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啦,徐团长。”
林挽抽出纸巾,垫着脚给徐树擦汗,他低头看着面前的人,轻轻扯了一下嘴角。
“确实,夫人晚上可得好好奖励为夫。”
“徐树,你怎么一天天的净想这些事情。”
“夫人,食色性也。”说完他爽朗一笑。
“再者,挽挽,你在乱想些什么呢,我说的是晚饭。”
林挽羞恼地捶了他胸口一下,她可不信他说的是晚饭。
“哼,最好是。”
徐树见她的反应,实在是可爱,没忍住低头吻了下来。
十多分钟,两人分开,林挽眼眸含着水珠,脸颊也染上潮红,身子软软的靠在他身上。
徐树抱着她,往沙发走去,放下她,又亲了亲她的眼睛。
“我去把家具都擦拭一下。”
“好,那我和你一起。”
“不用,你就在这待着。”
“哦”林挽软软的回了句。
“真乖。”徐树揉了把她的脑袋,就去厨房拿了块干净的抹布,打着一盆水就往楼上走去。
林挽也没闲着,她起身走进厕所,拿出了个大盆,把做好的窗帘放进盆里,搬到院子里洗。
等徐树擦完下来,没见她的身影,但听到院子外面的响声,往院子里走出去,就看见她站在盆上面,深一脚浅一脚的踩着盆里的东西。
他赶忙走过去,一把抱她出来,语气里带着严肃。
“怎么不喊我洗。”
“你在忙呀,而且你已经很辛苦了,这个我自己也能干。”
“下次都留着等我洗,娶你回来不是让你干活的,是当祖宗的。”
这个年代徐树能有这种思想超越了百分之八十的男人。
想想也是,一直以来都是他在照顾自己,目前为止她连碗她都没洗过。
主动的往徐树脸上亲了一口:“奖励你的。”
徐树挑了挑眉,唇角弯起,动力十足的洗着窗帘。
“你回屋待着,这里晒。”
她摇了摇头,坐在屋檐下,手肘撑在膝盖上,手掌撑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他洗,动作很快,手脚麻利,没一会功夫就洗好了。
越看越喜欢这个眼里有活的男人了,等徐树晒完窗帘,朝她走过来,嗓音很清透,声音带着甜甜的笑:
“徐树,突然发现对你的喜欢又多了一点呢。”
他一愣,目前为止,这是第一次听到她说喜欢他,他自己知道,他对她是有着强制的意味,一个人格独立的人多数都不会喜欢强制的,所以一直以来都是他在困着她,试图让她离不开自己。
他控制不住自己猛烈的心跳,急切的想要拥住她,揽起她的细腰,往屋里一迈,把人往门上一压,炽热的吻狠狠地落了下来。
掠夺她的口舌,想要狠狠地挤进她的身体,手不断地往上攀登,勾起她的情欲,也想让她为自己着魔。
末了,头抵在她的颈窝喘着性感的粗气,勾林挽心痒痒的。
只听徐树轻叹了口气,挣扎了秒抬起头,爱恋的抚摸着颤抖的她。
要不是一会部队里还有事,他也真的很想贯彻到底,抱起她往沙发上一放,她头发散落着,脸上的情魅更显得她美艳动人。
想到她这么令人夺目的媚态只有他能窥探到,也且只属于他一个人,他还是没忍住又流连了一会,缓了几秒,不舍的起身。
“等我回来。”
“今晚不用自己做饭,我从食堂打包回来。”
“好”林挽她现在整个人都很软,也没什么力气回他。
徐树最后又啄了几下她的唇,才出了门,满面春风的回了部队。
队里的人看见跟见鬼了一样惊恐,只有几个人不见怪,因为他们见过。
还记得前几天他突然带着一大包喜糖,进他们办公室,见到他们就说。
“喜糖,今天我领证结婚了。”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结婚,这是喜糖”
记得那天他也是这么笑得那么荡漾,那么欠揍,要不是大家伙大都打不过他,老早干他了。
不过说实话,他藏得真严实,虽然说家属院离部队不算远,但到现在他们都还没见过他媳妇长什么样,只是听家里那些个婆娘还有那个臭兵崽子周明德说过,长得跟天仙下凡一样。
看着这宠妻的样子跟那沈译还真是一个样。
说到这,刚收假回来的沈译是最意外的,手搭在徐树的肩膀:“不是,哥们,笑得这么荡漾。”
“说,是不是有大好事?”沈译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他昨晚可是听他媳妇说碰到了徐树媳妇的事情了哦。
徐树没搭理他,收起笑脸,恢复严肃,用力推开他的手,头也不回的往自己的办公室走。
沈译猝不及防的踉跄了一下,手指了指他的背影,又没敢说什么。
徐树回了办公室,坐下没一会,桌子上的电话铃又响起,刚一接起,电话那头就响起压迫感的嗓音。
“是我。”
“爸”徐树坐直身子。
“你妈让我问你,婚礼要不要回京市办。”
他怎么就养了个这么倔的儿子,娶了个没门第的妻子就算了,婚礼要怎么办,等了这么多天了也不知道给个电话只会一声。
“我们不打算回京都办,就在岛上小办两桌。”
“是你的主意还是她的主意。”
“我的。”
电话那头停顿了会,再次开口。
“你爷和你妈等你寄照片过来,别忘了。”
徐树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他确实不记得这回事了,轻咳了一声:“过两天就寄。”
“好。”
对话结束,电话两头都安静了很久,两人都没说话,过半晌,徐树先开口:“爸,我一会有个会要开,就先挂了。”
“嗯。”
刚想挂断电话,徐树拿着电话的手顿了一下:“爸,注意身体。”
“好,你也是。”
挂了电话,徐树就陷入了沉思,从小到大他父亲在他眼里一直都是严肃的存在,从记事起,他就很忙,很多时候都说不上几句话,更多时候都是爷爷代替他的教自己为人处世。
他父亲生有两子一女,大哥徐景,是长子也是长孙,家里的资源大部分倾斜到他身上,父亲的精力也更多专注在他身上,以至于很多时候父子两人是无话可聊的。
林挽在他离开后,也没有动,一个人窝在沙发上睡着了,等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六点钟了,差不多徐树也该回来了。
起身往厕所洗个脸的功夫,他就到家了,她从厕所出来,徐树正走进屋里。
“回来啦。”
“嗯,过来吃饭。”
“好”林挽三步并做两步,轻快的往餐桌走去。
等两人吃完饭,趁天还没黑,她央着徐树带她出去消消食。
“我听程慧姐说家属院附近有个人工湖,大家没事都去那散散步,一会我们也去看看。”
“好。”
徐树边收拾边听她说着,收起碗筷就往厨房走,她趴在门口看他差不多收拾完后,催促着。
“快点快点徐树,不然一会天就要黑了。”
“来了。”
他刚洗完碗筷就被她拉着往外走,林挽她不认识去的路,只能是徐树带路。
天色还属于最后的蓝调时刻,月牙先一步伴着三三两两的星星点缀在天空,晚间的风徐徐吹来,路上的虫鸣此起彼伏着,她双手环住徐树的胳膊,侧仰着头跟他聊着天。
“今晚回去看看窗帘干了没,干了的话,你给我挂起来。”
“好,回去就给你挂。”
闲聊间,就走到了人工湖,这湖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还挺多人在那乘凉的。
好多个认识徐树的,纷纷跟他打着招呼,她没事也跟着微笑,散了一圈下来,她脸都要笑僵了,有点后悔要出来散步了,这会又扯着徐树快点离开。
“不散步了吗?”
“不散了,回家。”
听着他揶揄的笑,她瞅见远离了人群抬手就给他一锤。
这一锤不轻不重的,勾得他心痒痒,脸上的笑容更放肆了,他牵着她的手,轻声哄着她:“好,回家。”
到了家门口,发现隔壁两家都在吵吵嚷嚷的,张家是小孩子的吵闹声跟往常一样的,但是周家却像是在吵架,时不时传来陈小芸也就是周营长媳妇与一老妇人的争吵声。
两人驻足了几秒,两人也无心打探别人家的事情,徐树去收衣服和窗帘,林挽接过了几件衣服,两人就往屋里走了。
进了屋关上门,就听不太清外面的吵闹声,两人一起上了楼,把衣服都整理进了衣柜。
徐树把窗帘挂上,环视了一圈房间,衣柜、梳妆台、床头柜,房间瞬间不再空荡荡,多了长久生活的气息,也多了属于两个人的印记。
他把窗帘都挂好后,看见还在整理衣服的林挽,走过去从她身后环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
这一刻他的心满足的。
“怎么了吗?”
“没什么。”
莫名其妙的,林挽偏过头,他不说她也能感受到此刻他是愉悦的。
“对了,我的那些衣物呢?”
说完怕他不知道她说的衣物指什么又加了句“就是我在李婶家换下来的衣服首饰呢?”
“你收到哪里了?”
“给你放好了,你放心,丢不了。”
见徐树不肯拿出来,她也不再多问,她现在也用不上,放在他那她更安全,她更放心。
“去给我打水,我要洗澡。”
“好”徐树亲了亲她的侧脸,放开她下了楼。
等两人洗漱完上了床,他就迫不及待地压了上去。
直至她昏睡过去,徐树还在努力耕耘着,不肯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