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南文昌发射中心的广场上，风裹着海腥味往人脸上扑，比过年赶集还热闹。
80 面国旗插在广场两侧，中国的五星红旗、尼日利亚的绿白竖条旗、俄罗斯的白蓝红三色旗…… 被海风扯得猎猎响，连旗杆都跟着晃。大屏幕占了半面墙，循环播着画面：非洲小孩戴着蓝盈盈的健康手环，在泥坯教室里念课文，手环亮着 “心率正常” 的绿光；月球基地的银色地基在阳光下反光，工程师正往上面搭舱体框架；尼泊尔服务站里，医护人员抱着灰色的抗寒设备，给藏族老人测血氧，设备屏幕跳着 “98%”；火星温室里，红通通的番茄挂在枝头，叶子上还沾着模拟火星的红色尘土。
林辰刚带着全家走到入口，掌声 “轰” 一下就炸了，比远处的海浪声还响。苏母穿了件暗红中式旗袍，盘着头发，胸前的 “公益银发大使” 奖牌擦得能照见人，路过的尼日利亚代表立马凑过来，握着她的手使劲晃：“苏女士！您教我们种的椰枣，今年收了三大仓！孩子们都爱吃！” 苏清月手里攥着份折得整齐的合作协议，指尖还夹着支笔，刚跟俄罗斯航天集团的代表聊完，嘴角还勾着笑：“他们说愿意共享火星轨道数据，咱们的设备能少走不少弯路。”
林念清穿了套小黑色西装，领口系着歪歪扭扭的领带，手里捏着张叠了三道的纸 —— 是他写的 “火星常驻健康承诺”，指尖有点泛白，却把腰杆挺得笔直，像棵小树苗。林念辰更欢实，穿了件印着火星基地的粉色连衣裙，裙摆上画着个卡通火箭，怀里抱个黄色的卡通小话筒，见人就挥着小胳膊喊：“去火星！种番茄！” 活像个刚从太空舱里蹦出来的小外星人。
“林！你这进度，简直是开了加速器！” 联合国的汤姆举着个保温杯跑过来，秃头上冒着汗，指着大屏幕里的火星设备，“去年这时候，咱们还在非洲沙漠里送疫苗呢！现在倒好 —— 全球 3000 个服务站全建完，100 个国家都覆盖了，连火星中继站都要奠基了！”
林辰刚想接话，主持人突然拿着话筒走上台，声音通过音响传出去，刺得人耳朵有点痒：“各位来宾！各位合作伙伴！火星健康中继站地基完工庆功会，现在正式开始！首先，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有请未来科技董事长 —— 林辰先生，发布双计划成果与新阶段计划！”
广场上的掌声又响起来，林辰顺着台阶走上台，身后的大屏幕 “唰” 一下切了画面。左边是 “双计划中期成果”，用大红色字体标着：全球 100 国健康服务站全覆盖，服务 25 亿人；营养包惠及 500 万贫困儿童，其中非洲占了 300 万；火星中继站核心设备（20 台抗辐射监测仪、3 套生命保障舱、1 套温室灌溉系统）全送达空间站；中继站地基工程 100% 完工，舱体组装进度 30%。右边是块空白的蓝色背景，留着放新计划。
“这些事，不是我一个人干成的。” 林辰的声音透过音响，稳稳地落在每个人耳朵里，广场上慢慢静下来，连海风都好像小了点，“是台下的每一位 —— 服务站里冒着暴雨送药的医护人员，研发部熬了三天三夜做设备的工程师，还有我家里人帮着整理数据、画科普图 —— 但这只是个开始。”
他抬手对着屏幕点了下，右边的蓝色空白突然亮了，跳出四个白色的大字，特别醒目：“火星常驻计划”。
“2045 年前，咱们要实现宇航员在火星常驻 180 天。” 林辰的声音提了点劲，眼睛扫过台下，“不只是简单待着，还要搞全周期健康监测 —— 解决火星低重力导致的骨流失、肌肉萎缩，还有强辐射的防护问题，为以后的星际旅行打基础！”
台下先是一阵欢呼，有人吹了声口哨，还有个小孩举着画着火箭的纸，蹦着喊 “要去火星”。可没等欢呼落，前排突然站起来个戴金边眼镜的男人，是美国航天专家戴维斯，他推了推眼镜，声音有点冷：“林先生，你是不是太急了？火星常驻 180 天，你知道有多难吗？”
他伸手指着屏幕：“火星重力只有地球的 38%，宇航员每月骨密度要降 1%，180 天就是 6%！回来都站不稳！辐射是地球的 200 倍，现在的监测仪根本扛不住！你拿什么解决？”
紧接着，欧洲航天局的代表也站起来，皱着眉喊：“还有钱！常驻计划至少要 3000 亿美金！现在中继站还没建完，舱体才装了 30%，这时候搞常驻，不是浪费钱吗？我觉得该先把基础打牢！”
台下的议论声一下子起来了。有人点头说 “确实冒进”，有人掏出手机发消息，记者们的镜头 “唰” 全对准林辰，连汤姆都有点紧张，悄悄跟旁边的中国航天总师嘀咕：“老周，林能搞定吗？戴维斯这问题，不好答啊。”
林辰却没慌，反而笑了下，对着台下说：“技术和钱，我早就准备好了。”
他打了个响指，大屏幕上跳出段视频。画面里，一个穿着银色火星模拟服的人，手腕上戴着个黑色的手环，手环屏幕上跳着数据：骨密度 98%，肌肉量正常，辐射值 0.1mSv\/h。旁边的 “抗流失健身舱” 里，另一个模拟宇航员正在跑步，舱体上的屏幕亮着 “肌肉保护率 98%”，下面一行小字：模拟地球重力环境。最边上是个透明的营养补给舱，里面装着浅绿色的液体，正通过导管输给模拟宇航员，旁边的标注写着：含火星番茄提炼的骨密度保护成分，每日 1 瓶，可减少骨流失 80%。
“这是咱们跟中国火星探测工程、俄罗斯航天集团联合研发的。” 林辰指着视频，“手环用了新的骨密度监测芯片，比之前的月球款准 30%；健身舱能模拟地球重力，跑步的时候，宇航员的肌肉受力跟在地球一样；营养液是火星温室里的番茄、菠菜提炼的，成本比进口的低一半。”
中国火星探测工程的周总师立刻站起来，手里举着个指甲盖大的芯片，对着话筒喊：“我证明！这些技术都经过 3 次模拟测试，骨密度监测误差不到 0.1%，健身舱的肌肉保护率能稳定在 95% 以上！我们愿意提供长征十号火箭，帮常驻设备送上火星，只收成本价！”
林辰接着说：“至于钱 —— 刚才后台统计，全球 50 家航天企业、70 个国家已经同意加入‘火星常驻联盟’，联合基金已经募集到 3000 亿美金。” 他对着屏幕点了下，右边跳出密密麻麻的 LoGo：中国航天、俄罗斯航天、特斯拉、阿米尔食品、巴西航天…… 连之前没合作过的沙特阿美，都在里面。
“这 3000 亿，不仅够搞常驻计划，还能多投 500 亿，升级 100 个贫困国家的服务站 —— 给尼泊尔的服务站加抗寒设备，给非洲的加太阳能板。” 林辰的声音里带了点笑意，“两边都不耽误。”
台下一下子静了。戴维斯张着嘴，半天没合上，手里的笔都掉在了地上；欧洲代表推眼镜的手停在半空，脸有点红。没等他们说话，之前点头附和的印度代表突然举手：“我们也想加入联盟！之前是我们考虑不周，愿意派 5 名医生参与常驻健康监测！”
“我们也加！” 澳大利亚代表也站起来，“我们有沙漠地区的抗辐射经验，能帮上忙！”
掌声 “轰” 一下又炸了，比刚才还响。汤姆站起来鼓掌，手都拍红了；苏清月在台下笑，悄悄跟苏母说：“我就知道他早有准备，前几天还跟周总师通了半宿电话。”
林念清攥着手里的纸，手心的汗都干了，眼睛亮得像星星，盯着台上的林辰，嘴角翘得老高。
接下来是 “家庭环节”。主持人笑着说：“听说林辰先生的家人，也为火星计划出了不少力，现在有请林念清小朋友，上台分享他的‘火星常驻健康承诺’！”
林念清深吸一口气，攥着纸走上台，站在话筒前，声音有点抖但很清楚：“我代表全球的小朋友，向火星常驻计划承诺 —— 我会好好学习航天知识，好好学英语，2045 年的时候，我要当火星健康志愿者，帮宇航员测骨密度，把火星上的故事讲给更多小朋友听！”
台下的代表们都笑了，掌声又响起来。尼日利亚代表对着林念清喊：“孩子！加油！我等着看你在火星工作的新闻！”
林辰刚想下台，林念辰突然抱着小话筒跑上来，拽着他的裤腿喊：“爸爸！我也要唱火星歌！”
主持人赶紧把话筒调低，林念辰站在话筒前，清了清嗓子，开口唱：“火星上，戴手环，测心率，保健康；种番茄，甜又香，宇航员，身体棒！” 唱到 “身体棒” 的时候，突然忘词了，她挠了挠头，眼睛转了转，突然蹦出句自己编的火星语：“玛玛哈，不生病！”
全场一下子笑疯了。有人拍着桌子笑，有人掏出手机录视频，连戴维斯都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林辰赶紧蹲下来，跟着她一起唱：“玛玛哈，不生病！” 父女俩的声音混在一起，有点跑调，却特别热闹，广场上的气氛又热了起来。
庆功会的高潮，是火星中继站奠基仪式。林辰、周总师、俄罗斯航天代表一起走到台前，对着一个红色的按钮，同时按下。大屏幕上，远在火星轨道的空间站慢慢打开舱门，一个银色的奠基模块缓缓飘出来，朝着火星表面飞去。模块落在火星上，扬起一阵红色的尘土，屏幕上跳出四个绿色的大字：“奠基成功”。
台下的欢呼声差点把广场的屋顶掀了，有人扔起了彩带，小孩们蹦着喊 “火星加油”，连海风都好像带着笑意，吹得国旗更欢了。
庆功会结束后，一家人走到发射架旁边。夕阳把发射架的影子拉得老长，落在地上的火星常驻基地模型上。模型是 1:100 的，银色的舱体像个大胶囊，旁边有个小的健康监测舱，舱身上印着林辰画的小太空人，举着个牌子写着 “火星健康小卫士”。
“爸爸，2045 年，我们真的能去火星看吗？” 林念清蹲在模型旁边，手指轻轻碰了碰监测舱的窗户，眼神里满是期待。
“当然能。” 林辰也蹲下来，指着模型上的小窗户，“到时候咱们坐火箭去，还能在里面跟宇航员视频，教他们唱念念编的火星歌。”
林辰抱着林辰的腿，仰着小脸，眼睛亮晶晶的：“爸爸，我要在火星种番茄！比现在的番茄大十倍！”
苏母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手里还攥着刚才尼日利亚代表送的椰枣干：“好啊，奶奶跟你一起种，咱们在火星上种个大菜园，让宇航员都能吃到新鲜番茄。”
苏清月靠在林辰身边，看着远处的大海，夕阳把海水染成了金色，海风把她的头发吹到脸上：“从江城的小办公室，到月球基地，再到火星计划，你这一路走得真不容易。”
林辰握着她的手，没说话，只是看着模型。夕阳的光洒在银色的舱体上，闪着淡淡的光，像真的在火星上一样。
第二天一早，林辰刚到公司楼下，李阳就抱着厚厚的合作协议跑过来，脸都笑红了，额头上还冒着汗：“林先生！太好了！又有 15 个国家加入常驻联盟，其中有 8 个是非洲国家！还有 20 家企业要跟咱们合作研发常驻设备，连国内的几个车企都想来，说要做火星车的健康监测系统！”
“挺好。” 林辰接过协议，翻了两页，上面密密麻麻签着名字，“让团队好好对接，每个环节都不能马虎 —— 记住，咱们搞常驻计划，不是为了炫耀，是为了让人类的健康事业能走得更远。”
李阳刚点头跑走，研发部的老王就打来电话，声音特别激动，带着点喘：“林先生！骨密度监测仪的样品做出来了！刚才测了，在模拟火星辐射环境下，误差不到 0.1%，比之前的设计还准！您要不要来看看？”
“马上到。” 林辰挂了电话，快步走向研发部。
走廊的墙上，贴着张巨大的日历，上面用红色的笔写着 “2045 火星常驻倒计时”，旁边画着个卡通小太空人，举着个牌子，上面是林辰的笔迹，歪歪扭扭却很有力：“健康无界，火星见”。
林辰走到研发部门口，推开门。里面的工程师们围着个黑色的手环，叽叽喳喳地讨论着，有人拿着笔记本记数据，有人对着电脑画图。桌子上摆着个小的健身舱模型，舱体亮着蓝色的光，里面还有个迷你宇航员模型在跑步。
老王看到他，赶紧举着手环跑过来，手里还拿着个测试报告：“林先生，您看！这就是新的骨密度监测仪，刚在模拟舱里测过，骨密度、肌肉量、辐射值，三个数据一起出，比之前快了两倍！”
林辰接过手环，戴在手腕上。冰凉的金属贴在皮肤上，他按了下侧面的按钮，屏幕一下子亮了，跳出一行绿色的字：“设备正常，等待火星任务”。
他抬头看向窗外，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落在墙上的日历上。2045 年的数字，在阳光下闪着光，像一颗小小的火星。
旁边的工程师还在讨论，有人说要优化营养液的口感，让宇航员能直接喝，不用插导管；有人说要给健身舱加个屏幕，能看电影，这样宇航员跑步的时候不无聊。林辰听着，嘴角慢慢翘起来。
远处的天空，蓝得像一块透明的玻璃，偶尔有几朵云飘过，颜色淡淡的，像火星上的红色尘埃，轻轻落在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