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同志莫非是练家子?
......
何雨柱闻言一怔。
这才仔细打量眼前的老者。
个头不高,身形微胖,透着富态。
身旁的渔具看起来也价值不菲。
老爷子您这是......
老者坦然一笑:老朽谢学丰,在西街巷口开着药铺,对武术略知一二。”
武术一道常人少有涉猎。
谢学丰是见这年轻人提桶如此轻松,这才出言相询。
药铺?
何雨柱眼前一亮。
这就说得通了。
武者难免受伤,药铺自然常打交道。
许多武馆都养着专属药师,像师父的太元武馆原先也有。
可惜事变后人心难测,师父现在除了那处隐秘院落,谁都不敢信。
若有药师调理,伤势也不至于这般严重。
原来是谢馆主。”
何雨柱轻轻颔首。
说起来,他眼下与这位谢馆主倒也算得上半个同行。
《药理真解》上记载的诸多内容,在这等药馆中定然大有用武之地。
这时,站在旁边的阎埠贵突然露出讶色:
西城区那家学丰药馆?
看来这家药馆的名头着实不小。
正是。”
谢学丰点头应道。
没想到竟是您老开的,我家小子幼时患病,还曾去您那儿抓过药呢。”
提及此事,阎埠贵不由得竖起大拇指。
这学丰药馆开张已有数十载光景。
不仅药材地道,更难得的是价格公道。
同样的方子,别家总要贵上几分。
后来阎埠贵才知晓,这是馆主立下的规矩——
来看病的都不容易,能行方便处且行方便。
少赚些银钱无妨。
能让精打细算的阎埠贵认准学丰药馆,足见其不凡之处。
病家能记着学丰药馆的好,老夫这辈子就没白活。”
何雨柱在旁听得真切,未料谢馆主竟有这般济世胸怀。
当下对这位老者更添几分敬意。
达则兼济天下说来容易,世间真能做到者寥寥。
莫说他穿越前那个年代,便是如今这世道——
富贵者如过江之鲫,其中不乏寒门出身者。
可飞黄腾达后仍持初心者,又有几人?
越是腰缠万贯,反倒越发锱铢必较,这才是常态。
似谢馆主这等境界,当真凤毛麟角。
谢学丰说着,目光又落回何雨柱身上:
小同志这手钓鱼的功夫实在馋人,改日有空相约垂钓如何?
作为药馆主人,谢学丰平素除钻研医道外,唯有垂钓这点嗜好。
这是他难得的清静时光。
今日得遇何雨柱这般好手,自然见猎心喜。
谢馆主叫我柱子就好。”
何雨柱爽快应道:我在鸿宾楼掌勺,得闲时定当奉陪。”
结交一位药馆主人对他而言并非坏事。
如今研习《药理真解》,虽说有系统傍身,但谢学丰既能将药馆经营得名声远扬,其在药道上的造诣必然不凡。
日后若为师傅诊治时有何疑难,也好多个讨教之处。
闻听此言,谢学丰眼前一亮:
柱子竟在鸿宾楼当差?
他未曾想到,这年轻人不仅擅钓,还是鸿宾楼的厨子。
何止是当差,人家可是正经的上灶师傅,出息着呢。”
阎埠贵在一旁帮腔,语气中透着几分与有荣焉。
这就好比谈论起自家有本事的子侄一般。
更何况当事人就在眼前。
谢学丰闻言眸光闪动。
出门垂钓竟遇上这般人物。
着实叫人称奇。
柱子,等有空了咱们一定要约着去钓鱼。”谢学丰看着何雨柱娴熟的钓鱼技术心痒难耐。
他向来不在乎年龄差距。
别看柱子年纪小,那钓鱼水平可比他高出不止一个段位。
其实谢学丰本身技术也不差,毕竟有着多年垂钓经验。
可跟柱子一比,自己那些昂贵的钓具倒显得像是差生文具多了。
没问题,有空我就去药馆找您。”何雨柱爽快地答应下来。
随后便提着两个沉甸甸的铁桶,步履轻快地离开了。
阎解放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提着这么重的铁桶还健步如飞,柱哥这体力也太惊人了。
他不禁暗自羡慕:要是自己也能习武该多好。
可惜以父亲的吝啬性子,肯定不会同意。
回到四合院时刚过上午十点。
勤快的邻居们已经开始准备午饭,雨水和三大妈还没从图书馆回来。
前院门口,阎埠贵正要进门,却被何雨柱叫住:三大爷,再拿两条鱼回去吧。”说着便从桶里挑出两条大鱼。
这怎么好意思......阎埠贵嘴上推辞,手上却利落地接过鱼。
沉甸甸的分量让他心头一喜——这两条可都是上好的鱼。
何雨柱笑道:您就收下吧,平时多亏您和三大妈照顾雨水。”
听到这话,阎埠贵顿时笑眯眯地将鱼收入桶中。
他正等着这句呢。”看你说的,你们兄妹都是我们看着长大的,照顾是应该的。”阎埠贵说着,心里对柱子又添几分欣赏。
这孩子知恩图报,值得深交。
正当两人在门口说话时,易中海拎着一只红冠公鸡走进院子。”老易,家里有什么喜事啊?阎埠贵得了鱼心情大好。
易中海沉着脸道:哪来喜事,这不是东旭刚从卫生所回来嘛。
总这么拖着不行,我特地去买了只鸡给他补补。”
说到这里,易中海不禁感到一阵心痛。
这些日子以来,又花掉了两万多块钱。
自从贾东旭落水后,家里的开销就像流水一样。
但转念一想,既然已经为东旭花了那么多钱,也不差这点补品了。
只要东旭喝完这鸡汤能把身子调养好,这件事总算能了结。
阎埠贵听完易中海的话,忍不住感叹:老易啊,你这当师傅的真是够义气的。
东旭那小子将来可得好好报答你。”
易中海心里一动。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不过脸上却不动声色:说什么报答不报答的,毕竟是自己的徒弟,总不能见死不救。”
这时,易中海注意到阎埠贵身后的何雨柱。
当他看清柱子身边那两个满满当当的鱼桶时,顿时愣住了。
柱子,你这是进货去了?
这两桶鱼比上次看到的还要多出一倍有余。
两个铁桶装得满满当当,连菜市场的鱼摊都没这么多存货。
一大爷,这些都是我和三大爷钓的。”何雨柱回答道,目光扫过易中海手里的鸡。
难怪在原剧情里他能混得风生水起,就凭这份笼络人心的本事,确实不得不服。
一只鸡少说也得两三万块钱。
加上之前的花销,易中海在贾东旭身上起码扔了几十万了。
这还不算以后可能要继续花的钱。
为了找个养老的人选,易中海还真是下了血本。
我可不会钓鱼,这两桶都是柱子自己钓的。
这孩子现在真有出息,做什么都像模像样。”阎埠贵在一旁说道,饶是他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揽功。
听说这两桶鱼都是何雨柱一个人钓的,易中海眼中闪过惊讶。
柱子,你这可真是不得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去网鱼了呢!
这两桶鱼至少值十几二十万。
要是天天都能钓这么多,他这个八级钳工的工资都比不上。
当然易中海也知道,每天这样是不可能的。
就算何雨柱有这个本事,河里也没这么多鱼。
但即便如此,柱子的收获也足够惊人。
上次听说何雨柱钓鱼的事,他没亲眼看见。
今天亲眼见到比上次多一倍的收获,震撼感自然更强烈。
柱子,这么多鱼你们家也吃不完吧?要不要一大爷帮你找人卖掉?
易中海转了转眼珠提议道。
作为厂里的高级技工,他的人脉自然比何雨柱广得多。
虽然现在大家都不富裕,但工人们偶尔也会想改善生活。
看这两桶鱼的成色,易中海有信心能全部卖出去。
当然,作为中间人他也能赚点差价。
旁边的阎埠贵一听这话,顿时懊恼不已。
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这茬呢!
看着那两桶鱼,他又开始盘算起来。
这么一百多斤鱼,就算每斤只赚100块钱,也有一万多块呢!况且这批鱼的品质这么好,利润远远不止一百块,还能换来不少人脉资源。
阎埠贵在学校当老师,认识的人脉不比易中海少。
这些鱼根本不愁销路!
想到这里,阎埠贵心里就跟刀割似的。
老易这家伙太不够意思了,怎么让他抢先想到了这个主意。
看着别人赚钱,简直比自己亏钱还难受!
何雨柱听完却笑着摆手:一大爷,这事就不麻烦您了。
这些鱼要是吃不完,我可以送给师父,鸿宾楼那边正缺这样的好食材。”作为鸿宾楼的主厨,何雨柱很清楚酒楼的现状——来吃鱼的客人不少,但这个季节很难买到肥美的鲜鱼,导致供应紧张。
如果能提供这批鲜鱼,杨老板肯定愿意收购。
这也算是对杨老板知遇之恩的一点回报。
听到这番话,易中海的如意算盘落空了。
他叹了口气,倒也没多说什么。
柱子说得在理,是自己疏忽了鸿宾楼这条门路。
只是可惜这两桶鱼能带来的丰厚收益。
......
易中海恋恋不舍地看了眼那两桶鱼,最终还是没有强求:行,我就是随口一提。
既然柱子你有打算,那我就先回去了,东旭还等着喝鱼汤呢。”说完点点头就进了中院。
阎埠贵见状脸色立刻阴转晴:老易算盘打得精,不过柱子啊,以后要是有需要,也可以找我帮忙,三大爷认识的人也不少。”有了前车之鉴,阎埠贵盯着那两桶鱼,也敏锐地嗅到了商机。
好,有机会一定找您。”何雨柱淡淡应下。
毕竟雨水现在还住在院里,三大爷一家对她多有照拂。
给三大爷一些好处,何雨柱并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