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州城郊的“静云宅院”里,晨雾裹着老槐树的清香飘进朱漆大门,宋雨桐正带着道医馆的学徒摆养生茶席。她穿了件浅碧色改良汉服,裙摆绣着艾草纹,手里捧着个白瓷茶壶,刚把煮好的茯苓祛湿茶倒进杯里,就见学徒小李捂着额头蹲在地上,脸色发白:“雨桐姐,我头好晕,身上沉得像灌了铅,昨天搬东西的时候还好好的……”
不远处,苏清瑶正拿着卷尺量场地,香槟色真丝衬衫的袖口挽到小臂,听到动静快步走过来:“怎么了?是不是中暑了?这两天早晚凉,不该中暑啊。”她伸手摸了摸小李的额头,不烫,反而有点凉,“不对,不是中暑,倒像……”
“是湿滞煞。”林峰的声音从院门口传来,他手里提着刚买的新鲜艾草,身后跟着柳烟和秦岚。走近小李身边,掏出迷你桃木罗盘,指针泛出淡蓝色光晕,转得滞涩缓慢,最后死死指向宅院西侧的老井——井栏上爬满青苔,井水泛着一层薄雾,看着比寻常井水凉了不少。
“这宅院之前是老粮库,西侧老井的排水管道堵了,阴湿气排不出去,积在地下就成了湿滞煞。”林峰蹲下身敲了敲地面,声音沉了沉,“你们昨天搬东西时踩了井边的青苔,沾了湿煞,加上这两天筹备累,阳气弱,就犯了煞。幸好不是大煞,调调就好。”
柳烟抱着本《居家破煞录》凑过来,浅紫色棉麻裙的裙摆沾了点草屑,指尖点着书页:“爷爷的古籍里写着,湿滞煞属阴湿,得用‘阳燥散’——晒干的艾草、干姜、苍术按四比三比二的比例混着,用桑木枝点燃,在宅院四角熏烤;再在老井边埋‘镇水符’,用朱砂混合晒干的灶心土画,画的时候念《驱湿咒》;最后把排水管道通开,让阴湿气排出去,就能彻底破煞。”
“我联系工程队通管道!”苏清瑶掏出手机,指尖飞快滑动,“之前给‘清虚苑’修水管的师傅熟,半小时内到,顺便让他们带点生石灰,撒在井边吸潮。体验营明天就开营,今天必须把煞破了,不能耽误事。”
宋雨桐则扶着小李到阴凉处,从药箱里拿出个瓷瓶:“这是‘祛湿丸’,用薏米、茯苓、陈皮做的,你先吃一颗,再喝杯祛湿茶,一会儿就舒服了。我再煮点艾草姜茶,给大家都喝点,预防沾湿煞。”
秦岚则走到老井边,蹲下身查看青苔,黑色运动装的裤脚沾了点泥水:“井栏上的青苔得刮掉,不然来人踩滑了危险。我去拿工具,顺便把井边的杂草清了,阳气通了,湿煞也散得快。”
林峰看着四女各司其职,笑着调侃:“还是我家姑娘们靠谱,换别人来,说不定还在纠结是不是感冒了。雨桐你汉服裙摆沾了茶渍,像故意绣的‘茶纹’;烟烟你书角卷了,小心爷爷的古籍被你翻坏;清瑶你衬衫领口歪了,一会儿工程队来了,别让人看笑话;秦岚你慢点刮青苔,别刮到手。”
“就你话多!”四女异口同声地回了句,却都忍不住笑——宋雨桐低头理了理裙摆,柳烟小心翼翼把书角展平,苏清瑶抬手扶正领口,秦岚则放慢了手里的动作,眼底满是笑意。
没一会儿,工程队就到了,苏清瑶指挥着师傅们去通排水管道,自己则拿着生石灰,沿着老井撒了一圈,白色的粉末落在青苔上,发出细微的“滋啦”声,像是在吸走潮气。宋雨桐煮好了艾草姜茶,用大铜壶装着,给学徒和师傅们每人倒了一杯:“大家趁热喝,驱驱湿气,一会儿干活有力气。”
柳烟则帮着林峰画“镇水符”,研好朱砂灶心土,递过狼毫笔:“符纹要画得圆一点,爷爷说镇水符的纹路得像水流,才能锁住阴湿。”林峰接过笔,指尖沾了点颜料,飞快勾勒,符纸刚画完,就泛出淡金色的光,柳烟忍不住夸:“比我画的还好看,之前教你的没白教。”
秦岚刮完青苔,又帮着师傅们递工具,额角的汗顺着脸颊滑落,却没喊累:“管道快通开了,师傅说里面堵了不少枯枝烂叶,通完水就能排出去了。”
等“阳燥散”点燃,淡青色的烟雾裹着艾草和干姜的辛香,在宅院四角缓缓弥漫。林峰拿着桑木枝,顺着烟雾走动,淡金色的金丹期修为从指尖散出,像层薄纱贴在地面——随着烟雾流转,地面的阴湿气渐渐消散,桃木罗盘的淡蓝色光晕也慢慢褪去,指针恢复了正常。
老井边,林峰把“镇水符”埋进土里,刚埋好,通开的排水管道就流出浑浊的水,带着股阴湿气,排到院外的排水沟后,井水瞬间变得清澈,泛着淡淡的暖意。小李喝了祛湿茶和祛湿丸,已经能站起来帮忙摆茶席,笑着说:“林师傅,雨桐姐,这茶真管用,现在头不晕了,身上也轻了。”
傍晚时分,体验营的场地终于布置妥当——茶席摆在前院的老槐树下,铺着明黄色的绸缎;义诊台设在东厢房,放着针灸盒和药包;文创展示区则在西厢房,摆着柳烟做的“祛湿符包”和“龙脉护养手册”;秦岚还在院门口设了登记处,笑着迎接明天来的学员。
众人坐在老槐树下,手里捧着艾草姜茶,看着夕阳把宅院的朱漆大门染成金红色,心里满是踏实。苏清瑶翻着学员名单,笑着说:“明天来了三十个学员,有一半是老客户介绍的,还有几个是杭州、苏州分店推荐来的,咱们首期体验营肯定能成。”
宋雨桐点头:“我准备了三天的课程,第一天教煮祛湿茶,第二天教艾灸,第三天教简单的穴位按摩,都是适合南方湿气重的养生方法。刚才小李说,他妈妈也想来,我让他明天带过来,免费旁听。”
柳烟则拿出几个“祛湿符包”,递给大家:“这是用今天的‘阳燥散’剩下的材料做的,挂在身上能防湿煞,明天给学员每人送一个,算是‘清虚’的小礼物。”
秦岚靠在槐树上,手里把玩着个符包:“我已经跟云州警方打了招呼,明天派两个队员在周边巡逻,保证体验营顺利。后天轮休,我还能来帮忙,给学员们讲讲安全知识,顺便学学艾灸,以后自己也能在家用。”
林峰举起手里的茶杯,目光扫过身边的四女,声音里满是暖意:“今天能这么快破了湿滞煞,全靠你们。从老街区的义诊,到现在的养生营,咱们‘清虚’做的事,越来越接地气了——不是非要破大煞、斗反派,能帮大家解决点日常的小麻烦,让大家健健康康的,比什么都强。”
苏清瑶脸颊微红,碰了碰茶杯:“这才是‘清虚’该做的事,爷爷当年让你下山,不就是为了帮人吗?现在咱们做到了,还做得越来越好。”
宋雨桐笑着说:“以后咱们每个月都开一期体验营,春天教祛湿,夏天教防暑,秋天教润肺,冬天教防寒,让‘清虚’的养生方法,走进更多人的生活。”
柳烟的声音轻柔却坚定:“我会跟着你,做更多适合季节的文创,把古籍里的养生方法,变成大家能看懂、能用的东西,不让爷爷的心血白费。”
秦岚举起茶杯,眼里带着笑意:“不管你开多少体验营,不管你去哪,我都陪着你,守着你,守着咱们的‘清虚’,守着这安稳的日子。”
茶杯碰撞的脆响,落在老宅院的暮色里,和槐树叶的沙沙声、远处的虫鸣交织在一起。月光慢慢爬上门檐,照亮了院中的茶席,也照亮了他们顺风顺水的日子——没有阴邪打扰,没有纷争烦忧,只有彼此陪伴的温情,和把道家善意传递出去的踏实。
第二天一早,“清虚”首期道医养生体验营如期开营。学员们围着宋雨桐学煮祛湿茶,跟着柳烟画简单的符包,听苏清瑶讲“清虚”的故事,秦岚则在一旁帮忙递东西,林峰偶尔帮人看手相测风水,整个宅院都充满了笑声。
中午时分,张婶提着竹篮来了,里面装着刚蒸的包子:“小林师傅,清瑶姑娘,听说你们开体验营,我来送点包子,让大家尝尝鲜。”
林峰接过包子,笑着递给学员:“大家尝尝张婶的手艺,比城里酒楼的还香。以后咱们体验营,就请张婶来做午饭,让大家吃着家常饭,学着养生法。”
学员们笑着接过包子,院子里的笑声更响了。林峰看着眼前的场景——四女忙碌的身影,学员们的笑脸,张婶的热情,心里满是幸福。他知道,这就是他穿越而来,最想要的生活:有爱的人在身边,有值得做的事,有烟火气,有善意,岁岁年年,顺风顺水,安稳又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