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呢，你是怎么对我的？？？”
“你跟程立那个畜生一想，把我变成了一个精神病！！！”
说到这里，她眼泪不知何时落下，盯着对面的女人道：“你为了你的荣华富贵，为了你的幸福生活。”
“你逼我与程立在一起，甚至是与她把我逼成了一个精神病！”
“妈，你是我妈啊，我如此爱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是独立的一个人！”
“不是你养的畜生啊！”
高娜被她此时的样子给吓到了，可比起来被吓到，更是被她的话给气到浑身颤抖，缓过神来的她手指指向她的时候都在哆嗦。
“疯了疯了，我看你真的是疯了！”
桑与却是犹如困兽般厉声嘶吼：“是！”
“我是疯了！！”
那声音仿佛要撕裂这压抑的空气，宣泄着积压多年的愤懑。
“早在当年你一个当亲妈的却把自己的亲生女儿当成了一个随时可以发卖的商品一样的训练，只为了未来能卖一个好价钱一样我就疯了。”
“妈，我到底是你亲生的吗？”
“我是不是你生的啊，妈！！！”
那声音中，痛苦，绝望，充满了强烈的恨意。
高娜的脸色在刹那间变得惨白如纸，难道女儿从那时起就对自己恨之入骨了？
她赶忙辩驳，声音因急切而显得尖锐：“你当然是我亲生的了！”
“桑与，你别发疯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母女好啊，我是为了我们好，为了你好，你怎么能如此不识好歹？”
桑与想到了上一次她质问她与爸爸事情的时候，她所说的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说着说着当时的她就对她心软了，心疼了！
可如今看来，她与爸爸，就是天生一对的人渣！
她还心疼一对人渣？
她该心疼的是自己才是！
所以此时再听话她这些狡辩的话，她的嘴角扯出一抹讥讽的笑，那笑容里满是对母亲虚伪说辞的不屑。
“你是为我好吗？”
她毫不客气地道：“别恶心我了，你也别欺骗你自己了！”
“分明就是自己爱慕虚荣，贪图名利，没有本事，却要打肿脸充胖子，没有公主命，却是一身的公主病！”
“你一心只想想过上人上人的日子，可你清楚的知道自己没有那个能力，所以你就恶毒的就将主意打到了我的身上。”
“我这个你以母亲的身份可以拿捏的棋子身上！”
高娜被骂的脸色苍白，下意识地拼命摇头，仿佛这样就能否认那些不堪的过往，嘴里不停念叨着。
“不，不是的，我没有，我没有……”
“你闭嘴，你胡说八道，我没有，我没有！！”
桑与却是冷笑一声，往昔那些痛苦的经历如汹涌潮水般在脑海中翻涌。
她近乎扭曲地死死瞪着眼前这个所谓的母亲，毫不理会她此时的痛苦，一字一顿地质问：“你没有吗？”
“我当时虽然小，可已经是有记忆了的！”
“而你那一会儿又正值当年，怎么可能不记得？？”
“不过，从若是真的不记得，我来提醒你，我来提醒你我当时多大！”
她此时的痛苦，全都是装出来的。
所以她尖锐的提醒着她面对她那些无耻卑劣的过往，她说：“当时的我才十岁，十岁啊！！！”
“那时候的我还只是一个孩子。”
“可你呢？？？”
“你为了过好日子在我十岁的时候就开始如此训练我，用尽了一切的手段来训练我，教我怎么勾引男人，怎么才能讨男人的欢心！”
“而你这么做的目的，就是想要将我送给有钱有权有势的男人的床上！！”
“可惜的是我那个时候还总是心疼你，以为你是为我好，以为是我自己蠢，是自己不好，所以拼了命的学，努力的学，只是为了让你看到我学有所成的时候，你脸上在那一瞬间露出来的满意笑容！！”
“可实际上呢？？”
“实际上你当时所有的愤怒只不过是担心白白花了钱，让我没有学好，让你没有机会将我送上权贵的床。”
“可惜是的是小时候的我总是不明白，不明白你为什么总是如此阴晴不定，像是一个疯子一样，我害怕，恐惧，反省，自责。”
“后来是直到是长大，直到我长大了之后才知道你的目的！”
她看着对面的女人，笑了笑，可笑中满是眼泪，她说：“妈，你知道吗？”
“你知道我知道你的目的时候天都塌了吗？？”
“天啊，我那一段时间发现你是这样的母亲之后，就每天都在想，这世界上哪里有你这样子的母亲？？”
“一个这样的女人，配当母亲这两个字吗？？”
“我怎么会生在这样一个家庭里面？”
“我为什么要有这样的一个母亲？？？”
说到最后，她眼中满是强烈的恨意，死死的盯着她：“所以，现在你又有什么资格管我，而且你有真正的管过我一天吗？”
高娜拼了命的摇头，一如既往地推卸责任，想要将自己身上的责任推的一干二净，在她说完之后就怒声反驳。
“这一切怪我吗？”
“还不是因为你爸。”
“都是他害得我们落得这个地步的，是他……”
然而，这一次话还没有说完，桑与就毫不留情地打断她，声音里满是厌恶。
“那关我屁事！”
她冷冷的盯着她：“是我让你生下我的吗？”
“是我让你跟他上床怀上我的吗？”
“你跟我爸之间的那些破事儿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没有怪你生下我，你又凭什么怪我？”
“你自己管不住自己的双腿，非要跟他做，做了之后又管不住你的肚子，怀下了不知道去打掉非要生下为，现在过得生不如死，怪得了谁？”
她说的话，十分恶毒，如同对面的母亲一样。
“再说了，你既然你如此恨他，为什么不跟着他去死？？”
“你下地狱去找他啊！”
“你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自己不下地狱去找他报仇，现在却要像一个疯子一样的来折磨我，控制我？”
“你有什么资格怪我！！！”
她从未曾怪她生下过她，甚至是心疼她。
可她为什么要怪她，凭什么怪她？？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