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妈连连点头:对对对,回家歇着就没事了。”
三人手忙脚乱地把刘海中往家搀。
傻柱见他不似作伪,便没阻拦:哼!看在晕倒的份上,今儿先饶过你们。
大伙儿可都瞧见了,是他自己晕的,与我无关!
就是!我们连他衣角都没碰着!何雨水叉着腰帮腔。
真不愧是亲兄妹!
刘海中像破麻袋似的被儿子们拖回家,院里看热闹的仍意犹未尽。
昨日众人还在嘲笑傻柱家倒霉,看何雨水哭哭啼啼。
谁料短短一日,局势竟彻底逆转。
这场较量,二大爷输得一败涂地。
傻柱,真有你的!进了革委会还能全须全尾出来,这叫因祸得福啊!
少来这套!傻柱摆摆手,分明是刘海中蒙蔽了革委会同志。
今早许主任都跟我说明白了,往后谁也不许再提这事。”
你放心,咱们绝对不提!有邻居赶紧表态。
对!烂在肚子里也不说!
即便傻柱不嘱咐,他们也不敢乱传。
那些戴红袖标的,没事都要搅三分,若被抓住把柄,不死也得掉层皮。
老太太,妹子,回家!这两天让你们担惊受怕,今儿给你们露一手!傻柱招呼着何雨水和聋老太太往家走。
“行行行,那你可得给我多做些,这两天为你操心,老太太我连饭都咽不下,你得好好补偿我,让我把亏的都吃回来。”
聋老太太笑得满脸褶子。
“包在我身上,今儿个高兴,您就等着尝我的手艺吧!”
秦淮茹听见有好吃的,不用傻柱招呼,自个儿就跟在他屁股后头。
梅文华见这场大戏的主角都散了场,也转身回家,懒得再听院里那群邻居嚼舌根。
到家淘米下锅,从空间掏出肉和青菜,正忙着备菜,梅妈妈就推着自行车进了院。
“华儿,晚上弄啥好吃的?对了,院里都在传二大爷气得背过气去了,真有这事?”
“妈您回来啦,正等您掌勺呢。”
梅文华哗啦啦洗着菜,“二大爷确实气晕了,我看他嘴角都溢血了,也不知送没送医。”
“这么厉害?”
梅妈妈系上围裙过来搭手。
“可不,先被傻柱怼,又被刘光天兄弟俩气,换谁都得吐血。”
“该!他家那俩崽子早该有人收拾!”
梅文华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前阵子二大爷攀上许主任,他那俩儿子戴着红袖标在院里作威作福,没少干缺德事。
母子俩边唠嗑边炒菜,转眼四菜一汤就上了桌。
小炒肉泛着油光,辣子鸡红艳艳的,烧茄子裹着酱汁,清炒小白菜碧绿生青,砂锅里排骨汤咕嘟嘟冒着热气。
“敞开吃,剩菜过夜就糟践了!”
“您放心,保管光盘!”
梅文华夹起块辣子鸡,辣得直吸溜。
三伏天吃这口,汗珠子顺着鬓角往下滚,却越吃越痛快。
今儿这出大戏看得人胃口大开,母子俩风卷残云,盘子都快舔干净了。
饭后梅文华抹着汗洗碗,和梅妈妈搬着小板凳到院里纳凉。
那群邻居还在唾沫横飞地议论,看架势连晚饭都顾不上吃。
梅文华暗叹这些人真够闲的。
转念一想也难怪,这年头下班后没啥消遣,难得有热闹看,谁舍得散场?
不知二大爷醒了没?调出系统地图一看,代表刘海中的小白点仍僵在原地——昨早被他薅完气运后,这老头在地图上就白得扎眼。
院里其他人多是淡绿色,倒有几个开始泛红了。
次日清晨,梅文华刚出屋就听见易忠海的怒喝:“刘光天!你们爹昏了一整夜,连医院都不送,是巴不得他早点蹬腿吗?”
“一大爷您这话说的,我爸就是睡得沉。
再说医院那地方,我们穷人家可去不起。”
刘光天梗着脖子顶嘴。
“一大爷,我们哪有钱送我爸去医院啊,让他在家歇会儿就没事了,又不是什么大毛病。”
刘光当满不在乎地摆手。
送医院?
想得美!
去了不得掏医药费?
“糊涂!这是昏迷不是睡觉!再耽搁下去有你们哭的时候!”
易忠海气得直跺脚。
“说不送就不送,您要心疼自个儿送去!”
刘光当梗着脖子顶回去。
“老刘真是白疼你们了!先送医院,药费让他醒了自个儿结总成吧?”
易忠海强压着火气提议。
“这...倒也行。
可眼下没钱啊!”
刘光天眼珠一转,“要不您先垫上?横竖是给我爸治病,他醒了准还您!”
易忠海:“......”
好家伙,讹上我了!
“我...我也没闲钱!你们找别人凑凑,赶紧的别耽误!”
易忠海甩手就要走。
这烂摊子他不想管了——借钱?门儿都没有!
“全院就数您家宽裕,您不帮我们找谁啊?”
“就是!我爸肯定还您,您俩关系这么好...”
刘家兄弟一左一右堵住去路,摆明不借钱别想走。
易忠海脸黑得像锅底。
早知道不该多管闲事!
要说惨,还得是昏迷不醒的二大爷刘海中。
梅文华瞧着易忠海的窘相,差点笑出声。
平时满嘴大道理,装得跟多关心老刘似的,这会儿被缠着借钱就露馅了!
“真没钱!拦我也没用!”
易忠海扒拉开刘光当。
“要是我爹有个三长两短,您得负责!”
刘光当直接挺胸挡在前面。
“混账!爱咋咋地!狼心狗肺的东西!”
易忠海彻底火了。
“装什么好人?稍微试探就现原形!”
刘光天嗤笑着让开路。
敢情借钱是假,试探是真。
“一大爷,我是真心想救我爸...”
刘光当嬉皮笑脸继续堵着。
易忠海:“......”
“老易!早饭都凉了!今儿不上班啦?”
一大妈的喊声传来。
“来了来了!不上班喝西北风啊?”
易忠海如蒙大赦,逃也似地往家跑。
刘光天和刘光当瞧着易忠海灰溜溜地逃回家,两人相视一笑,乐不可支。
这老东西闲得慌,竟敢插手咱家的事!
可不是嘛,多管闲事!老头子不过是晕过去了,又不是要命的事,去医院纯属浪费钱!
梅文华听见这番对话,不禁暗自叹息。
自家老爹昏迷不醒,这哥俩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要是刘海中真有个三长两短,看他们还能不能笑得这么开心。
不过这事与他无关,还是吃完饭去上班要紧。
整个四合院里,除了急得团团转的二大妈守在床边,再没人关心刘海中的死活。
下班回来时,梅文华听说刘海中依然昏迷不醒。
二大妈央求两个儿子送医,却被一口回绝:妈您别瞎操心,爸肯定能醒。”去医院也是白花钱,爸又没别的毛病。”
又熬了一夜,见老伴仍不省人事,二大妈只得找来易忠海帮忙说项。
易忠海见情况不妙,连忙催促送医。
没钱交医药费!刘家兄弟异口同声。
易忠海默不作声,只盯着二大妈看。
老太太一咬牙,掏出了压箱底的养老钱。
见有钱可花,兄弟俩这才不情不愿地把父亲送往医院。
傍晚时分,二大妈突然坐在傻柱家门口嚎啕大哭,非要他家承担医药费。
刘海中晕倒关我屁事!要钱找错门了!傻柱怒目而视。
老不死的快滚,别在我家门前号丧!何雨水直接把人拽到院子里。
凄厉的哭声回荡在四合院,听得人心里发毛。
可谁也不敢插手——这两家的恩怨众所周知,连易忠海都躲着不出面。
最后二大妈哭晕过去,才被好心邻居抬回家。
后来刘家兄弟上门讨要医药费,被傻柱揍得抱头鼠窜。
一周后,因无力支付费用,昏迷不醒的刘海中被抬了回来。
医生说错过最佳抢救时机,很可能永远醒不过来了。
在家中耽搁了几日,送医时已错过最佳治疗时机,不仅医治困难、费用高昂,苏醒希望更是渺茫。
院里邻居听闻二大爷刘海中成了植物人,纷纷咂舌称奇。
真没想到这般严重,老刘头够倒霉的,被傻柱气昏不说,还摊上三个不孝子。”
养儿不教父之过,落得这般田地也是咎由自取。”
可得把自家娃管教好,要都像刘家三兄弟这般,生儿子倒不如不生。”
刘家的名声算是彻底毁了。
二大爷卧病在床无法工作,只得请了长假。
街道办来人撤了他管事大爷的职务,自此四合院再无二大爷这号人物。
刘光天兄弟的恶名传开,连工作都受了牵连。
二大妈整日以泪洗面,眼睛肿得像核桃——从前老伴虽卧床却能说话,如今却似死人般毫无生气。
老天爷啊,我们刘家造了什么孽......
刘家越是凄惨,傻柱家越是欢腾。
这日傻柱竟在院里放起鞭炮,幸得一大爷易忠海及时阻拦,否则两家非打起来不可。
二大爷与傻柱的恩怨,终以刘海中的惨败告终。
梅文华近日忙得脚不沾地,无暇关注院里是非。
只在饭桌上听母亲提过几句。
谁能想到二大爷家落得这般下场。”
早知如此,他定不会招惹傻柱。”刚从大姨家回来的妹妹梅兰接话。
那老刘头躺在病床上还不安分,活该有此报应。”梅文华心知肚明——被自己夺了气运的人,能有好下场才怪。
若二大爷知晓 ,怕是要气得从病床上跳起来。
转眼九月开学,梅兰升入初二。
疯玩整个暑假的代价,就是夜夜伏案赶作业,倒与加班的兄长成了伴。
红墙内风云突变,仓皇北逃。
周建军通知梅文华准备出国执行追逃任务,总参与公安部特殊部队同时接到类似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