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肃的加入,犹如一脉活水注入沈风的宏图之中,顿时生机勃发。他并未在东城久留,仅用数日便将田产、部曲等家事安排妥当,只携少数心腹与积累多年的商脉图卷,便随沈风返回吴郡。
甫一抵达,鲁肃便展现出惊人的效率与人脉。他修书数十封,遣快马分送江淮、中原各地故交。信中不仅以素来的信誉作保,更以精准的分析,向各路豪商巨贾勾勒出一幅江东潜力无限、政通人和、港口新兴的繁荣图景,并附上沈风亲定的优惠商税之策。
不过月余,成效初显。
先是徐州麋家的商队满载北地皮革、药材抵达丹徒港,试探性地交易吴郡海盐与江南丝绸,获利之丰,远超预期;继而下邳陈家、泰山羊家的船队接踵而至,运来优质煤炭与铁矿石,换走精美的豫章陶瓷与会稽葛布;随后,颍川陈氏、河北甄家乃至河东卫家这等声望卓着的世家也纷纷遣使而来。大商巨舶,载来北地战马、河北绫罗、西域奇珍,一时之间,丹徒、由拳、章安三港舟楫辐辏,货栈充盈,新设的市令官吏应接不暇。
新兴商区迅速炙手可热,铺面租金水涨船高。沈家与四大家族早先定下的铺面早已开张,日进斗金。郡府所征商税虽税率不高,然流水浩大,府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丰盈起来。顾雍与常林手捧账册,眼见数字节节攀升,至此方对沈风“通商聚财”之策心悦诚服。
这日,沈风正于府衙与鲁肃、顾雍商议是否再减部分民生商品的税率以惠百姓,一名侍从满面喜色疾步入内,禀道:“主公,夫人遣人来报,吴夫人刚刚顺利分娩,喜得一位小公子!母子平安!”
沈风闻言一怔,随即大喜:“好!好!天佑我沈家!”当即起身,对鲁肃、顾雍笑道:“子敬,元叹,今日便议到此,我得速回探望。”
“恭喜主公!”二人连忙齐声道贺。
沈风匆匆赶回后宅,产房外气氛犹带几分紧绷后的舒缓。弟沈云正搓着手在门外踱步,脸上交织着激动与初为人父的无措。见兄长到来,他急步迎上:“兄长!”
“一切可好?”沈风拍了拍他的肩。
“都好,阿吴与孩子都平安。”沈云连连点头,引沈风轻步入内。
室内已收拾齐整,药香与暖意淡淡弥漫。吴氏面色虽苍白,精神尚可,正倚在榻上,怀抱襁褓。稳婆与侍女见沈风进来,纷纷行礼贺喜。
沈风走至榻边俯身,见那新生儿肤透红润,双眸轻阖,小嘴微嚅,睡得正酣。一股暖流自心底涌起——这是他的侄儿,沈家新一代的起始。
“辛苦你了。”沈风对吴氏温言道。
吴氏虚弱一笑,轻声道:“大伯,云哥为孩儿取名‘沈承’,继承的承,您看…”
“沈承…承续家业,继往开来,好名字!”沈风颔首赞许,伸指极轻地触了触婴孩柔嫩的面颊。小家伙在梦中微微一动。
待嘱咐吴氏与孩儿好生休养后,沈风方回自家院中。
蔡琰替沈风卸下外袍,动作轻柔,眉宇间却萦绕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怅惘。她轻声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羡慕与不易察觉的幽怨:“夫君,今日得知云弟喜得麟儿,名唤承儿…真是天大的喜事。沈家血脉得以延续,妾身…也由衷为他们高兴。”
沈风转身,握住她微凉的柔荑,敏锐地察觉到了她情绪的低落:“昭姬,你我是夫妻,有何心事,但说无妨。”
蔡琰抬起臻首,美眸中水光潋滟,带着一丝羞怯,更多的却是渴望,她鼓足勇气,声音细若蚊呐却又清晰无比:“妾身…妾身也希望能为夫君诞下子嗣,延续我们这一支的血脉。不知夫君…何时能与妾身,也拥有一个我们的孩儿?”
烛光下,她容颜绝丽,因羞涩而泛红的脸颊更添娇媚,眼中那份对成为母亲的憧憬与对眼前男人的深情,毫无保留地呈现在沈风面前。
沈风心中最柔软的部分被瞬间触动。他穿越至此,得此才貌双全、情深意重的女子为妻,已是莫大幸运。这些时日忙于公务,东奔西走,确实有些冷落了她。此刻,佳人情动,直言心声,他岂能无动于衷?
一股热流自小腹升起,沈风手臂微微用力,便将那温香软玉揽入怀中,低头在她耳边轻语,气息灼热:“昭姬所求,正是我心中所愿。为夫…今夜便努力,定不让我家昭姬失望。”
蔡琰闻言,耳根瞬间红透,嘤咛一声,将发烫的脸颊埋入沈风坚实的胸膛,却没有丝毫抗拒。
红绡帐暖,春意盎然。衣衫渐褪,满室生香。沈风的动作时而温柔缠绵,时而霸道激烈,仿佛要将这段时日的分离与亏欠尽数补偿。蔡琰初时还保持着矜持,细声婉转,到后来情浓之处,亦忍不住伸出藕臂,紧紧环住夫君的脖颈,生涩而又热情地回应着。
烛影摇红,被翻红浪,交织的喘息与低吟谱成一曲最原始而动情的乐章,直至深夜方歇。
(此处省略三千字不可描述之战斗细节,请读者自行脑补)
云雨初歇,蔡琰慵懒地伏在沈风胸前,青丝散乱,香汗微湿,脸上带着满足而甜美的红晕,沉沉睡去。沈风轻抚着她光滑的背脊,望着帐顶,心中充满了安宁与责任感。家族在延续,基业在开拓,贤才在汇聚,娇妻在怀…这一切,都让他对这个时代有了更深的归属感,也坚定了他要在这乱世中,开辟一片天地的决心。
次日,沈风神清气爽地起身,虽经历一夜酣战,却因身心畅快而更显精神奕奕。蔡琰伺候他洗漱更衣时,眉眼间尽是掩不住的娇羞与幸福光泽。
刚至前堂,便见鲁肃风尘仆仆地自外而入,脸上带着振奋之色。
“明公!好消息!徐州麋家派来了主事之人,意欲在由拳设立长期货栈,全权负责其家族在江东的商贸往来!此外,颍川陈家亦有意向,希望能合作开办印书坊,刊印经典!”
沈风闻言,眼中精光大盛。鲁肃带来的不仅是商业的繁荣,更是文化与影响力的渗透。他朗声笑道:“好!子敬之功,堪比十万雄兵!走,随我详细商议,我们要让这江东之地,成为天下商贾云集、贤才汇聚的乐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