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池岳睁开眼,发现珑莹正趴在他的枕头上,九色鳞片在晨光中闪闪发光。
“早啊,小家伙。”池岳揉了揉小龙的脑袋,昨晚的阴郁情绪似乎随着睡眠消散了不少。
洗漱完毕下楼时,母亲已经在厨房忙碌。明华听到脚步声,头也不回地说道:“早餐在桌上,幽幽已经去学院了。”
池岳点点头,安静地吃完早餐。临出门前,明华突然叫住他:“小岳…”
池岳轻轻转过身,看到母亲欲言又止的表情。
“晚上…带季芸来家里吃饭吧。明华的声音很轻,“妈想见见她。”
池岳张了张嘴,最终只是简单应了一声:“我试试看。”
走出家门,池岳深吸一口清晨的空气。街道上行人不多,几家店铺刚刚开始营业。他决定先去城东的商业区购置登山装备,然后再去学院与幽幽汇合。
商业区比学院附近热闹得多,各种店铺鳞次栉比。池岳拐进一家名为“巅峰户外”的店铺,门铃清脆地响了一声。
“欢迎光临!”
见到有顾客进门,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立刻从柜台后抬起头,“小伙子需要什么?”
池岳环顾四周,店铺里挂满了各种登山装备:“我需要一套适合高海拔雪山的装备。”
闻言,老人眼睛一亮:“去纵横山脉?”他上下打量着池岳,“年轻人有胆识啊,那可是五颗星的任务区。”
池岳有些惊讶:“您怎么知道?”
老人哈哈一笑,从柜台下拿出一本册子:“星辉学院的御星者任务单,我们这些老家伙都有关注。”
他转身从货架上取下一套轻便的登山服,“这套是特制的,内衬有恒温星纹,能抵御零下四十度的严寒。”
池岳摸了摸面料,触感柔软却异常坚韧。正当他准备询问价格时,店铺的门又被推开,门铃再次响起。
“池岳?”
熟悉的声音让池岳回过头。云仲站在门口,胸前的粉花在晨光中格外醒目。
他身后跟着云裁,父子二人显然也是来购置装备的。
自从星辉六杰和云裁打过一架后,他似乎并没有继续阻止云仲进行修炼了。
“云叔叔好。”
云裁轻轻点了点头,
“池岳,真巧啊。”云仲笑着走上前来,“我们也是来买去纵横山脉的装备。”
池岳礼貌地回应:“确实挺巧。”
云裁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池岳,眼神里带着一丝复杂情绪。
毕竟他可是敢和天火孔雀战斗的人,去纵横山脉时,指不定会把自己儿子怎么“摧残”呢。
云裁轻咳一声,打破了短暂的沉默:“池岳,听说你们接了霜冬雪莲的任务?”
老人闻言,手中的登山镐差点掉在地上:“什么?你们要去采霜冬雪莲?”他瞪大眼睛看着池岳,“那可是纵横山脉最危险的任务!”
池岳点点头,神色平静的说道:“是的,我们小队已经决定了。”
云裁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走到池岳面前,声音压得很低:“你知道那座山上有什么吗?”
池岳感觉到气氛突然变得凝重,下意识握紧了手中的装备:“请云叔叔指教。”
云裁环顾四周,确认店铺里没有其他人后,才沉声说道:“纵横山脉顶峰不仅环境恶劣,更盘踞着一群雪域魔猿。它们世代守护着霜冬雪莲,任何靠近的生物都会被撕成碎片,还有无数冰属性的高阶星兽。”
老人的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年轻人,我在这开店三十年,接过这个任务的队伍,能活着回来的不到三成。”
云仲在一旁听得脸色发白:“爸,你怎么不早说…”
“现在知道怕了?当初和我战斗的时候怎么不这样?”云裁冷哼一声,但眼中的担忧却掩饰不住,“你们这些孩子,根本不知道五颗星任务意味着什么。”
池岳深吸一口气,脑海中闪过晖鑫坚定的眼神。
“谢谢云叔叔提醒,但我们不会放弃。”
云裁盯着池岳看了许久,突然叹了口气:“我就知道劝不住你。”他从怀中掏出一块古朴的玉佩,“拿着这个,关键时刻能保你一命。”
玉佩入手冰凉,表面刻着复杂的星纹。池岳惊讶地发现,这竟是一件罕见的防御型武器。
“云叔叔,这太贵重了…”
“少废话!”云裁粗声打断,“你这个队长要是敢让我儿子出事,我饶不了你!”
老人见状,也从柜台下取出一个小布袋:“年轻人,这个也送你。”袋子里装着几颗赤红色的药丸,“烈焰丹,能在极寒环境下维持体温。”
池岳郑重地收下这些馈赠,心中涌起一阵暖流。他看向云仲,发现好友眼中也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我们一定会小心的。”池岳向两人保证道。
离开装备店时,阳光已经洒满街道。池岳和云仲并肩走着,两人的影子在石板路上拉得很长。
“池岳,”云仲突然开口,“其实我爸昨晚偷偷教了我一套御寒心法…”
池岳惊讶地转头:“云叔叔他…”
“嗯,”云仲微笑着点头,“他嘴上不说,其实早就接受我修炼的事实了。”
远处,星辉学院的钟楼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池岳摸了摸胸前的玉佩,对即将到来的任务突然有了更多信心。
“池岳,我最近看新闻了,灵泉惑星高层要和尘慧星进行贸易活动,尘慧星方面,大皇子季炎阳,也就是季芸的大哥会亲自来,还有灵家的家主灵兴和他的儿子灵越元,灵越元和我们一样都十六岁,但他已经是七阶结晶境了。”
池岳的脚步猛地顿住,手中的登山装备差点掉落在地。阳光依旧明媚,却突然让他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
“七阶结晶境…”他喃喃重复着这个数字,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十六岁?”
云仲担忧地看着好友瞬间苍白的脸色:“你还好吗?”
池岳机械地点点头,却感觉自己的思绪如同被搅乱的浑水。他想起季芸提到灵越元时眼中闪过的恐惧,想起那个所谓的婚约,更想起自己不过是个刚突破二阶御灵境的普通学生。
“差距太大了…”他下意识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