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二大爷阎埠贵终于露出笑容,这是许久以来头一回舒心。
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果然不假。
早该把这三个逆子叫回来商量,自己也省得煎熬这么久。
把事情丢给阎解旷,二大爷总算能睡个安稳觉了。
另一边,傻柱带着妹妹躲到了聋老太太家。
今天他难得大方,拎着一斤猪肉上门。
“老太太,今晚您有口福了,我给您炖肉吃!”
“好好好,有肉吃,老婆子享福喽!”
“唉,这院子里也就你们兄妹还惦记着我,旁人谁舍得给我一口肉?”
聋老太太叹道。
“瞧您说的,我们当然想着您。
我蹲大牢那几年,多亏您照应雨水,不然她可怎么活?”
“呵呵……雨水也是个好孩子,做饭利索,陪我这老太婆过日子,倒是委屈她了。”
聋老太太当初肯收留何雨水,图的就是她能干活、会做饭。
若何雨水一无是处,她才懒得费心。
如今看来这笔买卖不亏,往后指望傻柱养老送终,总算有了着落。
这几年搭进去的吃食,也算值了。
聋老太太眯着眼,心里拨起了算盘。
傻柱手脚麻利地翻炒着锅里的菜,何雨水在一旁帮忙递调料。
不一会儿,整个屋子就飘满了诱人的饭菜香。
柱子手艺真不错,老太太今晚可有口福喽!聋老太太抽着鼻子,忍不住直咽口水。
她这把年纪,就剩下吃这一样爱好了。
您再稍等会儿,马上就能开饭。”傻柱边炒菜边说,对了老太太,最近还得麻烦您多照看着点雨水。
我这些天得出门办事,怕阎老抠家打什么歪主意。”
哼,你小子精着呢,一点都不傻!聋老太太笑骂着瞪了傻柱一眼,看在你兄妹俩待我不薄的份上,这事我应下了。”
老太太心里有数,只要她在院里坐镇,谅那阎老抠也不敢对何雨水使什么坏。
在这四合院里,她说话还是很有分量的。
这天清晨,梅家三口吃过早饭正准备出门。
梅文华和妹妹梅兰推着自行车走在前面,梅妈妈跟在后面。
自从梅兰上了初中,上学路线和妈妈顺路,就由她骑车送妈妈上班。
今天梅文华也没带大白,自己骑车去单位,留大白在家看门。
刚走到院子里,就碰见了二大爷阎埠贵和他儿子阎解旷。
梅文华敏锐地察觉到,这两人看他们的眼神躲躲闪闪的。
他立刻警觉起来,一边暗中观察阎家父子,一边用系统地图扫描整个四合院。
这一扫还真发现了新情况——阎埠贵和阎解旷都变成了可收割的红名目标。
有意思,终于等到能下手的了。”梅文华暗自琢磨。
最近阎埠贵不是正跟傻柱较劲吗?怎么还有闲心算计到他家头上?
转念一想也就明白了,这阎老抠八成是想拉他家一起对付傻柱。
既然对方主动送上门来,梅文华毫不客气地启动了系统掠夺功能。
【叮!成功掠夺阎埠贵98点气运值,该目标永久失去相应气运值】
【叮!成功掠夺阎解旷98点气运值,该目标永久失去相应气运值】
这次可不是简单的吸取,而是彻底剥夺。
更妙的是掠夺后两人仍保持红名状态,方便随时监控。
正在晒太阳的阎家父子突然同时打了个寒颤,莫名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走在后面的梅妈妈压低声音对儿女说:华儿、兰儿,你们觉不觉得今天阎家父子怪怪的?
我早发现他们不对劲了,梅兰满不在乎地说,每次见我都躲躲闪闪的,准是心里有鬼。”
“前阵子二大爷不是来咱家求我查傻柱的事吗?我没应下,他倒好,自己在外头散播说我答应了,八成是这事让他见着咱们不好意思。”
梅文华说得头头是道。
“准是这事儿没跑,这二大爷也忒不地道,好歹是院里的长辈,怎么能胡咧咧呢。”
梅妈妈连连点头。
“这种忙咱家能帮?往后也别想!”
“就是,这种人哪配让咱家伸手!”
梅文华深以为然。
眼瞅着阎老抠父子俩要作妖,梅文华倒要看看他们能整出什么幺蛾子。
到了调查部,跟周建军寒暄两句,见没啥要紧事,梅文华便摸起鱼来。
他盯着系统地图,看院里那两个红点——阎埠贵和阎解旷正围着傻柱兄妹打转。
等傻柱前脚刚出门,爷俩就露出了狐狸笑。
“去,把何雨水诓出院子,软的硬的都得上。”
阎埠贵低声吩咐。
“爹您瞧好吧!”
阎解旷胸有成竹地往傻柱家走。
“咚咚咚!”
“何雨水,开开门,有要紧事!”
听见是阎解旷,何雨水顿时警铃大作——昨晚哥哥刚提醒要当心二大爷使坏,这不就来了?
她先确认门闩插牢,才隔着门问:“有事直说,家里就我一人,不方便开门。”
“街里街坊的我能干啥?全院人都看着呢!”
阎解旷故意拔高嗓门。
“呸!我哥说了,你们全家没个好东西!再不走等他回来揍你!”
何雨水死活不开门。
见骗不开门,阎解旷换了话术:“你闺蜜于莉托我嫂子带话,说她遇上麻烦要你帮忙。”
“少糊弄人!真有事也是你们亲戚先去,关我啥事?”
何雨水说完再不搭腔。
昨晚哥哥的叮嘱让她长了心眼,就算于莉真需要帮忙,也得等傻柱回来再说。
阎解旷还在门外喋喋不休,何雨水越听越慌,但铁了心要等哥哥。
躲在暗处的阎埠贵见儿子吃瘪,正要亲自出马,忽见聋老太太拄着拐杖过来,照着阎解旷后背就是一棍子。
“小兔崽子,在我们家何雨水门前晃悠什么,赶紧滚蛋,不怕被人戳脊梁骨?”
“老太太,我是帮人传话,让何雨水去见她朋友。”
阎解旷慌忙躲开聋老太太的拐杖。
“还不走?我 你个王八羔子!”
聋老太太抡起拐杖追着阎解旷打。
直到把阎解旷轰走,聋老太太才让何雨水开门,一直守在她身边。
二大爷阎埠贵见状,只得暂时收手。
“没想到傻柱真长了心眼,得换个法子,干脆来硬的!”
二大爷阎埠贵想硬来,可一周过去,始终没逮着机会。
傻柱在家时, 妹何雨水护得严严实实,阎埠贵和阎解旷连边都沾不上。
出门办事时,傻柱直接把何雨水送到聋老太太屋里。
阎埠贵父子俩怵老太太,压根不敢迈进后院,只能干瞪眼。
阎埠贵憋着火,暗骂运气背——傻柱居然开窍了。
但他不死心,继续蹲守。
“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我就不信傻柱能一直绷着!”
“爸,要不算了吧?盯了一周,我连门都没出过。”
阎解旷熬不住了。
阎埠贵好歹还能去学校上课,他却得整天在院里守着,再这么下去非疯了不可。
“儿子,坚持就是胜利!我看傻柱已经松懈了,机会马上就来。”
阎埠贵苦口婆心劝道。
必须稳住这傻小子——要是连亲儿子都撂挑子,他更没戏。
最近他上课走神被领导逮住,挨了顿狠批,差点背处分。
全怪傻柱!这仇非报不可!
傻柱的进展却格外顺利。
奔波一周后,他终于搭上革委会领导的关系。
对方答应帮忙,只等会议拍板。
只要决议通过,大领导就能出来了——虽然暂时复不了职,但总有转圜余地。
这天清晨,傻柱直奔轧钢厂等消息。
中午散会后,他悄悄追上那位领导:“领导,会开得咋样?”
“妥了!等着接人吧。”
“太感谢了!等接回大领导,我摆一桌谢您!”
傻柱兴奋得直搓手。
经过这段时间的努力,终于如愿以偿。
虽然只是个跑腿的,但大领导出来后知道自己的付出,这份人情肯定记在心里。
有了大领导这层关系,以后对付阎老抠还不是轻而易举。
下午时分,傻柱成功把大领导接了出来。
大领导见到傻柱时十分感动。
傻柱啊,真是患难见真情。
要不是你帮忙,我还不知道要在里面待多久。
别的就不多说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大领导您言重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您一直对我很好,我傻柱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再说您吉人天相,迟早都能平安出来。”
这番话让大领导对傻柱更加满意。
这个傻柱确实不错,自己没看错人。
那些以为傻柱真傻的人,才是真正的傻子。
......
梅文华下班骑车回到四合院,又碰见了傻柱。
老远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酒气。
看来傻柱没少喝。
走路东倒西歪的,连直线都走不稳。
手里还拎着个菜篮子,看样子是从饭局上打包回来的。
梅文华瞥见篮子里有半只完整的烤鸭,还有红烧肉和排骨。
好家伙!
傻柱这是遇上好事了,不知道跟谁吃饭,居然能带这么多硬菜回来。
傻柱也看见了梅文华,得意洋洋地说:小倒霉蛋,下班啦?吃饭没?我这可有不少好菜,给你尝块烤鸭,保证你没吃过这么地道的。”
告诉你,这可是全聚德的烤鸭,一口都没动过。
是大领导特意让我带回来给雨水的。”
梅文华黑着脸推车往家走。
半只烤鸭也值得显摆?全聚德的鸭子他早就吃腻了。
傻柱啊,你这是飘了吧?
别走啊,还害羞了?傻柱见梅文华进了院子,也提着篮子往里走。
可他醉得厉害,走三步退两步。
哟,这不是傻柱吗?带什么好吃的回来了?让我瞧瞧!贾张氏一眼就盯上了傻柱的菜篮子,伸手就要抢。
傻柱连忙躲开:没什么,就是些剩菜,带回去给雨水吃的。”说完赶紧往内院跑。
他心里清楚,要是松口给贾张氏尝,这老婆子能把整篮菜都端走。
想都别想,这些可是给妹妹何雨水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