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富贵？何雨水一脸茫然，谁啊？
许大茂他爹。
何雨柱嗤笑一声，之前许大茂到处胡搞，又在那种不干不净的地方被抓，他爹许富贵就跑来求我帮忙。
我跟许大茂什么关系？怎么可能轻易答应？
最后他们愿意让出后院西厢房，我才出手解决了这事儿。
现在嘛，多半是心疼房子，才想出这招算计我，对不对？
何大清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我再猜猜——白寡妇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比如，让你回来找机会？
比如，既然我搬走了，这95号院的房子是不是该归你们？
再比如，既然我是你儿子，我的工资是不是也该分你一份？
何大清彻底僵住了——句句都被说中。
起初他确实不愿意这么做，毕竟这事儿太缺德。
当年何雨柱才十五六岁，何雨水更小，他一走了之，虽然每月寄钱，也留了房子和工作，可终究亏欠了他们。
但在白寡妇一番 ** 下，他最终还是妥协了。
何大清特意向厂里请了假，专程赶到四九城
说来可笑，口口声声回来看儿女，却连件像样的礼物都没带
哪怕装装样子也好，可他就这么空着手来了
何雨水转头望向父亲
雨水，我在保定实在混不下去了...
何大清按白寡妇教的开始诉苦：爹知道错了，真是走投无路啊！
年轻的何雨水最容易被感情左右
这些年她把兄长当作父亲的替代，此刻真正的父亲出现，那份缺失十年的父爱让她难以抗拒
哥，爸都认错了，咱们原谅他好不好？
她含着泪央求哥哥
你的意思是，要跟这个抛下我们的人走，不要我这个哥哥了？
何雨柱冷冷地盯着妹妹
不是的！何雨水急得直摇头，哥对我最好我都知道，可他毕竟是我们的父亲啊
既然他知道错了，我们不该给他一个改过的机会吗？
那你问问他，这次回来还走不走？
何雨柱嘴角挂着冷笑
何雨水急切地望向父亲
爹在保定还有差事，肯定要回去的
何大清盘算得很清楚，不过你们要是愿意，可以跟我去保定重新开始
何雨水眼睛一亮，期待地望着何雨柱
你说得轻巧！我这工作容易吗？说扔就扔？
何雨柱讥讽道，去了保定住哪儿？难不成寄人篱下？
怎么会！
何大清连忙解释，白姐都安排好了，绝不会让你们受委屈
你的工作确实可惜，要不这样——雨水先跟我去保定念书，我再想办法把你工作调过去
那这院子怎么办？
何雨柱语气愈发冰冷
好宅子可不能糟蹋，租出去最划算
何大清扫视着院落，眼中闪过算计的光
这一排房子加上九十五号的几间，每月租金可不是小数
万一将来在保定过不好，这院子就是最后的退路
我住哪儿？
何雨柱继续逼问
你当然还住这儿，多出来的屋子租出去不就行了？
何大清自以为很体贴地说
租金归谁？
自然是我来管。
当爹的还能贪你的钱？都是为你好
你念书要花钱，往后娶媳妇也得用钱...
何大清望着女儿，眼里带着慈爱，你的钱留着以后养孩子用，如今我们都有稳定的工作，暂时不缺花销，我先替你存着，需要时再取。
再等等？
何雨柱脸上的寒霜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冷淡。
他不再为此恼火——对这样的人发怒，不过是伤了自己。
何大清，何必故作姿态。
何雨柱目光平静，我没兴趣继续纠缠。
要么你自己离开，要么我叫人把你赶出去。
**傻柱！我是你父亲！你怎么能这样跟我说话？
何大清瞪圆双眼，过去是我有错，可我现在想弥补，你连机会都不肯给？
不给。
何雨柱懒得再费口舌。
他转向何雨水，雨水，现在你必须选——跟我，还是跟他。
选择留下，我会尽到一个哥哥的责任，供你读书、帮你找工作，甚至替你张罗婚事。
他的声音冷峻，但如果执意跟他走，从此我们兄妹情断，再无瓜葛！
哥！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何雨水难以置信地望着他，声音发颤，别人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难道你有了妻子，连我这个妹妹也不要了？在你心里，是不是只有李安怡才算亲妹妹？！
楼上，李安馨听得心头一紧，正要下楼，却被李安怡拉住。
姐，别去。
李安怡轻声道，雨水的心思早就显露了，只是她年纪小，一直盼着父亲回来，才会这样。
我们贸然插手，只会让局面更难堪。
相信姐夫吧，他能处理好。
可如果真留不住她，姐夫岂不是孤立无援？李安馨仍不放心，再说，这事传出去，对他的名声……
我不知道。
李安怡语气坚定，但我相信，姐夫做任何决定，都有他的道理。
楼下，何雨水红着眼瞪向何雨柱，眼底满是愤恨。
何雨柱非但不恼，反而觉得可笑。
他理解——渴望父爱，本就是人之常情。
我明白你的立场。
他语气平淡，这笔钱，就当是最后的兄妹情分。
谁稀罕你的脏钱！
何雨水泪水夺眶而出，转身冲向东厢房，胡乱收拾行李。
是吗？可你吃的、穿的、用的，哪一样不是我给的？
何雨柱冷笑一声，又看向何大清，房子不会租给你，我也不会跟你走，更不会认你这个父亲。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钞票，整整一千块。
这是给你女儿的，要拿吗？
何大清阴沉着脸伸手去夺，却被躲开。
要拿可以，当着雨水的面写收据。
何雨柱眼神锐利，拿了钱，立刻滚回保定。
若敢再来 * 扰，我不介意让你那个警察徒弟知道你的‘光辉历史’。
“问问你儿子吧，抛弃孩子的罪能逃多久，当初为什么急着跑路，易中海知不知道这事，我可以请他帮忙查查。”
“何大清，不管你打什么算盘，也不管白寡妇使什么手段，但我妈的血在我身上流着。”
“这次我能放你一马，就这一次。”
“但你别想再踏进四九城半步。”
“永远别回来，不然你会后悔一辈子。”
得知那个混账儿子居然是区公安局和武装部领导的儿子后，那人立刻蔫了。
对何大清来说，当年离开京城去保定，多半是因为白寡妇。
但撇开这个，其他问题也不小。
事情不算大，可较真起来会很麻烦。
这趟总算没白来，一千块钱对他来说已经是笔不小的数目。
家里的房子，他不想跟何雨柱争，反正还有何雨水这个选择。
等何雨水长大了，她自己能处理这些事，多少能分到点钱。
打着这样的算盘，父女俩背着包袱，满肚子不高兴地走了。
“大外甥，雨水他们走了。”
李安怡锁上门，匆匆跑回正屋告诉李安馨。
“哥，别生气，雨水还小，不懂事。”
李安馨给丈夫倒了杯茶，轻声安慰。
“我没生气。”
何雨柱笑笑，他说的是实话，他有一条铁规矩——对他好的，他加倍还；对不起他的，绝不原谅。
“那一千块钱不只是断了我和雨水的姐弟情分，更是给她上了一课。”
他解释道。
“一课？姐夫，什么意思？”
李安怡急着问。
“何大清当年为了个女人扔下我们，现在看我发达了又想占便宜。”
“你觉得他和那个寡妇，以后会对雨水怎么样？”
何雨柱看着姐妹俩问。
“应该不会太差吧，毕竟给了雨水那么多钱。”
李安怡想了想说。
“刚开始肯定不会露马脚。”
何雨柱点点头，“要是立刻翻脸，等于明摆着告诉雨水她被卖了。”
“我猜，何大清和白寡妇到了保定，头一阵子会拼命装好人。”
“不光这样，他们还会拼命抹黑我，让雨水彻底死了回来的心。”
“等雨水习惯了新家，他们就会慢慢克扣她的日子。”
“这个时间可能是半年，也可能是两年，就看他们有多贪多狠。”
说到最后，何雨柱声音沉了下来。
“姐夫，要是将来雨水回来了，你还要她吗？”
李安怡还是没忍住好奇。
“该要还是不该要？”
何雨柱反问。
“要我选的话，可能会要吧，但全看姐夫的意思。”
她想了想又说，“不管怎么样，我和姐姐都站你这边，对吧姐？”
“对！”
李安馨点头。
何雨柱又问：“要是我说不要，你们会不会觉得我太狠心？毕竟雨水是咱妹妹啊？”
“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如今这局面我们不必过分自责，姐夫你不该承担全部责任。”
李安怡真诚地说道，眼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何雨柱长叹一声，心中暗想：同样的年纪，李安怡却比何雨水懂事得多。
当马华和周建军赶来时，起初并未发现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