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酒店套房的窗帘没拉严，浅金色晨光漏进来，落在散落的喜糖盒上。林清寒翻了个身，指尖碰到秦锋的手。
“查到了？”她声音带着刚醒的哑意，秦锋侧身把她搂进怀里，下巴抵在她发顶：“地址是城郊废弃药厂，‘蝰蛇’三年前用过的据点，叶梓萱说里面有暗室，可能藏着‘涅盘’仿制品。”他指尖划过她腰后的疤痕，动作放轻，“今天领证，别想这些，有我在。”
林清寒没接话，伸手摸过床头柜的喜糖盒，拆开一颗喂到他嘴边：“先甜口，等会儿若曦来化妆，看到你皱眉又要念叨。”秦锋含住糖，舌尖蹭过她的指尖，她耳尖泛红，拍开他的手：“别闹，夏沫说七点要送相册过来。”
门铃声准时响在七点，夏沫抱着烫金相册闯进来，身后跟着拎着化妆箱的秦若曦：“秦哥林总！相册做好了，你看这张海边合照，秦哥的眼神都快黏在你身上了！”秦若曦把化妆箱放在梳妆台上，拉过林清寒的手：“先护肤，今天用的粉底加了保湿成分，婚纱领口低，颈后的遮瑕我再调重点。”
秦锋靠在墙边看她们忙碌，手机震了，苏砚棠发来消息：1802房没动静，夜澜的假身份“沈兰”登记时用的护照是伪造的，叶梓萱在查她的真实入境记录。他刚要回复，龙媚的电话打过来，背景里有码头的风声：“酒店外围都布好岗了，凌玥带刑侦队在药厂蹲点，你放心去领证，有情况我第一时间报信。”
“谢了龙姐。”秦锋挂了电话，转头见秦若曦正给林清寒涂口红，刷头轻轻蹭过她的唇，秦若曦抬头瞪他：“别盯着看，影响我发挥——你左肩的凝胶涂了没？我昨晚放你口袋里的，别又忘了。”秦锋摸了摸口袋，掏出小罐子晃了晃，秦若曦才满意地回头。
八点半，苏砚棠准时出现在套房门口，手里拿着熨好的深灰西装：“王老板说红毯已经铺到民政局门口，白芷柔让我带了新做的护手霜，说领证拍照涂了显手白。”她递过护手霜，指尖不经意擦过秦锋的手，又飞快收回，目光扫过林清寒的婚纱：“珍珠链没歪，领口正好遮住痣，很好看。”
林清寒刚要说话，凌玥的对讲机传来声音：“药厂那边发现‘幽影’的人，正在布控，你们安心领证，这边有动静我随时说。”夏沫举着拍立得，对着秦锋和林清寒喊：“快站一起！我拍张出发照，等会儿发群里让大家沾沾喜气！”
秦锋伸手揽过林清寒的腰，她顺势靠在他肩上，发梢扫过他的手腕。闪光灯亮起时，套房门突然被推开，夜澜穿着黑色风衣站在门口，手里捏着枚金属币：“秦先生，该去餐厅了——单独来，不然‘蝰蛇’的实时位置，我可不敢保证能留住。”
林清寒的手瞬间攥紧秦锋的胳膊，苏砚棠上前一步挡在两人中间：“你想耍什么花样？今天是他们领证的日子，别来捣乱。”夜澜笑了笑，目光落在秦锋虎口的旧伤上：“三年前北非，你中枪后我帮你处理伤口，你说过‘欠我个人情’——现在，该还了。”
秦锋皱眉，刚要答应，秦若曦突然开口：“我跟你一起去，我是医生，万一有情况能应急。”夜澜瞥了她一眼，点头：“可以，但别耍小聪明，我的耳钉里，藏着能让你们都走不出餐厅的东西。”
林清寒拉了拉秦锋的手，小声说：“注意安全，我和苏副总在民政局等你，凌玥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她会派便衣跟着。”秦锋捏了捏她的脸，弯腰在她唇上啄了下：“很快回来，等我一起领红本本。”
餐厅包厢里，夜澜把一杯咖啡推到秦锋面前，指尖在杯沿划了圈：“‘蝰蛇’今早在药厂暗室装了炸弹，目标是你们领证后去药厂的车队——我可以给你拆弹密码，但你得告诉我，三年前‘龙刃’特训营，谁是叛徒。”秦若曦坐在旁边，手悄悄摸向口袋里的麻醉针，却被夜澜的眼神制止：“秦医生，别乱动，我的毒针比你的麻醉针快三倍。”
秦锋没接咖啡，目光盯着她虎口的疤痕：“你也是‘龙刃’的人，‘寒刃’？”夜澜的指尖顿住，抬头时眼底闪过一丝惊讶：“没想到你还记得这个代号——当年若不是任务调整，我们本该是搭档。”她从风衣口袋摸出半块军牌，上面刻着“猎隼”的名字：“他是我搭档，三年前因叛徒泄密死在‘蝰蛇’手里，我要找的，就是那个叛徒。”
包厢门突然被推开，夏沫举着拍立得闯进来，身后跟着白芷柔：“秦哥！林总让我送喜糖过来，白姐说给你带了新的‘涅盘’凝胶，怕你旧伤疼……”白芷柔看到夜澜，手里的凝胶罐差点掉在地上，“你是……黑市的‘影语者’？上次在实验室外，我见过你的背影！”
夜澜挑眉，刚要说话，秦锋的手机震了——凌玥发来消息：【药厂的炸弹已经拆除，‘幽影’的人被控制住了，你们快回民政局，仪式要开始了】。他起身抓起外套，对夜澜说：“叛徒的事，以后再谈，今天我要跟清寒领证。”
夜澜看着他的背影，捏紧手里的军牌，突然笑了：“我会找到你的，孤狼——下次见面，希望你能给我答案。”秦若曦回头看了她一眼，把一支凝胶塞给秦锋：“记得涂，别让清寒担心。”
民政局门口，林清寒穿着婚纱站在红毯尽头，苏砚棠帮她理了理头纱，龙媚靠在车门上抽烟，见秦锋过来，把烟掐灭：“可算来了，凌玥刚说药厂搞定了，快进去，别耽误吉时。”
秦锋快步走过去，伸手握住林清寒的手，她抬头看着他，眼里闪着光：“没出事吧？”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没事，走，领我们的红本本去。”
阳光正好，夏沫举着拍立得跟在后面，白芷柔和秦若曦并肩走着，苏砚棠和龙媚跟在最后，看着前面相握的手，嘴角都带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