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餐厅一时之间安静下来,苏晚的眼眶渐渐红润起来。
多久了,她等这种时刻多久了,虽然说她有亲人,但是毕竟已经结婚这么多年了,苏晚也想有一个完美的小家庭,但是之前一直求而不得,现在苏野更像是上天听见她的祈祷之后给她送来此生最好的礼物。
苏野有点疑惑又有点紧张的看向自己的四婶:
“四..四婶,你...”
苏晚擦了擦眼角的晶莹,抽了抽鼻子说道:
“没.没事儿,小野,四婶高兴。”
“到时候你别管,四婶这儿来安排,把你爸妈妹妹那些都叫上。”
苏野笑着起身也开始帮着忙活收拾碗筷:
“行,我小妹,四婶你绝对喜欢,古灵精怪的。”
洗碗到一半,苏晚突然想起什么,走进卧室拿出一个红色的信封,塞到苏野手里:
“这是我和你四叔给你的,你拿着买点自己喜欢的东西,别总想着工作。你四叔说你现在在做生意,虽然我知道你不缺,但这是我们的心意。”
苏野连忙推辞:
“四婶,我不要,我有钱。”
苏晚把信封塞进苏野的口袋,语气带着点不容拒绝的认真。: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
“咱们广华小区住的都是老熟人,谁家孩子不是这样?这是长辈对晚辈的心意,你要是不收,就是不把我们当家人。”
苏野看着苏晚坚定的眼神,心里满是感动,只好收下:
“谢谢四婶,谢谢四叔。”
晚上七点,苏野准备离开。苏晚给他装了满满一袋子东西:、,有炖好的牛腩、酱鸭,还有她亲手做的饼干,甚至连下午买的橘子都装了进去。
“这些你带回去,牛腩加热一下就能吃,饼干当零食。酱鸭和饼干你要是回蓉城,记得给你四叔带点,他也爱吃我做的饼干。”
苏晚一路送苏野到小区门口,警卫看到苏野手里的袋子,笑着说:
“苏部长,给侄子带这么多东西啊?”
苏晚笑着回应。:
“可不是嘛,孩子在外打拼不容易。”
随后转头对苏野温柔的说到:
“小野,下次来之前提前说,我跟警卫打个招呼,你进来也方便。你四叔要是回京都,我们也给你打电话,咱们一家人吃顿团圆饭。”
突然想起什么苏晚有点紧张的询问到:
“对了,小野,你看你明天方不方便,四婶的家里人听说你四爸家里人过来了,想请你吃个饭,你如果不方便....”
看着四婶有点小心翼翼的模样,苏野心里一酸,四婶这儿那还像一个部长高官?这和一个溺爱孩子的母亲有什么区别?
苏野赶快点头:
“知道了四婶,我方便的,明早我来接您,还有您一个人在京都也要注意身体,别太累了。”
苏晚听见苏野的话心里甜滋滋的,赶忙说道:
“不用,不用,明天四婶来接你,你的车上不去。”
陈果开着大劳缓缓驶离,苏野从车窗里往外看,看到四婶还站在小区门口挥手,直到身影越来越小,消失在夜色里。他拿出那个红色的信封,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沓现金,还有一张纸条,上面是四婶娟秀的字迹:
“小野,照顾好自己,常来京都看看,也常劝你四叔多休息。”
苏野把纸条小心地收起来,心里满是温暖。他知道,四叔身为川省省委书记,工作繁忙,四婶一个人在京都也非常忙,却把所有的牵挂都放在了他和四叔身上。这份不掺任何杂质的亲情,比任何财富、任何权力,任何人脉都珍贵,这些情感无时无刻的都在提醒着苏野,他们不是工具人也不是系统造物,他们是自己最亲近的人。
苏野想到这儿拿出手机,给四婶发了条消息:“谢谢四婶,您和四爸以后不想干了就去我那,我守着你们。”
良久苏晚才回复了一个消息,只有一个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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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京都的秋阳刚漫过天际线,苏晚就带着苏野驱车前往八宝山这片专属国级退休领导的居住地,藏在京都西郊的山坳里,远远望去,黛色的松柏像列阵的卫士,将整片区域围得严丝合缝。
车子刚驶近第一道关卡,两名身着橄榄绿制服的警卫便上前示意停车,他们身姿挺拔如松,目光锐利却不逾矩,手上闪烁着寒光的家伙绝对不是摆设。
不过好在有苏晚在,只核对了苏晚的通行证和苏野的身份信息,连多余的话都没问。
车窗缓缓降下时,苏野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的桂花香,混着松针的清冽,与外界的喧嚣截然不同。
苏晚看见苏野的动作温婉一笑,手指着路边一排粗壮的松柏,轻声解释:
“这里的每棵树都是几十年的老松,当年还有的是老爷子亲手种的。”
“你看那些别墅,外观都一样,红墙灰瓦,没有任何装饰,这是规定国级领导的住所,不能搞特殊化。”
苏野听见苏晚的话,心想:能住在八宝山就是最大的特殊。
只不过这些老人也确实配的上这份荣誉。
车子驶过第二道电子门,眼前的景象愈发清幽青,石板路蜿蜒向前,路边的银杏叶正黄得透亮,偶尔有穿着中山装的老人在散步,身边跟着一两个警卫员,彼此打招呼时声音温和,没有半点官场的客套。
苏野坐在副驾上,双手不由的紧紧交叉,有点紧张他虽然也见过不少高官和商界大佬,和他们都能谈笑风生,但是现在不一样,现在见的是在全球都能算的上顶尖的人物,一个个都是历史的活化石,是大夏权利的体现,心里难免有些紧张,既期待又忐忑。
终于,车子停在一栋红墙灰瓦的别墅前。
院门口没有石狮,只挂着一块褪色的木牌,上面刻着 “苏宅” 两个字,字体遒劲有力,是苏家老爷子的手笔。
苏晚刚推开车门,就看到一位穿着藏青色对襟衫的老太太站在廊下,手里攥着块素色手帕,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鬓角的白发被阳光染成浅金,应该就是之前自己四婶说过的苏家老夫人,前国家妇联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