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木叶火影办公室内。
纲手修长的手指紧紧攥着战报,指节都微微泛白。
那些夸张的战绩却显得如此刺眼——
一击击溃雷影,单指劈开整片沙漠,战斗痕迹横跨百里...
“这个家伙...”她喃喃自语,眸子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虽然早就见识过悠的实力,那天下午,他一人压服整个木叶高层,手刃团藏,逼走猿飞和志村两族。
但和眼前这份战报相比,当初那场动乱简直就像是...手下留情?
纲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脖颈,那里还残留着些许寒意。
她突然想起自己前几日给云隐那封措辞强硬的回信,背后不禁沁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原来她当时,竟是在刀尖上跳舞而不自知。
“火影大人?”静音担忧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要召开上忍会议吗?”
纲手深吸一口气,将战报重重拍在桌上:“立刻召集所有高层!”她的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震颤,“我们可能...需要重新评估木叶的整个战略布局了。”
...........
奈良鹿久打着哈欠推开会议室大门,额前的护额都戴得有些歪斜:“到底什么紧急情况?前线的防御工事才布置到一半...”
从昨日起,他可一直没合过眼。
话音未落,他就被室内凝重的气氛震住了。
所有到场的高层都面色凝重地端坐着,连平日里最爱说笑的秋道丁座都绷紧了脸。
“火影大人,究竟发生了什么?”日向日足率先发起提问,“我们正在组织日向一族布置防御结界,突然就收到紧急召集令。”
纲手双手交叉抵在下巴前,面前的战报在长桌上投下长长的阴影:“诸位,先坐吧。”她的声音比往常低沉了三分,“关于云隐的战事...恐怕我们需要重新商议了。”
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困惑。
就在昨天,他们还在为即将到来的大战调配物资,怎么一夜之间就...
会议室的门被轻轻合上,所有人都意识到,这次会议的内容,恐怕不简单。
纲手站在主位前,双手撑在会议桌上,目光缓缓扫过在座的每一位高层。
“诸位,”她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将那份战报缓缓推向桌中央,“战争...已经结束了。”
这么快?
这句话如同一记闷雷在众人耳边炸响。
日向日足刚端起的茶杯悬在半空,奈良鹿久的眉头深深皱起,就连一向沉稳的转寝小春也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体。
纲手深吸一口气,眸子里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凝重:“但我们遇到了更严重的问题。”
她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战报,“一个处理不好,木叶...可能因此覆灭。”
会议室瞬间炸开了锅。
“纲手大人!”转寝小春猛地拍案而起,苍老的声音里带着颤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战争结束却又...”
“请解释清楚!”日向日足额角青筋暴起,“云隐大军昨日明明已经出现在火之国边境...”
嘈杂的质问声此起彼伏。
奈良鹿久抬手示意众人安静,但连他自己的声音都带着一丝不稳:“火影大人,能否详细说明您所谓的更大问题?”
纲手双手重重按在桌面上,沉声道:“就在昨日,宇智波悠独自一人击溃了连同雷影在内云隐上千精锐。”她顿了顿,“更准确地说...是彻底碾压。”
会议室内,秋道一族的族长挠了挠头,困惑地问道:“纲手大人,宇智波悠的实力我们都有所领教。若非如此,当初也不会向他低头妥协。这份战绩虽然惊人,但也不算完全出乎意料...您为何如此紧张?”
“问题不在这里。”她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声音沉重得像是压着千钧重担:“他这次...一指劈开了整片沙漠。”
“什么?!”日向日足的白眼骤然睁大。
“战斗余波绵延上百里,”纲手继续道,每个字都像重锤敲在众人心头,“直接改变了那片区域的地形地貌。”
她抬起眼帘,眸子里倒映着众人惊骇的面容:“诸位现在明白了吗?我们之前见识到的...恐怕连他真正实力的冰山一角都算不上。”
整个会议室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每个人都能清晰地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声,那是一种面对绝对力量时本能的战栗。
“我们到底...在和什么样的存在打交道啊...”山中族长无意识地呢喃出声。
角落里,那位曾私下抱怨悠行事霸道的年轻族长脸色惨白,冷汗浸透了后背的衣衫。
他死死攥着膝盖上的布料,自己当初竟敢妄想和这样的存在“讲道理”?现在想来简直是在鬼门关前蹦野迪。
纲手沉重地阖上眼帘。
无需多言,在座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那个少年只要愿意,恐怕连结印都不需要,就能让木叶在瞬息间灰飞烟灭。
窗外的阳光依旧明媚,却照不进这个被恐惧笼罩的会议室。
会议室内的沉默被奈良鹿久沙哑的声音打破:“这已经超出了我们对的认知范畴...”
“就像人们可以在篝火旁起舞,但绝不会妄想靠近太阳——那完全是不同次元的存在。”
他的比喻让众人心头一震。
确实,即便是被誉为“忍者之神”的初代火影千手柱间,其力量仍在世人可以理解的范畴内。但宇智波悠展现的实力,已经彻底打破了忍界的力量体系,就像试图用凡人的尺度去丈量星空般荒谬。
“正是如此。”纲手重新睁开双眼,“我们面对的已经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而是...近乎天灾般的存在。”
转寝小春手中的扇子地掉在地上,苍老的声音颤抖着:“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这个问题道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面对这样的存在,任何忍村的权谋策略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