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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出来了出来了!是正阳!老李家那小子!”

“嘿!真是正阳!长这么高啦!比以前更精神了!”

“啧啧,看看这派头!了不得啊正阳!出去几年混大发了!娶了个这么漂亮的洋媳妇儿回来?” 一个嗓门洪亮的大叔笑着喊道,语气里带着淳朴的羡慕。

“还带着这么多保镖?我的老天,这是当上大老板了呀!光宗耀祖啊卫国老弟!”

然而,并非所有的声音都是善意的。人群角落里,也传来几声压低的、带着酸葡萄心理的嘀咕:

“切……显摆什么呀,开个外国车带个洋妞,回来祭祖?像什么样子!”

“就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还要不要了?带个金毛狐狸精回来,不伦不类,败坏风气!”

“谁知道在外头做什么生意的,搞这么大阵仗,吓唬谁呢……”

这些或羡慕或嫉妒或鄙夷的方言议论,艾米丽 一个字也听不懂。她 完全沉浸在对于这个充满烟火气的水乡小镇的新奇感中。摆脱了车内的束缚,她 像只出笼的鸟儿,兴致勃勃地踏上了青石板铺就的街道,碧蓝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两旁古旧的木门板房、悬挂的腊肉香肠、以及摊位上琳琅满目的乡土年货。她 那身高级定制的风衣与周围的环境形成了戏剧性的反差。

保镖团队她身前身后形成了一道移动的人墙屏障,警惕地用身体隔开过于靠近的人群,冰冷的眼神扫过每一个试图凑近的面孔。这更加剧了现场的“戏剧效果”。

李正阳 的脸红得像烧熟的虾子,那些议论声尤其是带刺的话,让他如芒在背。他 恨不得立刻原地消失。他 再也受不了这“公开处刑”般的氛围,一个箭步冲到老宅那扇锈迹斑斑、漆皮剥落的绿色老式拉闸铁门前,手忙脚乱地从钥匙串里找出那把同样锈迹斑斑的钥匙,费了点劲才“嘎吱”一声捅开锁眼。

“艾米丽!快!先进来!外面冷!” 他 也顾不得礼貌了,几乎是半喊着,朝还在好奇张望的艾米丽招手,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

艾米丽 被他的大嗓门吓了一跳,有些不解地眨了眨眼,但还是顺从地快步走进了老宅院子。李正阳 像逃难似的,赶紧把铁门在身后拉上,“哐当”一声,仿佛隔绝了一个世界,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感觉后背都被汗浸湿了。

而院子外,李卫国 和徐秀芬 可就没那么容易脱身了。老两口被热情的街坊邻居团团围住,几乎寸步难行。问题像连珠炮一样砸过来:

“卫国啊!你家正阳这是在沪海做什么大生意呢?这车、这人,排场也太吓人了吧!” 一位老街坊拍着李卫国的肩膀,语气夸张。

“秀芬妹子,好福气啊!儿子这么有出息!那个外国姑娘……真是正阳的媳妇儿?啥时候办喜酒啊?可得请我们喝喜酒!” 一个烫着卷发的大妈拉着徐秀芬的手,满脸堆笑。

“李局,这可是为国争光啊!找了个这么漂亮的洋媳妇!哈哈!” 另一个中年男子开着玩笑。

李卫国 脸上挂着有些僵硬的笑容,一边散着烟,一边含糊地应付:“哎呀,没有没有,就是做点小生意,混口饭吃……那个,外国朋友,外国朋友,生意上的合伙人,过来体验一下咱们华国春节……”

徐秀芬 也忙不迭地解释:“对对,是客人,是客人……还没定呢,没定呢……孩子们的事,他们自己说了算……”

自从上高中住校开始,李正阳 就很少回这座位于小镇河边的老宅了。上大学后,更是几乎一次都没踏足过。父母后来忙于工作、生意,也只在过年或清明祭祖时才匆匆回来打扫一下,这房子便常年闲置了下来。

推开那扇沉重的旧木门,一股混合着灰尘、和淡淡霉味的空气扑面而来。阳光透过布满蛛网的窗棂,在昏暗的室内投下几道朦胧的光柱,光柱里,无数细小的尘埃如同获得生命般飞舞、翻滚。地板、桌椅、柜子上,都覆盖着厚厚的一层灰,人一脚踩上去,就是一个清晰的脚印,同时扬起一小片灰雾。

“哎呀,这灰大的……艾米丽,你小心点,别弄脏了衣服。”李正阳有些不好意思地提醒道,下意识地想找块抹布擦擦凳子。

然而,艾米丽 的反应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她 站在门口,目光缓缓扫过这昏暗、破败、积满尘埃的堂屋,碧蓝的眼眸中非但没有丝毫嫌弃或畏惧,反而闪烁出一种奇异的光彩,仿佛穿越了时空的迷雾,回到了某个记忆深处熟悉的地方。她 脑海中那些源自李正阳的、关于这所老房子的记忆碎片,此刻如同潮水般汹涌而至,变得异常清晰和鲜活!

她 甚至顾不上回应提醒,像个梦游者一样,有些急切地、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厚厚的灰尘,径直穿过堂屋,开始一间间房间地查看:这是厨房,灶台还在那里……这是父母以前的卧室,那张老式雕花床……这间小一点的,是李正阳 小时候的房间!

当她 推开那间属于李正阳的、更加狭小的房间门时,一种难以言喻的激动让她心跳加速。她 的目光精准地落在了靠墙的那个旧书架上——书架歪斜着,摆满了蒙尘的小人书、旧课本和一些杂物。在 李正阳惊讶的注视下,艾米丽 几乎没有丝毫犹豫,踮起脚尖,伸手从书架最顶层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准确地摸出了一个布满灰尘的、铁皮印花已经斑驳的饼干盒子!

“这……” 李正阳 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这个盒子藏在那里?那是我小时候藏‘宝贝’的地方!” 那里面装着他童年收集的玻璃弹珠、奇形怪状的小石头等小玩意儿,是他 的秘密基地,连父母都未必清楚具体位置!

艾米丽 捧着盒子,手指轻轻拂去表面的灰尘,脸上露出一种混合着怀念和欣喜的复杂笑容,含糊地解释道:“我……我猜的?感觉……这里应该藏了东西。” 她 无法解释这种近乎本能的熟悉感。

李正阳 心里虽然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就被“巧合”二字说服了——也许是她观察力比较敏锐?或者瞎猫碰上死耗子?他 没有深想,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

“灰太大了,先打扫吧。” 他 挽起袖子,暂时压下心中的疑惑,开始动手。他 麻利地装来一桶水,将客厅,仔仔细细地冲洗了地面,又用抹布反复擦拭干净那套老旧但结实的木头沙发。

“艾米丽,你先坐这儿休息会儿,灰尘大,别乱跑。” 他 对仍沉浸在某种情绪中的艾米丽说道,然后转身开始清理其他房间。然后爸妈也进来一起加入清洁。

这老宅说起来有三层,但每层的面积都很局促,加起来可能还不如他在沪海公寓的一个客厅大。三个人一起动手,扫尘、擦洗、整理,效率很高,没多久,主要的活动区域就被打扫得焕然一新,虽然简陋,但总算有了点人气。

最后,一家人拿着准备好的贡品来到了三楼,这里也是家里设祖宗牌位的地方。

祭拜仪式开始了。李卫国 作为一家之主,神情肃穆地点燃了蜡烛和线香,口中念念有词,大抵是向祖先汇报一年来的情况,祈求保佑家族平安顺遂。李正阳 也收敛了平日的随意,安静地站在父母身后。

艾米丽 静静地站在楼梯口,碧蓝的眼睛一眨不眨地观察着这古老而神秘的东方仪式。她 觉得这过程庄重而富有诗意,与西方历史的祭祀有相似之处,但那袅袅升起的香烟,那低声的祷祝,又充满了独特的东方韵味。

当李正阳一家人祭拜完毕,艾米丽 竟然走上前,学着刚才看到的步骤,有样学样地拿起三炷香,就着蜡烛的火苗点燃,笨拙但认真地模仿着李正阳 的样子,将香举到额前,恭敬地拜了三拜,然后小心翼翼地插入香炉。接着,她又端起那杯酒水,缓缓洒在牌位前的灰盆里,最后,甚至拿起一叠黄纸,试探着在烛火上点燃,看着它们化为灰烬……

她 做得并不标准,甚至有些笨拙,但那份专注和试图融入的姿态,却显得格外真诚。

看着这个金发碧眼的姑娘,完成这一套在她原本文化中可能完全陌生的祭拜流程,徐秀芬 忍不住悄悄拽了拽丈夫的衣袖,用极低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语气说道:“他爸……你看这孩子……她这一通拜下来,按咱们老家的规矩……这、这算不算是……入了咱们家的门了?”

李卫国 闻言,身体微微一僵,看着艾米丽 那认真的侧脸,又瞥了一眼旁边神色复杂的儿子,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难道……儿子和这个外国姑娘,真的……?好像……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这个念头,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出现在老李头的脑海里。

祭拜仪式结束后,老宅里的气氛轻松了不少。接下来的活儿,是给这栋刚刚清扫干净、祭奠过祖先的老房子,换上新春的“衣裳”——贴春联、福字,换门神。

徐秀芬从带来的袋子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春联、窗花和几张崭新的门神年画。红艳艳的纸张,上面写着“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之类的吉祥话,金粉写的字在略显昏暗的光线下也显得熠熠生辉。

“来,正阳,搭把手,把堂屋这对联贴上。” 李卫国招呼着儿子,自己拿起刷子准备打浆糊。

就在这时,一直安静旁观的艾米丽 眼睛一亮,跃跃欲试地走上前:“李!这个!让我来试试可以吗?看起来很有趣!” 她 指着那几张色彩鲜艳的窗花和福字,脸上写满了好奇和参与的热情。对她来说,这就像一种新奇的手工游戏。

李正阳 看了看父母,见他们都笑着点头,便也乐得有人帮忙:“行啊,那你贴窗花和福字吧,小心别把纸弄破了。浆糊……有点黏,别沾手上了。” 他 耐心地叮嘱着,把几张相对好操作的窗花和倒着的“福”字递给她。

艾米丽 像拿到新玩具的孩子,兴致勃勃地开始了她的“创作”。她 先是研究了一下浆糊该怎么抹,然后小心翼翼地用刷子蘸了一点,笨拙地涂在窗花背面。贴的时候更是全神贯注,歪着头左看右看,试图找到最正的位置。然而,毕竟第一次操作,缺乏手感,她 贴的福字有点微微向右上角倾斜,窗花也贴得不是特别对称。

但她 自己却很满意,贴完一个,就退后两步,欣赏一下自己的“杰作”,碧蓝的眼睛里闪烁着成就感:“李,你看!怎么样?”

李正阳 抬头看了一眼那歪歪的福字和不太周正的窗花,忍不住笑了:“嗯……挺好的,很有创意!喜庆就行!” 徐秀芬和李卫国也在一旁慈祥地笑着,连连点头:“挺好挺好,艾米丽小姐手真巧!” 没人去纠正那一点点不完美,在这种氛围下,参与和心意远比贴得是否横平竖直更重要。这份笨拙的努力,反而为老宅增添了几分生动和暖意。

一家人齐心协力,很快就把春联、门神都贴好了。原本有些灰败的老宅,瞬间被大片喜庆的红色点缀,充满了浓浓的年味。

按照往年的习惯,打扫祭祖之后,李卫国和徐秀芬会就在老宅的旧厨房里张罗一顿简单的饭菜,邀请几位关系近的邻居和亲戚一起热闹一下,算是年前的小聚。但今年,情况特殊。

看着院子里和门口依旧没有完全散去、时不时好奇地朝里张望的乡亲,再看看身边这位无论走到哪里都像自带聚光灯的艾米丽 和她那几位存在感极强的保镖,李卫国和徐秀芬交换了一个眼神,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同样的想法:今年这顿饭,怕是没法做了。

倒不是嫌弃乡亲们,而是带着艾米丽 ,这饭吃起来肯定会别扭。大家肯定会把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问东问西,场面可能会失控,也让艾米丽 不自在。

于是,李卫国 清了清嗓子,对还在门外里闲聊的几位老邻居拱了拱手,带着歉意解释道:“老王,老李,各位街坊,今年家里还有点事,这顿饭就先不聚了!等过完年,咱们再找机会好好喝两杯!”

邻居们也都心领神会,目光瞟了瞟屋里的艾米丽 ,脸上露出理解的笑容:“没事没事!李局你们忙!正阳带朋友回来,是得好好招待!”

“理解理解!你们先回城!年后聚,年后聚!”

又寒暄客气了一番,李卫国 一家才终于脱身。一行人再次穿过好奇的目光,走向停在不远处的车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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