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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十七,大寒。

京城连续三日大雪,街巷积雪盈尺,家家户户闭门不出。然而暗流却在冰雪之下汹涌——吏部郎中孙仲府邸的后院暖阁里,炉火烧得正旺,七八个官员围坐,个个面色凝重。

“都查清楚了?”主位的孙仲放下茶盏,声音不高,却让室内温度骤降。

坐在下首的户部主事王谦点头,从袖中取出一份文书:“下官调阅了北境三年前的兵员名册,确有‘宋青’其人,但籍贯是云州,而这位宋将军的口音...是地道的京片子。”

“还有这个。”兵部武选司郎中李茂递上一页纸,“这是三年前镇北侯府被抄时的财产清单,其中提到‘大小姐宋清辞,年十五,擅骑射,通兵法’——诸位听听,这描述像谁?”

室内一片死寂。

像谁?像那个在北境立下赫赫战功,回京后扳倒宰相,如今官居兵部侍郎的宋青!

“容貌呢?”有人问。

“下官找到了当年为宋家画过像的画师。”孙仲缓缓道,“他虽年老眼花,但看到宋将军的画像时,脱口而出‘这是宋大小姐’。”

暖阁里响起压抑的抽气声。

“可...可这终究是猜测。”礼部侍郎赵明擦了擦额头的汗,“宋将军这些年与将士同吃同住,若是女子,早就该被发现了...”

“同吃同住是真,但同浴呢?”孙仲冷笑,“诸位谁见过宋将军赤膊?谁与他一起泡过汤池?还有——他每月总有几日告假,说是旧伤复发,可御医去看过,脉象平稳,根本无恙。”

这话点醒了众人。是啊,一个武将,怎么可能从不赤膊?怎么可能每月固定“旧伤复发”?

“最可疑的是营中侍从。”孙仲继续道,“宋将军在北境时,营帐从不留宿侍从,所有贴身事务都是亲力亲为。回京后,府中仆役也全是男子,且都是他从北境带回来的老兵——这些人对他忠心耿耿,绝不会透露半点风声。”

证据一点点堆积,拼图渐渐完整。

一个惊人的真相,呼之欲出。

“若...若真是如此,”赵明声音发颤,“这可是欺君大罪!要诛九族的!”

“她还有九族可诛吗?”孙仲反问,“宋家满门,除了她,还有谁?”

又是一片沉默。

镇北侯府当年男丁战死沙场,女眷流放途中遇匪,据说无一生还。若宋青真是宋清辞,那她就是宋家唯一的血脉。

“孙大人。”一直沉默的刑部郎中周岩开口,“此事关系重大,若无铁证,贸然揭发,反会引火烧身。”

“铁证自然有。”孙仲拍了拍手。

暖阁侧门打开,一个老仆颤巍巍走进来。他年约六旬,背已佝偻,穿着粗布棉衣,一进门就跪倒在地。

“小人...小人宋福,叩见各位大人。”

宋福。这个名字让在场几人神色一变——当年镇北侯府的老管家,就是这个名字!

“抬起头来。”孙仲道。

宋福慢慢抬头。那是一张饱经风霜的脸,皱纹如刀刻,但那双眼睛,浑浊中透着精明。

“你说,你认得宋将军?”

“认...认得。”宋福声音沙哑,“三年前,小人在侯府当差,伺候过大小姐。大小姐左耳后有一颗红痣,黄豆大小,平时被头发遮着,只有沐浴时才看得见。”

红痣。

这个细节,若非贴身伺候之人,绝不可能知道。

“还有,”宋福继续道,“大小姐右手虎口有一道疤,是八岁时学射箭,被弓弦崩伤的。疤痕形状像个月牙。”

孙仲眼中闪过精光。他见过宋青握剑的手,虎口确实有道月牙形旧疤,宋青说是战场上留下的,但若细看,疤痕边缘平滑,不像刀剑所伤,倒像是...弓弦崩的。

“你确定?”

“千真万确!”宋福以头抢地,“小人敢用性命担保!宋将军就是我家大小姐!她就是女扮男装,从军报仇!”

暖阁里落针可闻。

炉火噼啪作响,映着众人变幻的脸色。震惊、恐惧、兴奋、算计...种种情绪在空气中交织。

“宋福。”孙仲缓缓起身,走到老仆面前,“三日后大朝会,你敢不敢上殿指认?”

宋福浑身一颤:“小人...小人...”

“你儿子欠的那一千两赌债,我可以帮你还清。”孙仲俯身,声音如毒蛇吐信,“不仅如此,我再给你五百两,送你和你儿子去江南,改名换姓,安稳度日。但若你不去...”

他顿了顿,声音转冷:“你儿子那双手,就别想要了。”

宋福瘫软在地,老泪纵横:“小人...小人去!小人去!”

“好。”孙仲直起身,看向在座诸人,“三日后,大朝会。我们要当众撕下宋青的伪装,让天下人都知道,这位‘玉面将军’,是个欺君罔上的女人!”

众人面面相觑,终于,有人第一个起身:“下官...愿随孙大人!”

“下官也是!”

“算我一个!”

一个针对宋清辞的阴谋,就此成形。

雪夜,宋府。

宋清辞正在书房查看兵部账目,忽然心头一跳,莫名不安。她放下笔,走到窗边。院中积雪皑皑,腊梅在雪中绽放,幽香随寒风飘入。

一切都那么平静。

可越平静,越让她不安。

柳文渊倒台后,朝中表面风平浪静,但暗地里,那些曾经依附柳党的人,真的会甘心吗?他们会不会反扑?会不会...

“将军。”楚凌风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进来。”

楚凌风推门而入,一身寒气:“刚得到消息,孙仲府上今晚聚集了七位官员,密谈到深夜。”

孙仲。吏部郎中,柳文渊的门生之一,在柳党中不算核心,但人脉很广。

“知道谈什么吗?”

“不清楚,但散席时,有个老仆从侧门离开。”楚凌风皱眉,“我们的人跟了一段,那老仆最后进了城南的一处小院。查了,院子主人叫宋福。”

宋福。

这个名字让宋清辞瞳孔骤缩。

“宋福...还活着?”

“将军认识?”

“他是我家的老管家。”宋清辞缓缓道,“三年前宋家出事时,他正好回乡探亲,逃过一劫。后来...就再没消息了。”

楚凌风脸色一变:“孙仲找宋福做什么?”

宋清辞沉默。还能做什么?宋福认得她,认得小时候的她。若孙仲怀疑她的身份,找宋福求证,是最直接的办法。

“将军,”楚凌风压低声音,“要不要...先下手为强?”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宋清辞摇头:“杀了一个宋福,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知情者。况且,若宋福真在孙仲手里,他死了,孙仲更会咬定我们杀人灭口。”

“那怎么办?”

宋清辞走回书案前,坐下,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烛火在她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

三年了,她想过身份会暴露,但没想到这么快,这么突然。

“楚凌风,你立刻去办几件事。”她抬起头,眼神清明如冰,“第一,查清那七位官员都是谁,他们之间有什么关联。第二,派人暗中保护谢云舒,她今日来过我这里,可能会被盯上。第三...”

她顿了顿:“准备车马,我要进宫。”

“现在?”楚凌风看了眼窗外,“宫门已经下钥了。”

“那就去三皇子府。”宋清辞起身,“有些事,必须早做打算。”

三皇子府,书房。

萧景珩听完宋清辞的话,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

“孙仲...好大的胆子。”他握紧拳头,骨节泛白,“柳文渊的余党,居然还敢兴风作浪。”

“他们不是兴风作浪,是垂死挣扎。”宋清辞很平静,“柳文渊倒了,他们失去了靠山,迟早会被清算。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拼死一搏——揭穿我的身份,扳倒我,就等于斩断了你一条臂膀。”

萧景珩走到她面前,双手按住她的肩:“清辞,别怕。有我在,没人能动你。”

“我不怕。”宋清辞看着他,眼中映着烛火,“我只是在想,该怎么应对。”

“很简单。”萧景珩眼中闪过厉色,“明日我就进宫,请父皇下旨,将孙仲等人全部下狱...”

“不妥。”宋清辞打断他,“我们没有证据。孙仲现在什么都没做,只是私下见了几个人,找了个老仆。我们若贸然动手,反而显得心虚,更会坐实他们的猜测。”

“那你说怎么办?”

宋清辞走到窗边,看着窗外飘雪。雪越下越大,天地间一片苍茫。

“等。”她说。

“等?”

“等他们先出手。”宋清辞转身,烛光在她身后勾勒出挺直的轮廓,“孙仲既然找到了宋福,就一定会行动。我猜,最快就是下次大朝会——他要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揭穿我,让我没有翻身的余地。”

萧景珩眼神一凝:“那你...”

“我要去。”宋清辞一字一句,“我要站在金殿上,听他们怎么指控我。然后——”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决绝:“然后,让他们知道,什么叫作茧自缚。”

萧景珩看着她,忽然明白了她的打算。这个女人,从来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她要反击,要借这个机会,把柳文渊的余党一网打尽。

“需要我做什么?”

“两件事。”宋清辞走回他面前,“第一,大朝会那天,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要急着为我辩护。让子弹飞一会儿。”

“第二呢?”

宋清辞从怀中取出一枚钥匙,正是谢云舒给她的那枚:“这是我父亲留下的东西,埋在宋家祖宅。我需要你派最可靠的人,去把它挖出来——但不要现在,要等大朝会那天,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我身上时,悄悄去挖。”

萧景珩接过钥匙:“里面是什么?”

“我不知道。”宋清辞摇头,“但父亲既然特意留下,一定很重要。可能是...能决定胜负的东西。”

萧景珩握紧钥匙,重重点头:“好,我来安排。”

两人又商议了些细节。子时将近,雪势稍缓,宋清辞起身告辞。

“清辞。”萧景珩送她到门口,忽然握住她的手,“答应我,无论如何,保护好自己。”

宋清辞看着他眼中的担忧,心中一暖:“我答应你。”

她转身步入雪中。玄色大氅在风雪中扬起,背影挺直如松,仿佛能扛起千钧重担。

萧景珩站在廊下,看着她远去,直到身影消失在风雪尽头。

“殿下。”暗处走出一个黑衣人,“需要派人保护宋将军吗?”

“不用。”萧景珩摇头,“她不需要保护。她需要的是...我们做好自己的事。”

他握紧手中的钥匙,眼神渐冷。

孙仲,还有那些藏在暗处的老鼠。

这一次,他要让他们知道,动他萧景珩的人,会是什么下场。

同一夜,城南小院。

宋福坐在冰冷的炕上,怀里抱着一个包袱——里面是孙仲给的一百两定金。银子很沉,压得他喘不过气。

窗外风雪呼啸,像极了三年前那个冬天。那时宋家满门遭难,他因为回乡躲过一劫,却也因此背负了多年的愧疚。

老爷对他恩重如山,大小姐是他看着长大的。可如今,他却要出卖她...

“爹。”儿子宋小宝推门进来,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眼神却已浑浊,“孙大人又派人来了,说...说事成之后,再给五百两。”

五百两。足够他们在江南买田置地,安稳度日。

“小宝。”宋福声音沙哑,“爹问你,如果...如果爹做一件坏事,但能让你过上好日子,你愿不愿意?”

宋小宝眼睛一亮:“当然愿意!爹,咱们穷了一辈子,也该享享福了!”

是啊,穷了一辈子。

宋福闭上眼,想起当年在侯府,老爷待他们这些下人极好,月钱丰厚,年节有赏。可宋家倒后,他们这些旧仆四处流落,受尽白眼。他这把年纪,还要靠给人洗衣维生,儿子又不争气,欠了一屁股赌债...

“爹,您就别犹豫了。”宋小宝蹲在他面前,“那宋清辞现在是将军,享尽荣华富贵,可想过咱们这些旧人?她不仁,咱们不义!”

不仁不义...

宋福睁开眼,眼中最后一丝挣扎消失了。

他握紧怀里的银子,重重点头:“好,爹听你的。”

窗外,风雪更急了。

一场决定生死的大戏,即将拉开帷幕。而戏中的每个人,都以为自己是执棋者。

却不知,棋子,从来不由自己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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