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保定?何雨水闻言猛地抬头望向哥哥,哥,我们是要去找爸爸吗?
何雨水清楚父亲离家出走去了保定,这些事何雨柱从未隐瞒过她。
她眼中闪过一丝雀跃,转而又显出犹豫:可是哥哥,爸爸会见我们吗?
自何大清离家后,开朗的何雨水内心难免受影响,只是懂事的她从不在哥哥面前表露。
何雨柱轻抚妹妹的后脑勺:不管怎样他终究是我们的父亲,我们至少要当面问个明白。
若他执意不管我们,也不必强求。
哥哥有能力养活你,咱们兄妹照样能过好日子。”
何雨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眼神逐渐坚定:嗯,我听哥哥的。
要是他不要我们,我们就回家,再也不想他了!在她心里,朝夕相处的哥哥自然比不辞而别的父亲更亲。
翌日清晨,何雨柱做好早饭与妹妹同食后便启程前往火车站。
为让妹妹坐得舒适,他破例买了两张座位票。
蒸汽列车轰鸣着驶出站台,初次乘车的何雨水紧贴车窗,目不转睛地望着飞逝的风景。
何雨柱则盘算着此行的变数。
原剧中兄妹二人曾被何大清拒之门外,但这次他绝不会重蹈覆辙。
那个迷住父亲的白寡妇绝非善类,不过更令他在意的是——何大清当年仓皇离家的背后,是否另有隐情?
晨光 发的列车,终于在两个小时后缓缓停靠在保定站台。
两小时的火车旅途并不算远,但以这个时代蒸汽火车的简陋条件,若不是何雨柱从小习武打下的底子,怕是也经不起这般颠簸。
途中曾有几伙扒手盯上了何雨柱腕间的机械表——这年头的火车站本就鱼龙混杂,更别说是行驶中的列车了。
但当这些三只手接连失手,反被少年铁钳般扣住腕子时,他们便识相地绕开了这个硬茬子。
毕竟在移动的列车上闹出事端,乘警们可不是摆设。
出站时,七八个黄包车夫立刻围住了带着妹妹的何雨柱。
少年递出何大清信笺上的地址,经过一番唇枪舌剑的讨价还价,终于以一千五百块的价格谈妥了车资。
眼前的青瓦住宅区与四九城的四合院格局迥异。
瞧着粉刷齐整的墙面与石板小径,能住在此处的想必都是殷实人家。
何雨柱摸着妹妹的头发暗想:那个 父亲虽品行不堪,但那手厨艺确实是走遍天下都不愁饭吃的本事。
哥,爸爸真住这儿?怀里的何雨水缩了缩脖子。
没等回答,斑驳的木门突然吱呀裂开道缝。
谁呀?
探出张敷着脂粉的瓜子脸,丹凤眼在看见兄妹俩补丁衣裳时霎时吊起:要饭的滚远点!大清早触霉头!女子像驱赶苍蝇般甩手就要关门,却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抵住门框。
三十出头的妇人穿着碎花衬衣,丰腴身段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着实扎眼。
何雨柱打量着对方眉心的红痣,心下了然——这便是父亲姘居的白寡妇了。
我们是何大清的儿女。”少年压下怒火沉声道。
放什么屁话!女人突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嗓音陡然拔高:哪个裤裆漏出来的野种也敢......
一记耳光炸响在晨雾里,白寡妇保养得宜的脸上顿时浮起五指红霞。
杀猪般的嚎叫瞬间刺破巷弄: 啦!快报官啊——
围观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白寡妇的尖叫声引来了不少街坊,众人打量着陌生的何雨柱兄妹,交头接耳地议论着。
何雨柱神色平静地望着撒泼的白寡妇。
方才那一巴掌他已经手下留情,若是使出暗劲武者的全力,这女人早就昏死过去。
何雨水起初被吓得不轻,但感受到哥哥始终紧握着自己的手,小姑娘很快镇定下来,安静地站在何雨柱身旁。
白寡妇,你少在这儿胡搅蛮缠。”何雨柱冷冷开口,这一巴掌是教你管好自己的嘴。
你自找的。”
白寡妇眼珠滴溜溜转着,继续装糊涂:大伙儿快看啊!这小畜生打了人还理直气壮!她脸上红肿的掌印让围观者不由皱眉,虽然何雨柱收了力道,但女人的脸颊仍微微变形。
几个热心肠的邻居正要替白寡妇出头,屋门突然一声打开。
闹什么呢?何大清趿拉着布鞋走出来,看到门口的儿女顿时僵在原地,柱子?雨水?你们怎么......
听到父亲脱口而出的,何雨柱眉头紧锁。
这个不负责任的爹永远不知道,这个侮辱性绰号会给儿子带来多少困扰。
白寡妇见状立刻尖叫:何大清!你是瞎了不成?没见这小兔崽子打我?赶紧撵他们走!
何大清搓着手左右为难:小白,这毕竟是我的......
话未说完,屋里冲出来个虎头虎脑的半大小子:妈!谁欺负你?我跟他拼了!少年看见母亲肿起的脸,抡起拳头就朝何雨柱扑来。
何大清刚要阻拦,却被白寡妇一把扯住:你敢护着他们,今天就别想过日子!
众人只听见的一声闷响,那壮实少年突然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墙根下哀嚎不止。
现场骤然寂静。
所有人目瞪口呆地望着何雨柱——方才谁都没看清他的动作。
白寡妇原本仗着儿子膀大腰圆,正准备看他教训这两个人,哪想到局势瞬间逆转?
松松!我的儿啊,你伤到哪了?白寡妇顿时哭喊着扑向墙边。
见到儿子浑身淤青,她不由得怒火中烧。
何大清,你还是不是人!这可是你亲儿子,你就眼睁睁看着他挨打?你们这些人也是,报警啊!光看热闹算怎么回事!白寡妇像疯狗般见人就咬。
何大清显然没料到柱子下手这么狠,竟把白寡妇儿子打成这样。
闭嘴!明明是你儿子先动手,还好意思叫警察?正好让公安看看你们这副丑态!
何雨柱面不改色地回击。
年轻人怎么能这样,动手总归不对。”
有话好好说嘛,何必打架呢?
围观群众不明就里,凭着熟人关系劝说起何雨柱来。
何雨柱冷哼一声:我是何雨柱,这是我妹妹何雨水,来找父亲何大清!
这句话让现场顿时炸开了锅。
哟,还有这档子事?
谁都知道白寡妇是个寡妇,可自从去年家里多了个当厨子的何大清,街坊们背后没少议论这对男女的关系。
现在正主找上门了?
难怪白寡妇急成这样,原来是人家亲生儿女来了!
这下看热闹的更加来劲,谁还想着报警?
白寡妇察觉风向不对,脸色越发难看,冲着何大清吼道:你是死人吗?没看见这两个小畜生干的好事?这日子你还想过不想过了?!
何大清被这泼辣话气得脸色铁青:小白,他们毕竟是我孩子,有事进屋说。”
进屋?白寡妇声音陡然拔高,何大清,今天不给个说法,你就别想进这个门!
......
......
白寡妇何时受过这等委屈。
自从去年把何大清栓在身边,她在家说一不二,小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滋润。
要不是吃定了何大清,这厨子怎会抛下亲生儿女跟她来保定?
围观邻居们指指点点:
啧啧,白寡妇够毒的,难不成要人家亲爹打亲生儿子?
难说,何大清平时对她言听计从。”
怪了,何师傅手艺这么好,何必受这窝囊气?
快闭嘴,那母老虎盯上你可不得了!
白寡妇平日在邻里间趾高气扬,人缘极差。
如今见何大清儿女找上门,大伙都等着看笑话。
何雨柱冷眼旁观,终于明白前世为何会被赶走了——碰上这么个泼妇,任谁都讨不着好。
白寡妇那副嘴脸,简直和院里的贾张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何大清脸色也阴沉下来。
白寡妇话说得太难听,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况且自己还帮她养着儿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竟连半分情面都不留。
媳妇......何大清还想说些什么。
白寡妇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跳起来:谁是你媳妇!何大清,甭想糊弄过去,这俩小兔崽子你管不管?
爸,你别跟这个阿姨走了,回来陪雨水吧。”
一直沉默的雨水突然开口。
小姑娘这么久没见父亲,实在想念得紧。
何雨柱只是静静看着何大清,一言不发。
来找何大清,一是为了四合院那两套房子的过户手续,二是顺了雨水的心意。
至于这个爹怎么选,他懒得干涉。
如今他能养活自己和妹妹,何大清要死心塌地给白寡妇当 ,他也懒得管。
雨水......看着女儿渴望的眼神,何大清顿时进退两难。
柱子,带雨水回去吧。
爸不能跟你们回去,每月寄的信记得收。
跟着我师兄好好学厨艺,将来饿不着。”
何大清终于开了口。
这态度早在意料之中。
雨水听了,小脸立刻黯淡下来。
就在这时,白寡妇又突然冲了过来。
寄信?什么信?何大清你长能耐了?每月还给这两个小兔崽子寄信?我怎么不知道?白寡妇可不傻,立刻起了疑心。
该不会偷偷给这俩孩子寄钱了吧?难怪这一年总觉得钱不够花,赚的钱不见多,八成贴补这边了?
被白寡妇指着鼻子质问,何大清皱了皱眉,转头对何雨柱叹气:柱子,你刚才动手了吧?好歹是你白姨,道个歉,赶紧带妹妹回去吧。”
何大清知道白寡妇的脾气,再闹下去只会更难收场。
谁知何雨柱冷笑一声:爸,你是被这寡妇迷昏头了吧?让我亲儿子给不相干的女人道歉?他们不该打吗?再说了,又不是我先动的手,就算闹到军管会我也不怕。”
这番话彻底激怒了白寡妇:没爹没娘的小畜生,胡说什么呢!本就对何大清不满,哪受得了这种挑衅?
啪的一声,又一记耳光甩过去,白寡妇被打得转了个圈。
围观的邻居们非但不同情,反而暗自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