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肩走进厨房，午后的阳光透过厨房的窗户斜射进来，在瓷砖上投下暖融融的光斑。张念山从购物袋里拿出新鲜的食材，熟练地系上围裙，动作利落又自然。自从张雨晴怀孕后，家里的厨房就成了他的专属领地，别说让她动手做饭，就连摘菜、洗菜这种打下手的活儿，他都舍不得让她沾手。
张雨晴搬了个小凳子坐在厨房门口，托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忙碌的身影。看着他认真清洗西红柿、细致地打鸡蛋，指尖沾染着水珠，动作温柔又专注，她心里暖洋洋的，忍不住开口唠嗑：“山哥，今天在服装厂看了，进度和质量都挺不错的，马叔办事确实靠谱。”
“嗯，马叔是老人了，做事踏实，交给她我也放心。”张念山一边切西红柿，一边应着，菜刀在案板上发出均匀的“笃笃”声，“以后你别总自己跑过去，想看进度让三姐夫开车带你去就行，怀着孕跑那么远，我不放心。”
“知道啦，我这不是想亲眼看看才安心嘛。”张雨晴吐了吐舌头，语气带着几分乖巧，“再说我现在车技这么好，路上也安全，你就别担心啦。”
张念山无奈地摇了摇头，没再多说——他知道妻子的性子，认准的事情就会坚持，只要她安全，他也不愿过多约束。很快，厨房里就飘出了诱人的香味。
饭菜很快被端上餐桌，热气腾腾的菜肴冒着氤氲的香气，勾得人食指大动。张雨晴拿起筷子，夹了一口番茄炒蛋放进嘴里，酸甜的汤汁裹着松软的鸡蛋，口感恰到好处，正是她最爱的味道。她满足地眯了眯眼睛，抬头看向张念山，眼神里带着几分试探，犹豫着开口：“山哥，跟你商量个事呗。”
张念山正给她夹了一筷子油麦菜，闻言抬眸看她，目光宠溺又带着几分了然，语气温和：“有什么事你直接说就行，跟我还这么客气。”
他太了解自己的媳妇了，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肯定是有什么“小算盘”。张雨晴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微微泛红，捏着筷子顿了顿，才缓缓说道：“山哥，你看我现在孕期反应也都过去了，身体也特别好，是不是？”
她一边说，一边下意识地挺了挺腰，像是在证明自己身体硬朗。张念山抬眼睨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不用听也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还是顺着她的话头说道：“嗯，孕期反应是过去了，但也不能掉以轻心，还是要时刻注意休息，不能太累。”
“我知道我知道！”张雨晴连忙点头，像是抓住了机会，伸手拉住张念山的手，轻轻晃了晃，语气带着明显的撒娇意味，“可是在家呆着实在太无聊了，老公，我想去彭城玩两天，你看怎么样？”
她怕张念山不同意，连忙补充道：“你放心，我保证不自己去，我把娟子和静静都带上，我们三个作伴。她们两个路上会照顾我，而且我自己也能照顾好自己，肯定不会让自己累着的。”
张念山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还有那故作可怜的小模样，心里暗暗叹气——果然如此。他就知道，前面说的那些话，都是在为这件事做铺垫，给自己下套呢。他放下筷子，语气坚定：“媳妇，这件事我肯定不会同意。不管你怎么撒娇，我也不能让你去彭城。”
见张念山态度坚决，张雨晴急了，连忙说道：“为什么呀？彭城又不远，我们坐车也去过，而且有娟子和静静陪着，不会有事的。”
“不远也不行。”张念山摇摇头，眼神里满是担忧，“你怀着孕，长途奔波太辛苦了，路上万一有个什么意外，谁也担不起责任。京城这么大，你想去哪玩，想去哪逛，我抽时间开车拉着你去，想吃什么想玩什么，咱们都能满足，没必要非得跑彭城去。”
张雨晴气鼓鼓地夹了一大筷子番茄炒蛋塞进嘴里，腮帮子鼓鼓的，像是在跟食物置气，嘟囔着说：“我就是想去彭城玩几天嘛，京城我都逛遍了，没什么意思。”
“是吗？”张念山挑眉，一语戳破她的小心思，“媳妇，你是想去彭城玩几天，还是想去彭城‘捡钱’呀？”
被看穿了心思，张雨晴脸颊一红，也不再拐弯抹角，索性直截了当的说：“好吧，我说实话。你不知道，彭城这两年的发展越来越迅速，特别是那边的电子市场，规模大，品种全，好多新颖的电子产品咱们京城都少见。我就是想过去看看，挑选一些好的电子商品拿回来卖。”
她顿了顿，眼里闪烁着对事业的憧憬，继续说道：“你看，咱们建的商场，再有几个月就逐渐完善了，我想把一层都做成电子产品专区，要是能拿到彭城那些新颖的货源，咱们的商场肯定能吸引更多顾客，生意也能更红火。”
说到自己的事业规划，她侃侃而谈，眼神明亮，充满了干劲。张念山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谈起生意时自信满满的模样，心里既骄傲又无奈。他知道妻子有能力、有想法，也支持她搞事业，但前提是要保证她的安全。
“那也不行。”张念山还是摇了摇头，语气依旧坚定，“商场的事可以慢慢规划，货源也可以想别的办法，不一定非得你亲自跑一趟。彭城那边你不熟，而且电子市场鱼龙混杂，你怀着孕，我怎么放心让你去折腾？”
“老～公~”张雨晴拉长了声音，语气里的撒娇意味更浓了，她站起身，走到张念山身边，俯下身，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啄了一下，柔软的触感带着淡淡的馨香，“你就答应我嘛，我保证就待两天，看完货源就回来，一定照顾好自己，不让你担心。”
她的吻轻柔又带着蛊惑，眼神湿漉漉的，像是在恳求。但张念山依旧没有松口，他握住她的手，语气诚恳：“晴儿，不是我不答应你，是你现在的身体不允许。等你生完孩子，身体恢复好了，别说彭城，你想去哪，我都陪你去，还帮你考察货源，行不行？”
“可是现在正是关键的时候，等生完孩子再去，商机就错过了。”张雨晴有些失落，耷拉着脑袋，像只泄了气的小皮球。
她知道张念山是为了她好，担心她的安全，但她也不想放弃这个好机会。两人各有各的坚持，饭桌上的气氛渐渐变得有些沉闷，原本香喷喷的饭菜，也变得没那么有滋味了。
张雨晴没再继续劝说，只是默默地扒拉着碗里的饭，吃了没几口就放下了筷子。张念山看着她失落的模样，心里也不好受，但还是硬着心肠没有松口——在妻子的安全面前，任何商机都不值一提。
这顿原本温馨的晚饭，最后就这样不欢而散。张念山收拾着碗筷，看着坐在沙发上闷闷不乐的妻子，心里也不得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