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欢的问题让俩人有点摸不着头脑。
尽管如此，他们还是认真回答，“他们关系挺好的。”
“多好？”夏言欢继续问。
“在我印象里，他们经常会约着出去玩耍。”方至尧皱着眉，努力回想以前的事情。
齐凌雁却摇头了，“不过这几年来，我没见过他们有什么接触。”
夏言欢的表情更认真了，“你确定？你不是不怎么在家里吗？”
“我虽然不怎么在家里，但我也可以听别人说啊。”齐凌雁疑惑，“你问这些做什么？”
方至尧也看着夏言欢，心里涌起一个荒诞的猜测。
在他们惊疑不定的眼神中，夏言欢开口了，“我有一个不是很负责任的猜测。”
“什么？”
“你说。”
俩人齐声道。
“我是觉得，你们的遭遇相似度太高了，高到我忍不住胡思乱想。”
她赶紧笑笑，“当然，也可能是我自己想太多了，其实这不过是个巧合！”
“不，不只是巧合。”方至尧却摇头，眉头拧得死死的，眼睛里燃着让人心惊的火焰，“太巧了，就不是巧合了！”
齐凌雁疑惑地看着他们，“你们在说什么？怎么我听不懂？”
方至尧抬头，那双大得过分的眼睛闪烁着让人心惊的光芒，“我怀疑，我们母亲的出事和他们有关！”
“这不是早就知道的事情吗？”齐凌雁五官都皱到了一起，“肯定是他们搞的鬼啊！”
毕竟车祸之后，受益的就是于洪昌和方明晖俩人。
谁是受益者，谁就是凶手！
虽然齐凌雁还没找到证据，但她可以肯定，爷爷母亲的死和于洪昌绝对脱不了关系！
“那你找到证据了吗？”方至尧看向齐凌雁，“你有证据证明你父亲是凶手吗？”
“这……”齐凌雁愣住了，然后摇头，“我没有证据。”
这些天，她不止在忙着醉夜轩的事情，还请了侦探帮忙查几年前的事情。
她让侦探盯着于洪昌，但是，这么多天下来，那边就是没有什么消息。
于洪昌一直都在搞他的新店，看着非常淡定，日子过得很平常。
“我觉得，你之后可能也找不到证据。”方至尧沉着脸说道。
“为什么？”齐凌雁不解，“只要我多用点心思，肯定能让他露出马脚的！”
“但如果他不是杀害你母亲的凶手呢？”
这话一出，齐凌雁瞳孔骤缩，“你什么意思？”
夏言欢赞赏地看了方至尧一眼，他还挺敏锐。
不过从她问的几句话里，就猜出了其他可能性。
方至尧眉眼冷戾，“我猜测，他们可能是换着杀人的！”
“什么？！”齐凌雁倒抽一口气，被这个神奇的想法给震惊了。
换着杀人，这也太荒谬了，这又不是电影！
夏言欢点头，“我也是这么猜测的，但我目前也没有证据证明我说的是真的。”
“不过，我觉得你可以从其他方向入手。”
夏言欢的话让齐凌雁脸色变化激烈，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神奇的可能！
可仔细想想，这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她找了那么久，都没找到什么线索。
而于洪昌也非常淡定，一点不像是杀人凶手，毫不心虚。
如果他杀的不是自己妻子呢？
齐凌雁越想越觉得可怕，脸色都白了。
“我先声明，这只是我的猜测，至于是真是假，就得你们自己努力了。”夏言欢赶紧说道。
她只是提供了一个可能性，至于其他的，得靠他们自己。
不过，她觉得这个可能性很高。
她刚才又梳理了一下脑海的记忆。
齐凌雁和方至尧的事情并没有出现更多的细节，但她仔细琢磨了一下，发现了一些不太对劲的地方。
在梦里，发现真相后，齐凌雁和方至尧都是选择和家里人同归于尽的。
虽然知道他们愤怒怨恨，但这好像太快了点。
他们是可以有其他方式解决这件事情的，比如报警将那些凶手送进去，没必要用自己的性命和他们绑在一起。
可是，他们没有这么做，而是都选择同归于尽。
这更像是无能为力后的破罐子破摔。
夏言欢猜测，可能是他们找不到证明于洪昌和方明晖杀人的证据，所以才这么做。
为什么找不到证据？
那肯定是有猫腻的。
在这之前，夏言欢并没有往其他方面想，只以为是时间过去太久了，不少证据都没了。
但现在，从方至尧他们口中得知，于洪昌俩人之前那么熟悉，之后俩人的妻儿双双出事……
更可怕的是，在妻儿出事后，俩人就不怎么联系了。
巧合太多了，可能就不是巧合了。
夏言欢不吝以最恶毒的心思揣测这件事情，反正这两个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人。
不过，她只是提供了一个思路，其他的事情就得他们自己去处理了。
齐凌雁和方至尧也明白这一点，齐齐沉默着。
气氛顿时变得僵硬起来。
“欢欢。”
安婉盈从楼上下来，和夏言欢打了个招呼后，看向旁边的方至尧，挑眉，“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小孩儿？”
方至尧才十八岁，安婉盈都能当他的奶奶了。
“对，你帮他看看。”夏言欢点头，“他的腿应该还能治。”
“我得先看了再说。”安婉盈可不能直接给出保证。
闻言，方至尧眼神中的神采黯淡了一下，也顾不得想其他事情了，只担心自己的双腿。
安婉盈走了过来，直接开始给方至尧进行检查。
她的手落在方至尧的腿上，这里捏捏，那里按按。
方至尧任由她摆弄。
摆弄了一会儿后，安婉盈才站起来，表情有点凝重。
“安医生，我、我这腿能治吗？”方至尧十分忐忑不安。
“啧。”
这一声直接让方至尧浑身血液冻结。
这是说没救的意思吗？
安婉盈拧眉，“你这腿……啧。”
方至尧都僵住了，说不出话来。
“行了，你别逗小孩儿了，他都要吓死了！”夏言欢嗔了她一眼。
“我没逗小孩儿啊！”安婉盈叫屈，“他这腿不知道被什么折腾过了，有点麻烦，但又不是治不了！”
方至尧僵化的脑子突然动了动，猛地看向她，都破声了，“我的腿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