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娜听出弦外之音，笑意更深：是啊，风哥就爱年轻小姑娘，听说新女友才二十五岁，比他小十岁呢。不像我都三十了，比不了呀。暗讽斯黛拉既非正牌女友又人老珠黄。
这番交锋让斯黛拉暗自警惕——能在自己面前不落下风，甚至略占上风，这女人比苏明玉更难对付！
一旁三人看得愣住：
林绍涛内心oS：我是谁我在哪？简艾救命！
简艾犹豫：要不要帮腔？可插手反而显得斯黛拉弱势...算了闭嘴吧。
姜楠懵圈：说好的打招呼怎么变成修罗场？不过栗娜姐居然能压斯黛拉一头，不愧是我偶像！
斯黛拉打破僵局：既然来了，都别站着，打几杆吧。
栗娜立刻接招：好啊，我很久没比赛了，斯总可得让着我。
（谁说要比赛了？这么急着宣战？）
众人心里都有些纳闷。
斯黛拉瞟了栗娜一眼，笑着说：行啊，那咱们比划两杆！
想打架？老娘奉陪！
谁怕谁啊！
网球我还能打两下，高尔夫实在不擅长，我还是去旁边练练吧。
林绍涛一贯作风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这会儿脚底抹油溜得飞快。
不会可以学啊。简艾硬挤出个笑容说。
她们爱争让她们争去，关我什么事，我也撤！
姜楠刚要推辞，栗娜就笑眯眯地对她说：姜楠，人家夫妻俩要去练球，你就别跟着了，陪我们玩玩吧。
简艾听了皱皱眉没吭声。
林绍涛原本中立的态度悄悄往栗娜那边偏了点儿。
被点名的姜楠只好无奈答应。
斯黛拉姐、栗娜姐，我先去前面等你们！
姜楠挥了挥球杆笑着说。
两人点头示意。
去吧。栗娜笑着应道。
得到许可，姜楠立刻乘车往远处球场开去。
开什么玩笑，这明显是神仙打架。
她这个凡人就不掺和了，让两位大佬自个儿玩去吧。
她还是专心打她的球比较实在。
路上只剩斯黛拉和栗娜并肩走着。
最后还是斯黛拉先打破沉默。
栗娜，你今天来不光是打球这么简单吧？
栗娜直截了当：当然不是。我是封总的秘书，专门来帮他处理麻烦的。顺便告诉你，姜楠心思单纯，我不希望有人带坏她。
斯黛拉噗嗤笑了：说得我像反派似的。放心，我也是来帮封总解决问题的。至于姜楠...你真觉得她单纯？你知道她父亲是谁吗？她这种行为已经涉嫌商业窃密，可算不上无辜。
栗娜停下脚步认真道：看来你也查过姜楠了，今天就是用这个威胁她的？
斯黛拉笑道：林绍涛是我同学，我有义务告诉他真相。
栗娜忽然笑了：你既然跟我说这些，说明这个秘密你暂时不会说出去。
凭什么这么肯定？
斯黛拉反问。
你一开始就在试探，看我知道不知道姜楠的身世。要是我不知道，这个消息还挺值钱。可现在我一点也不惊讶，说明创达集团万耀明是姜楠父亲这事，我也清楚。
我明白,风哥也知道这事。既然大家都不说破,说明这是我们心照不宣的默契。你要是非要挑明,只会让姜楠恨你,风哥讨厌你。
你这么聪明,肯定不会干这种蠢事!
斯黛拉毫不尴尬,反而笑着说:我原以为你只是风子身边的花瓶,没想到这么机灵,现在我相信你是他的首席行政官了。不过就这点小聪明,你以为能赢我?
栗娜摇头道:我从没想赢谁,我说过是来帮风哥解决问题的。
斯黛拉冷笑:我这个麻烦可不好解决。
栗娜看着她:我知道,也没打算解决你。今天来是想跟你结盟。
结盟?斯黛拉打量着她,突然笑了:我有点兴趣听下去了。
我查过你的资料。虽然家境普通,但从小就是天之骄女,和风哥同届考入复旦。毕业后进入dL公司,从实习助理做到业内闻名的女魔头,现在是dL传播副总裁。没错吧?
斯黛拉不以为然:这些网上都能查到。
栗娜笑道:那我来说点你不知道的。十年前你刚进dL时,风哥以超高溢价收购了公司5%的股份。
什么?那个从不露面的神秘股东是李若风?斯黛拉震惊了。dL确实有个传说,说有5%股份握在神秘人手里。直到她当上副总裁才确认是真的,但持有人姓名被隐藏,只有总裁能查。她问过总裁江远鹏,对方只是笑而不答。
她原以为是某个机构或大人物,没想到竟是李若风。
斯黛拉自嘲道:这是给我的补偿吗?我的爱情就换来了事业顺遂?
栗娜摇头:要算补偿早就告诉你了。这是对他女友的帮助。风哥应该也没正式提过分手吧,你们的爱情还在。
斯黛拉不解地问栗娜：你不爱风子？
当然爱！
栗娜答得干脆利落。
斯黛拉皱眉：既然爱他，我们本该是情敌，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栗娜微微一笑：给你讲个故事吧。我从小......（详见听完讲述，斯黛拉叹息：原来你也是个可怜人，李若风真是处处留情。
现在明白我为什么找你合作了吧？
栗娜眼神温柔，我从没想过独占风哥，只希望他快乐。
斯黛拉冷哼：你愿意分享，别人未必乐意！
愿意的就是朋友，不愿意......栗娜耸耸肩，就是敌人。知道为什么选你而不是苏明玉吗？她早就离不开风哥了。可你不一样——天之骄女，心高气傲。若我们联手，你毫无胜算。
斯黛拉眼神骤冷：威胁我？
随你怎么想。栗娜笑意不减。
疯子！
斯黛拉咬牙道。
***
蒋楠孙抱着书本拦住董教授：教授，关于光线运用这部分我还不太明白......
教授翻看书页皱眉：这段我特意给王永正讲过，他没教你？
他身边总围着女生，蒋楠孙无奈道，每次找我当挡箭牌，害我平白树敌。要不是看在同门份上......
门突然被推开，王永正倚着门框笑：被女生喜欢说明我有魅力。再说蒋楠孙，咱们不是一直互相帮忙吗？
回答问题是你助教的职责！
蒋楠孙瞪他，帮你挡桃花纯属私人交易！
王永正笑眯眯地说：师妹问问题，助教答疑是分内事。不过师兄有事，师妹提前帮帮忙不是也挺好？
蒋楠孙甩给他一个白眼：懒得理你！教授，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
王永正耸耸肩：虽然我也不想理你，但受人之托得忠人之事——你男朋友捧着花在楼下等你呢。
我男朋友？
蒋楠孙猛地转头盯住他。自从那晚酒会，两人再没见过面。这两天她忙着周旋人际关系，李若风也在处理公司事务，直到今天他才抽空来找她。
王永正瞧着她惊讶的表情，挑眉笑了：看你这么意外，八成是吵架了吧？不然他早直接上楼了。不过也难怪，你这暴脾气......
关你什么事！
蒋楠孙昂起下巴，告诉他我不想见！
要传话你自己去，王永正双手插兜，我只答应帮他带个信。
两人剑拔弩张地互相瞪着，一旁的董教授无奈摇头：楠孙，问题解答我发你邮箱。永正，周日你本来就不该来实验室——莉莉安和章安仁约了打网球，你俩都去散散心。
章安仁约莉莉安？
王永正诧异道，她居然答应了？
董教授摊手：几句话就谈妥了，具体情况你去了就知道。
不去，王永正连连摆手，莉莉安是二级运动员，陪练太累。既然章安仁自讨苦吃......
蒋楠孙突然轻笑：说得像你多厉害似的，人家当年可是系队选手。
承让，王永正指指天花板，荣誉墙最顶上刻着我的名字。
嘚瑟！
蒋楠孙眼珠一转，既然这么厉害......
王永正警觉地后退半步：你想干嘛？
师妹给你当了那么多次挡箭牌，她笑得狡黠，现在该报恩了吧？
蒋楠孙：你说得对，我和男朋友有点小摩擦。要是我这么容易就原谅他，岂不是太没面子了？待会儿我就下去跟他说，只要他网球能赢你，我就原谅他。到时候你稍微放点水，这事就算翻篇了！
王永正皱眉道：你是说既要让他赢，又不能让他赢得太轻松？
蒋楠孙使劲点头：悟性不错嘛！就是这个意思！
王永正立刻摇头：不干！
蒋楠孙生气地说：我帮过你那么多次，现在要你帮一次都不行？
王永正笑道：让我赢容易，让我输也容易，但要控制输得不明显，太考验演技了——得加钱！
蒋楠孙转向董教授：教授您看，这就是您的高徒！就知道欺负师妹，见死不救还谈什么同门情谊！
向来严肃的董教授被两人逗笑了，想起自己年轻时的趣事。他推了推眼镜说：学习以外的事我不管。不过同门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虽然楠孙还没考博，那也是早晚的事。
王永正忙说：我没说不帮啊！就是太费劲，得加报酬！
蒋楠孙瞪着他：你想要什么？别趁火打劫！
王永正摊手：这次帮你，之前的账一笔勾销，之后你再帮我三次。
想得美！
蒋楠孙反驳，我帮你那么多次，你帮一次就想抵债？还要我倒贴三次？
王永正辩解：我这可是要破例输球，毁我不败纪录的！多影响名声！
蒋楠孙更气了：那你到处说我是你女朋友，我的名声呢？
那...就再加一次？
王永正让步。
蒋楠孙想了想：这还差不多。
别犹豫了，王永正催促，你男朋友还在楼下等着呢。你先带他去球场，我回宿舍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