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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舟倾覆的刹那,杨广只记得江风裹挟着叛军的嘶吼,以及脖颈处骤然收紧的绸缎——那是他亲手赐给宇文化及的蜀锦,最终成了绞死自己的索命绳。

剧痛炸开的前一刻,他脑中闪过的不是江南的琼花,而是雁门被围时,星空下百姓递来的半块麦饼。

再睁眼时,刺目的阳光被镂空的青铜灯盏切碎,落在锦被上的光斑带着股陌生的龙涎香。身下的玉榻冰凉,耳边是少女怯生生的问话:“陛下,该进早膳了。”

“陛下?”杨广喉头发紧,这称呼熟悉又刺耳。他挣扎着坐起,铜镜里映出的却不是自己中年微胖的面容——那是张稚气未脱的少年脸,眉眼间带着几分阴鸷,正是他曾在史书中见过的,秦二世胡亥。

殿外传来赵高尖细的嗓音:“陛下醒了?丞相李斯已在殿外候着,商议东巡之事呢。”

杨广,不,此刻的胡亥,指尖猛地攥紧了锦被。他竟成了这个葬送大秦的昏君?而眼下,距离陈胜吴广在大泽乡揭竿而起,还有不到一年。

赵高捧着玉玺走进来的时候,胡亥正盯着铜镜里的自己发愣。镜中的少年眼尾上挑,带着天生的倨傲,可那双眼睛深处,却藏着杨广再熟悉不过的东西——对权力的贪婪,对死亡的恐惧。

“陛下,李斯说东巡需征发民夫十万,您看……”赵高的声音像毒蛇吐信。

胡亥猛地抬头,直视着赵高。他想起自己当年如何宠信宇文化及,最终落得身死国灭。眼前这阉人,不正是另一个宇文化及?

“民夫?”他冷笑一声,声音里带着不属于胡亥的沉郁,“去年修阿房宫,今年筑骊山墓,关中百姓已无丁可征。再征十万,是想让天下人造反吗?”

赵高愣住了。这还是那个整日沉迷酒色、对他言听计从的陛下吗?

胡亥没理会他的错愕,指尖敲击着案几:“告诉李斯,东巡暂缓。另外,传朕旨意,骊山墓工程减半,释放一半刑徒返乡。”

他知道,这只是杯水车薪。但他不能再做镜中那个被欲望囚禁的蠢货——他要活下去,要让这大秦,至少别亡在他手里。

骊山墓的工地上,尘土飞扬。胡亥换上便服,混在监工中,看着那些骨瘦如柴的刑徒背着巨石蹒跚前行,鞭子落在身上的声音此起彼伏。

“陛下,这里腥气重,您还是回銮吧。”贴身侍卫低声劝道。

胡亥没动。他想起自己修大运河时,两岸的累累白骨;想起雁门关外,冻死在雪地里的士兵。原来无论哪个朝代,百姓的苦难都是一样的。

一个老刑徒突然栽倒在地,监工的鞭子立刻挥了过去。胡亥猛地按住他的手:“住手。”

监工见是便服的“贵人”,虽不认得,却也不敢放肆:“贵人有所不知,这老东西偷懒,按律当打。”

“按的哪条律?”胡亥的声音很冷,“大秦律法,劳役者病亡可减免罪责,你却要活活打死他。是你不懂法,还是觉得朕的律法形同虚设?”

他摘下腰间的玉佩扔过去:“传朕的令,所有刑徒每日加一餐粟米,凡年满五十者,即刻释放。谁敢克扣粮饷,斩。”

远处,李斯和赵高站在山坡上看着这一幕。李斯捋着胡须,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陛下似乎……变了。”

赵高阴恻恻地笑了:“变?不过是一时兴起罢了。狼崽子再装羊,骨子里还是要吃人的。”

胡亥从骊山返回咸阳宫时,暮色已浸透了朱红宫墙。车驾刚过横桥,就见赵高带着一队内侍候在宫道旁,青灰色的宦官袍服在残阳里泛着冷光。

“陛下,老奴已备下晚膳,是您最爱的炙鹿肉。”赵高弓着腰上前,指尖在袖摆下不易察觉地蜷缩了一下。今日在骊山,胡亥那番关于“律法”的话像根针,刺破了他近半年来的笃定——这少年皇帝,似乎真的变了。

胡亥掀开车帘的手顿了顿。他记得史书中说,胡亥登基后,赵高便是用声色犬马缠住他,才得以专权。前世他在江都,宇文化及也常以“江南春色”为由隔绝他与外臣,这伎俩竟如出一辙。

“鹿肉就赏给宫人吧。”胡亥的声音透过车帘传出来,带着刚从骊山带回的尘土气,“朕要去书房,李斯还在等着?”

赵高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又堆起来:“丞相已在偏殿候了一个时辰,只是……”他压低声音,“老奴听闻,李丞相今日带了份密奏,似是关于扶苏公子在上郡与蒙恬过从甚密之事。”

车帘猛地被掀开,胡亥站在车辕上,玄色龙袍被晚风掀起一角。少年的脸庞在暮色中显得棱角分明,那双曾总带着几分怯懦的眼睛,此刻竟像淬了冰:“赵高,你觉得朕是聋子,还是瞎子?”

赵高扑通跪倒在地,额头抵着冰冷的石板:“老奴不敢!”

“不敢?”胡亥走下车,靴底碾过地上的碎石,“你在朕面前说扶苏的坏话,是想让朕杀了他?还是想让蒙恬觉得朕容不下兄长,逼他们反?”

他俯身,指尖挑起赵高的下巴。这阉人的皮肤细腻得像女子,眼神却藏着毒蛇般的阴狠。胡亥忽然想起宇文化及被处斩时,也是这样的眼神——不是恐惧,是不甘。

“朕告诉你,”胡亥的声音压得极低,只有两人能听见,“扶苏是朕的兄长,蒙恬是大秦的将军。你再敢在中间挑唆,朕就把你舌头割下来,喂骊山的野狗。”

说完,他甩开手,径直走向偏殿,留下赵高跪在原地,后背已被冷汗浸透。

偏殿里,李斯正对着一盏孤灯出神。案上的竹简摊开着,墨迹未干的字里行间,全是上郡军报的抄录。听到脚步声,他慌忙起身行礼,抬头时,却见胡亥正盯着他案上的竹简。

“丞相在看扶苏的军报?”胡亥拿起最上面的一卷,目光扫过“蒙恬率三十万边军修长城,扶苏亲往劳军”的字样,指尖在“亲往”二字上顿了顿。

李斯的心提了起来。他与赵高合谋篡改遗诏时,本以为能牢牢控制住这个少不更事的新帝,可这半年来,胡亥的举动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先是停建阿房宫,再是释放刑徒,今日竟还亲赴骊山体恤民夫,这哪里是史书里那个昏庸的二世,倒像是……像是始皇帝年轻时的模样。

“陛下,”李斯定了定神,躬身道,“扶苏公子与蒙将军过从甚密,三十万边军几乎只知有扶苏,不知有陛下。臣担心……”

“担心他们谋反?”胡亥放下竹简,走到窗边。窗外是沉沉夜色,远处的宫墙轮廓像蛰伏的巨兽。他想起自己的哥哥杨勇,那个被他诬陷赐死的太子。当年他也曾担心杨勇夺权,可真到了手足相残的那一刻,夜里惊醒,看到的全是杨勇临死前的眼神。

“丞相可知,始皇帝为何让扶苏去上郡?”胡亥忽然开口。

李斯一愣:“陛下的意思是……”

“因为扶苏太仁厚。”胡亥转过身,目光锐利如刀,“大秦刚统一天下,六国遗民未服,北边匈奴未灭,此时若用仁厚之主,只会让那些反贼觉得有机可乘。始皇帝让他去边军,是想磨一磨他的性子。”

他拿起案上的笔,蘸了蘸墨:“至于蒙恬,他祖父蒙骜、父亲蒙武,三代为秦将,若想反,早在始皇帝驾崩时就反了,何必等到今日?”

李斯怔怔地看着胡亥。这些话,竟与他年轻时辅佐始皇帝的想法不谋而合。可这话从胡亥嘴里说出来,却让他脊背发凉——这少年,似乎比任何人都懂始皇帝的心思。

“传朕的旨意,”胡亥在竹简上写下“赏赐”二字,“赐扶苏锦缎百匹,赐蒙恬良马十匹。告诉他们,长城要修,但边军将士的冬衣和粮草,绝不能少。”

李斯接过竹简,手指微微颤抖:“陛下……当真信得过他们?”

“信不信,要看怎么做。”胡亥走到门口,忽然回头,“丞相,你辅佐始皇帝统一六国,功在千秋。可若总想着算计自家兄弟,那点功绩,迟早要被后人骂成狗屎。”

李斯猛地抬头,却只看到胡亥离去的背影。殿内的孤灯摇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像条无法挣脱的锁链。

深夜的书房里,胡亥对着一盏油灯发呆。案上摊着两幅地图,一幅是秦朝的疆域图,另一幅是他凭记忆画的隋朝疆域。两个帝国何其相似——都结束了长期分裂,都修建了影响后世的大工程,都因为暴政而短命。

他拿起断墨,在隋朝地图的江都位置点了点。那里是他的葬身之地,也是他一生最悔恨的地方。当年他若能听忠言,缓征徭役,是不是就不会有后来的叛乱?

“陛下,”内侍轻手轻脚地走进来,递上一碗热汤,“这是御膳房新炖的银耳羹。”

胡亥接过汤碗,温热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到心口。他忽然想起那个在骊山倒下的老刑徒,想起他干裂的嘴唇和枯瘦的手。那些人,不正是支撑起帝国的基石吗?可他和始皇帝,都把这基石当成了可以随意践踏的泥土。

“明日早朝,朕要议减税之事。”胡亥放下汤碗,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内侍愣了一下,连忙应是。他退出去时,看到陛下正对着地图出神,月光从窗棂照进来,在他身上镀上一层银辉,竟有了几分始皇帝当年批阅奏章时的威严。

而此时的赵高府里,却是另一番景象。赵高坐在榻上,看着眼前跪着的几个黑衣人,眼神阴鸷:“你们都听到了?陛下要减税,还要信扶苏和蒙恬。再这样下去,我们都要死无葬身之地!”

为首的黑衣人抬起头,脸上带着一道刀疤:“公公放心,属下已按您的吩咐,在运往长城的粮草里动了手脚。只要蒙恬那边断了粮,军中必乱。到时候,还怕扣不到他的罪名?”

赵高冷笑一声,端起桌上的酒:“做得好。记住,一定要干净利落,别留下任何把柄。”

黑衣人领命退下后,赵高独自坐在黑暗里,端着酒杯的手微微颤抖。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正在失控。那个曾经只会躲在他身后的少年皇帝,好像正在变成一头他无法驾驭的猛兽。

窗外,月光如水,静静流淌在咸阳宫的琉璃瓦上。没有人知道,这座庞大帝国的命运,正在悄然改变。而那个站在风口浪尖的少年,正背负着两世帝王的记忆,试图在历史的泥沼里,走出一条不一样的路。

第二天早朝,当胡亥提出减免关中赋税三成时,朝堂上顿时一片哗然。

“陛下不可!”廷尉立刻出列反对,“如今北修长城,南戍五岭,国库本就空虚,若再减税,军费从何而来?”

“军费?”胡亥看着他,目光平静,“去年始皇帝南巡,耗费钱粮无数;修建阿房宫,征用民夫十万。这些钱,都能省出来。”

他顿了顿,声音传遍整个朝堂:“朕知道,你们觉得朕年轻,不懂治国。可朕知道,百姓是水,朝廷是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若再逼得百姓活不下去,就算有再多军费,又能守得住什么?”

这番话,让满朝文武都愣住了。他们从未听过胡亥说这样的话,更没想到,这个曾经沉迷酒色的皇帝,竟能说出“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样的道理。

李斯站在群臣中,看着高台上的少年皇帝,心中百感交集。他忽然想起始皇帝临终前,曾拉着他的手说:“胡亥虽幼,却有慧根,只是被奸佞所惑。若能加以引导,或许能成为一代明君。”

当时他只当是始皇帝的临终呓语,可现在看来,或许始皇帝早就看透了一切。

“陛下圣明!”李斯出列,躬身行礼,“臣附议减免赋税!”

有了李斯带头,其他大臣也纷纷附和。只有赵高站在角落里,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退朝后,胡亥回到书房,看着窗外的阳光,轻轻舒了口气。这只是第一步,接下来,他还要做更多的事。他要修复直道,方便粮草运输;他要整顿吏治,严惩贪官污吏;他还要……找到一种方法,化解与扶苏之间的矛盾。

正在这时,内侍匆匆进来禀报:“陛下,上郡急报!”

胡亥心中一紧,接过军报。展开一看,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军报上写着:运往长城的粮草在途中被劫,蒙恬请求朝廷立刻补发粮草,否则边军将士将断粮。

胡亥捏紧了军报,指节发白。他几乎可以肯定,这绝不是普通的劫案。背后,一定有赵高的影子。

“传朕的旨意,”胡亥的声音冰冷,“命廷尉立刻彻查粮草被劫一案,务必在三日之内查出真相。另外,从国库调拨粮草,即刻运往长城,不得有误!”

内侍领命而去,书房里只剩下胡亥一人。他走到地图前,手指重重地落在上郡的位置。

赵高,你终究还是忍不住了。

那好,就让我们好好较量一番吧。

他知道,这场斗争,关乎的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命运,更是整个大秦的未来。他不能输,也输不起。

窗外的阳光越来越烈,照在地图上,仿佛在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而胡亥知道,他必须迎着这场风暴,勇往直前。因为他身后,是两世的记忆,是无数百姓的期盼,更是一个他决心要拯救的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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