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的晨光漫过林氏集团的旋转门时，秦锋正靠在前台的栏杆上，看着林清寒踩着高跟鞋从电梯里走出来。她今天穿了条米白色的西装裤，衬得双腿笔直，手里抱着一叠文件，眉头微蹙，显然还在想早上的会议内容。
“林总，早啊。”秦锋笑着吹了声口哨，“今天这身挺显腿长。”
林清寒的脚步顿了顿，抬眼瞪他，耳根却悄悄泛红：“秦总监，上班时间请注意言行。”她把文件往他怀里一塞，“把这些送到法务部，十点前要签字。”
“得嘞。”秦锋接住文件，指尖故意蹭过她的手背，感受到她瞬间的僵硬，笑得更欢了。这冰山，嘴上说着注意言行，每次被调戏时的反应却格外有意思。
他转身往法务部走，路过安保部时，新招的几个年轻队员正偷偷往这边看，脸上带着看好戏的笑。“看什么看？训练量不够是吧？”秦锋眼一瞪，队员们立刻作鸟兽散。
处理完文件，秦锋回到办公室，刚坐下就接到秦若曦的电话，语气轻快：“中午来诊所吃饭？我炖了排骨藕汤，给你补补。”
“算你有良心。”秦锋靠在椅背上，揉了揉太阳穴，“昨天熬夜看叶梓萱的报告，眼睛都快瞎了。”
“又看那些没用的？”秦若曦的声音带着嗔怪，“我说过多少次，别总把自己绷那么紧。对了，我爸的笔记里提到个叫‘白狐’的代号，好像是‘黑蝎’的情报贩子，叶梓萱说她监测到的异常信号里，有这个代号的加密信息。”
秦锋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笔记在哪？我让叶梓萱拿去比对。”
“中午给你带过去。”
挂了电话，秦锋打开电脑，叶梓萱凌晨发的邮件躺在收件箱里。附件是“黑蝎”近期在暗网的活动记录，虽然大多是碎片化的信息，但反复出现的“能量源”“港口”“交易”等关键词，让他心里隐隐不安。
中午十二点，秦锋准时出现在秦若曦的诊所。小诊所里挤满了病人，秦若曦穿着白大褂，正耐心地给一个老太太量血压，额角渗着细汗，看到他来，朝里间努了努嘴：“汤在保温桶里，自己盛。”
秦锋钻进里间，桌上果然摆着一盅热气腾腾的排骨汤，旁边还有两碟小菜。他盛了一碗，刚喝两口，就听到外间传来秦若曦的声音：“王大爷，您这血压有点高，降压药得按时吃，别总偷偷喝酒。”
“知道了知道了，秦医生比我家老婆子还啰嗦。”老头的笑声混着秦若曦的叮嘱，像温水一样漫过心头。这种烟火气，是他从前在部队从未体会过的，也是他现在拼命想守护的。
秦若曦送走最后一个病人，端着碗米饭走进来：“叶梓萱说，‘白狐’可能今天下午在城西的咖啡馆接头，交易的东西跟‘星核’的能量稳定器有关。”
“凌玥已经派人去盯着了。”秦锋舀了勺汤，“不过‘黑蝎’的人狡猾得很，未必会真露面。”
“小心点总是好的。”秦若曦把父亲的笔记推给他，泛黄的纸页上，老军医的字迹刚劲有力，在“白狐”的名字旁画了个小小的狐狸头，旁边标着串摩斯密码。
下午两点，秦锋去了警局。凌玥正在审讯室忙，林岚把他拉到走廊，递过一份监控截图：“这是昨天港口的监控，拍到个可疑人物，跟三年前在北非见过的‘黑蝎’成员长得很像。”
截图上的男人戴着鸭舌帽，看不清脸，但走路时微微跛脚的姿势，秦锋记得清清楚楚——是当年负责看守“龙刃”战俘的看守长，代号“瘸狼”。
“他来江城干什么？”秦锋的指尖捏紧，“总不会是来旅游的。”
“可能跟‘白狐’的交易有关。”林岚压低声音，“我们查了他的入境记录，用的是假身份，从东南亚转机来的，行李里只有一个空箱子，显然是来取东西的。”
离开警局，秦锋驱车去了码头。龙媚正叉着腰站在集装箱旁，对着一群工人嚷嚷：“昨天谁值的班？c区的锁怎么回事？是不是又偷懒了！”
看到秦锋，她眼睛一亮，丢开工人走过来：“你来得正好，帮我看看这锁，像是被专业工具撬过，但没撬开，估计是没找到机会下手。”
秦锋蹲下身，锁芯上有细微的划痕，是特制的三棱撬棍留下的——这种工具，他在“黑蝎”的军火库里见过。“他们盯上你的码头了。”他站起身，“最近有没有运什么特殊货物？”
“除了‘星核’的零件，还能有什么？”龙媚嗤笑一声，“林清寒那丫头把我这当保险箱了，昨天刚运过来一批能量稳定器，说是怕总部不安全。”
秦锋的心头一沉。果然是冲着“星核”来的。
傍晚六点，秦锋去接林清寒下班。林氏集团楼下，她正被几个记者围住，手里拿着话筒追问“星核”的量产进度。看到秦锋的车，她像看到救星，快步走过来拉开车门：“快走，这些记者跟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似的。”
“谁让我们林总现在是商界红人呢。”秦锋发动车子，故意往她那边靠了靠，“晚上请我吃饭？就当谢礼。”
林清寒白了他一眼，嘴角却弯了弯：“去‘老街面馆’？我想吃他们家的牛肉面。”
面馆里人来人往，热气腾腾。林清寒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露出难得的疲惫：“今天董事会又有人提‘星核’的安保问题，说最近总有人在总部附近徘徊，想让警方介入。”
“我让龙媚加派了人手，”秦锋把剥好的鸡蛋放到她碗里，“她的人都是道上混出来的，盯梢比警察靠谱。对了，叶梓萱说‘白狐’可能今晚动手，目标是码头的稳定器。”
林清寒的动作顿了顿：“需要我做什么？”
“好好吃饭，好好睡觉。”秦锋笑了笑，“这种事，有我们男人在。”
林清寒瞪他，却没反驳，低头小口喝着汤，耳根悄悄红了。
晚上九点，秦锋回到住处，叶梓萱已经在客厅等着了，笔记本屏幕上滚动着密密麻麻的代码。“秦锋，比对出来了！”她指着屏幕上的摩斯密码，“跟秦医生笔记里的对上了，翻译过来是‘月圆之夜，码头取货’。”
秦锋走到窗边，看着天边的圆月，眼神沉了下去。
月圆之夜，就是明天。
看来“黑蝎”是真的要动手了。
他拿起手机，分别给凌玥、龙媚、林岚发了信息，简单交代了情况。指尖划过屏幕，看到林清寒发来的微信：“别硬拼，等我明天让技术部发个‘星核’能量干扰器过去，能让稳定器暂时失效。”
秦锋笑了笑，回了个“知道了，管家婆”。
身后，叶梓萱还在噼里啪啦敲着键盘，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带着少年人的执拗。客厅的茶几上，秦若曦送来的排骨汤还冒着热气，香气弥漫在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