清冽的、混合着墨香的气息,让她混乱的心绪稍微安定了一些。

“多谢。”她低声说,声音有些沙哑。

“凌震山的人?”易玄宸却不是在问,而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凌霜没有回答,算是默认。

易玄宸的目光从她脸上移开,落在了那心腹刚才挣扎的地方。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妖力腐朽后的腥甜气息。他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你变了。”他忽然说。

凌霜的心猛地一沉。变了?是变得心狠手辣,还是变得……越来越不像“人”了?她抬起头,迎上他的视线,想从那双深潭里看出一丝厌恶、一丝警惕,或者一丝恐惧。

然而,什么都没有。

他的眼神依旧平静,平静得让她感到一丝莫名的恐慌。那不是包容,也不是纵容,而是一种……观察。像一个工匠在审视一件正在成型的、既锋利又危险的工具。

“是吗?”她扯了扯嘴角,想笑一下,却发现脸上的肌肉有些僵硬,“或许吧。在易府待久了,总要学着保护自己。”

这是一个拙劣的借口,他们两人都心知肚明。

易玄宸没有戳穿她。他只是伸出手,用指腹轻轻拂去她鬓边被夜风吹乱的一缕发丝。那动作很轻柔,带着一种安抚的意味,却让凌霜的背脊瞬间绷紧。

“做得很好。”他轻声说,“只是,下次可以更干净些。”

说完,他收回手,转身向书房的方向走去,仿佛只是出来夜游,恰好撞见了这一幕。

凌霜站在原地,披着他的外袍,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回廊的拐角。

“更干净些……”

她咀嚼着这四个字,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寒意。

他不是在责备她的残忍,而是在……指点她的手段。他仿佛在告诉她,复仇可以,但要用更隐蔽、更不留痕迹的方式。他关心的不是她的道德底线,而是这件事的“效率”和“风险”。

他们之间的“交易婚姻”,她一直以为自己是棋手,至少是与他对弈的棋手。但这一刻,她忽然感觉自己更像一枚他精心打磨的棋子。一枚用来对付凌家、对付镇邪司、甚至对付整个皇室的,锋利而危险的棋子。

他到底想做什么?他接近她,帮助她,真的是因为那份“情报共享”的约定,还是……另有所图?

雪狸从屋檐上轻巧地跳下,用它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她的脚踝,发出一声软糯的呜咽,似乎在安抚她纷乱的心绪。

凌霜低下头,看着这只一直陪伴着她的灵宠,心中那股因易玄宸而起的寒意,才稍稍被驱散了一些。

她弯腰抱起雪狸,指尖埋入它温暖的皮毛里。

不管易玄宸想做什么,不管前路是深渊还是荆棘,她的目标从未改变——让凌家血债血偿。

她抱着雪狸,转身走回自己的院子。肩上的外袍还带着他的温度,却再也暖不了她那颗因猜疑而逐渐冰冷的心。

与此同时,凌府。

凌震山在书房里焦躁地踱步,等待着消息。他已经削去了部分兵权,正是最需要立威、最需要证明自己的时候。凌霜那个贱人,就像一根扎在他心头的刺,不拔掉,他寝食难安。

终于,一阵踉跄的脚步声和浓重的血腥味从门外传来。

那名心腹连滚带爬地扑了进来,一头栽倒在地,像一滩烂泥。

“将军……”他发出气若游丝的呻吟。

凌震山皱眉,上前一步,当他看清那心腹手臂上的伤口时,瞳孔骤然收缩。

那已经不是伤口了,那是一块不断蠕动的、腐烂的肉坑,黑色的脓血正从中汩汩流出,恶臭扑鼻,几乎让人窒息。

“怎么回事?!”凌震山惊怒交加地喝问。

“是……是凌霜……”心腹断断续续地将经过说了一遍,当他说到凌霜那句“下次溃烂的是他那颗黑了的心脏”时,他看到凌震山的脸,在烛光下,竟变得一片惨白。

那不是愤怒,不是暴怒,而是一种发自骨髓的、无法抑制的恐惧。

凌震山征战沙场半生,尸山血海里走过,什么场面没见过。可眼前这诡异的、超越常理的伤口,和那女人冰冷无情的话语,却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寒意。

那不是他的女儿。

他的女儿凌霜,虽然性子倔强,但终究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而今晚的“凌霜”,是一个能操控草木、能施放恶毒诅咒的……怪物。

“妖……她是妖……”凌震山喃喃自语,踉跄着后退一步,撞在了书案上,案上的笔墨纸砚哗啦啦地摔了一地。

他终于明白,自己招惹的,根本不是什么失势的嫡女,而是一个他完全无法理解的、来自黑暗深渊的存在。

恐惧,像藤蔓一样,缠住了他的心脏,越收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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