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封修早就想把杨厕长弄死了。
只不过系统一直没触发关于杨厕长的相关任务，封修觉得就那样平白把他弄死，实在太过可惜，这才让他苟活到现在。
只能说这老东西命硬...
即便这次系统触发的特定任务，也只是让他去弄死贺尔清和零钱、救出许大茂。
封修摸了摸下巴，自语道：“找个机会把姓杨的弄死算了，老子也不差他那一份任务奖励。”
此时的封修心中已经打定主意。
准备今晚解决了贺尔清和零钱之后，就找机会把杨厕长处理掉。
无论系统是否再触发和杨厕长相关的任务，那个老东西都活不了了。
“除了杨厕长之外，还有谁呢？”
封修靠在椅背上，心中回忆着过往的人和事。
“娄半城当初...好像也贿赂过我。”
“那是娄晓娥的父亲啊...”
封修顿了顿，想到自己有娄晓娥的专属能力【一心一意】...无论何种情况下，娄晓娥都不可能背叛自己。
“娄半城的事先放一放吧，如果他没有害我的心思，倒也没必要去动他。”
封修拿起桌上的电话，拨了许大茂办公室的电话。
很快，电话那边就传来许大茂恭敬的声音：“厂长，您有什么吩咐？”
封修缓缓开口，语气缓慢：“大茂啊，关于长征一号核潜艇的功劳提报，我会把你的名字放在我的助手一栏。”
一听到这话，许大茂瞬间大喜过望，声音都有些发颤：“多、多谢厂长栽培！”
片刻后，许大茂恭恭敬敬地挂断电话。
即便办公室里只有他一个人，他的表情中也满是敬畏，就那样直直地站在电话机旁，愣了很久才缓过神。
长征一号核潜艇的功劳提报...这可是能名留青史的大事啊！
他许大茂从头到尾完全没参与过，甚至连核潜艇的设计图都是在红头文件加工任务下达之后，才见到。
整个长征一号核潜艇，全都是封厂长一个人搞出来的。
现在到了摘取成果的时候，封厂长竟毫不犹豫地给他分了一杯羹。
“封厂长，我许大茂...赴汤蹈火啊！”许大茂攥紧拳头，心里满是感激与庆幸。
看了看墙上的挂钟，眼见临近下班时间，许大茂赶紧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干部服。
又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这才出了办公室。
没多久，他就找到了正在厕所门口打扫的杨厕长。
随后二人结伴出了机械厂，一路朝着国营饭店的方向走去。
很快，二人就进了国营饭店的一间包厢。
自从被抄家罚没家产之后，杨厕长的生活过得非常拮据...
扫厕所一个月能拿多少钱？
连学徒工的工资都比不上，而且所有的福利奖金分毫没有。
以前还是轧钢厂厂长的时候，国营饭店他经常光顾，每次来都可着最贵最好的菜点。
被抄家之后，他就再也没来过了。
此时坐在国营饭店的包厢里，杨厕长看着桌上的白瓷茶杯，神色有些复杂。
有怀念，更多的是不甘和怨毒。
许大茂用余光瞥了他一眼，连忙拿起菜单，指着上面最贵的四道菜说：“服务员，先来这四菜一汤，再来一瓶散装白酒。”
“好的，您稍等，马上就来。”服务员应了一声，转身退出了包厢。
等到服务员离开之后，许大茂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递到杨厕长手里，又帮他点上。
随后凑近一些，语气带着几分试探问道：“杨哥，关于封修封厂长的事儿...您之前说的是真的？他真的拿了您64根金条，还有两箱子古董？”
杨厕长吸了口烟，缓缓吐出烟圈，随后冷哼一声。
语气带着几分嘲讽：“你觉得我有必要说谎吗？如果他没拿到足够的好处，怎么可能会保住我的性命？”
“当初我被娄半城实名举报，被抄家，差点被拉去靶场吃枪子...我能留条命在这儿扫厕所，还不是靠那些东西换的？”
许大茂盯着杨厕长看了片刻，才缓缓开口：“杨哥，这件事可不能再和别人说了...也就是我嘴巴严，不然要是传出去，你和封厂长都得完蛋。”
杨厕长转头看向许大茂，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眼神里满是不屑。
“你这小崽子，倒是挺为自己主人考虑。”
他顿了顿，又吸了口烟，慢悠悠道：“放心，这件事咱们厂子上下，除了封修和我之外，也就只有你知道。”
“你是封修的狗腿子，我背后念叨他的事，你肯定会跟他说...不过你让他放心，只要他不来找我麻烦，这件事我保证不会再提起。”
许大茂连忙赔着笑点头，伸手拿起桌上的酒瓶，给杨厕长的杯子倒满酒，又端起自己的杯子。
“杨哥您说的是，来，咱再碰一杯。”
两人酒杯相撞，发出轻响。
许大茂眼中飞快闪过一丝冷芒...
他确实是封修的狗腿子，但杨厕长说的这事，他还真没打算跟封修提。
这么点小事都要麻烦封厂长，那他还有什么用？
还怎么让封厂长看重自己？
白痴！
既然靠着贿赂我们封厂长保住了性命，那你就该一辈子低调。
今天将这件事告诉了我，谁敢保证你明天会不会告诉别人？
老东西，是你自己找死。
可不怪我许大茂不讲情面。
许大茂心中想着。
时间一点点过去，桌上的菜没动多少，酒瓶却见了底。
杨厕长已经喝得五迷三道，眼神都开始发飘。
许大茂见状，适时开口：“杨哥，要不今天就喝到这儿？改天去我家，我亲自下厨，再请您好好搓一顿。”
“你小子...还算上道。”
杨厕长打了个酒嗝，摆了摆手：“行，那今天就这样。”
片刻过后，许大茂半扶半搀着杨厕长，将他送出了国营饭店。
他站在门口，目光注视着杨厕长摇摇晃晃离去的背影，直到对方的身形彻底消失在夜色里，才收回视线，眼底的谄媚也完全褪去。
在被封修提拔起来之前，许大茂经常喝醉，还贪杯。
可自从坐上副厂长的位置后，他已经很少喝醉了...
倒不是酒量变好了，而是学会了把握尺度，知道什么时候该喝多少。
许大茂整理了一下衣服，转身推出停在饭店门口的自行车，翻身上车，朝着四九城火车站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