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指节攥得发白，手背青筋都绷了起来，看向闫埠贵时眼神里满是压不住的火气，语气更是咬牙切齿：“三大爷，一会儿您可得给我做证！这事儿她秦淮茹要是敢不认，我今儿就跟她说道说道！”
话音刚落，他根本没等闫埠贵接话，转身就往中院闯，脚步迈得又大又急，鞋底蹭着地面发出“噔噔”的响。刚跨进中院门槛，他的嗓门陡然拔高，像炸雷似的在院里回荡：“秦淮茹！你这个黑心的寡妇，别躲屋里装听不见，给我滚出来！”
此时的秦淮茹正蹲在中院的井边搓衣服，井台边摆着半盆泡得发涨的粗布衣裳，她手里的棒槌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眼神却时不时往院门口瞟，耳朵也竖得老高——她打从半个钟头前就守在这儿了，专等着何雨柱回来。
这几个月的日子，她过得心里发慌。以前何雨柱隔天就给她家捎饭盒，里面不是肉就是油星子，可这阵子别说饭盒了，她主动上门借钱借粮，何雨柱要么找借口躲着，要么就含糊其辞，软钉子碰得她脸上发烫，半点儿好处都没捞着。
直到前段时间，秦淮茹从邻居那儿听了一嘴，说何雨柱正跟学校的冉老师走得近，俩人好得跟蜜里调油似的。这话一进耳朵，她心里“咯噔”一下，这要是让何雨柱真跟冉老师成了家，往后哪还能顾着她们娘儿几个？自家的“靠山”可不能就这么没了！
她心里飞快地盘算起来，没两天就瞅准了机会。知道冉秋叶是棒梗的班主任，她特意掐着放学的点守在学校门口，见冉秋叶走出来，立马满脸堆笑迎上去，开口就提“来接棒梗”，绝口不提自己早知道对方和何雨柱处对象的事。
俩人往胡同口走的路上，秦淮茹话锋一转，眼圈先红了，拉着冉秋叶的手絮絮叨叨地说：“冉老师您不知道，我一个寡妇带着仨孩子，这些年日子过得多难啊，要是没雨柱帮衬，家里早就撑不下去了——他心善，总想着我们娘儿几个，家里缺米少面了，他比谁都急着送过来。”
话说到这儿，她故意顿了顿，语气里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话里话外都在暗示自己和何雨柱关系不一般。见冉秋叶脸色微变，她又赶紧补了一句：“您要是不信，回头去我们院里问问，街坊四邻谁不知道雨柱待我们家好？”
末了，她干脆抹起了眼泪，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可最近不知道咋了，雨柱对我越来越冷淡，也不常来家里了，是不是……是不是看上别的漂亮小姑娘了？要是他不管我们了，我们娘儿几个可咋活啊……”那模样，活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任谁看了都得心软几分。
原本冉秋叶心里还存着几分理智，没那么容易全信秦淮茹的话。她想着耳听为实，便打算绕到四合院去打听打听，看看事情到底是不是那样。
可她刚走到胡同口，还没进95号院的门，就听见几个坐在墙根下晒太阳的老街坊闲聊。有大妈叹着气说：“要说傻柱，真是把秦淮茹家当自个儿家疼，天天饭盒往那儿送，家里有啥好东西都先想着她们娘儿几个。”另一个大爷接话：“可不是嘛，前阵子秦淮茹家孩子病了，傻柱连夜跑出去买药，忙前忙后的，比亲爹还上心。”
一句句闲话钻进耳朵，冉秋叶原本存着的那点侥幸彻底没了。她越听越心冷，想到之前何雨柱对自己的热络，再对比街坊嘴里他对秦淮茹的“掏心掏肺”，只觉得自己像个被蒙在鼓里的傻子，一股火气“噌”地就从心底窜了上来，攥着衣角的手都在发抖，脸色也变得铁青。
这股怒不可遏的火气压都压不住，也正因为这一遭，才有了后来她和何雨柱闹僵的事。
秦淮茹蹲在井边搓衣服，眼神就没离开过院门口，心里门儿清——自己就是专程在这儿等何雨柱的，满脑子都在盘算怎么搭话、怎么把关系往回拉。
可没等她盼来预想中的“搭话机会”，先看见何雨柱攥着拳、脸膛涨得通红，像头憋了火的狮子似的，怒气冲冲往这边闯。那眼神里的狠劲儿，让秦淮茹心里“咯噔”一下，刚升起的那点算计瞬间凉了半截——坏了，准是冉老师那边的事儿漏了！
她慌忙想站起身解释，嘴刚张开，还没等一个字吐出来，何雨柱的巴掌已经带着风甩了过来。“啪”的一声脆响，一个结结实实的大鼻兜直接扇在她脸上，打得她头偏向一边，嘴角瞬间就麻了，眼泪也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
何雨柱扇完第一巴掌，火气半点没消，反而越烧越旺，根本没打算收手。他左手刚落下，右手紧跟着就甩了上去，左右开弓，“啪啪啪”的巴掌声在院里响得脆亮，每一下都卯足了劲，秦淮茹的脸颊瞬间肿得老高，头发也被扇得散乱。
院里的街坊听见动静全围了过来，有人探头探脑，有人小声议论，可谁都没见过这么癫狂的何雨柱——往日里他虽爱耍横，却从没对女人下过这么重的手，众人吓得只敢远远看着，没一个人敢上前劝阻。
可贾家的棒梗不管这些。他刚从屋里跑出来，就看见母亲被打得满脸通红，当即红了眼，嘶吼着冲过来：“傻柱！你敢打我妈！我要弄死你！”说着就张开胳膊往何雨柱身上扑，想把人推开。
何雨柱正憋着一肚子火没处发，见棒梗冲过来，抬手就把巴掌的目标换了人。“啪啪啪”几声，结结实实的大鼻兜全抽在了棒梗脸上。棒梗疼得眼眶发红，刚想张嘴哭，何雨柱的巴掌又紧跟着落下来，根本没给他哭出声的机会，只打得他脑袋不住摇晃，眼泪混着委屈往下掉。
贾张氏在屋里听见棒梗的哭喊声，跑出来一看乖孙被打得直哭，自己的宝贝疙瘩受了罪，顿时急红了眼，尖着嗓子喊：“傻柱你个杀千刀的！敢打我乖孙，我跟你拼了！”
话音刚落，她像头失控的野猪似的，梗着脖子就往何雨柱身上撞。可何雨柱这会儿满肚子火气没处撒，根本不惯着她这泼赖性子，抬手就对着贾张氏的胖脸“啪啪啪”扇了几个大逼兜。
贾张氏没料到何雨柱敢对自己动手，挨了巴掌后踉跄着倒在地上，立马使出了她的看家本事——招魂哭丧。她双手拍着大腿，扯着嗓子嚎：“老贾啊！东旭啊！咱家快被人欺负死了！你们快显灵把这个煞星带走吧！”
可她这话刚喊到一半，何雨柱一脚就踩在了她的胖脸上。鞋底死死压着她的脸，把她的脸皮碾得贴在地上，别说接着哭嚎了，连气都快喘不上来，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吭吭唧唧”的闷响，半点辙都没有。
院里的动静闹得越来越大，一直躲在人群后没吭声的易中海终于站了出来。他皱着眉，语气带着明显的指责，对着何雨柱沉声道：“何雨柱！你这像什么样子？你贾大妈一把年纪了，你秦姐是个寡妇，连棒梗这么小的孩子你都下得去手，我平常怎么教导你的？尊老爱幼的道理你全忘了？”
他一边说一边往前走，试图拉开何雨柱，眼神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话里话外都在维护贾家，没有半点问原由的事。
何雨柱听见易中海的话，火气更盛，根本没给他再多说一句的机会。他猛地转身，反手一个大鼻兜就扇在易中海脸上，声音又冷又狠：“我给你脸了是吧？”
“上次没送你去吃花生米，你还敢跳出来装好人？想死是吧？我现在就送你一程！”
易中海被这一巴掌扇得懵了，捂着发疼的脸，声音都发颤：“我、我不是已经赔过钱了么？那事儿……这不都过去了么？”
何雨柱低头瞥了他一眼，眼神里满是不屑：“我有说过那事儿过去了么？我给你写谅解书了？就凭你赔那俩钱，想把事儿翻篇？做梦！往后我何雨柱的日子，就得吃你一辈子，你别想跑！”
何雨柱踹了踹地上还在吭叽的贾张氏，转头冲易中海吼了句：“少在这儿装老好人，一边呆着去！”
接着他看向人群里的闫埠贵，语气沉了沉：“三大爷，您来跟大伙儿说说，我今儿为啥要动贾家这手！”
闫埠贵被点到名，缩了缩脖子，眼神里满是忐忑。他清了清嗓子，又偷偷瞟了眼地上的贾家母子，才慢慢开口：“这、这事儿得从冉老师那儿说起……前两天冉老师来咱院打听，说秦、秦淮茹跟她提，这些年全靠雨柱帮衬，话里话外还暗示俩人关系不一般，又说雨柱最近不搭理她，怕是看上别人了……冉老师听了心里不舒坦，跟雨柱闹了别扭，雨柱这才气不过找贾家说理……”
他说得吞吞吐吐，却把秦淮茹挑事的来龙去脉说清楚了，院里街坊听了，看向秦淮茹的眼神顿时变了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