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阿蒙摊开双手，一脸无辜：“哎哟喂，您这话我就听不懂了。
鹰酱？那不是卖汉堡的吗？我连他家薯条都没吃过，哪来的勾结？我是正经龙国人，祖上八代都在江浙沪扫大街，我拿什么去当间谍啊？要真策反，你们司主任才值得撬！”
“砰！”
老何一拍桌子站起来：“你当这里是什么 sit 拍戏？你以为装傻充愣就能蒙混过关？你做的事，天网都录着呢！”
曹阿蒙叹了口气，像在哄小孩子：“哥，我真不是瞎扯。
那包，是我蹲垃圾桶旁边捡的！刚想送去派出所领奖金，结果半路被人抢了。
你们不去追抢包的，跑来审我？难道抢包的人没穿西装？没戴墨镜？没拿个无人机跟着拍？”
老何和老陈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这孙子真不是人”的绝望。
半小时后，两人垂头丧气走出来，像刚被洗劫过。
“司主任……我们真审不动了。
他嘴硬得跟焊死了似的。”
司优倒不恼，反而笑了：“别自责。
这种人，从小就是当间谍胚子养的。
洗脑、反审讯训练，比你们高考题都熟。
你们能撑半小时，已经算专业了。”
“那就换国安的？”
“行，让他们上。”
门一开，两个膀大腰圆的年轻汉子进来，一身黑西装，腰挺得像标尺，冲司优“啪”地敬礼。
“不用整这些虚的。”司优摆摆手，“直接上干货。”
两人点头，一个姓安，一个姓杨。
安同志往椅子上一坐，声音低沉：“曹阿蒙，国家安全法第28条、45条、88条，你全踩遍了。
现在招了，还能留个全尸。”
杨同志接话，笑得像邻居大哥：“你要是犟到底，下个月监狱里的伙食，怕是只能靠你自备腌菜了。”
曹阿蒙眼皮都没抬：“我说过了，包是我捡的，信不信你们去调监控啊？”
“我们调了。”杨同志不急不慢，“所有路口、便利店、小区摄像头，全翻了。
没人拍到你捡包。”
“可也没人拍到包是我的啊！”曹阿蒙耸肩，“你们逻辑有问题，破案得讲证据，不是讲玄学。”
安同志冷笑了声：“好，就算包是你捡的。
那你解释下——为什么你会在机场，对着马鸿远高工的助理，喊‘高总，方案已上传蓝光平台’？”
司优当时就在旁边，听得清清楚楚。
曹阿蒙眨眨眼：“哦，那事儿啊。
我承认，是我喊的。
但那是……演戏！”
“演戏？”
“对啊！我追剧上瘾，就喜欢模仿领导说话。
那会儿我刚看《潜伏》，热血上头，觉得自己就是余则成，顺嘴就飙了两句台词，真没别的意思。”
“你管这叫演戏？”
“对啊！演戏犯法吗？”曹阿蒙乐了，“要是演戏就定罪，那全国人民都得进监狱——我妈昨天还学她领导说话，骂我爸是‘猪队友’呢！”
安和杨差点当场气厥过去。
两人又轮番上阵，用催眠诱导、压力测试、模拟刑讯、情感绑架……通通无效。
这人像个水泥浇灌的铁皮罐子，怎么撬都不裂缝。
司优看着这群汗流浃背的专家，轻叹一声，挥手喊停。
“算了。”
众人一愣。
“他再硬，也得按流程走。”司优语气平静，“二十四小时一到，就得放人。”
房间里一片死寂。
八个小时过去了，还剩十六小时。
放了他，情报就丢了；不放，又没证据。
所有人都攥紧拳头，眼底全是不甘。
但司优没慌。
他盯着天花板，突然问了一句：“你们那儿……有没有一种设备，能直接读人脑子里的画面？”
没人吭声。
所有人都盯着他，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刚从科幻电影片场跑出来的人。
记忆读取器？
那玩意儿，不是电影里才有的吗？
司优嘴角微微一扬。
——原来，连龙国最顶尖的审讯专家，都不知道“龙心系统”里早就藏着这东西。
他轻轻敲了敲桌面。
“那……”他声音很轻，却像一粒火星掉进了油桶，“谁想看看，他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
“司主任，这玩意儿……不是科幻片里才有的吗？”
“对啊司主任，这东西您真能搞出来？”
司优一听，心里叹了口气——这年头，龙国军工业的底子薄得跟纸一样。
这么基础的思路，居然没人提过？
“行，给我三小时，”他干脆利落地拍板，“等记忆读取器一开，我看曹阿蒙还怎么装死！”
“你们也都听着，原理不复杂，回头一人带一套回去，赶紧普及到你们那儿去！”
“是！”
江南市驻军没实验室？没关系。
司优一挥手，几个工程兵扛着工具箱就给搭了个临时工坊。
关键设备？西北战区连夜调货，火车轰隆隆拉了三趟过来。
消息一传开，西部各大研究所炸了锅——听说司优要搞记忆读取器？那可是能扒人脑子的东西啊！几个总工连觉都不睡了，连夜赶过来围观。
晚上十点。
抓曹阿蒙都快二十个小时了。
再过四小时没实锤，就得放人。
最要命的是，鹰酱在咱们眼皮子底下的内鬼，还没揪出来。
下次？下次可就没这机会了。
国安和公安的同志蹲在门口，急得直转圈，嘴皮都快磨破了。
可司优呢？
坐在会议室里，慢悠悠跟一群科研大佬聊着天，茶水都换了两壶。
“司主任，这东西……真能几个小时搞成？”一个总工小心翼翼问，“大脑里有上百亿神经元，咱连百分之一都搞不清……”
司优笑了笑：“你们啊，就是想太多了。”
“我问你，咱们现在，有没有虚拟世界接入技术？有没有神经元信号链接的能力？”
这话一出，众人齐刷刷点头。
——承影机甲靠的就是这个，早都烂熟于心了。
“那不就结了？”司优一摊手，“既然能往人脑里送信号，干嘛不能反向抓取？把虚拟系统当投影仪，把神经电波当播放键，你给他重现一段‘回忆’，他不就自动回放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