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11月11日凌晨三点，中芯国际14纳米晶圆厂的无尘车间内，空气里弥漫着光刻胶的淡淡气味。林渊穿着全包裹式防静电服，透过观察窗紧盯着生产线的实时监控屏幕。屏幕上，红色的“良率88%”字样格外刺眼——这是试产启动后第12小时的统计数据，距离95%的目标良率还有不小的差距。“林总，第5批次晶圆的检测报告出来了，边缘区域的良率只有79%，比中心区域低了16个百分点。”中芯国际的工艺工程师周工拿着检测报告，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焦虑。
14纳米芯片的试产，采用的是“伏羲”系列芯片的设计方案，这是华维与伏羲实验室联合研发的高端芯片，专为旗舰手机和服务器设计。试产启动前，双方约定的目标良率是95%，只有达到这个标准，才能进入规模化量产阶段。从11月10日上午启动试产到现在，12个小时内已经生产了5批次共250片晶圆，良率从最初的82%缓慢提升到88%，但始终在低位徘徊。“问题集中在晶圆边缘，说明光刻机的曝光系统在大视场范围内的均匀性还需要优化。”林渊转身看向身后的陈研究员，“老陈，立刻联系实验室的光学团队，把过去12小时的曝光数据传回去，让他们连夜分析像差分布情况。”
此刻的伏羲实验室光学车间，同样是灯火通明。小张带着团队成员对着电脑屏幕上的像差数据图反复研究，屏幕上红色的边缘像差区域格外醒目。“陈老师，我们分析了5批次的曝光数据，发现晶圆边缘的像差比中心区域高0.03弧秒，这是导致边缘良率偏低的主要原因。”小张指着数据图解释，“之前的像差补偿算法是基于平面视场设计的，没有考虑到晶圆的弧形表面带来的折射误差。”陈研究员皱着眉头思考片刻：“立刻修改补偿算法，加入球面折射修正模型，同时调整物镜系统的光圈大小，把曝光能量的均匀性误差控制在2%以内。”
算法修改工作在凌晨五点完成，第一版优化后的程序通过加密网络传送到中芯国际的光刻机控制系统。当第6批次晶圆进入曝光工序时，林渊亲自守在曝光机旁，紧盯着屏幕上的能量分布曲线。“曝光能量均匀性误差1.8%，像差补偿完成！”操作员高声汇报。一个小时后，第6批次晶圆完成了全部工序，检测结果显示良率提升到91%，边缘区域的良率从79%提高到86%。“有效果！但还不够。”林渊看着检测报告，对周工说，“我们再调整一下光刻胶的涂布参数，把边缘区域的涂布厚度增加5纳米，或许能进一步提升抗刻蚀性。”
光刻胶涂布参数的调整，需要重新校准涂布机的喷头压力和移动速度。中芯国际的涂布机工程师小李带着团队，用激光测厚仪反复测试不同参数下的涂布厚度，直到凌晨七点，才确定了最佳参数——喷头压力从0.3mpa调整到0.32mpa，移动速度从0.5m\/min降至0.45m\/min。第7批次晶圆采用新的参数生产后，良率再次提升到93%，边缘区域良率突破90%。“再加把劲，目标95%！”林渊拍了拍小李的肩膀，递给他一瓶功能饮料——从试产启动到现在，所有人都已经连续工作了20多个小时，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然而，好景不长。上午九点，第8批次晶圆的良率突然回落至90%，检测发现晶圆表面出现了微小的颗粒缺陷，每片晶圆上平均有3-5个缺陷点，主要集中在光刻工序后。“是环境洁净度出了问题吗？”周工立刻联系车间的环境监控团队，检测数据显示无尘车间的洁净度等级是class 1（每立方米空气中粒径≥0.5微米的颗粒数≤1个），符合14纳米工艺的要求。“那问题可能出在光刻胶的过滤系统上。”李教授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他不顾医生的劝阻，一大早就从家里赶到了车间。
李教授走到光刻胶涂布机旁，仔细检查了进料管道和过滤装置，发现过滤器的滤芯虽然是新更换的，但接口处的密封垫存在微小的缝隙，可能导致空气进入，产生气泡进而形成颗粒缺陷。“这种密封垫的材质是丁腈橡胶，在光刻胶的溶剂环境下会发生轻微溶胀，导致密封失效。”李教授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一卷聚四氟乙烯密封带，“用这个替换，聚四氟乙烯的化学稳定性更好，不会被溶剂腐蚀。”小李立刻动手更换密封垫，重新安装过滤器后，用氮气对管道进行了吹扫，确保没有空气残留。
第9批次晶圆的生产在上午十一点启动。当晶圆完成光刻工序后，显微镜下的表面光洁如新，没有发现任何颗粒缺陷。下午一点，第9批次晶圆的检测报告出来了——良率95.1%！“达标了！我们达标了！”周工激动地挥舞着检测报告，车间里的工人们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不少人互相拥抱，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林渊拿出手机，拨通了华维余承东的电话：“余总，好消息，14纳米芯片试产良率达到95.1%，符合量产标准！”电话那头传来余承东兴奋的声音：“太好了！林总，我马上带人过去，我们要现场见证这个历史性的时刻！”
下午三点，余承东带着华维的研发团队赶到了中芯国际的晶圆厂。当他看到检测报告上“良率95.1%，性能指标达标”的字样时，激动地握住林渊的手：“林总，你们创造了奇迹！要知道，台积电当年量产14纳米芯片时，用了三个月才把良率提升到95%，而你们只用了36个小时！”他拿起一片封装好的“伏羲”芯片，对着光线观察：“这个芯片的性能比我们之前用的进口芯片还要强10%，成本却能降低30%，我们的下一代旗舰手机有救了！”
良率达标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半导体行业。工信部王副部长第一时间打来电话祝贺：“林渊同志，恭喜你们！14纳米芯片试产成功，良率达标，这是我国半导体产业的历史性突破！国家将立刻启动‘国产芯片规模化应用’专项计划，推动‘伏羲’芯片在通信、汽车、军工等领域的应用。”科技部也宣布，将追加15亿美元投资，用于伏羲实验室的7纳米工艺研发和14纳米芯片的量产线扩建。
然而，试产成功并不意味着可以高枕无忧。11月12日清晨，第15批次晶圆的生产中，刻蚀机突然出现了异常——刻蚀深度的均匀性误差从0.01微米上升到0.03微米，导致部分芯片的电路导通性下降。李工带着团队连夜排查，发现是刻蚀气体的流量控制系统出现了波动，而控制阀门的核心部件是从米国某公司采购的，国内暂时无法生产。“这个阀门的响应速度是10毫秒，国产阀门的响应速度只有20毫秒，达不到14纳米工艺的要求。”李工的声音带着无奈。
林渊立刻召集机械团队和材料团队开会，提出了“国产阀门+AI流量补偿”的解决方案：用国产阀门替代进口阀门，同时开发AI算法，根据刻蚀深度的实时检测数据，动态调整阀门的开度，弥补响应速度的不足。华维的AI团队当天就赶到了实验室，与刻蚀机团队联合开发补偿算法；机械团队则联系国内阀门厂家，加急生产了3台改进型阀门，将响应速度提升到15毫秒。
经过两天两夜的攻关，解决方案终于完成。当安装了国产阀门和AI补偿系统的刻蚀机重新启动后，刻蚀深度的均匀性误差稳定在0.01微米以内，甚至比之前的进口阀门还要稳定。“成功了！我们彻底摆脱了对进口阀门的依赖！”李工激动地抱住华维的AI工程师，“这个AI补偿算法太厉害了，不仅弥补了硬件的不足，还能提前预警流量波动，把故障发生率降低了90%！”林渊当即决定，由伏羲实验室牵头，联合国内企业成立“半导体精密阀门联合研发中心”，推动核心部件的全面国产化。
11月15日，中芯国际和伏羲实验室联合举行了“14纳米芯片试产成功新闻发布会”。发布会上，周工公布了试产的核心数据：“在连续72小时的试产中，我们共生产了1500片晶圆，平均良率达到95.3%，最高批次良率96.1%，远超过预期目标。‘伏羲’芯片的性能测试显示，其逻辑运算速度达到3.2Ghz，比国际同类产品提升10%；功耗降低15%，非常适合高端手机和服务器使用。”
林渊在发布会上宣布了两个重磅消息：“第一，伏羲实验室将与中芯国际合作，投资50亿美元建设10条14纳米芯片量产线，预计明年一季度正式投产，年产量将达到120万片晶圆，可满足5000万部高端手机和200万台服务器的芯片需求；第二，我们将开放‘伏羲’芯片的技术授权，与国内的芯片设计公司共享技术成果，推动整个半导体产业链的发展。”
发布会结束后，国内的电子企业纷纷发来合作意向。小米、oppo、vivo等手机厂商与中芯国际签订了芯片采购协议，订单金额超过80亿美元；浪潮、曙光等服务器厂商也签订了长期供货合同，预计每年采购芯片的金额达30亿美元。更令人振奋的是，龙国汽车工业协会与伏羲实验室达成合作，计划将“伏羲”芯片用于智能汽车的自动驾驶系统，替代进口的车载芯片。
国际市场也对此高度关注。台积电董事长张忠谋再次致电林渊，希望能引进“伏羲”芯片的生产技术，同时扩大光刻机的采购规模，计划再订购10台14纳米光刻机。三星电子则提出了技术合作的请求，希望能与伏羲实验室联合研发7纳米芯片工艺。林渊在与团队商议后，决定与台积电和三星开展有限度的合作：“光刻机可以卖，但核心技术绝不转让；可以开展工艺研发合作，但必须以我们为主导，确保技术安全。”
ASmL则在试产成功的消息公布后，宣布将14纳米光刻机的价格再次下调至7000万美元，同时推出“三年免费维护”的服务，试图挽回市场份额。但此时的市场已经不再是ASmL一家独大，中芯国际的张总在接受媒体采访时明确表示：“我们未来的设备采购将以国产光刻机为主，伏羲实验室的设备不仅成本低，技术服务也更及时，完全没有必要再依赖进口设备。”
11月20日，“伏羲”芯片的首次客户验证在华维的实验室进行。华维的工程师将“伏羲”芯片安装到新一代旗舰手机原型机中，进行了连续48小时的极限测试。测试结果显示，手机的开机速度提升20%，应用启动速度提升15%，连续玩大型游戏4小时后，机身温度仅为38c，比搭载进口芯片的原型机低5c。余承东在验证报告上签字时，激动地说：“这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国产芯片，有了它，我们的新一代旗舰手机一定能在全球市场占据领先地位！”
验证成功后，华维立刻启动了新一代旗舰手机的量产准备工作。11月25日，华维与中芯国际签订了首批20亿美元的芯片采购合同，用于明年一季度的手机量产。小米也宣布，将在明年发布的旗舰手机中搭载“伏羲”芯片，预计售价将比搭载进口芯片的机型降低10%，性价比优势明显。
就在产业一片欣欣向荣之际，林渊却在11月28日的管理层会议上泼了一盆冷水：“我们不能被眼前的成功冲昏头脑。虽然14纳米芯片试产成功了，但我们在EUV光刻机、7纳米工艺、第三代半导体材料等领域，与国际巨头还有差距。ASmL的EUV光刻机已经开始量产7纳米芯片，我们的7纳米预研才刚刚起步，必须加快进度！”他当场宣布，将研发投入提高到每年30亿美元，重点攻关EUV光源、掩膜版、第三代半导体材料等核心技术。
12月1日，7纳米工艺预研团队取得了阶段性突破。陈研究员带领团队采用“多重曝光”技术，在14纳米光刻机上实现了7纳米级的电路图案光刻，良率达到85%。“虽然这个良率还不能满足量产要求，但证明了我们的技术路线是可行的。”陈研究员在技术汇报会上说，“只要我们能解决掩膜版的套刻精度问题，把良率提升到95%以上，明年年底就能推出7纳米芯片的原型机。”
12月5日，中芯国际的14纳米芯片量产线开始进行设备安装调试。伏羲实验室的工程师们全程参与，帮助中芯国际的技术人员熟悉设备操作，优化生产工艺。林渊在视察量产线时，看到自动化的生产线正在有条不紊地运行，机械臂精准地搬运着晶圆，检测设备实时显示着各项参数，心中充满了感慨。从2014年国际巨头毁约，到2015年12月量产线启动调试，短短一年多的时间，他们不仅造出了国产光刻机，还生产出了自主研发的高端芯片，完成了别人不敢想象的壮举。
当晚，林渊邀请了所有参与研发的核心人员，在“芯谷”产业园的食堂举行了一场简单的庆功宴。没有山珍海味，只有几道家常菜和一箱啤酒，但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李教授端起酒杯，走到林渊面前：“林总，我代表所有科研人员敬你一杯。没有你的坚持和魄力，就没有今天的‘伏羲’芯片。你让我们看到了龙国半导体产业的希望！”
林渊站起身，接过酒杯，看着眼前的研发团队：“这杯酒，应该敬大家。是你们无数个不眠之夜的坚守，是你们不畏艰难的攻坚，才换来了今天的成功。”他举起酒杯，对着所有人说：“14纳米芯片试产成功，只是我们自主化道路上的一个里程碑。未来，我们还要攻克7纳米、5纳米，还要造出龙国自己的EUV光刻机，让‘龙国芯’走向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我相信，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就没有攻克不了的难关！”
酒杯碰撞的清脆声响在食堂里回荡，映照着每个人脸上的坚定与憧憬。窗外，“芯谷”产业园的灯火如同繁星点点，照亮了龙国半导体产业的崛起之路。林渊知道，试产成功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的量产阶段还会面临更多的挑战，国际巨头的打压也会更加猛烈。但他更相信，只要这支充满凝聚力的团队在，只要坚持自主创新的道路，龙国半导体产业就一定能实现涅盘重生，在全球市场上占据属于自己的一席之地。而“伏羲”芯片的规模化量产，将成为这场崛起之战的关键一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