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事……可你刚才不是开玩笑吧？不是只说少根手指吗，怎么现在整只手都要砍掉？”
“来不及细说了，现在只能选择砍或不砍。
不砍，命就保不住；砍了，只是少一只右手。
你们快做决定！”
秦怀如急得直跺脚。
“这该怎么办才好啊？”
傻柱劝道：“秦姐，还是先救你儿子要紧。
再拖下去人就没了，少只手总比没命强！”
秦怀如只得含泪同意。
由于当时医疗条件有限，麻醉效果并不彻底。
病房里随即传出一阵凄厉的惨叫——棒梗的右手，就这样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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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刘海中攥着两封信，兴冲冲地回到四合院。
二大娘见他神色异常，不禁问道：“出什么事了？看你激动成这样。”
“你等着瞧吧，我马上就要当上官了！”
二大娘不以为然：“这话你都说了多少年了，不还是个没实权的二大爷？”
“妇道人家懂什么！这次绝对是真的！”
他匆匆收拾了一下，便赶往街道办事处。
办事处离四合院不远，穿过几条小巷就到了。
刘海中气喘吁吁地来到办事窗口，对着一位中年妇女说道：“同志，我要举报。”
妇女抬头问：“你想举报什么？”
“我们大院里有个人身份可疑，可能是资本家出身！”
妇女顿时严肃起来：“你确定吗？”
“千真万确！这是举报信，里面写清楚了是哪户人家、哪个院子。”
妇女接过信件，并未立即拆阅。
“你先回去吧。
我们会核实内容，如果属实，你算是立了大功，一定会有奖励的！”
听到这话，刘海中激动得脸上的肉都在颤抖。
“谢谢！太感谢了！”
他迈着轻快的步伐，满面春风地朝家走去。
等李成回到家，正好碰见刘海中从外面回来。
一反常态，刘海中直接冲他开口：“李成，往后在大院里收敛些，做人低调点。
就算你是工程师，又能怎么样？”
李成听得一愣。
以前刘海中总是恭恭敬敬称他“李工程师”
，这回不仅改了称呼，语气也格外冲。
“你是吃错药了吧？敢这样跟我说话？”
“呵，我能吃错什么药？我告诉你，你很快就要得意到头了！”
李成隐约觉得有事要发生。
但他不会读心，也猜不出端倪。
“刘海中，你说的话，自己负责！”
“负责就负责！”
说完，刘海中转身进了屋。
李成心里满是疑惑：刘海中今天态度大变，背后肯定有事。
不然，他不会这么狂妄。
难道是得了哪位领导重用，升官发财了？
看那样子，又不太像。
带着这个疑问，李成也回到家中。
娄小娥正在屋里忙着做饭，几个孩子在旁边玩耍。
见李成回来，一家人都很高兴。
李成暂且放下心事，陪孩子玩了起来。
今天他在轧钢厂修好了全部机器，但因为耗时太久，整体效率还是大打折扣。
暂时能应付一阵子，可制造新轧钢机才是当务之急。
不过对李成来说，这倒不是难题。
刘海中前脚进屋，后脚就有人敲门。
开门一看，是易中海。
“信送过去了吗？”
易中海问。
刘海中赶紧请他进来：“街道办那边已经交了，但杨厂长那边还没给。”
易中海满意地点点头：“没事，明天上班再给厂长。
到时候，看李成还怎么嚣张。”
这些天来，他们被李成训得抬不起头，心里一直憋着口气。
尤其想到在轧钢厂里颜面扫地，被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呼来喝去，易中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再这样下去，他真要崩溃了。
刘海中仍然有些不确定：“这封信真有这么大的作用吗？”
易中海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作用肯定不小，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等刘海中离开，易中海快步走进聋老太太屋里。
见他满面春风，聋老太太问道：“怎么，今天捡到宝贝了？”
易中海笑道：“比捡到宝贝更让人高兴。”
“快说来听听？”
“我们写的那封举报信，刘海中已经交到街道办了。
按照街道办的工作风格，每封举报信都会认真调查。
我估计明天调查人员就会上门。
到时候我们只要积极配合，再添油加醋一番，肯定能让娄小娥身败名裂。”
聋老太太兴奋地拍着大腿。
“太好了！这可是最近最让人舒心的事了！”
“李成啊李成，是你先招惹我们的，别怪我们心狠手辣！”
老人布满皱纹的脸上焕发出异样的神采，仿佛一下子年轻了十几岁。
“明天我们一定要好好表现！”
“最好把院里其他人都拉拢过来。
只要街道办的人来调查，我们就一口咬定娄小娥身份有问题！”
……
次日清晨，刘海中破例没有先去车间，而是径直走向杨厂长办公室。
他抬手敲了敲门。
正在办公的杨厂长打开门，见到刘海中有些诧异：“老刘，有什么事？”
刘海中恭敬地递上一封信：“领导，这里有封举报信，请您过目。”
举报信？
杨厂长心生疑惑：“举报谁的？”
刘海中压低声音：“是我们大院里的娄小娥，李成的妻子。”
杨厂长神色微动，但很快恢复如常：“举报她什么？”
“这个娄小娥原是娄振华的女儿，成分不好，背景复杂，所以特来举报。”
杨厂长仔细打量着刘海中，平静地说：“你先回去，我看看这封信。”
刘海中点头应声，临走前又补充道：“领导若需要人手配合调查，随时可以吩咐我去办。”
杨厂长险些绷不住表情，心里直犯嘀咕：这刘海中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但他面上还是挤出笑容：“知道了，你先去忙吧，有事我再叫你。”
刘海中乐呵呵地退了出去。
门一合上，杨厂长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他抽出信纸，快速扫了几眼，越看越来气。
说实在的，当年他和娄振华交情匪浅，连现在这个位置，都多亏娄振华帮忙打点。
这些往事，外人并不知晓。
而李成如今是轧钢厂的技术骨干、工程师，厂子离了他根本转不动。
信里措辞极其严厉，简直恨不得立刻把娄小娥拉出去枪毙。
可在杨厂长看来，全是小题大做——说的都是些空泛的罪名，不过就是和娄振华沾了点旧关系。
况且人家父女早就断了往来，现在还翻旧账，纯属没事找事。
再说了，国家政策明摆着：只要本人是工程师，出身三代贫农，配偶过往的背景就不那么重要，只要没犯法，根本不算问题。
他气得一巴掌把信拍在桌上，低声骂了句：“这刘海中，真是闲得慌！”
转念一想，这事背后肯定有人指使。
就刘海中那点心思，整天琢磨当官，准是以为举报能捞好处，被人当枪使了。
只是，这幕后的人究竟是谁？
另一边，李成正领着科研团队在车间里埋头苦干，人人汗流浃背。
研制新型轧钢机确实费功夫，但连熬几天，总算快到尾声。
“再加把劲，今天就能完工！”
李成鼓舞大家。
半小时后，车间里爆发出一阵欢呼，有人激动得跳了起来。
“成功了！我们成功了！”
“先别急着庆祝，”
李成提醒道，“试运行一下，看能不能出钢。”
开关一开，机器轰隆运转，不一会儿，成型的钢材快速产出——效率比旧机器快了五六倍。
众人拿起新出的钢材，直奔质检车间。
厂领导们也闻讯赶来，杨厂长听到消息，满脸喜色，立即带着李副厂长等人匆匆前往。
车间外围满了人。
易中海和刘海中也在人群中站着。
刘海中看向易中海，低声问：“你觉得他们能成吗？”
易中海摇摇头：“不好说，机器是造出来了，钢也炼出来了，就是不知道质量过不过关……我倒希望他们成不了。”
这话似乎被杨厂长听见了。
他转过头来，严肃地盯着易中海：“易中海，刚才那话是你说的？”
易中海慌忙否认：“没有没有，领导您听错了，我什么都没说。”
就在这时，车间里突然传出一阵欢呼——
“合格了！我们成功了！我们自己研发的机器成功了！”
一个研究员捧着刚炼出的钢材，激动地冲了出来。
李成也跟着走了出来，满额是汗，见到外面这么多人，略显惊讶。
他快步走向杨厂长：“领导，我们成功了！”
杨厂长拍拍他的肩膀，欣慰地说：“辛苦你们了，你们解决了轧钢厂的大难题。”
接着，杨厂长转头对李副厂长说：“去通知全厂，都到广场集合，我有两件事要宣布。”
易中海和刘海中相视一眼，脸上露出喜色，以为杨厂长要公开那封举报信了。
他们心里暗暗兴奋，满心期待。
轧钢厂广场上聚了一千多人，人人脸上洋溢着喜悦。
今天研制出新型轧钢机，大家都把功劳归于李工程师。
杨厂长站在中间，拿起话筒沉默片刻，开口道：
“今天宣布两件事。
第一，恭喜李成工程师成功研发出新型轧钢机，解决了厂里的大问题，他是我们厂的英雄！”
“经上级批准，现正式任命李成为轧钢厂副厂长。”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
“李成真是人才啊，工程师不说，现在还当上副厂长了。”
“要是他没结婚，我真想把我闺女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