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胡闹!易中海气得直跺脚,赶紧追了出去。
何雨柱正在屋里研究医书,听到喊声皱了皱眉。
何雨水从床上抬起头,他柔声说:你好好休息,哥出去看看。”
走到院里,何雨柱看见贾张氏叉着腰站在那,周围已经围了一圈看热闹的邻居。
贾张氏一见他出来就数落道:柱子,贾婶可得说说你,做人不能这样啊!
四周围观的邻居们兴致勃勃地看着这一幕,纷纷交头接耳。
这是闹哪出啊?
谁知道呢,贾张氏不是一直在嚷嚷吗?
好像是贾东旭出事了?
他出事找柱子干什么......
何雨柱听见贾张氏这番无端指责,不由得眉头紧锁。
贾张氏,你要是吃饱了撑的,别来我这儿撒泼。”
又是大呼小叫,又是数落人,贾张氏这副做派,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把她怎么了。
何雨柱可不会惯着她。
被这么一怼,贾张氏气势顿时弱了几分。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药锅不就是从你家拿的吗?我家东旭喝了用这药锅熬的药,现在都说胡话了,我不找你找谁?
贾东旭说胡话了?
众人一听,都好奇地往贾家张望。
好家伙,这下真有热闹看了。
正瞧着,易中海急匆匆从贾家跑出来。
贾张氏,你别无理取闹!
见贾张氏已经和何雨柱对上了,易中海气冲冲地赶过来。
东旭师父,你怎么帮着外人说话?卫生所开的药肯定没问题,那问题不就出在药锅上吗?这药锅最后是何大清用的,肯定是他下药了!
贾张氏越说越起劲,嗓门又大了起来。
这番话引得邻居们窃窃私语。
这疯婆子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何大清用过的药锅,他怎么能料到下一个是贾家用?
分明就是没事找事!
易中海听得脸色铁青。
真是个惹事精!尽会添乱!
贾张氏,再敢信口雌黄,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何雨柱冷冷地说。
虽说何大清已经离家,但毕竟是原主的父亲,任由她这样泼脏水,损害的是自己的名声。
老贾啊,你睁开眼睛看看!你走了以后,谁都能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东旭现在这样,我找谁说理去啊!
见何雨柱态度强硬,贾张氏顿时蔫了。
何雨柱之前动手的事她可是知道的。
要真挨顿打,都没处说理。
于是也不敢正面回应,转而放声大哭起来,一口一个孤儿寡母,哭得鼻涕眼泪一把把。
这副模样,倒让旁人不好再说什么。
何雨柱见状冷哼一声。
贾东旭中邪?
装的哪门子邪。
看来今天领悟的药理知识果然没错。
贾张氏熬药时下重了热 材,没有中和,不出问题才怪。
这会儿还有闲心在这儿撒泼?
再不救治,贾东旭可就真成傻子了。
不过何雨柱可懒得告诉贾张氏。
既没好处,还要被这泼妇恶心,他又不是活菩萨。
贾张氏干嚎了半天,发现根本没人理睬。
不禁傻了眼。
这些人怎么都这么冷血?
终于,易中海看不下去了。
行了贾张氏!赶紧回去!这事跟柱子有什么关系?!
大家都看得出来,贾张氏那番说辞根本经不起推敲。
她在这儿 ,街坊邻里却都在看她的笑话!
何雨柱站在那里,压根没打算搭理贾张氏。
这场独角戏唱得没意思,贾张氏也就讪讪地收声,恶狠狠地瞪了何雨柱一眼。
柱子,这事儿对不住,你别往心里去。”易中海有些尴尬地向何雨柱道歉。
作为贾东旭的师傅,贾张氏这番闹腾让他脸上也无光。
何雨柱却摇摇头:我倒佩服她,儿子都那样了不去救,还有闲工夫来咬我。”
这话说得响亮,院里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贾张氏自然也不例外。
她顿时火冒三丈,正要扯着嗓子和何雨柱理论,却被易中海一声怒喝打断:
够了!还嫌不够丢人?柱子说得哪句不对?东旭都这样了,不赶紧送医还在这儿闹什么!
被易中海这么一吼,贾张氏顿时蔫了。
毕竟儿子还在他手下学艺,以后全家还得指望这位师傅帮衬。
贾张氏难道不知道自己是在胡搅蛮缠?当然知道。
只是贾东旭突然中邪让她慌了神。
中邪归中邪,送医就得花钱。
上午还能拖着让易中海垫付,现在人在现场,总不能干看着吧?她不过是想挽回些损失。
谁知不光何雨柱,连易中海都不帮腔了。
嘴上不敢顶撞,心里却把易中海骂了个遍:什么 师傅,关键时刻帮着外人说话!等东旭好了,非得让他留个心眼!
见贾张氏匆匆回屋准备送医,易中海又对何雨柱赔笑道:柱子,我跟去看看,你先回去歇着。”
他生怕被贾张氏牵连坏了形象。
何雨柱点点头没说话,其实贾东旭这症状,照后世最简单的法子——多喝水就能解决。
去医院无非开些清热药方,既费钱又耽误事。
当然,何雨柱才不会告诉贾张氏这些。
他巴不得看这出好戏!
围观的邻居们也七嘴八舌:
还是柱子有能耐。”
贾张氏这回又栽在柱子手里,真解气!
要我说柱子这孩子明事理,可惜家境差了点,不然我亲戚家有个姑娘倒是般配......
人们从议论贾张氏又转到何雨柱身上。
当初何大清丢下这对未成年的兄妹走了,大家都等着看何雨柱的笑话。
哪曾想这小伙子硬是在鸿宾楼当厨子,带着五岁的妹妹把日子过得风生水起。
这几天何家飘出的饭菜香气,街坊们可都闻得真真切切。
那伙食丰盛得让院里大半人家都自愧不如。
这份能耐,真是让人不得不服!
贾张氏和易中海回屋后,赶忙扶起还在说胡话的贾东旭。
东旭,咱们去卫生所看看!
在众人目光中,贾张氏领着儿子,易中海在旁边搀扶。
三人匆匆出门往卫生所去了。
何雨柱站在院里又仔细打量了贾东旭几眼。
症状和他预想的差不多,微微点头便转身回屋。
眼下他必须争分夺秒钻研药理真解,好早日准备救治师傅。
要医治宗师的身体,可不是刚入门就能办到的。
以何雨柱现在的理解,至少要将药理提升到五级才有把握。
至于那本药膳配方,倒不用耗费太多精力。
因为药膳本质上也属于厨艺范畴。
只不过食材里加入了药材。
只要药理和厨艺造诣足够,完全可以自行研制药膳。
第二天清早。
何雨柱伸着懒腰醒来。
睡觉时只穿了件白背心,结实的臂膀 在外。
身为明劲高手,他的肌肉并非现代健身那种夸张块头,而是精炼紧实,看似普通却能爆发出惊人力量。
正活动筋骨准备洗漱,发现雨水已经醒了。
怎么不多睡会儿?何雨柱转头问道。
哥哥今天要去钓鱼吗?雨水揉着眼睛。
是啊,想跟哥一起去?
不是...我是想到东旭哥钓鱼生病了,哥哥一定要注意安全啊。”小丫头一脸忧心忡忡。
看来贾东旭落水的事给孩子留下阴影了。
何雨柱心头一暖,揉着妹妹的脑袋:放心,哥会小心的。
你在家要是遇到事情,就去找三大爷。”
自从师父李保国提议让雨水去他们家住,何雨柱越想越觉得有理。
一来安全更有保障,二来也能保护隐私。
虽说院子里都是熟人,还有交好的三大爷照应,但终究比不上师父师娘可靠。
四合院里人多嘴杂,家家户户藏不住秘密。
眼下还算太平,最严的日子还没到来。
等到那时候,背后被人使绊子的滋味可不好受,严重的甚至要被请去调查。
到时候甭管你有多少钱、什么身份,日子都不会好过。
雨水住到师傅家,实在是明智之选。
何雨柱回来后和雨水提过这事,本以为她会不愿意,没想到小家伙格外懂事,主动答应去师娘家住,还说想见见哥哥的师傅师娘。
这也算了却何雨柱一桩心事。
他考虑过和雨水一起搬去师傅家,但一来怕麻烦师傅,二来兄妹俩都搬走的话,空置的房子怕是要惹是非。
房子手续还没办完,得等明年军管结束后去街道办处理。
到时候再决定去留也不迟。
以院里那些人的德性,要是他和雨水都不在,指不定闹出什么幺蛾子。
安顿好妹妹后,何雨柱带着雨水来到前院。
阎埠贵一家早收拾妥当等在原地,身后跟着阎解放和阎解旷兄弟俩。
柱子,就等你了。”阎埠贵招呼道。
阎解放两眼放光:柱哥!为了这次钓鱼,他求了父亲半天才获准同行。
其他几个孩子就没这运气了。
爸,我们也想去钓鱼。”阎解旷几人嚷着。
三大妈从屋里出来:想都别想!说好了解放跟他爸去,你们跟我去图书馆!贾东旭落水的事还历历在目,这几个小子比贾东旭还小,万一出事后悔都来不及。
就是,咱们说好了的。”阎解放得意洋洋。
平时他对父亲钓鱼毫无兴趣——坐一天空手而归有什么意思?但跟着柱哥可不一样。
上次见柱哥满载而归,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原来钓鱼还能这样玩?简直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从那以后阎解放就心心念念想跟去。
虽然一窍不通,但看着父亲那些装备觉得也不难。
要是能从柱哥那儿学两手,以后岂不是吃喝不愁?为这个名额,阎家几个孩子争了半天,最终被他这个长子收入囊中。
柱哥儿,给,鱼竿。”
阎解放已经准备好了鱼竿,特意为何雨柱拿的。
刚才阎埠贵让他帮忙拿钓具时,他还一脸不情愿呢。
何雨柱笑着摆手:我就随便钓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