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王卫国重重拍着他的肩膀,眼中满是赞叹与自豪。
柱子独自潜入村中,不仅安全解救被捕粮商,还挽救了众人性命!
事后清点才发现,喻屯村竟藏有三门改装火炮和十五发炮弹!若真开火,军管会百余人马根本招架不住。
柱子单枪匹马干掉六七个敌后哨兵,迫使敌人调转炮口轰击前方叛军,一举终结这场 行动!
柱子同志!张春命郑重道,这次你不仅是头功,更是全队救命恩人!听闻战报时,他惊出一身冷汗——既要担忧战士安危,更后怕这个首次参战的年轻人竟敢孤军深入。
王卫国眼中闪着兴奋的光。
好苗子!天生就该吃这碗饭!
放心柱子,这回必须给你请功!王卫国拍着青年肩膀,这就和老张去申请锦旗!
张春明立即附和:上次的功劳就够资格了,今天务必把这事办妥!
……
何雨柱坦然接受这份荣誉。
在这个特殊年代,军管会的锦旗堪比护身符——关键时刻能保命,平日也能带来安全保障。
劳烦两位老哥了。”他礼貌致谢。
王卫国却一把揽住他:少客套!再说一次,来军管会吧!凭你这天赋和战功,前途无量!他盘算着江岸防务急需人才,却不知明年就要撤编。
张春明同样目露赞许。
先前只当他是鸿宾楼会功夫的小厨子,如今亲眼见证这场奇袭,看法彻底改变——这分明是颗值得栽培的好苗子!
何雨柱听完两人的话,稍稍沉思后摇头道:王叔、张叔,多谢你们的好意,但我只想临时参与这次行动。
我今年才十五岁,还得在鸿宾楼学手艺,照顾妹妹。”
他态度很明确,这次是师娘家出事才跟去的。
即便身怀武艺,也不愿轻易涉险。
王卫国和张春明相视一眼,难掩惋惜:既然你有打算,我们也不勉强。
那些救回来的人还在隔壁,你要不要见见?我们正好去帮你申请锦旗。”
何雨柱点头应下,又请他们帮忙通知师傅师娘。
......
约莫一小时后。
何雨柱正在军管会大厅闭目养神,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带路的战士远远喊道:两位同志,那位小英雄就在这儿。”
李保国和肖秋珍快步走进来,看到徒弟安然无恙才放下心来。”柱子,他们都说你立了功?这趟出城没出事吧?
这时王卫国二人也走了过来。
张春明笑着说道:李师傅,你们这徒弟可了不得啊。”王卫国随即讲述起城外发生的事。
听到何雨柱单枪匹马制敌救人,夫妻俩都惊住了。
肖秋珍眼眶发红:柱子,师娘真不知该怎么谢你。”
师娘,自家人不说客套话。”何雨柱赶忙扶住她。
旁边的房门忽然打开,两名战士先走出来敬礼。
随后几个衣衫不整但衣着华贵的人陆续走出——正是被解救的粮商们。
他们身上的金银首饰完好无损,可见绑匪图谋的只有粮食。
人群中,肖秋珍很快发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爸!妈!
一对穿着蓝绸衣裳的老人循声转头,看清女儿后声音微微发颤:秋珍......
你们平安就好。”肖秋珍紧紧攥住父母粗糙的手掌。
那些积怨忽然变得不值一提——本该如此,毕竟骨肉相连。
更何况父母对李保国其实并无不满,不过是亲戚们搬弄是非。
就连这次冒险出城进货,也是被那些叔婶怂恿。
早该听你的话......老人摩挲着女儿的手背。
虽然没遭遇不测,但这次损失确实惨重。
而这些,女儿当初都劝阻过。
肖秋珍明白二老全是为了那间铺子。
她抿了抿嘴没再说话,转身拉过身后的青年:爸妈,咱们得好好谢谢柱子。”
......
就是你跟保国收的徒弟?老两口愣住了。
这不就是在喻屯村救出他们的年轻人吗?原以为是军管会的干部,没想到竟是自家人?
......
离开军管会时,王卫国和张春明特意告知:明天一早会有锦旗送到南锣巷。
何雨柱道谢后,跟着师傅一家雇了几辆黄包车。
车上,肖母不断打量这个徒孙,眼里满是慈爱。
知晓他既是救命恩人又是自家伙计后,老两口当即约好月末设宴相邀。
肖秋珍心头暖融融的——这顿饭意味着娘家的心结终于解开。
暮色渐浓时,何雨柱陪雨水玩闹片刻便告辞了。
刚进四合院门,正撞见并肩而归的秦淮茹和贾东旭。
还没成亲就形影不离?纺织厂和轧钢厂下班时间能碰上?何雨柱暗自嘀咕。
对面贾东旭已扬起笑脸:柱子回来啦!
他点头算是回应,径自跨过门槛。
贾东旭习以为常,秦淮茹却绞着手指犯嘀咕:柱子今天怎么爱答不理的?
“淮茹,咱妈今天特地去前门菜市场买了块五花肉,晚上你过来一起吃饭!”
贾东旭望着秦淮茹,眼里闪着期待的光芒。
下个月就要办喜事了,他却嫌日子过得太慢,恨不得明天就能把媳妇娶进门。
每天看着秦淮茹在眼前走动,他心里直痒痒。
不过这年头,就算他再心急,也不敢有什么越界举动。
更何况秦淮茹是农村姑娘,哪怕他有想法,人家也绝不会答应。
今儿特意买肉,无非是想在婚前表现表现,让这姑娘安安心心嫁过来。
毕竟以贾家的条件,自己还没转正,平时想吃口肉都得等到逢年过节。
贾张氏心里跟明镜似的,谁也别想占贾家便宜。
现在不过是为了让秦淮茹过门,等事成之后,这些开销迟早能挣回来。
“真的?东旭,这不过年不过节的,怎么突然买肉了?要不还是省着点吧……”
秦淮茹眼睛一亮,随即又替未来婆家盘算起来,语气里透着心疼。
见她这副模样,贾东旭心里乐开了花,嘴上却满不在乎:“这有啥?咱家条件虽然一般,但你马上就是自家人了,吃顿肉算什么?你看那柱子,不也经常吃肉吗?等我一转正,好日子在后头呢!”
这话听得秦淮茹眼神发亮。
是啊,等丈夫转正成了正式工人,再加上自己的工资,吃肉还真不算奢侈。
她抿嘴一笑:“那咱们快回去,我帮阿姨摘菜打下手。”
……
次日清晨,何雨柱练完功,淘米煮了锅白粥。
最近荤腥吃得不少,早上正好清清肠胃。
当然,这粥用的全是细粮,米粒多得让普通人家看了直呼浪费。
灶上小火熬着粥,他抱着脏衣服到院里的水池边浆洗。
刚出门就撞见秦淮茹和贾张氏——自从订了亲,贾家早饭也讲究起来,连窖里最后半块腊肉都切成丁,每天往棒子面粥里撒上几粒。
“秦姐,贾婶,我先来的。”
何雨柱快步占住水池位置。
他待会还得等军管会送锦旗,没工夫跟两人磨蹭。
贾张氏见他这副不懂礼数的样子,撇着嘴把碗底最后一口粥喝完,扭头对秦淮茹说:“淮茹啊,以后进了咱院可得看清楚。
像咱们家这样踏实攒钱的才是正道,有些人整天大鱼大肉,保不齐钱来得不干净!”
话里话外都在夸自家儿子即将转正前途光明,而何雨柱年纪轻轻过得这么滋润,肯定有问题。
贾张氏故意当着秦淮茹的面说这番话,毕竟人比人得死,她担心秦淮茹看到柱子家的光景后会胡思乱想。
秦淮茹听着这话似明非明,转头望向何雨柱那边,却见他只顾埋头搓洗衣服,压根没理会贾张氏的嘀咕。
……
……
贾张氏见傻柱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气得牙根发痒。
可她也不至于为这点小事去找傻柱撒泼——既怕在秦淮茹面前跌份,更忌惮傻柱如今人高马大,万一挨了这浑人的拳头可划不来。
“贾姨,碗筷搁这儿吧,等柱子洗完衣服我顺手帮着洗了。”
秦淮茹主动接过贾张氏手里的碗碟。
贾张氏心里暗喜,但想着婚事还没办妥,也不好太使唤准儿媳,便假意推辞:“淮茹你歇着,这些活计我来就成。”
其实她另有一层算计:傻柱向来口无遮拦,若让秦淮茹单独与他相处,指不定说出什么对他们家不利的话来。
在贾张氏眼中,傻柱至今仍是个不着调的混小子。
正当此时,四合院外骤然响起嘹亮的广播声:
“授予何雨柱同志少年英雄称号!”
这年头喇叭可是稀罕物,清晨时分炸响的广播声瞬间惊动了全院。
贾张氏和秦淮茹最先竖起耳朵。
“外头闹腾什么呢?”
“喊口号吗?”
“又要搞运动了?”
贾张氏只听得喧哗却未辨内容,满脸诧异地张望。
身旁的秦淮茹也睁大好奇的眼睛——乡下出身的她更少见这般阵仗。
各家各户陆续推开屋门,三三两两探头观望。
晨光里赶着上班上学的人们本就不多睡懒觉,此刻全被这动静吸引了注意力。
随着声源渐近,广播队伍竟进了院子。
“何雨柱?少年英雄?”
清晰的广播词惊得众人睡意全无。
贾张氏和秦淮茹这才听真切内容,只见几个穿军装的人影迈进院门——
“是军管会的同志!”
阎埠贵一家站在院门口,望着军管会人员手中的锦旗直 。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框:“柱子不是在鸿宾楼掌勺吗?怎么成英雄了?”
待看清那面红底金字的锦旗,镜片后的眼睛猛地瞪大。
乖乖,这可是动真格的!
军管会队伍穿过前院往中院走去,沿途街坊炸开了锅: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咱们胡同从没出过这等人物吧?”
“后院的聋老太不过是家属光荣,柱子这可是自个儿挣来的!”
议论声中,人群潮水般涌向中院。
此时的院子 ,早已沸腾如滚开的粥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